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利可图的时候,那群纨绔二代往往会花天酒地尽情享受。
    一旦有利可图,那那群纨绔们可都像闻着烂肉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了。
    按照郝进的意思,老褚在电话里交代了包厢房间后,最多二十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这会彭小慧也抱着孩子和谢银翘进了包厢内间,本来郝进的意思是让彭小慧先离开的,毕竟他们要谈的事,涉及到杨动的死亡。
    郝进也很贴心,不想让彭小慧听到已亡人的名字,以免她伤心。
    可他和谢银翘都没想到,彭小慧这会还不知道杨动已经死掉了呢。
    听着敲门声,郝进故意磨蹭了一会,才淡淡的说道:“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最先带头进来的,就是一脸斯文模样,穿着正规西装,但眉宇间却满是不耐烦的张颚张大少。
    要说这家伙这半年也算吃够了苦头,自从杨动出现后,他接连被痛扁了几次,好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反观郝进,这半年来招商引资、自己在苏北办厂不说,还拉拢了世界顶级财阀鸢尾花集团的青睐。
    加上两人之前就有不和,所以此时两人相见,都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甚至都没有打声招呼,郝进就看向了他的身后。
    张颚的身后还站着四个人,两个保镖守在门口且不多说,看到另外两人的时候,郝进的瞳孔却猛的一缩。
    这两人,他都认识。
    其中一个他在明辉集团的职工表里见过,叫周易安,带着个眼睛,文质彬彬的。
    郝进知道这家伙不简单,能把林总忽悠的找不着北,当初他跟杨动从草原回到华夏后,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
    另外一个,赫然是张颚这次挑衅杨家最大的保证:杨展。
    杨展和张颚的关系不错,这在纨绔圈子里算不上什么秘密。
    张颚进来后,四下里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半个人影后,道:“郝少,你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给你敲这么多声门都不开?”
    郝进倒了杯茶,轻轻吹了口气小啜一口:“这半年狗叫声听的少了,耳朵有点不好使,张少你可别介意。”
    “你!”
    因为之前多次出丑,半年来张颚都老老实实窝在家里没什么动静,所以郝进那句话,分明是不折不扣的骂他是狗。
    相比张颚来说,杨展却没那么好脸色了,只淡淡看了郝进一眼,也不打招呼就坐在了沙发前。
    杨展的傲慢表现,郝进也不在意。
    一是人家的身份有这么傲慢的资本,二是郝进很想看看等杨展知道自家老娘就在套间里时的表情:你教唆人来找我,却跟你老娘耍上流.氓了,真是一辈子活到头了。
    杨展坐下后,张颚也坐在了郝进对面,问道:“郝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呢?”
    他说的那两个兄弟,自然是老褚和那个可怜的光头了。
    “不知道,没见过。”
    郝进点上根烟,活脱脱一个流.氓秉性。
    没见过给我打电话的是个鬼啊?!
    张颚有心拍桌子发飙,周易安却走了过来,似乎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身份,坐在杨展身边笑道:“郝少,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张少的俩兄弟,是我和杨少托来,就是给你带个话。”
    “带个话?什么话我怎么不知道?”
    郝进继续装傻:“唉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
    杨展蹙了下眉头:“是大哥告诉我的。”
    杨展嘴里的大哥可不是指杨动,他心里向来看不起杨动,觉得后者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他说的大哥,是指杨晓松,也是约见郝进的人。
    本来杨晓松是要来这找郝进的,但上面又有了紧急消息通知,所以他只好委托谢银翘来赴约。
    反正他和谢银翘是谈好了,以后这丫头就是杨动在苏北的产业接手人了,由她来和郝进洽谈,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
    郝进歪着下巴,看着杨展问:“既然杨少知道今天杨大少约我来这儿,你还敢派人来带话,看来你不怎么怕你大哥啊。”
    杨展唯一的怵头就是杨晓松,这在燕京的纨绔圈子里同样不是秘密。
    杨展微怒,冷硬道:“大哥有事出去了,今天当然来不了,你也不要废话,我来就是告诉你,最好不要再插手杨动在苏北的产业了。”
    郝进嗤笑一声,又问:“不知道杨少能不能给出个理由来?”
    杨展坐直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说:“郝进,如果你在苏北的生意,没有和杨家有牵扯的话,那么我才懒得管你在那边做什么。”
    郝进微微皱起眉头,讥讽道:“杨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哥哥做生意,还耽误了你老人家发财了?”
    杨展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了张颚。
    张颚会意,把话接了过去:“郝少,相信现在你也知道杨动死在俄罗斯的消息了吧?”
