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这句话实属说溜了嘴,赶在对方发火前他急忙挽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我实在是太伤心了。
    刚回过神来的蓝其野又:
    程然捂着脸,声泪俱下:我会同意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不然你以为我和谁都能睡吗?这要是换了别人,才见了几面就结婚,我碰都不会让他们碰一下的!其实只是因为他怕死,他怕一拒绝大魔王就会被立刻大卸八块。
    你怀疑我的真心,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我还幻想着能和你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如今,一个破碎的我,又要怎么来爱你呢?
    程然在手掌的掩护下偷偷打了两个哈欠,成功逼出了眼泪。
    他还在搜肠刮肚着以前看过的脑残言情剧台词,忽然发现自己的皮带在被人触碰,他放下手的时候,蓝其野正好将他的皮带抽了出来,丢到地上。
    程然红着眼睛,懵道:你干什么?
    蓝其野破天荒地没敢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欠揍:既然你都这么热烈地向我表白了,我不做出点回应怎么行呢。
    程然:???!!!
    下一秒,他就被放置到了桌子上,胸口贴着桌面,裤子也从后面被扯了下来,霎时,风吹蛋蛋响裆裆
    (啊哈)
    程然腰酸背痛地从床上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装饰,一时半会儿还有些迷糊。
    他昨天晚上好像是在主卧过的夜?!
    程然蓦地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身侧,没看到蓝其野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昨天晚上蓝其野抓着他在桌子上胡闹了很久,后来居然还把车厘子塞到他那里,实在是想想就羞耻play!现在不用面对蓝其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蓝其野的卧室。
    昨天晚上太紧张以至于没心思东张西望,现在看了一圈,总觉得这间房间的布置有些过于性冷淡了。
    和每晚的狂野成反比!
    程然累得不想起床,左右蓝其野不在,他就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从掉落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程然翻开微信,想看看陆终风昨天究竟都说了些啥,会让蓝其野这样发疯。可找了一圈都没能找着,最后还是他灵光一闪,去翻了下黑名单,果然在里面看到了陆终风的大名。
    程然干笑两声,没敢把人放出来。
    就算要联系,也得等过了这几天的风头再说,不然蓝其野再疯一次,他的肾可能受不太住。
    但程然没想到,他和陆终风接头的机会居然来得这么快。
    周一去学校,程然一进教室就听说了方淇元被处分的消息。
    在校庆晚会上切掉他伴奏的人果然是他,而且控制室最近新安了摄像头,连方淇元也不知道,最后落得个人赃并获听说这件事还是学校的某个赞助商亲自督促调查的。而且团体舞的节目也因为演出服损坏的问题闹出了不小的乱子,虽然最后勉强解决了,但方淇元在高层那里也彻底挂上号了。
    恰恰相反,程然则在电影学院名声大噪。
    上午的课一上完,他就被班导叫走了,还拿到了一份转系邀请。
    你之前的演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电影学院声乐系的郝教授很看好你,特地向学校提出申请,希望你能够转到他的班级里去。老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能从元星学院转到电影学院的学生这么多年来也没几个,你要好好把握啊。
    程然看着邀请书有些懵,他这算是否极泰来?
    同意那是自然的,但转系不是小事,就算有教授亲自推荐,也要填不少表格,待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周四了,新的班导还通知他下周一去新班级上课。
    程然转系的事情没有瞒着蓝其野他们,不然他指不定又要抽什么风。
    背着书包回到家,程然照例先抱起小灰猛撸一番,然后就看到蓝其野西装革履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要出门啊?程然向他打招呼。
    上来换衣服。蓝其野道,待会儿一起去参加一个晚会。
    在程然愣神之际,他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陆终风也会到场哦。
    第11章 先婚后爱:霸总的小逃妻(11)
    程然满头黑线。
    他还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怎么蓝其野又提?
    于是他只能装模作样地说:我就不去了吧,你肯定不高兴看到我和他有什么接触。
    蓝其野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巴不得你们有接触,好让陆终风看看我们有多么恩爱,,也好让他彻底死心,不再给你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不对?
