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一松,层层叠叠的衣裳便松散下来。
    哪怕江姜已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伸手压住了衣裳,领口却依旧宽了宽。
    白皙细腻的雪地上,点点殷红如桃瓣,再加上少年绯红的脸颊,盈着春水的双眸,和那站都站不稳发颤的腿。
    是个傻子都知道他在崖内与林芫做了什么。
    更别说季星争不是傻子。
    他一眼看去便猛然明悟。
    这一明悟,他的眼神阴沉下来,咬牙切齿的道:昨日你们相见我便奇怪,林芫多年冷心冷情,怎么见到你却是那样的神采。我知晓你与伏泱生的关系,便没有多想,甚至还你去找他,却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他在崖内做起了这种事!
    季星争的语气分外凶狠,江姜听的战战兢兢之下,没注意他那一句忽而含糊的话。
    江姜有心想解释,然而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确是个顶着宗法嫖林芫的渣男。
    他纠结的功夫里,就听季星争不甘心的继续问:既然林芫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你与其找他那个冷木头,还不如找我,我不比他知情识趣,不比他更能伺候你?!
    ?
    ???
    江姜傻在原地,疑心自己被林芫日坏了脑子。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前脚说着把他当幼子看待的师父,后脚就对他说起了荤话?
    江姜呆住。
    季星争却没有,他嫉妒林芫碰了江姜,又暗恨自己松手让这两人逮到了机会,同时还在心里悄然升起丝丝缕缕的暗喜。
    江姜既然在和伏泱生是道侣的情况下,还和林芫做了这档子事。
    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有机会?
    季星争原想着温水煮江姜,现在猝不及防之下发现不用煮似乎也能生吞了江姜,当即无法忍耐住心中的贪念,一手按住江姜的脑袋,低头就勾住了少年的小舌头。
    他在江姜面前向来是清风朗月温润稳重的形象,这会却如狼似虎寸寸紧逼的汲取着江姜的空气,直让江姜大脑短路茫然又懵逼。
    而等江姜反应过来再想推拒时,季星争的气息已经侵入了他的四处,引的刚吃饱正在吸收林芫精气的灵根艰难的仰起头,表示还能再吃两口。
    最后在即将失控前停止的,还是季星争自己。
    他艰难的深吸口气,平复着躁动的身体,同时一把抱住眼神迷离,不知何时缠着他主动要起来的江姜。
    季星争按住江姜乱点火的手,风驰电掣间就从思过崖飞回了第一峰。
    回来后,他却没进屋内,而是抱着江姜径直入了屋后。
    屋后有一泉露天灵泉眼,聚积着一汪灵泉湖。湖上浓郁的灵气汇聚,凡人闻一下便能立地突破后天,进入炼气。
    而如江姜这般炼气修为,在这沐浴一番后,修为定能上涨一两个阶级。
    灵泉眼的好处不言而喻,季星争本以为江姜见此会欣喜的修炼放过他,没想到他一低头,却见江姜兴致缺缺的看了眼灵泉,继而又扭头试图扒他衣裳。
    季星争无奈又高兴,他按住江姜的手,索性抱着对方靠近灵泉。
    徒儿如此主动,师父很满意。季星争褪去江姜的衣裳,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按在了湖里,同时柔声道:但是现在不行。你方才与你那师兄交合,身体尚未恢复,体内脏浊也不知挖出来了没,在这样的情况下,师父如何会为了一己私欲来碰你。
    他半跪在湖边,一手按着江姜的肩膀固定他,另一手深入湖水中。
    江姜的双手抱着他的脖颈,眼眸中的水波荡漾,几乎要让季星争就此沉醉。好在他心神一动,清心法诀运转一番,大脑就冷静过来。
    他的手在湖水里搜寻,最后成功的找到了小径的入口。
    小径方才刚被人走过一次,此时土地湿软,季星争一脚踩下去,差点拔不出来。
    他无奈的开口:放松点,师父帮你清理干净。
    季星争的本意是安抚,可他这话一出,江姜就猛的把他一推,同时循着本能道:不要,不要把它弄出来。
    季星争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推本就诧异,此时一听更是脸黑了:他那玩意就这么宝贝?你还要留在肚子里?!
    江姜被季星争的气息冲的大脑不清醒,这会灵根想要他就想要,灵根不高兴他也不高兴道:不准拿走,这都是我辛苦吃到的好吃的!
