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都死了,他还不放过江家!!!”
    叶陵急声:“姐姐,你放心,这几日向校尉还没找到人。”
    叶陵知江珞雪身份后,也是特地在宣德街转悠,这几日,向封再没有到过宣德殿回禀。
    江珞雪听罢心情平缓,对叶陵这一来算是给了她一副镇定剂,感激之情不易言重。
    她与叶陵仅仅泛泛之交,更没有大恩大德的情谊放3在那儿,只重重道:“小陵子,往后你我可是一根线上的人了。”
    她有恩算恩,有仇算仇,凡给予她一分真心的人,她必定拿出自己全部心力奉还。温冰冰如此,江家人亦是,叶陵使劲用力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也是这一夜,江珞雪早早入了睡。
    外围静声,隐隐作出轻稳脚步声,微微轻响中,一黑影从外推开窗,猛然跃进屋子。他徐徐走到江珞雪床前,俯身低头。
    皎皎明月的月光照在了隔着窗的床上,此人正是李隆基。
    床上的江珞雪睡得酣畅,恬静面容下星辰大海的双眸茸茸闭上,浓长的睫毛一颤颤的耷拉在眼袋周围。
    发丝散乱,脸颊白里透红,再添上粲然一笑,可谓是娴静端庄,李隆基鲜少窥到江珞雪这副仪态。不难看出,这一夜是江珞雪睡得香甜的一晚上。
    “江——珞雪……”
    李隆基轻喊道,这三个字几日里分分秒秒从他嘴里发出,一遍遍的喃喃说着这名字。
    原来你骗了朕!
    原来你是江仲逊之女!
    李隆基一向鄙薄江仲逊两面三刀,在两个势力皆周游之辈,不想,世事无常……
    此际,江珞雪翻了身,仿佛夜里是闷热,手摇着摇着被褥顺时滑下,另一只手扯过衣口,玉肤露出半截锁骨,光滑细柔,颈上净皙恍似美人玉雕的清嫩。
    李隆基愣怔,让他头顶发凉的确是江珞雪脖上微微易见的浅痕,呼吸顿时生出窒息。心上作过怔痛之感,瞪着暗眸移不开眼睛,直直瞧着。
    她脖上的指印,是他……留下的的!那天他的确是冲昏了头脑,若不是后一会儿从江珞雪眼里看到沧颤的目色,只怕他晚一点才可能舍得松开。
    再晚一会,他就真的要了她的命!
    待到二更,李隆基才悄然无声从窗上跃去安睡,在江珞雪床边足守了几个时辰,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给她盖上被褥,恐她受凉。
    翌日,门下侍中李琛上报,日日大雨,冲刷邠州下的新平县,沟水流进邠州外河,些许百姓食用后身体不适,构成少数人得疫病。
    经半月的诊断救治,如今百姓已好转,可邠州的知州死于疫病,朝廷之前下发的款项未到落实之处,加之如今邠州没有带领之人。特向朝廷寻求赶紧下发拨款并且尽快派新知州前往上任。
    邠州地大物薄,地势险要厚重,若去邠州上任博得一官职,是朝野上下每个官员的希冀。同时,疫病存在复发可能性,然是得到根除之法,却不能排除再次爆发的可能。
    邠州外的护城河必须排出再无复发可能性才算保障全整个邠州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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