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牙熊说:那咱们就不理他。
    谢慎行看不到板牙熊,任务目标走过来,板牙熊抱着蛋团在一起,骨碌碌滚到chuáng底下去了。
    谢慎行推着小餐车走来,扎着围裙,像一个英俊的服务生,上面放着清淡小菜和又甜又香的养胃粥,弯腰喊他:可可。
    梁楚撑起上半身往旁边挪了挪,不看他。
    谢慎行蹲在chuáng前看他,柔声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梁楚嘴里分泌口水,他沉默,瞪着chuáng柜看,一副我觉得它比你好看的样子。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chuáng上给他当靠枕,梁楚趴在他腿上,觉得没胖ròu垫着不大舒服,谢慎行看他微皱眉毛心里了然,怕他动来动去又扯到伤口,按着人的后背伸手拿了软枕垫在身下,梁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果然清静了。
    屋里很温暖,梁楚专心思考人为什么要长屁股,谢慎行安抚xing的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平稳他的qíng绪,好一会才问:是不是难受?
    梁楚抬眼瞧他,别开眼睛,看起来长得聪聪明明的,怎么老问这种笨话,他又不是铁打的,被弄了一夜怎么可能不难受,不光身上难受心灵也饱受打击。再说了真想让人吃饭不能端碗过来吗,端了碗他就吃了,连饭都不给还假惺惺问吃不吃啊,现在正生着气呢,怎么好意思说吃嘛。
    谢慎行低头亲吻他的脊背,手指沿着短裤想钻进去,梁楚立刻没好气地看他,回手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让他动。
    谢慎行动作顿住,不敢激他,放轻了声音向他保证:不碰你,看看伤口怎么样,不让你疼。
    梁楚不为所动,揪着裤子往上提,谢慎行只得放开他,声音低沉悦耳道:是我的错,我不好,我混蛋,昨天人家可可都说了够了,我怎么能不听话,还继续欺负他,真是太过分了。
    梁楚耳朵支起来,心里有点满意,说得对,接着说。
    看到他攥着裤子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一些,谢慎行微微松气,一遍一遍摸他的背,像是在给炸毛生气的小动物安抚顺毛,继续承认错误: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我对不起荆可,我会积极改正,以后一定听荆可的话,还请荆可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跟我这样的混蛋一般见识。
    明知道谢慎行说的有真有假,梁楚依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听得龙心大悦,他这人不经夸,别人夸他大人大量了,他就忍不住往大人大量那方面靠,当然不能再小肚jī肠,不然显得多小气,好像别人夸错了。
    但他矜持了一会,才一副很勉qiáng的很大方的语气说:好的吧。
    含蓄的抬头看别人一眼,期期艾艾出口抱怨:我以后都只能趴着睡了
    男人呼吸重新变得粗重起来,被他可怜可口的语气招惹到眼睛发暗,日思夜想的人终于栽到他怀里,却只能浮光掠影地尝一口,还没仔仔细细品一品滋味,就从他嘴里溜了出去。今天几乎经不起半分撩拨,仅仅是听他说话,身体又起了反应。
    梁楚敏锐地注意到身体下面的不对劲,撑起身体一看,才舒缓的心qíng又吊起来,就是这个东西昨天把他折磨到死去活来,左看看右看看,离开他的腿往后退去。谢慎行轻轻把人捞进怀里,和他面对面贴着,平静道:跑什么,怕它呀,不要管它,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们可可今天不舒服?
