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目了然。
    江珞雪满意的对紫衣喊道:“紫衣,过来,这次表现不错。”
    紫衣屁颠屁颠的迈着小步子跳到了她身后。
    继而,江珞雪道:“袖竹,是你害怕了,才会如此大意,竟然没发现是紫衣,而非恒安公主。”
    某人闷声,无力反驳。
    方才袖竹在殿内所说,一切皆以揭晓。
    自她来到挽亭以后,她都在处心积虑的到处找靠山。
    如此也说得通了,那日玉汐公主身边的兰华并非是一时愚钝。
    想必,袖竹当日也是在场的,使了小手段惊到兰华,才酿成玉汐公主小产。
    至于当时因何没有察觉出来,只有一种可能,当时事态紧急,没人会留心到任何一个宫女。
    因而她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罪责通通推到江珞雪和兰华身上。
    见此,恒安公主一副无谓的样子垂下眸,似是认命了。
    然,眸色晦暗不定,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叹笑。
    “通过本宫,把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揪出来,真是可笑。”
    “公主可不要小看了每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嘴里能撬出很多消息呐。”江珞雪笑道。
    彼时,谢湛瞥眼,重重叹道:“玉汐是无辜的。”
    原以为玉汐小产只是一个意外,熟想,是他轻看自己姑姑的能力。
    “无辜?她无辜,你难道不知道她一直在恨本宫?她巴不得本宫早点下地狱。”
    恒安公主懒得多言,她也是在玉汐小产之后才收到的消息。
    一脸肃然,足是当今北唐公主的豪迈气势,不畏半分。
    正际,一旁被捆绑着的付钰冲破韦胥的挣脱,挡在恒安公主身前:“公主只是让我去暗查消息,我们没有害过任何人。”
    付钰正时三十余岁,几年间,仅仅都在为恒安公主暗查宫里各大小事。
    满脸的维护之情,不愧是跟在恒安公主身边多年忠心为主的奴才,此时此刻,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没人留意到一旁的袖竹忽而垂首,眼里弥漫出失落之色。
    这一点,被江珞雪一眼看中,心里突是有了猜测。
    上前一步凌然道:“诓骗我父亲为你效命,让他为你顶罪赔了命,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霍然,殿里静寂一片,每个人的呼吸声也是极其微浅。
    真以为她什么都忘记了吗?
    真以为这笔账已经烟消雾散了吗?
    江仲逊叛君铁板钉钉的事实,不论因何缘由,他的罪名依旧无可避免。
    可是……其余人也别想轻易脱罪。
    身后的谢湛身子僵了一会儿,才恍惚回了神,极快赶到江珞雪旁边,以便看她反应。
    卒然,恒安公主仰头狂笑:“第一次见面本宫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你和你爹还真是不同啊!”
    “谢谢公主在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抬举我。”
    江珞雪知道,恒安公主所说无非是她那次偷偷来到凤阳阁的那一次。
    那时她仅仅以为恒安公主亦是一个可怜人,可她忘记了,可怜之人往往比任何人心狠的时候还要毒辣。
    “那不知皇上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本宫?”
    恒安转移对江珞雪的眼神,平静的看着谢湛,语气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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