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邓秘儿闷哼一声,半信半疑的移动到窗外,只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她就吓了一跳,酒店门面的对面,也就是体育馆的门前,原本没有了本赛冷冷清清的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闲闲散散三五成群的游逛着,待得看清楚一些,却又放下心来,因为那些人粗略估计虽然有上百号,但都各忙各的,有的踩溜冰鞋,有踩踏板车,有的骑自行车,有的什么也不干坐在那里闲聊。
    “切,疑神疑鬼的,人家玩人家的,关你鸟.....什么事!”也许是邓秘儿觉得鸟这个字并不是那么文明,突然改了口,因为她见识过林晓强的巨鸟,一说到这个字就忍不住想到那儿,一想到那儿就会控制不住的脸热心跳,所以能不说,还是尽量不要说的好!
    “你再看真切一些!”林晓强皱着眉头道。
    邓秘儿正想喷他个狗血淋头,可是目光不经意的又扫了对面一眼,这一眼却让她发现了点端倪,对面那些人粗粗看上去像是在玩,可是个个都显得心不在焉似的,再看真切一点,他们哪里是在玩,分明是在装模作样嘛。
    “邓大小姐,只要我们能有命离开澳门,你要的大派对,还有少天你要的跑车美女,我都能实现!”林晓强指了指邓秘儿,又指了指赵少天,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关键是我们能平安离开吗?
    “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邓秘儿难以置信的道。
    “嗯!”林晓强点头。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呢?”邓秘儿疑问道。
    “你仔细看看,他们虽然看起来很分散,闲闲散散无所是事的样子,可是他们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们这个窗户!”
    邓秘儿朝外面又看了一眼,果然,对面的人时不时的抬头,看的正是他们这扇窗户,甚至有一个留着红头发的人还拿着望远镜对着这里!
    看到了那个正对着她的望远镜,邓秘儿吓得赶紧缩回了头,慌手慌脚的拉上了窗帘,却还是不太相信的问:“我们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早上来到现在,仅仅是一天罢了,又没招谁惹谁,凭什么找我们麻烦呢!”
    “你忘了,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林晓强提醒道。
    “喂,我得纠正一点,不是我们来干嘛,而是你来干嘛?我只是被你硬拉来做陪衬的!”邓秘儿想到这次莫名其妙的赌博,心头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林晓强让她涌起了满心希望,以为自己可以获得一个终生奴隶......说是伴侣好听点,然而最后却只换来失望。
    “好吧!”林晓强无奈的纠正,“那我来干嘛来了?”
    “那还用问,来赌博的呗!”邓秘儿又免费送了他一个白眼。
    “那现在结果怎样呢?”林晓强又问。
    “现在?还用问,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你赢了,你得意了呗!身家一下是我的两倍了,见过暴发户,可是靠赌暴发,还暴得这么历害的,我邓秘儿可是头一次见呢!!”邓秘儿仍是满脸讥讽的表情。
    林晓强这个时候竟然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任由邓秘儿如何激将,他就是不动气,反而温和的问:“我也没想到能赢这么多,暴发户?这个名头我认了!可你是不是忘了,咱们赢的是谁的钱?”
    “当然是庄家的钱啊!”邓秘儿烦了林晓强把她当成白痴一般来审问,气恼的道:“你不要再跟我绕来绕去的转弯抹角行不行,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
    “好吧!那我就直接说,我下的注虽然很分散,分别在十几个庄里下了不同的注码,可是这大半数以上的都属于同一个庄家,也就是本地的大土豪大地主和老儿的,既然他做了庄,当然是希望能赢钱,而为了赢钱,许多人都可以挺而走险的,和老儿自然也不能例外,那么在比赛上做点手脚,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林晓强指的虽然是那个和大地主,可是自己的脸上却也红了红,为了赢钱,他也不照样大费周章的弄了个移花接木吗?
    “停,停!”邓秘儿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和老儿操纵了比赛,棒了热门的李胜利?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庄家要赢大钱,只有暴冷门,就如现在这样的结局,冷门的赵子明拿了冠军,他才能赚大钱的啊!”
