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无语道:你就在门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敲个门。
    裴思顿了顿:我刚来的时候敲过,可能是因为你当时在哭着求江偃慢点,所以没听见。
    江姜霎时脸颊滚烫,磕磕绊绊道:你、你一直在外面听着???
    日狗。
    怎么这些碎片都喜欢玩这一套。
    江姜内心的崩溃无以言表,就见裴思举起纸笔,幽幽道:检讨书写完,又没什么事做,索性就在外面听你说说话。
    江姜绷不住了,恼羞成怒的将枕头甩了过去,气道:你变态啊!以后不准听!
    裴思不躲不避的站在原地被枕头砸中,随后抱住落下来的枕头,神色迟疑的点头,语气里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惋惜:好。
    江姜这才好受了点,恰巧小肚子咕咕叫起来,便晃了晃手腕道:你帮我找下钥匙。
    裴思的目光在他手腕处的银色手铐上停顿了两秒,继而双眸陡然亮起。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而是将枕头放回床上,温顺又听话的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裴思正要说话时,房门骤然被人打开。
    江偃端着饭菜进来,看都没看裴思一眼,径直坐到了床边,将枕头放到江姜身后,扶着江姜坐正了身体。
    江姜的腰还软着,坐着坐着就滑下来。
    眼瞅着江偃不以为意的吹了吹饭菜,伸手便要喂自己,半点没有松开手铐的意思,不由抬脚踹了他一下:我自己来。
    江偃摇头:解开手铐你就会走。
    江姜:这房间这么大,我要是下楼你会看不见?
    江偃:上次我就没看见,可你还是走了。
    江姜哑然,没好气道:既然我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副小小的手铐能铐住我?
    江偃放下碗勺,将江姜露在外面的小jio塞回被子,淡淡道:它铐的不是你,是我。
    有它在,我最起码能安心点。
    江偃轻柔着抚摸着江姜脸颊:我的时间不多,不能再等第二个七年,只能用这种办法困住你。你放心,这半年里,我一定
    等等等等。江姜没听完他的废话,一叠声打断道:你刚刚是不是拿这只手摸我脚了?
    江偃动作顿住。
    江姜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顶着他这么凶神恶煞的目光,江偃无法,只能默默起身去洗了个手。
    待他回来,裴思已经坐到他的位置上,一下一下的给江姜喂起饭。
    江偃脸沉下来。
    江姜余光瞥着好笑,故意道:你在那慢慢吞吞的,我太饿了,又抽不出手,只能让裴思帮帮忙。小叔叔要是介意的话,不如把手铐解开?
    江偃面无表情的坐到另一边床上,冷冷的看着裴思喂饭,坚持道:不解。
    江姜拉长声音,慢悠悠的哦了声,转口又道:你的检讨书是不是还没写完?
    江偃表情凝固。
    时间走到晚上九点,江偃才写完五千个字。
    他表情淡淡的松了口气,直奔着江姜房间而去,旋即就看到裴思正在给江姜洗jio。
    江姜瞥了他一眼:有手铐在,不太方便,只能麻烦裴思了。
    江偃胸口郁结,僵着脸道:嗯。
    江姜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原本那点故意欺负人的恶趣味都化为了哭笑不得,只等着江偃服个软。
    然而一连过了半月,江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裴思亲近了许久,天天见他沉着棺材脸在旁边晃,却死活不见他不松口。
    江姜深感钦佩的同时,又忍不住心虚起来他不告而别的离开,给江偃造成的心理阴影,似乎比他所想的还严重。
    这倒是有点棘手。
    尤其是在江偃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就多出了一张病例检查单的情况下。
    连着折腾了江偃这么久,江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我就说你不会死的吧,你还把我天天困着。快解开手铐,我们说好了要去旅游的。
    江偃眼中的喜悦一顿,狐疑道:我还没说检查的结果。
    江姜呃了声:看你这么高兴,不用说我也能知道啊。
    江偃没被他糊弄,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半晌,语气惊疑不定: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姜神色无辜:啊?我做了啥?我啥也没做啊。
    江偃沉默少顷,神色间的复杂平复下来,淡淡道:不错,以后万一东窗事发,就这么说。
    ......东窗事发这个词,是不是用的不太对。江姜没忍住吐槽了两句。
    江偃恍若未闻,而是眯着眼说起了另一件事:这么说来,你这段时间是故意的?
