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缓缓摇头,“对王氏、丽妃、尤贵妃那三个贱人的恨,不是因为我妒忌。
    你知道的,我向来看不惯别人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只想好好活着,可是除了皇宫,没有地方可去了。”
    是啊!她无法逃出这牢笼。
    凌才人被她的这番话,牵到了一阵感慨,还想劝慰她几句,就被一句话给暖到了心底。
    “万幸,还有你,珠儿。”
    “我也是。”凌才人的手随之和她环环相扣,整座殿里,唯有她二人,两人相视而笑。
    ……
    尤府。
    江临泽自回北城后,持续多日都在尤府外静候。
    仅仅发现珑玉楼的女子进出了几次,无非是供尤策取乐,并未心生怀疑,直到这两日,再无珑玉楼的人来此。
    因而,他突是回神,经打探,来到了珑玉楼,却发现此妓馆已经翻修,成为了一酒楼。
    才知晓珑玉楼的老板娘,在前两日转让了珑玉楼,不知所踪。
    看见一路人,便追问:“可知这儿的老板娘去哪儿了?”
    路人摇头:“前两日,突然就没人了,估计是临时离开了吧!”
    “真可惜,开了这么多年的珑玉楼,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江临泽狠狠拍了一下脑袋,怎他如今才想起珑玉楼的蹊跷?
    路人见此,又补充了一句:“珑玉楼的老板段七娘,和温家二公子交情匪浅,公子可去那儿打听打听。”
    “温二公子,温大人的儿子。”江临泽道。
    “是啊!温大人也只有一个儿子,不是他是谁?噢,不对,温大人都已经辞官了,不是大人了。”
    赫然,江临泽勃然困惑,“什么意思,温大人不是有两个儿子吗?”
    “你看,你才来北城的吧!温大公子早就死了,温家当初办丧事的时候,我还门外看过一眼呐。”路人道。
    轰~~~
    江临泽赶去温府的时候,温府上下正在忙个不停,似乎即将要出远门。
    一眼就看见一个半头白发的温伯父,弓腰哈背的指使着各下人,把东西抬去马车里。
    府中下人忙前忙后,也没看见一男子径直闯了进来。
    “温伯父——”江临泽当即冲到温修跟前。
    温修眼神不大好了,反应还有一点缓慢,揉了揉眼,才看清这人是谁,惊道:“临泽。”
    两人入座后,江临泽有些不确信的又问道:“伯父,温大哥他……怎么会?”
    来的路上,他又向街边巷尾的几个百姓打听,才知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一提起温子霖,温修满脸的伤切悲痛,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江临泽后,才就此打住心里的悔痛。
    久后,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这事。
    随后,温修问出疑惑:“临泽,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他虽远离了朝堂,但点点的消息,还是随时知晓。
    话至此,江临泽颇是难言,心里陡然一想起,自己真正目的为何?
    不得不改口:“我留在这儿,还有事要去办。”
    “伯父,温二哥呢?我有事问他。”
    温修面露难色,才道:“我们要去邠州了,我让子亭提前离开,把那边的事料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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