    “事实确实是这样没错,可你知道吗?这场比赛在外围,可不只一个盘的。”
    “什么?我怎么听得有点糊涂了!难道还有本地盘和外地盘这样的说法?”邓秘儿一头雾水的问。
    “宾果,你终于猜对了一次!”林晓强扬了扬手机道:“这个比赛,不一样的盘率何止两个,大庄小庄,大盘小盘,绝不下数十个,但我觉得最有代表性的,只有两个庄,一个是和大地主的的庄。另外一个是国际上的!所有的选手赔率都不一样,而最离谱的就是赵子明与李胜利的赔率,在很多盘里,都是完全相反。”
    “这怎么可能?”邓秘儿难以置信的道,“到底哪个盘是真,哪个盘是假?”
    “照这比赛的结果看,和在地主的比较接近事实,而另外那个大盘,则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因为他们对两人的介绍是避重就轻的,赵子明,出身武学世家,祖传内家真气,百多年来,赵家从未败过一仗,其新锐子弟赵子明更是所向披糜,然而对他从未参加过任何比赛,拿过任何奖牌的事实却只字未提!至于李胜利的介绍,很简单,就四个字:职业拳手!而对他于参加过多少场比赛,拿过多少金牌也是惜字如金,一字不提!”林晓强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邓秘儿疑惑极了,都火烧眼眉了,你还有心思笑。
    “我笑,那是因为这么多盘,很可能都是别人故意弄出来鱼目混珠的,而我却不管他是什么盘,只投赵子锋,结果让我赢了,这难道还不值得笑吗?”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邓秘儿不屑的应了一句,却并未忘记刚刚的疑团,喃南的道:“可这盘里盘外,我还是很糊涂啊!怎么感觉这事很复杂似的。”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就拿和老儿的这个盘来说吧,李胜利的赔率是最低的,他的赔率为什么低呢?那是因为他获胜的机率大,既然他获胜的机率大,那么赌徒们肯定就拼死往他身上下注的,要万一比赛的结果暴了冷门,就像现在这样,赵子明拿了冠军,那么和老儿不是赚大发了?”林晓强娓娓而谈。
    “如果没暴冷门,依然是李胜利获胜呢?那他不是赔大了?”邓秘儿反问。
    “也不尽然,毕竟赌的花式样式繁多,像我们这样,只认准了一人死死下注的人恐怕还很少,就算最后获胜的是李胜利,和老儿也未必会亏本的!”林晓强说得没错,像他这样,把全副身家都压在一个人身上的,确实少之又少。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另外一拨人,把赵子明棒成热门,吸引别人下注,其实明知道他是外强中干,只是当成晃子,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输,而李胜利这个假的冷门获了冠军,那么他们就赚发了是吗?”
    “差不多吧!”林晓强欣喜的看着她,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大小姐你总算开了窍了。
    一直不吭声的赵少天终于张了嘴,极为愤怒的道:“才不是这样呢!那个李胜利才是真的外强中干,如果我堂弟不是事先中了他们的套,被那些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抽干了身子的吧,我敢打包镖,以我祖传的内家功,上半场倒下的必定会是李胜利!”
    他这一句,把林晓强都搞得糊涂了,到底谁强谁弱呢?要说李胜利不行,他又确实拳脚生风!你要说赵子锋不行吧,可是赵少天上去三两下功夫就把李胜利给打趴下了。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棒的是赵子明呢?而不是赵少天呢?”邓秘儿继续问道!
    赵少天改容换面越俎代庖进行下半场比赛的事,她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唯一让她感到疑惑的,那就是为什么赵少天和林晓强去了一趟厕所之后,头发怎么短了,至于那张脸变瘦了些,她倒是一点都没注意到的,因为原本就是一面之交,肥一点瘦一点的差别不是熟悉的人都分不出来的!
    况且赵少天的解释也很合理,在回来后声称自己羡慕堂弟拿了冠军,要以堂弟为榜样,所以剪了和他一样的发型,至于脸上为何鼻青脸肿,他却故意愤愤不平的道:“哼,那黑心的发廊老板,欺负我是外地的,想要诈我,我一急,就和他们干了一架。”
    其实,这一套台词都是林晓强事先教他的,为的就是让这出瞒天过海的戏天知地知,就是不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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