    程然:
    妈的,果然还记着那几条消息呢。
    最后当然是上楼换衣服,和蓝其野一起坐车去了会场。
    程然一下车,就被目的地的富丽堂皇给惊了惊,但他很快就矜持地低下了头,以免被人看穿自己的没见识,给自己和蓝其野丢脸。
    蓝其野没说这是什么晚会,程然也没兴趣问,左右是有钱人闲得蛋疼搞出来的。
    这种情节他在电视里看得多了富豪的儿子或女儿过生日了,举办个晚会;某某订婚了,举办个晚会;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慈善晚会,让各家老总捐个东西出来,然后现场拍卖,拍卖到的钱再捐出去,玩儿的就是面子和名声,虚伪得很,也不知道那些钱是不是真的到受捐者手里了。
    蓝其野作为青年才俊,在圈子里名气不小。
    一进门就有人接二连三地上来打招呼,连带着作为新婚麟子的程然也被照顾了个遍,脸都笑僵了。
    最重要的是,他肚子饿了。
    程然挽着蓝其野的手臂,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恰好送走一个老总,蓝其野耳朵凑近他:什么事?
    程然小声道:我好饿,能先去吃点东西吗?不远处就是自助餐桌了呢,上面的东西看得他流了好一会儿口水了。
    去吧。蓝其野没反对。
    可程然才刚松开他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楼回了怀里,后背贴着蓝其野的胸膛,听他道:我陪你去。
    程然不解,抬头看了蓝其野一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程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两个极为英俊高大的男人,一个霸气侧漏,一个气质温和,他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走了。蓝其野从后面顶了他一下,催促道。
    程然一头雾水地被他搂着往前走,很快就被美食给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自助餐桌上应有尽有,程然拿了碟子,顺手也给了蓝其野一个,迅速地用夹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蛋挞,左右瞧瞧没人注意到他,拿起来就塞了个满嘴。
    好次!!!
    程然三下两下将蛋挞吞下肚,正准备拿第二个,一叉子蛋糕忽然递到了嘴边。
    是他最喜欢的提拉米苏口味!
    程然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强行忍住张嘴接下的冲动,询问地看向蓝其野。
    蓝其野举着叉子,笑得温柔:张嘴。
    程然:
    程然一脸惊恐地被喂了一嘴蛋糕。
    蓝其野连喂了三口,直将程然的双颊都塞得鼓起,才停手,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中的蛋挞,道:你也喂我。
    程然胆战心惊地把蛋挞递了过去,蓝其野张口咬下。
    蓝总和蓝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一个相貌出众的青年男人举着红酒走过来,居然还相互喂食,这狗粮我可不吃啊。
    蓝其野似乎是认识他的,毫不客气地接下了对方不知是打趣还是讽刺的话:陆总要是羡慕,不如也早点找一个。
    陆南山和蓝其野差不多大的年纪,想必也是青年才俊那一挂。
    两个人很快聊开了。
    程然在一旁食不知味地嚼着提拉米苏。
    两位青年才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意上的事情,程然没什么好插嘴的,就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陆总好像老是偷看他,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又一直在和蓝其野说话,好像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偏离过一样。
    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程然默默地放下了盘子,觉得有点尿急。
    他忍了忍,决定还是不要虐待自己的膀胱,便伸手戳了戳蓝其野的肩膀。
    蓝其野立刻终止了谈话,扭头问他:怎么了?
    我想去洗手间。程然顿了顿,又怕蓝其野提出要陪他一起去,我看到指示牌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蓝其野摸了摸他的后脑,笑道:去吧。
    程然被他摸到的地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扭头就跑。
    陆南山看着程然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两声:看来你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么。
    蓝其野却一改刚才的态度,撇了撇嘴道:还行吧。
    陆南山意有所指道:陆终风今天也来了。
    蓝其野道:我早就看到了。
    陆南山恍然:难怪呢,你刚才是做给他看的?