    季星争默念了几遍清心诀。
    最后仍没清下心来,反而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继而直接撸起衣袖,把江姜按在怀里,伸手就探入湖水里打开他的小门。
    江姜两条腿乱蹬,直把湖水蹬的水花四溅。
    季星争神色冷酷视若无睹,在江姜委屈的大哭里把林芫的那玩意清理了干净。
    确定没有一丝残留后,季星争才脸色稍缓的抱起江姜,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安慰哭成小花猫的江姜:别哭了,乖乖的,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都是林芫的脏浊,你就算喜欢林芫,又没必要宝贝他的那些东西?
    江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哇哇大哭道:你懂个基尔!
    季星争警告的捏了下他的云朵:小孩子不准说脏话,你要是真的喜欢
    他顿了顿,再开口的声音里流露出几分意味深长:那师父可以给你。
    江姜哭声猛的刹住,他泪眼朦胧抬起头问: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
    季星争就是随口调【】。
    因为他本以为自己与江姜相识不久,对方也不像他对其一见钟情,肯定会拒绝他的调【】暗示。
    可现在看江姜认真的反问起来。
    季星争滚动了下喉结,眼神幽深下来,哪还会说自己方才是在调侃。
    他定定的看着江姜,低笑的试探道:当然是真的,怎么,你想要吗?
    江姜一抹眼泪水,眼睛亮晶晶的凑近,积极道:想要!
    季星争一顿:现在就要?
    现在就要!
    *
    大【】子。
    艹。
    江姜趴下床上,眼神失焦又绝望,浑身透露出一股子丧。
    把前来探望他的庄徽看的一愣,连忙上前几步问道:江师弟,你怎么了?
    江姜幽幽的转头,看向庄徽。
    他怎么了?
    他千辛万苦把林芫骗心骗身,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资源来喂灵根,结果杀千刀的季星争把他的家底全给掀翻了!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季星争还边解裤腰带边一副要赔偿的样子。
    江姜勉为其难之下,表示接受赔偿。
    结果季星争伸进口袋又掏出来,再伸进去再掏出来,几次三番眼看着资源就要给江姜了,他忽而想起来道:不能给你,我修为太过于高深,若是全部送你,你一定会受不住而爆体。
    就这样,江姜眼睁睁看着白白的资源,被浪费的季星争喷洒到了湖水里,又随着湖水流逝。
    亏。
    亏大发了。
    亏到江姜心灵受挫,了无生趣,觉得人生不值得。
    偏他又无法和庄徽把其中悲痛说个清楚,故而面对庄徽的关系,他只能恹恹道:没什么,我好的很,倒是庄师兄你怎么来了?
    庄徽的小胖脸上都是担忧,他暗自决定自己回去要多给江姜配些灵丹,同时从怀里抽出两样东西,回江姜的话道:我来给符峰的林师兄传东西。
    林师兄在秘境里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前来,便托我给师弟送些东西。庄徽拿出储物袋道:这里面都是林师兄亲手制作的符咒,他让师弟你带好,遇事就用不够再找他要。
    而这个。庄徽拿出另一件东西:这是林师兄写的信,他托我转交给你,嘱咐我一定要让你打开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季星争(愤愤):既然你师兄可以,那师父我也可以!!
    江姜(暴躁):闭嘴吧煞笔玩意,我攒点资源升个级我容易吗!
    林芫(淡定):你不可以,因为我比你(消音)
    第253章 3.23
    江姜疑惑的伸出手, 打算接信。
    庄徽低头把信给他,余光一瞥, 却见江姜抬起来的手腕小臂上红红点点一片,不像是与人争斗被人打的, 倒像是被吸吮出来的。
    他眼神一凝还没细看, 江姜已经拿到信收回手, 宽大的衣袖盖住手腕,再也瞧不见衣裳下的春色。
    江姜没注意庄徽的异样, 他打开信来一目十行,看完之后怔了怔。
    信中没说什么, 只是说了那日秘境里,江姜离开之后他们发生的事情。
    他们那时足足打了许久, 直到最后三人各自负伤。伏羽宁被一剑划过腰腹, 险些分成两半,而尹泽却生生断了一条胳膊。
    明明各自再难对战, 偏尹泽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与身体般,硬是起身走到江姜坐的树下,准备带江姜离开。
    然而他伸手一碰, 却径直穿过表象,直接抓到了娃娃的本体。
    他们这才知道,江姜不知何时已经溜了。
    尹泽原地呆站了会,最后默默地离开。
    伏羽宁和林遵则松口气,各自扶持出了秘境。
    一出秘境,林遵就撑不住的倒下, 之后缓了几日方才苏醒,醒来总觉得尹泽在秘境里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于是写来这么一封信让江姜小心点。
    信的最后,林遵还写到伤好之后会去深查奇奇怪怪的尹泽,等有了消息再来告诉他。
    江姜沉思着把信折叠塞回信封。
    托林遵的提醒,他这才想起来最初看到尹泽的时候,对方是如何给了他巨大的心理阴影。
    舌尖被割破,蜿蜒的鲜血汇聚相融的那一幕,让江姜每次回忆都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拿橡皮把这一段记忆擦干净。
    但是如今细细思索,尹泽那模样,的确处处透着诡异。
    江姜把信封收到枕头下,琢磨着自己这段时间尽量少外出,离那个尹泽远一点,就算出去也要等到实力提升一截再说。
    他打定主意后,就抬起头看向庄徽:多谢庄师兄前来送信,劳烦师兄跑这一趟,师弟这还有一些灵石,望师兄不要推辞。
    江姜抬手去勾一旁衣裳上的储物袋,结果手刚伸出去,庄徽就一把攥住他认真道:师弟为何如此客气?我自认你我师兄弟情意深厚,你却欲给我这些外物,这不是在伤我的心?