    江姜哦豁一声,肉眼可见的怂成了小团子。
    江偃哼笑着揉着他脑袋,随即从怀里拿出钥匙,将他手上的手铐解开。
    江姜眨眨眼:想开了?
    没有。江偃反手将手铐扔到地上,然后弯腰抱紧江姜,温柔道:我只是有再等一个七年的勇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艹,代入了捡破烂就再也走不出来了,越看江偃越像是被江姜勤勤恳恳修补好的破麻袋,笑死。
    第471章 番外7.1
    从沉睡中苏醒时,江姜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睡在狭小的空间里,旁边还有一位浑身僵硬的同伴,同伴身体冰冷一动不动,就仿佛是具尸体......尸体?!
    江姜霎时炸毛,猛地从银棺中坐直,转头看向身边。
    在看清谢间清隽俊秀的五官后,江姜这才抚摸着心口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他缓了片刻,见谢间始终垂着睫毛安安静静,不由伸手推了推,奇怪道:谢间?
    静悄悄的地下空间幽幽回荡着江姜的呼唤。
    闭着眼的谢间却像是早已死去多年,未曾有半点回应。
    若非江姜能感受到碎片的生机犹存,他都要怀疑谢间是不是真死了。
    在银棺里呆呆地坐了会后,江姜挥散银棺边漂浮的星屑,下了棺材四处走动起来。
    地下空间并没有多余的东西,空荡荡的分外阴凉,江姜转了圈就回到银棺边,趴在棺材边上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谢间的脸,随即无奈道:我准备去地面找那两个人叙叙旧,你要不要一起?
    谢间不发一言。
    但江姜清楚的感知到、棺材中浓郁的如雪中松柏的冷冽气息,忽而微不可查的波动了一下。
    他勉为其难的把这当做是回应,弯腰将银棺底座的启动按钮打开。
    随着红光闪烁,漂浮在银棺边的星屑纷纷涌入了棺材中,形成一道透明又坚固的棺材板。
    变化并未停止,江姜退后两步,就见银棺边缘浮现出复杂的纹路。
    纹路结构极其精密,此时泛着微光,以银棺为核心,迅速变幻成了一个重装机甲。
    它的身躯泛着凛冽的光,单腿跪下时将地面都震了震,伸出来的手掌巨大无比,江姜走上去后害怕摔落,下意识的换了个鸭子坐体位。
    机甲没有意识,遵循着本能将江姜放入了指挥室。
    江姜对这个世界还有点印象,闭上眼回忆了一番,便用精神力掌控了机甲的主导权。
    下一瞬。
    地下空间层层破碎,外界的海水汹涌灌入。
    银色机甲迎着海压直冲而去,卷着波涛硬生生冲出了海面。
    在绵延无际的大海上停留了片刻,江姜向着世界意志标的点飞去。
    连着飞了几天几夜后,江姜在临近城市的边缘停下。
    他将机甲变回棺材,又启用了二号自动跟随模式,随后就慢悠悠的向城市里走去。
    根据世界意志的指标来看,他要找的人此时就在这座
    剧烈的爆炸乍起,打断了江姜的思绪。
    江姜抬起的脚僵住,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钢铁建筑在瞬息间坍塌,最后化为废铁。
    轰鸣声压盖了一切,震的江姜几近耳鸣。
    直到灰雾悄然散尽,空气里浮动着卷着焦土的硝烟气味时,江姜才怔怔的转动眼珠,看到了熟悉的鎏金机甲。
    高高在上的机甲似乎没注意到江姜所在的小角落,鸣着光束炮毁灭了这座城市后,便在绚烂的推进源中迎空而上,离开了这颗小行星。
    江姜在肆无忌惮的硝烟味里傻了好半晌,才在周围密密麻麻的小动静里迟钝的回神。
    他的目光放到了地面,只见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废城里迅速出现无数人影,这些人神色平静,熟练的将废铁运到清理型号的机器人身上。
    江姜看得茫然,正懵逼的功夫,忽而被身后的人拽了拽衣摆。
    他不解的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少年脸上灰扑扑的,迎着江姜的目光有点无措,磕绊道:你为什么、不躲在地下城里?
    江姜真诚的询问:地下城是什么?
    少年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你是其他星域的人吗?