    他这句话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套间内传来一声噗的一声响,像是有人摔倒在了地上。
    张颚马上就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谁在里面?”
    郝进拍了拍桌子:“张少别激动,是你那两个手下不安分罢了,我不怎么喜欢他们,所以只好委屈他们先待在套间里了。”
    “哼!”
    张颚冷哼一声,深深看了套间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郝进不再理他,看着张颚继续刚才的话题:“实不相瞒,我的确听说杨动出事的消息了,不过我你说他死了,有证据吗?”
    杨展冷笑一声:“证据?杨动死在俄罗斯的消息,是俄方将军卡洛夫亲自打电话来说的。你觉得,他会在这种事上撒谎?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杨展嘴角竟然已经翘了起来。
    像这样盼着杨动死掉,已经有两次了。
    第一次,是杨动去了古蜀,杨展以为他死了。第二次则是在境外草原,他听说地震把杨动砸在了地下,没有人以为杨动还能活下来。
    可每次的结果都让杨展很失望,尤其是第二次,他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展开报复时,杨动竟然蹿了了出来,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次,已经是杨动第三次传来死亡的消息了,而这个消息更是有俄方总统阁下的心腹卡洛夫将军亲口说出来。
    听说他可是被镭闪炸弹给炸了,这种情况下他要还不死……那他杨展简直可以去死了。
    大家都说事不过三,杨动接连两次逃生已经算运气好了,他又不是九条命的狐狸,凭什么这次还能活下来?
    谈起杨动的死,杨展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费尽心思想杀他没成功,他竟然自己死外面了!老天有眼、哈哈哈……”
    杨展笑的面部开始抽搐,抱着肚子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杨展大笑,郝进嘴角也浮现了冷笑:那是不屑的笑。
    自己的亲生哥哥死于非命,杨展这个当弟弟的不但不伤心,反而说老天有眼……这种畜.生,放在当今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也实属少见了。
    张颚虽说和杨展玩的亲热,但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有些笑不出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应和几句。
    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过于得意忘形了,杨展笑声戛然而止,突然垂下脑袋,阴沉的看着桌面:“呵呵,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是个东西,对我现在的样子很不屑。毕竟杨动是我亲兄弟,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自从他出现后,我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杨展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得阴森起来:“本来,我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展翅集团也是我一手创建。可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出现就要分走我一半的家产?那家伙竟然还假惺惺的跟我说他不要?呵呵、虚伪!”
    “还有谢家那个贱人,她竟然敢当着叶老的面羞辱我,让我成为上层圈子里的笑柄!可凭什么,杨动一出现她就投怀送抱的?她凭什么?!”
    说着,杨展已经歇斯底里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我的财富,我的权利,还有女人,凭什么要被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乡巴佬抢走?杨晓松进入军队,就代表我才是杨家大少!骑在我头顶的,有杨晓松一个还不够吗?凭什么一个从乡下冒出来的哥哥也要在我头顶上作威作福?!”
    一口气说完这些,杨展的侧脸上已经明显有汗珠滑落下来了,抬起头整理了下发型和衣服,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重新恢复了他大少的优雅。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套间里传来“呼哧呼哧”的粗,喘声,让张颚还以为老褚在里面被虐.待了。
    郝进也收起了不屑和讥讽的目光,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和所有的纨绔一样,杨展也是个高傲boy,由于身份原因,在燕京纨绔圈子里更是横着走没人敢惹。
    但他头顶上偏偏有个杨晓松,这个比他还要正牌的杨家嫡系,处处都压着他一头。很多时候,杨晓松去的地方,杨展连面都不敢露。
    杨晓松为人正派,年纪轻轻为国立下不少功绩,被誉为新一代的领头羊,而杨展呢,圈子里的人都评价他是废物、烂人……总之名声相当差。
    加上谢银翘当着叶老的面拒绝杨展的提亲,理由就是她不想嫁给废物后,杨展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杨展的高傲,让他表面虽然装作对这些事无动于衷,背地里却恼怒不已。
    但不管别人再怎么说,他都是杨家的二少爷,没人敢不重视他。
    打破杨展最后一点耐心的,是杨动的出现。
    因为愧疚,杨动一出现就备受彭小慧和杨晓松的关注,甚至连杨老爷子也屈尊去乡下亲自考量他。
    后来杨动更是给了叶浮生一巴掌,胖揍了张颚一顿,在燕京一时间风头无二。
    这算什么?杨晓松仗着是长子、谢银翘仗着有叶老撑腰也就算了,你一个凭空出现的乡巴佬,凭什么也压在我头上……杨展终于被杨动的压力逼到了极限,这才走上了极端的道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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