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珞雪煞是懂了他的意思,这几日确实是足不出户,出去逛逛透透气也是应当的。
    只不过……
    江临泽看出她脸上的一抹纠结之色笑道:“李知州去大牢里审犯人了。”
    江珞雪一骨碌转过一对眼珠子,李琛既去了,想必李隆基也是一同去的。
    既然这样,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审犯人的时间一定没那么快结束,在那以前提前回来便是万事大吉。
    简单收拾好仪态后,二人离开了知州府,对于江珞雪的进出,也不会有人阻抗,这也是因着李琛那日提前叮嘱过一二。
    来至街上时,他们先到了一处茶馆坐下品茶,江临泽些是迟疑难定,如若直接让江珞雪跟着他走,似乎行不通。
    如若……将她打晕,这事可得好好筹谋。
    江珞雪看出江临泽心不在焉,的模样,放下手中捂紧的茶杯,道:“你放心好了,再缓两日你便可以回自己的地方了。”
    明摆着江珞雪曲解了他的状态,眸子里的幽光越来越沉重下来。
    他哪里是想自己回去,他只想带着她一起回去,他们的娘和妹妹至今生死未卜。
    出茶楼后,江临泽沿路打探城门的方向,江珞雪只当他是想问邠州的风土景色具体方位,以此欣赏游逛。
    直到江临泽带着她一路从行人车水马龙到荒芜人群后,她才略微发觉不对劲,再猛然抬头,跃入眼帘的是高高悬挂着的北门牌匾。
    她记得不错的话,他们驾着马车抵达时,她曾掀开过帘布,这是入邠州出邠州的城门。
    她侧首欲问:“你——”
    才说完一个字,江临泽突是伸出手指点了她身上的穴道,这一动作疾如雷电,快得江珞雪尚未瞪大眼睛全身已经是动弹不得。
    只有充满满腹疑团的目色眈眈着对面的这人,偏是那一对眸子里的神色自若淡定,瞄不到半分畏意。
    他一定不会害她。
    江珞雪收回心神,钱财吗?不对,他面如玉面,身手卓越,不像是一个为了钱财而绵里藏针的人。
    亦或是,美色?那更不可能了,他与她早是说清楚,他对她可没非分之想。
    他说的,她信。
    江临泽俊逸的五官上铺写着难隐之言,直接屈下膝盖,反手把江珞雪的手一拉,放在了自己脊背上,立身而起。
    顺便把江珞雪的脑袋靠在他肩头,动作温柔,轻声道:“等离开邠州,我就把一切告诉你。”
    江珞雪大脑里的思绪纵横交错,迷糊得厉害,身子的僵硬更让她心乱如麻,却无能为力。
    同时再是喉咙里发不出声,江临泽还封了她的哑穴。
    江临泽背着她突往前,守门的小兵觉得奇怪,上前严问:“她怎么了?”
    百姓白日出城往往不会多问,小兵也是随口一问,毕竟这段邠州里还没出现诱拐良家妇女的采花贼。
    “我姨母病危,这不,我带着行动不便的妹妹赶着去看她最后一面。”
    言语诚恳真切,任谁听了也不再是多问耽搁,守城的小兵这才放了行。
    江临泽前脚一抬腿出了城门,后一脚孟翰就来了,“孟大人。”守城的说道。
    “那两人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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