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走了,林晓强却愣愣的呆在那里,显得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
    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杨兰刚刚的话对他造成了什么打击,其实他压根就没把杨兰当回事,就更别说是什么白脑壳粉刺脸的杜锋了。可他纳闷也正是因为这个,为什么自己做出这种强上别人未婚妻的事情,心里还没有一丁半点的悔意呢?既使是这个女人找上门来苦苦哀求的委屈求全,自己却仍是想着怎么折腾那个二百五的杜锋呢?
    这很不正常啊,除了违背了道德伦理,也与自己平日的行事原则大相径庭啊,怎么么回事叫?
    思来想去,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变态了?还是中的毒还没好?想到后者,林晓强心中一动,赶紧的找来玫针,刺破中指,挤出几滴鲜血落在白水中,混成血水之后,又像冰妮那晚一样,到鸭舍找了只鸭子硬灌了下去。
    结果,那只鸭子竟然没挣扎几下就死了,像上次一样毫无二致。
    林晓强见状,整个人都呆了,手里的碗也仿佛无力拿捏似的“砰”声落地,摔得个四分五裂。
    身上的毒竟然没解,一点都没解!阿怒老爹费煞的一番苦心,冰妮最宝贵的处女血,自己吃苦受罪忍着恶心的吞下那么一大碗糊糊的东西,竟然通通都像是填进怒江似的,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林晓强能不当场傻眼吗?
    这个发现,虽然勉强能给自己昨晚的恶魔行径一个说法,但他心里不见轻松,反而更是难受,体内剧毒还在,而且还在影响着自己的性情,他怎么能好过呢?
    下午的时候,雨势稍缓了一些,然而却仍是浠浠沥沥的,像是患了月经不调的女人一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晓强知道自己体内的剧毒没解之后,连午饭都没心情吃,闷闷不乐的呆在办公室里,更可怜的是冰妮竟然不知跑哪野去了,也不来嘘寒问暖安慰一下,使得他更是感觉孤独寂寥。
    这个时候,那千等万盼的小妮子终于来了,正感郁闷的林晓强精神为之一振,就想拉她进检查室去温存的时候,冰妮却向他刮羞羞脸,然后往外面指了指。
    林晓强这才看到冰妮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阿怒也跟着来了,穿一身的水衣,肩上还扛着个麻包袋,如此装扮再加上他浓眉大眼胡子拉扎的面容,又配着阴气沉沉的天气,可真有点雨夜屠夫的味道。
    阿怒走了进来,兴冲冲的问:“兄弟,有事干没有?”
    “你看,一个病人都没有,哪有什么事干!”林晓强唉声叹气的回答。
    “那走吧,跟我捕鱼去?”阿怒眉飞色舞的道。
    “去哪?”林晓强一听有节目搞,顿时就忘了剧毒的事,反正这毒最坏也就这样了,把脑袋想坏了也不见得能解毒,那就随它去吧!
    “问那么多干嘛啊,你跟着叔叔去就是了!”冰妮笑笑道,伸手轻轻的掐了林晓强一把。
    自从那晚在江对面,小妮子不顾一切的扑进林晓强怀里,弄得两人的关系人尽皆知之后,她就再不避嫌了,当然,也仅限于在自家人面前,才敢和林晓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阿怒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也很是高兴,打心眼里高兴,林晓强于他有恩,整容改形之后更是俊逸飘洒,虽说是有那么点惰性,可怎么不挤也比那个劳什子阿德达要强上一万倍,所以他把胸脯拍得山响的保证说:“跟我走没错,今天我们一定会大丰收的!晚上让妮儿给你做全鱼宴!”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骗林晓强,但阿怒是绝对不会的。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儿,林晓强也来了那么点兴致,一天到晚的闷在保安族医院里,又没一点鸟事干,早就闷得鸟都要抽筋了,巴不得找点节目打发一下时间呢!
    林晓强脱了白大衣,套上了件雨衣,这就跟着阿怒,牵着冰妮往村外走。
    阿怒领着他俩一路紧走直到江边,林晓强放眼一望,只见此时江上波涛滚滚,风起潮涌,巨浪涛天好不壮观。
    “大哥,这哪有鱼啊?”林晓强游目四顾疑惑不解的问。
    “你别往远处看啊,嚅,你看那!”阿怒的手往脚下不远处的水面上指了指。
    林晓强凝目细看,原本只是清淡昏黄的江水已经混浊不堪,而此时离岸边不远的水面上,正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嘴巴在一张一合的呼吸着,再细看一下,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些都是鱼,数不清的鱼!
    原来,怒江的水由于暴雨,把上游的泥土冲刷进江里,使得江水混有大量泥沙,变得混浊不堪,造成鱼儿缺氧,至使成千上万的鱼儿纷纷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的空气,有的还翻起了白,更有甚者竟然还往岸上窜。
    林晓强往岸边顺势往下看,不少的保安族人正拿着鱼兜,鱼网,水桶,脸盆到......等等的工具正在捕鱼。
    从未见过如此壮观场面的林晓强乐坏了,赶紧催促阿怒下网。
    “不用急,它们跑不了!”阿怒慢悠慢悠的解开蛇皮袋,拿出一张鱼网,抖了几下之后,顺手往前方的水面一撒,鱼网便大散而开,形成一个罩子的形状,直落水下,被鱼网罩中的鱼无一漏网。
    撒网轻飘飘,启网的时候却重得不得了,林晓强忍不住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把网抬起来一看!