    江姜一愣:但是师兄你远远跑这一趟
    并非全是为送信而来。庄徽打断他的话,同时从衣袖里掏出另一个储物袋,温声道:我本也想着来见师弟,送信不过是顺手。
    先前入秘境前,我还说着要保护师弟。庄徽握着江姜的手,轻叹道:可是进去之后,我顺着香丸去寻你,却总是慢了半步,与你失之交臂。若非师弟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师兄当真是原谅不了自己。
    我一出秘境,便想去找你,可惜你被追月剑尊带走,我无法,只能跟着孙师兄等人一起回来。他垂着眉眼,似是无意识的摩挲着江姜白嫩的手:回到宗门,我便去收拾了些药丹毒丹,带来见你的路上恰巧听林师兄传音,便顺手帮忙一起带了过来。
    江姜恍然,他抬手推拒庄徽的储物袋:庄师兄情深义重,我万不能收。
    庄徽揉着他的手略略收紧,脸上也带了几分愁苦:江师弟莫非也嫌弃我?
    啊?江姜听的一愣:怎么会?只是这些丹药太过于贵重,我拿着心中有愧,何谈得上嫌弃二字?
    庄徽依旧哀着脸:其他师兄弟也这般说,无论如何也不接受,私底下我却听说他们嫌弃我身胖脸丑,害怕我炼制的丹药污了他们的手。
    胡说八道!江姜想也不想的反驳:你不是胖,你是可爱到膨胀。别听那些人的诋毁,你做好自己就是最棒的!
    庄徽眼中掠过笑意,他把储物袋往前递,语气却弱弱道:那江师弟你、你还要不要
    江姜被他怯怯的声音说的心头发软,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郑重道:谢谢你的丹药,也谢谢你的心意。
    庄徽心头发烫,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江姜的手,柔声道:不用谢,你愿意接受,是我的荣幸。
    江姜怜爱的看着给点糖就美滋滋的小胖子,抽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继而迟疑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可能有点唐突,若你感到不适无视就好。
    庄徽抬起眼: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胖是吗?
    江姜挠挠脸颊,干笑: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就是有点奇怪,我们修行之时灵气运转,自然的排除体内杂质等,但你怎么还会
    因为我并非是贪食口腹之欲而形成这般模样的。庄徽低头,看着自己胖乎乎的手淡淡道:而是由丹毒所致。我自幼年便展露了炼丹天赋,灵根更是便于炼丹的火木双系,双方加持之下,我家族便决意立我为少主,从小开始培养我。
    常言道是药三分毒,而我多年困于炼丹房内,经受着药丹毒丹及各种草药的侵蚀,身体里早已累积了深厚的毒素。庄徽平静道:这些毒素非一日之寒,乃经年累月之下积攒,故而等我察觉时,已经无力回天。
    外表变成这般只是小事,我的体内更加严重,轻处毒素浸润,吐出来的血会腐蚀外物,重处则是庄徽话语猛然一顿,像是才反应过来说到了不该说的内容。
    江姜正认真听着,没注意到他的不对,下意识的问:重处怎么了?
    庄徽沉默了足足半晌。
    江姜才后知后觉的察觉气氛微妙,他以为自己戳到了庄徽的伤心处,当即紧张道:对不起,我问的太
    没事。庄徽神色平淡,又一次自然而然的摸上江姜正慌张的乱比划的小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重处则是我的那物虽可起来,却坚硬如铁,无法倾泻喷出,只能一直站着,站到自己萎靡为止。
    江姜憋了半天,干巴巴道:那你和你的道侣要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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