    江姜想了想:勉强算是吧。
    听他这么说,少年不由揪紧自己的衣摆,鼓着勇气道:那你先来我家吧,等你熟悉了艾登星,再出来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江姜左右无事,又很好奇刚刚是个什么情况,便欣然点头。
    得到他的同意,少年眼睛发亮,转身将手放在了地面上。
    细密的纹路出现在地面,很快,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姜跟着少年下去,银棺老老实实的跟着江姜下去。
    直到到达狭小逼仄的房间后,少年一转身,才看到滚着轮子的银棺,不由惊恐道: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房间太小,江姜只能靠在少年身边解释道:这是我家alpha。
    少年畏惧的神色一怔:你、你已经被人标记了?
    江姜坦然点头:嗯。
    少年眼中掠过失落,正要勉强的恭喜两句时,猛然察觉到不对,震惊道:你的alpha为什么会睡在棺材里?他已经死了?你身上几乎没什么味道,难道你就准备这样守着他的尸体过一辈子?
    江姜急忙摆手:还没凉透呢,我正在尝试用信息素刺激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的。
    少年想了想: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植物人?
    江姜迟疑道:差不多?
    少年盯着江姜的眼里,顿时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江姜被看得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地面上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太子殿下要毁灭城市。
    他问的重点在行为,少年却抓住了不相干的关键点,惊恐道:那不是太子殿下!
    怎么可能。江姜清楚的记得太子的信息素,再加上和鎏金机甲近距离打过架,所以非常自信道:我绝对不可能认错,那就是太子。
    少年急的手舞足蹈,看样子很想捂住江姜的嘴,又不敢拿脏兮兮的手玷污江姜,只能在江姜说完话后急忙压声道:那不是太子,那是暴君!
    江姜一愣,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是哦,他爸去世了。这样说的话,的确不能再叫他太子......不过暴君是什么鬼,人家又不是没名字。
    少年懦懦道:自从太子殿下上位成君主后,就变得分外狠辣暴戾,在一次和域外星盗对战时,他硬生生摧毁了一整条星环、击杀了数以万计的虫族,自那之后,大家都畏惧的称他为暴君。
    江姜没听明白:虫族不是敌人吗?杀敌人为什么要叫暴君?
    少年动了动唇,弱弱道:他杀的......太多了。
    江姜不解:多杀点敌人我们就能少死点同族,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少年抖着唇,脸上的神色像是要哭出来,语气里含着满满的畏惧:可是铺天盖地的虫族尸体真的好可怕,杀了那么多虫子的暴君真的好可怕!那、那金色的机甲都变成了猩红色,就像是暴君的眼珠一样森寒恐怖!
    江姜:......
    合着说来说去,还要怪太子长得太凶,把老老实实的平民吓破了胆,才得到了这样一个外号。
    江姜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将话题从暴君身上引来,这才使得少年从惊恐里慢慢回神,变回了懦弱的样子。
    而通过与少年聊天,江姜才知道这颗星球里的城市已经达到了安全警戒线,必须要强硬拆除,更换成新的磁能都市。所以暴君才会出现在这个小地方,运用着光束炮来了发硬核打击。
    不过这么一来,不正证明了暴君是个温和的君主吗?江姜感慨道:明明有一堆国家大事要处理,还亲力亲为的当爆破工,哪个帝王会这么亲民?
    少年眼中又浮现出恐惧:这是因为......暴君很热衷毁灭东西,他喜欢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刺鼻辛辣的硝烟味,曾经就因为这个原因独自打入了混乱星海。
    江姜:......哦,那他打赢了吗?
    少年战战兢兢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的城市爆破,就完全由暴君来负责。
    好吧。江姜见问不出其他的了,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知道下一个需要爆破的星球,是哪个吗?
    少年眼含疑惑,如实道:知道,是佩格星。
    *
    江姜踏上佩格星的时候,需要被爆破的城市里还有人影出没。
    他松口气,懒得再出去,索性躺在了驾驶室里,对着机甲ai道:我睡一会,你帮我看着那座城市,如果有人出现要毁灭它,记得把我叫醒。
    ai机械道:好的,主人。
    江姜满意的睡过去。
    意识浮浮沉沉间,他隐约有种被注视的错觉。
    错觉愈演愈烈,江姜睡不安稳,索性迷迷糊糊睁开眼旋即撞入面前巨大的鎏金机甲眼中。
    鎏金机甲不知从何时过来的,此时一动不动紧贴着他的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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