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江临泽从北城来至军营,根据谢湛密令,确信尤策和南靺共谋后,他已经把尤策逮捕下狱,关押在刑司。
    如此,及时赶来边界,欲回禀北城消息。
    自然,也带来了珑玉楼的老板娘,莫名消失一事。
    一旁的向封惊道:“皇上,不正是我们之前去的珑玉楼么?”
    谢湛默言,又让向封退了下去,留下江临泽一人。
    继然,道:“南靺让人在北唐潜伏多年,不会轻易离开。”
    江临泽骤然惊醒所致:“皇上以为,他们已经获得了什么重要消息,才会选在此时,匆匆离开北城。”
    “北城可有异动?”谢湛心生出不安。
    “臣并未发觉。”江临泽仅仅在宫外彻查,所有的视野,仅仅着重放在了尤策身上。
    不,不对。
    去到珑玉楼时,有一小乞丐曾经看见,玉汐公主的轿子,曾经抵达过珑玉楼。
    几个时辰后,才从那儿离开。
    迷惑的是,正是珑玉楼人去楼空的那一日。
    江临泽急忙又道:“皇上,臣在打探时,曾发现玉汐公主,去过珑玉楼。”
    旋即,谢湛垂眸,然,却没有多大意外,早些前,他已经听闻玉汐甚少留在孟府。
    既而,脑子一转动,写下一封信,欲交给远在北城的孟翰。
    江临泽欲退下去时,谢湛又叫住他,“明日,关山换下你,你去上战。”
    江临泽随之跪地,面色激动:“是。”
    此际,谢湛突而有些心思,呼吸有些急促,问道:“你不怪朕,对你江家所为?”
    这句话,他早早是想问了。
    然,他不能问江珞雪。
    江临泽被突兀一问,抬首,神色疑惑不解。
    心中更是纠结万分,不过尔尔,定下神。正色道:“是我父亲做错了,他这一生都是两难境地,臣只能竭力为北唐效命,以赎他的罪过。”
    铿锵有力的言语,叫人生不出任何怀疑态度。
    如此诚挚,旁人又怎能质疑呢?
    谢湛心念一动,眸子难得平静了些,压低了声音道:“北唐有你这样的人才,幸也。”
    江临泽见之,顿然有了另一个心思,倏然间,伺机道:“臣一生,只会为北唐鞠躬尽瘁,臣也请皇上,保我大姐在宫中,一生无恙。”
    经过几次的接触,面前这个皇上,至少不像他以为的那般昏庸。
    他可以为了北唐抛头颅、洒热血,前提也只是,身边的亲人安然活着。
    这世上,唯有大姐,他还放心不下。
    谢湛似乎没料到,他突然说起此事。
    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过来了,彼时,微沉的声音落了下来,“你所请的,朕不会答应。”
    江临泽蓦然抬头,心下一惊,难隐的失望神色。
    上次回宫时,他心底也算知晓一二,皇上待大姐些许不同。
    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揣揣不安,哪一个女人可以盛宠不灭呢?
    如今,这样的回答,算是坐实了他的担虑。
    以至于一直生出一个念头,唯有他为北唐立下了赫赫战功,大姐才有背后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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