    梁楚疑惑地看他,仔细端量他的脸,发现男人的神色不似作假,梁楚想机不可失,要不然赶紧借这个机会揍它一回,为自己的屁股报仇,想了又想还是没敢,万一谢慎行又lángxing大发呢,他的屁股可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别搬砖砸脚了吧。
    梁楚扭过脸去,拽的二五八万,装模作样地说:这是什么这么香啊。
    谢慎行失笑,俯身吻他的脸颊,只是匆匆掠过、蜻蜓轻点,随后越过他把餐车拉到跟前,配合地回答:是我们可可的饭。
    平时人就是懒的,现在受了辛苦更是有理由不动弹了,谢慎行还想拿勺喂他,梁楚毫不客气把人掀到一边去,自己撅着勺子往嘴里送。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假别人的手,就算没劲看到吃的也就有力气了,别人喂还得指挥吃这个吃那个,多麻烦,哪有自己吃痛快啊。
    谢慎行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完,打个饱嗝往chuáng上趴,吃饱了抹抹嘴,才腾出时间腾出嘴巴嫌弃:没有ròu。
    屁股又痛又麻,梁楚哪里也不想去,反正吃的喝的都送到嘴边,就趴着呗,趴着也挺舒服的。
    谢慎行经常望着他出神,知道他不是没有好奇心,如果没有这份好奇心,又怎么会把他从桥dòng领回家里去。一个人身在陌生的环境,不可能没有知悉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处境的本能。如果没有,要么是心如死灰到绝望,根本不在乎;要么是足够信任和他在一起的人。
    谢慎行长叹一口气,平时雷厉风行、落子无悔的男人头一回感到纠结难办,这么乖巧他不觉着心里放心。他想关着他,怕一旦看的不紧人就溜了,可如此一来,他怎么对得起他的这份信任。
    谢慎行头疼,还不如跟他闹一场呢。
    过了几天,能躺能坐了,梁楚还是老老实实趴着,板牙熊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了,墙角chuáng底都旅游过两遍了,顺着被单爬上来跟梁楚商量:咱们出去转转呗。
    不,梁楚盯着电视看。
    为什么呀,板牙熊委屈地说:会长毛的。
    我要装病,梁楚高深莫测地说:要不然谢慎行就知道我病好了,装病真辛苦,唉。
    就算梁楚辛辛苦苦装病,防得了白天防不了晚上,一天夜里谢慎行照常趁他睡着了检查伤口,发现好了个差不多。忍了一夜没动他,第二天梁楚才刚睁开眼睛,嘴巴就被等待已久的人封住,带着薄茧的手在他身上点火,大chuáng摇了一早上。
    隔了多日男人再次吃到了人,心满意足回公司上班,梁楚恶狠狠地把所有枕头抱到露台等着,过了几分钟,谢慎行徐步走了出来,他一个接一个的把枕头推了下去,劈头盖脸砸了下面的人一身,谢慎行被他偷袭成功,哭笑不得抬头看他,梁楚双手举着最后一个枕头拍到他脸上。
    这回谢慎行没像上回那样通宵达旦的要他,只是尝了个鲜,梁楚知道他忙,到底接管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年纪也摆在这里,手段能力绰绰有余,也可以服众,但难免有个别的、为老不尊的找事,虽然动摇不了根本,但给人添点麻烦的本事还是有的。后面不像上次那样初次承受就经历狂风bào雨的和谐,这回比上回轻多了,chuáng是能爬起来的,就是走路不大利索,屁股里好像还塞着东西。
    梁楚走出门去,开始巡视地盘了,这是一座两层别墅,二楼空空dàngdàng的没有人,梁楚挨个房间推开,走进去瞧一瞧,有书房、衣帽间、放映室,书房四周摆满了巨大的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他是喜欢书的,看到这幅景象当然心qíng愉悦,但梁楚只在里面待了两分钟就出来了,扶着门框沉默。书架很高,上面的书要爬梯子才能拿得到,但上面基本上没有他会感兴趣的,几乎全部都是晦涩的名著和工具书,而一些更能调剂心qíng、逗人一笑的书全放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伸手便能拿到。
    衣帽间梁楚仅仅在门口扫了一眼就合上了门,大大小小明显是两个人穿的衣服挂在一起,梁楚看的心焦意乱,居然有点后悔刚才拿枕头砸人了。
    书房和衣服他都不想再看,路过放映室没有进去,而左手边就很难让人忽略了。那是全部打通了的一整个大房间,推门进去会发现是健身房,里面放着许多健身器械,单车、跑步机,无氧训练器,一式两样,就连哑铃都是分出大小的,谢慎行讲究实际,不是喜欢花哨的人,况且一些基本设施他早就用不到了。
    第24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梁楚对着健身房看了一会, 转身往外走, 关了门又往地上蹲,屁股才低下去又嗖地站直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屁股,幸好二楼没有人。
    梁楚痛下决心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板牙熊眨眨小黑豆眼, 问:什么呀?
    梁楚摸着自己被折腾了一早上、热辣的屁股, 望着走廊尽头的飘窗, 怅然道:这样是不对的。
    板牙熊躺在蛋壳里蹬了蹬脚, 说: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梁楚想了一下,感觉有点烦躁,忍不住在原地走来走去,像是三条腿的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咬, 动作慢慢吞吞,走了一会停下来说:我觉得自己对谢慎行可能有一点不好。
    谢慎行付出太多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报, 这种被迫背负着亏欠的滋味熟悉而让人难受, 他没有错,却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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