    蓝其野嗯哼了一声,道:不过那家伙最近越来越没意思了,上次的代理居然还主动退出,这次看到我和程然,没两分钟也跑了。
    陆南山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么。
    蓝其野不置可否。
    陆南山道:不过被你一说,他最近一个月的确是挺奇怪的,听说连公司都不怎么去了,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蓝其野幸灾乐祸道:少了一个人和你争家产,不是挺好的么。
    陆南山不屑道:他就算争也是争不过的,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难登大雅之堂。要不是爷爷坚持他身上流着陆家的血,他恐怕早就跟着他那个妈流落街头了。
    不得不说,这会场还真挺大。
    即便有指示牌,程然也走了挺久才找到的洗手间。
    解决完问题出来,他没有急着回到主厅,而是四处晃了晃。洗手间隔壁就是一条长廊,一眼看过去没有尽头,两边都是些门,不知道是休息室还是什么。
    程然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一双罪恶的双手忽然从其中一扇门中伸出,捂着他的嘴将他拖了进去。
    唔唔
    程然立刻挣扎起来,毫不犹豫地给了身后的人一个肘击。
    噢!
    那人惨叫,松开了程然。
    程然连忙回身,摆出防御的姿势,而后一愣。
    面前的男人是刚才看到的其中一个,霸气侧漏的脸上正挂着与气质极其不符的委屈。
    然然男人捂着肚子,泪光闪烁地看向程然。
    程然连连后退,后背抵着门,反手抓着门把手,以防有什么意外方便出逃。
    是我啊!男人见程然神色戒备,也顾不上疼了,连忙上前抓人,生怕对方转身跑了。
    站住!程然做了个停的手势,你谁啊?
    男人道:我是陆终风啊呸,我是二蛋啊!
    程然一愣。
    陆终风以为他不信,忙道:我还知道我们的口号呢!大傻勇敢飞!下一句你说!
    二傻永相随。你真是二蛋?程然不可置信。
    其实他在听到陆终风自报家门的一瞬间就已经相信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毕竟和好基友一起穿书什么的,这概率也太小了点。
    就是我啊,然然,呜哇
    陆终风再也憋不住,熊抱住程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熟悉的哭包腔调程然也被他感染,红了眼眶,反手回抱住了陆终风。
    陆终风一直哭了十来分钟才停下,眼睛都有些肿了,要不是程然打断,他估计还能一直哭下去。
    我是一个多月前穿过来的,然然你呢?
    我也差不多,我穿过来的时候正好在蓝其野的婚礼现场,差点没吓死我。程然道,你都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每天过得水深火热,就怕哪天蓝其野一个不顺心就把我咔嚓了。
    陆终风抽着鼻子道:我倒还好,有汜他一直陪着我,没遇到什么危险。
    程然记得当初二蛋给他推荐小说的时候,有表示过自己最喜欢的其实是攻二,也就是江有汜,顿时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哎哎,你和他,有没有怎么样?
    陆终风愣了愣,脸红了:没怎么样啊,他是个直的,我能怎么样?唉,要是我也和你一样穿成个麟子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勾引他了。
    程然道:男人也行啊,他既然能接受麟子,我觉得离弯也不远了。
    陆终风红着脸不说话。
    不过你没和他搞在一起也是好事。程然叹了口气,毕竟要是我们真的在这里恋爱了,回去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陆终风吃惊道:回去?!
    程然点头:是啊,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陆终风眼神闪了闪,道:你已经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程然泄气道:还没有。
    陆终风暗暗松了口气。
    程然又立刻振奋起来:不过我已经有眉目了,传说市郊青佛寺有求必应,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尝试一下。
    你说了是传说啊,陆终风打击他,而且我没听说过穿书之后还能再穿回去的。
    程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小说世界里吗?
    陆终风心虚道:要是回不去,那也只能认命啊。
    程然没看出他的异样,继续慷慨激昂:我不管,反正我是在这里过不下去的,不仅要担心自己会怀孕生孩子,还要担心被蛇精病给弄死,压力太大了,迟早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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