    哇噻!鱼网底部一大片白花花的鱼儿,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鱼正噼哩啪啦的蹦跳着。
    仅仅是一网,蛇皮袋就装了一半,负责装鱼的林晓强忙得不亦乐乎,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见过这等场面的他真的爽歪了!
    怒江不是第一次涨水,冰妮也不是第一次跟着阿怒来捕鱼,却是第一次那么开心,因为林晓强的快乐把她给感染了。
    岸边捕鱼的人们每个都有丰厚的收获,大呼小叫此起彼落,欢声笑语一片!
    和谐欢腾的气氛下,一个煞风影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瞧这一个个傻x,抓那么几条小鱼就乐得见牙不见眼,可真够傻的,老子几张票子扔出去,买的鱼就能够吃上一年了!”
    你才是真正的傻x!阿怒等人的笑脸凝结在脸上,心里几乎同时的愤然骂道。不用猜,这位一来就嘴里喷屎的人肯定是那位长了一张九筒脸的杜锋。
    杜锋自以为是阳春白雪,瞧不起林晓强一等的下里巴人,然而他这种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钱来换尊严的人,又哪能体会到劳动与丰收的乐趣呢!所以阿怒等人没有说错,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傻的傻x!
    原本兴致极好的林晓强,看到这张找揍的脸,又听到这种不和谐的话,犹如吞了只苍蝇般恶心,正要给以颜色的时候,却看到杜锋身旁的杨兰正不停的向他使眼色,脸上一副告饶的表情。
    想起她早上在医院里苦苦哀求的话,他的心肠便软了下来,转过眼不再看他们,而是对阿怒说:“大哥,咱们断续捕鱼!”
    “好!”阿怒也懒得跟这种拉圾堆里跑出来的杰出青年一般见识,点点头,又投了一网进江里。
    杜锋见没人搭理他,讨了个没趣,又无人泄愤,只好拿眼前的怒江出气,“mb的,什么拉圾地方,连个桥都没有,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老子下辈子都不来了,老子就来就是乌龟王八蛋!”
    不用等下辈子,你这会就已经是个大王八了!林晓强心中冷笑,但嘴下却讥讽道:“哟,杜大记者是个能耐人,瞧不起我们这穷地方哪!”
    “那肯定要比你能耐很多!”杜锋不可一世的回答。
    你比我能耐?比我能耐你的女人还用得着我来治吗?林晓强心里窃笑,嘴上却不冷不热的道:“杜大记者既然这么能耐,那就给我们造个桥呗,光吹不练咱也会啊!”
    听着林晓强阴阳怪气的嘲讽,杜锋没来由的一阵怒意,不受激的道:“那我要真能给你们造个桥呢?”
    “哈哈~~”林晓强大笑了起来。
    “你笑个什么jb!”杜锋怒道。
    “因为我听了一个这辈子最好笑,又最无聊的笑话,你给我们造座桥,你用牛皮给我们吹一座吧!”林晓强冷笑一声,转头对阿怒说:“大哥,你别理这个吹神,继续抓咱们的鱼吧!”
    我压根就没理他,是你自个要理他罢了!阿怒很委屈的看了林晓强一眼,再次下网。
    一句吹神,把杜锋彻底给激怒了,“mb的,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你没能耐,还要吹大牛,你牛哥,牛头,牛叉,牛b,吹神,神吹!你满意了吗?”林晓强很不屑的反唇相击。
    眼见见的两人就要大打出手,杨兰急得直跳脚,却又不知该如何劝。
    “你tm的,我要是把这桥给你们弄来呢?”杜锋眼都被激红了,踏前一步,直逼林晓强道。
    “你要真有这能耐,那我就用人头作担保,一定把你的jj给治好!”林晓强也跨前一步,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你.......”杜锋被他一句话戳到了痛处,气势一下就弱了,虽然他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看出他那话儿不行,但林晓强说的确实是事实,他的jj真的有病,而且比杨兰那个啥不调的更严重,这个穷山沟里的土疙瘩虽然又臭又硬,但昨天显露的一手,的确让他有些震憾,如果林晓强真的能让他重男人最重要的雄风,那这赌约赌赌又何妨,反正以他的家庭身世,以他老头的影响力,给保安族弄来一座桥,并不是很困难的事,于是他问:“你真的能治?”
    “没有把握的话,我从来不说,不能成的事,我也从来不做!”林晓强的话掷地有声。
    “好,一言既出!!”
    “死马都难追啊!”
    两人的手碰在一起,但不是交握,而是猛地硬砸!
    这两败俱伤的一拳对砸过后,两人都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杜锋是真的疼,而林晓强却是装的,他要真的出死力砸,这家伙的手不废掉才怪呢!不过这会儿,林晓强还舍不得对他下黑手,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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