锦枭图 作者:十载如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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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名字相称,这种酒的用武之地就是各类饭局,不适合私自小酌。

    朱定锦觉得奇怪:“你买酒?做什么?”

    姜逐掩饰地转身:“没有,就看看。”

    朱定锦狐疑地瞅他。

    姜逐抿着嘴眼神飘移好一会。

    “我老家地方偏,不怎么认外面的证,还是循着老一套,办过酒席,就是成了。”

    “酒席要提前几个月准备……”

    “你今年过年……跟我回去吗?”

    这段话又隐晦又颠三倒四,像隐藏在棉花团里的一根蛛丝,欲绽不绽。

    但有什么亮光在朱定锦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脱口而出猜想。

    “你刚才那个,是求婚吧?”

    姜逐条件反射道:“不是正式的!”

    猜中了,朱定锦一头磕在货品架上:“你还想求几次啊?”

    “我怕你不同意……准备了十次。”

    “……”朱定锦无言以对,“我要是十次都不同意呢?”

    姜逐似乎没想到这个可能性:“不……不会吧。”

    又拉住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轻轻晃了晃:“不会的吧?”

    他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忐忑与忧虑,不见未来,完完整整停留在此刻,在海天尽头,四目相对。

    人在做选择时,总会遭遇相对论,好比现在,时间切片,水滴凝固。

    朱定锦环顾一圈,四周仍保留瞬间停滞的熙熙攘攘,新增的坚果竖起买一送一活动牌,蚝油降价的黄色商标,电风扇上系着毛边布条,儿童区卖不出去的掉色芭比……

    抹掉闪光灯的惨白,也只剩下柴米油盐。

    时间解冻,重新流动。

    于是她轻轻应道:“嗯,不会的。”

    大约就是那么一个契机,在不经意的一粟之隙,宇宙大爆炸,而后渐渐凝固成令人神往的美丽星云。

    脑内十万个炽热奇点坍缩的姜逐不知道自己如何归来,回来推开门,立刻遭到了兄弟们的迫击炮式追问。

    楮沙白起先只是指责他带头逃训,姜逐一言不发,坐到沙发上,拿垫子蒙住脸。

    众人愣了:“这是怎么了?”

    阿黄连忙端来凉白开,姜逐放到脸上降温了好一会,才隐约透露了某个惊世骇俗的新闻。

    “……”

    暴风雨前的宁静中,迫击炮们开始填装弹药。

    半分钟后,楮沙白的攻击尤为猛烈且富有想象力。

    “你在超市求婚?我的亲哥,你怎么不拿把二胡去马路牙子上拉一首婚礼进行曲呢?”

    郑隗还乐呵呵道:“这主意不错,带个破碗,还能把礼钱赚了。”

    “烟花呢?蛋糕呢?香槟呢?戒指呢?”楮沙白一脸不忍直视,“你就提着锅铲,推着厕纸清洁球,把婚求了?小朱还答应了?她没打你是真爱啊兄弟!”

    姜逐抱着头,耳根通红,独自高烧到脑袋冒烟。

    唯二有女朋友的郭会徽煞有其事道:“姜哥,你应该把tvgm的现场气势用在求婚上面,比较有魄力,佳荔来,我们给姜哥演示一遍。”

    说着解开衣服纽扣,抹了两把头发,摆出偶像剧的气质,一手按在墙壁上,捏住孟佳荔的下巴,深情款款。

    “女人,跟我回老家结婚吧。”

    客厅诡异地寂静一秒。

    楮沙白抬起腿给他一脚:“你他妈好好说话!”

    丁一双与郑隗以头抢地,笑到胃抽搐。

    守望成员们闹成一团,姜逐放下凉水,慢慢走到后院,晾衣杆上各色的衣服晃晃悠悠。

    他想起去年的新年,被长辈细细盘问近况,也是在土屋前的院子里,月明星稀,竹竿上的衣物带着皂香与干冷失温的阳光,扑在脸上。

    在漫天星辰的夜风里,他向父母坦白叫人动心的话,皈投到她身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路灯下遇见的那一刻……

    他的瞳仁微微失焦。

    嘴唇微动,无意识地重复那时的话,一字一句里,有耀眼的光和滚烫的温度。

    “我遇到了一个姑娘,这辈子就是她了。”

    第34章 乡里

    当晚,守望组合举办第四次团会,并请教外援——征集隔壁麦芒姑娘们的建议,让姜逐把朱定锦约过来,补办一场盛大浪漫的求婚礼。

    朱定锦知道后半个月没登门:“谢谢了,不要不要,太尴尬了这个,完全没心情。”

    楮沙白把电话递给姜逐:“你劝劝小朱。”

    没想到姜逐与人家同一战壕:“别了,两个人的事。楮哥你们想热闹去水族馆吧,城东那家正在宣传,有一对海豚配种成功,公开展览,你们可以上去扔点鱼苗什么的。”

    楮沙白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有种被人暗袭一拳,却无从下手的空虚感。

    相处多年,无论遭遇什么不顺心,姜逐就没发过火,负面情绪无限趋于零,根本分不清他是温和真挚地给出意见,还是讽人于无形。

    两位当事人都拒了,这事不得不潦草揭过,转而筹备酒席事宜。

    过了两个月,传到魏璠这里,同样掀起了不小的浪花:“办酒?求婚了?拿假证去民政局会认吗?”

    “不知道,应该不给办吧。”

    “那你怎么办,临时反悔,还是把事儿给说清楚?”

    “你忘了怀钧的霸王条款,艺人结婚需有申请并获得上级批准,否则按违约处理。”赵伏波捏着一张存折,低低笑了,“这个资产,付违约金,可有点悬哪。”

    魏璠:“……”

    魏璠头痛:“你要亲手在自己填的结婚申请上盖个绿章?你说你这个人,什么毛病……”

    赵伏波合上存折,挑起眼角看她。

    “为什么要亲手?”

    与此同时,总经理办公室。

    赵访风翻开一叠旗下艺人的结婚申请表,手边两块印泥一左一右,红的是“准许”,绿的是“待定”,她蘸了蘸红泥,啪啪啪一连串盖下去。

    直到一张守望组合的表单映入眼中。

    她脑海里适时响起姐姐的话——“五年之内,其他人我不管,但凡有守望与麦芒的结婚申请表,无一例外,否决掉。”

    换了绿泥印章,啪地敲下去,一锤定音。

    怀钧艺人的结婚申请审批在众多工作答复中效率垫底。名气越大,公关方面越要做足准备,先放出风声,探探反响,再决定是即时公开还是瞒住一段时间再公布。

    因为消息极度滞后,二月开了头,还没有任何回音。

    姜逐租了一辆小面包,装了满当当一车的酒席置办用品,又因为两人都没驾照,顺带把司机也租了。

    走国道还凑合,一到土路颠簸如同过山车,哐哐作响,从不晕车的朱定锦也吃了两粒晕海宁,靠到姜逐怀里先睡下。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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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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