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太感动,她就要为楚幼清做出巨大的自我牺牲,保住好不容易娶了楚幼清回家的胜利果实。
    正如损友所说,过日子,不能总翻旧案,要向前看,不然一定会翻车。
    岑之豌咬咬牙,伤春悲秋,自哀自怜,“我以后会注意点……”
    她没说她错了,只说,她后面会改。
    楚幼清一双美眸,在岑流量娇俏水盈的脸庞上,看出了许多的委曲求全。
    她没说什么,伸手将岑之豌干皱的衣领,在那细白脖颈揉了一圈,理抹整齐,抚展开衣料,仿佛是亲近她,又仿佛将之前的亲近,全数还给她,两不相欠似的,“走吧,我不会和岑局说的。我在家里,不是也这么漂亮的吗……”
    她挑眼看了一下岑之豌,岑之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楚幼清是在怪罪自己没眼色。
    说来,楚幼清在家里穿的都是什么,一下子说不出细节,一套一套的,反正美就对了,她和楚幼清在家,就那么点宝贵的时间,一般都是不穿衣服。
    岑之豌推开加护病房的门,“妈……”确定楚幼清不会向岑晓秋告状,说她们吵架了,大胆放心地介绍,“……清清担心你,睡不着,就过来了……”
    岑晓秋听闻门声,恰好转脸,蹙眉,“跑哪儿去了,衣服送来,你快洗澡!然后睡觉!”
    母女俩的话头,一时压在一处,岑之豌愣了愣,岑晓秋也愣住。
    楚幼清眸光流转,听出其中微妙,垂眸,有些羞色,不为人知,先打招呼,“岑局。”
    如果楚幼清不在场,岑之豌在妈妈的浴室,洗香香,在妈妈的房间,睡觉觉,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老婆在场,岑之豌如此做,显得像一个妈宝。
    果然,岑晓秋也不愿饰演一位恶婆婆,与楚幼清寒暄几句,接受媳妇慰问之后,大度地让出女儿,对着岑之豌,下命令,“很晚了,你们到隔壁去。”
    岑之豌对老妈就非常有意见,老妈太坏,试探什么呢,就是不相信我和楚幼清能过好?
    我们真没吵架,真没矛盾,我不是见色起意才和她结婚,都是因为纯洁的爱情呐!
    岑之豌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挺身帮楚幼清挡子弹,“妈,清清忙得很,我送她回家。”
    楚幼清淡然,甚至隐隐有一丝冷漠,仿佛岑之豌在给她的个人行程添麻烦,“我累了,就住这儿。”
    岑晓秋很平静,“好,你们去吧。”
    楚影后表演得当,既有些小问题,又没有大问题,好似和岑之豌处于正常的新婚磨合期,岑局眼睛这么毒,也应当没有看出两人大吵大闹过一场。
    岑之豌略宽心,对楚幼清充满一种感激之情,时间确实不早,凌晨雨雾湿冷,赶紧休息才是上策,因她明天还有个重大的事情,需要亲自出头。
    来到隔壁房间,两张洁白柔暖的床铺,岑之豌检查了一下紧急呼叫器,万一夜里岑晓秋的伤情有反复,医生会第一时间叫醒她。
    岑之豌这才开始收拾自己,艰难地脱除西装小外套,干硬沾泥。
    然后是套头衫,她眼前一暗,一明,楚幼清冷柔的眼眸,出现在她的鼻尖处,两人眼神电光火石撞击在一起。
    岑之豌疼得轻哼一声,楚幼清淡淡道:“你背后红了一片。”
    岑之豌摸摸后颈,去照镜子,估计是在水里的时候,被浪拍的,或者受到枯枝浮叶的撞蹭。
    楚幼清没问为什么,仿佛上次吵架之后,懒得管她了,只是寻来一盆热水,以及干净的毛巾,绕到岑之豌身后,轻轻替她擦拭,然后捂了捂,力道轻巧温柔,像湿润的羽毛覆盖。
    岑之豌哆哆嗦嗦,她心里是有些怕楚幼清。楚幼清收拾她好几回了,旗袍play、当众接吻play……岑之豌从没赢过,心理阴影。
    今晚情况不同,应该不会毛巾play,抽得岑之豌啪啪响。
    再有,是一种天然的敬畏,这和别人一样,可别人谁也没有把楚幼清娶回家,岑之豌又和别人不一样了。
    她要和楚影后相处,还要和居家的楚幼清相处,没有办法将两种角色完全分离开,单独对待。所以,她之于楚幼清,即想前进,又要退后,不断寻找分寸。
    除了在床上。
    床上的岑之豌是很厉害的,一点分寸都没有,只知道顶撞楚幼清,果然是法外之地。
    岑之豌细小出声,“我……我自己来……”
    这就很羞愧,嚷嚷着叫楚幼清不要再碰自己,楚幼清却这样地照顾她。
    楚幼清轻轻解开岑之豌后背上的绳带,温热的毛巾拂过脖颈、锁骨,萦萦绕绕,衣衫挂落,半掩半开,露出几抹雪色,继而润成一片绯粉。
    岑之豌脸都烫了,细密汗珠盈盈,一定是暖风空调出了问题,算了,不要自己骗自己,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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