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么逗趣,林霜霜很高兴。
    她和儿子顶着额头笑:“可太好了,以后不怕找不到让让了。不过,他是怎么肯让你装他在包包里,还自己进空间的呢?”
    “不是师祖说的吗?你一直跟他说,当小蜗牛当小蜗牛,他就进空间了。然后只要说去逛街,他就自己进包包了。”
    “这傻小子!”林霜霜笑骂。
    叶铭阳回他:“咱儿子才不傻,咱儿子还长别的本事了,你发现没有?”
    “什么呀?”
    叶铭阳把儿子抱到宾馆房间的门边,说:“让让,咱给妈妈走一个,从这儿走到妈妈那儿。”
    让让迈着小短腿,十分稳健了向林霜霜走去。
    看着儿子微微晃着小身子,十分自信大胆的向自己走来,林霜霜只觉得鼻子酸酸了。
    她给他断母乳的时候,他还不大肯脱开手走路了,不过几天功夫,他就走的这么好了。
    孩子的成长太快了,一不小心,这些动人的瞬间,就错过了。
    林霜霜张开手臂,迎接儿子的到来:“让让真厉害呀,妈妈太高兴了!”
    让让落出几只小牙齿,笑得咯咯的,开心极了。
    叶铭阳又把让让抱在房间的另一张床上:“让让,来,咱再给妈妈表演一个。”
    他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让让,说:“让让,轻轻的,什么是轻轻的?”
    就见让让曲着小小的、肥肥的手指,认真地、举重若轻地,把馒头拿起来,抬眼对叶铭阳笑。
    叶铭阳又说:“让让,用力,什么是用力啊?”
    话音刚落,馒头像烟花似的,在让让的小手里炸开,细细碎碎的面包块砸了林霜霜一脸。
    林霜霜却笑:“呀!谁教他的啊?分得清轻重了?”
    叶铭阳把儿子抱起来,亲了好几口:“真行啊,儿子!”
    这才有空回答林霜霜:
    “老祖宗教的,可得意了,说现在让让虽然有时候还是会乱用力,但如果特意的问他,他也会知道,什么是轻轻的,什么是用力,不会再轻易的毁坏东西了。而且,老祖宗说让让骨骼比一般的孩子强壮多了,所以他已经教让让扎马步,练木人桩了!”
    林霜霜:“木人桩?啥玩意儿?”
    “就是练武功的那种,上面有枝枝丫丫的,木人桩……”
    叶铭阳想解释,但发现不好解释。
    他把让让放下地,正在想是画出来还是怎么滴呢,就见让让忽然蹲起了小马步。
    小屁股垂着,短腿曲着,手在身前握成拳,嘴里:“忽,忽!”
    他身旁正好就是叶铭阳坐着的床,他嘴里呼呼喝喝的,忽然就一掌打在床腿上。
    “啪”的一声,床腿断了,叶铭阳从床上倒下来。
    让让呆呆的抬眼看叶铭阳。
    叶铭阳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我忘了师祖的话了,不要轻易提起那三个字,让让刚学,正在兴头上,师祖定做了二十个那玩意儿,已经打坏五个了,前天打坏茶馆的三张桌子,昨天还打坏巷子里的电话线杆子一个,得赔。”
    林霜霜:“……!”这床也得赔啊!
    然而还是得夸儿子不是?谁让这是她亲生的呢!
    “哎哟,儿子啊,你真行,不过今天咱们不练了啊,让让吃饭饭了没有啊?洗澡澡了没有啊?”
    林霜霜抱起儿子,再不敢问练功的事儿了。
    一家子嘻嘻哈哈的说笑,林霜霜还特意让餐厅送了西餐过来吃。
    晚上,一家子得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让让白天玩累了,林霜霜给他洗了澡,放在床上唱了一会儿歌,他很快就睡着了。
    林霜霜看着他的睡颜,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结果这小子睡梦中“咯咯”笑了一下,忽然不见了。
    叶铭阳洗完澡出来,说:“这是又自己滚到空间去了?”
    林霜霜说:“肯定咯!唉,这孩子,我估计他的空间比外面舒服。”
    “能不舒服吗?家里多少枕头被子不见了,我估摸那里头特别软和。”
    “不知道那里面我们能不能进去?”
    “我不想这些了,老婆,我想你,只想你。”
    叶铭阳带着友谊宾馆高档沐浴露的香味,拥紧林霜霜。
    一别多日,有了孩子,夫妻温存的时间都少了,此时,真真是小别胜却新婚无数。
    林霜霜也很想念夫妻间那肌肤相亲、甜甜蜜蜜的味道,随着他紧贴过来的胸膛倒了下去:“我也想你。”
    热的吻、热的心、热的胸膛,融化了这个冬夜,也暂时忘却了所有的危险。
    林霜霜一家在宾馆里幸福甜蜜的过了两天。
    每天,林霜霜天不亮起来练功。
    等孩子醒了,就和孩子玩。
    教他说话、讲故事、练习怎么控制自己的力度、以及进入空间要告诉父母等事项。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孩子学习能力强,两天时间过去,别的有没有成效还不知道,但喊爸爸妈妈的声音清晰了好多。
    林霜霜应得又甜又脆。
    叶铭阳除了偶尔带孩子去楼下玩一会儿,就是通过电话,和苏城工厂的人沟通,遥控指挥着各种工作。
    房间的电话也会时不时的响起来,多半是找叶铭阳汇报工作的,一会儿问货品的价格,一会儿问分发福利的决断。
    林霜霜见他怪忙怪辛苦的,就说:
    “老公,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听着呢,还有十天就过年了,工人都盼着分年货、领工钱过个肥年,既然开了这个工厂,就该对工人负责,我这儿的事一时半会儿确定不了,你陪我到几时啊?”
    叶铭阳摆摆手:“我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几个供销员都成长起来了,会计也老实,有什么坏心思的躲不过我的感觉,现在这些人都可靠,我走开一段时间也好,让他们锻炼锻炼,反正我一个月本来就要走开一段时间的,李景彦那儿的工作也不少啊。倒是你这件事,公安局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林霜霜说:“他们安排的便衣说,有过两次可疑人物靠近寄存处,他们没惊动,但跟踪以后没有成果。照这个样子,估计铁镇山和他的余党还在的。师父的意思是再等几天,现在是博弈,也许铁镇山就是在等待年底、大家都松懈的时候才出现。”
    叶铭阳:“所以,年底绝对是危险的时候。我等过了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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