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3 章
恋恋倾城（恋系列卷一） 作者:姝夜
第 13 章
此去经年
第九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岁月可以洗尽铅华，洗去故事，改变很多的人和事。就像是西戎和黎国，这两个昔日里阳奉阴违，暗地争锋相对的国家，终于签订了同盟合约，由黎国提供先进的技术，引进文化来改变西戎农牧人民的生活；由西戎为黎国提供精良的马匹以及西边国界的安宁。虽然此举在当时是掀起了轩然□，不过新上任的西戎皇帝还是用他惯有的微笑，狡黠的了结了反对的声音，至于那个气得半死的前皇帝陛下，则是乖乖地呆在养心殿里面由那些妃子们抚慰他受伤的心。
苍然城，依然繁华如旧日，开放了更多的政策之后，这里变成了全国最大的商业城市，百姓都过着幸福的生活。城里的标致性建筑，依然是高高耸立的轩王府，只是相比于外面街道的喧闹，这里更多的是凄凉的，寂寥的味道。
“路爷爷，你说父王为什么不喜欢我？”十岁的小男孩仰着头，视线穿过密密的绿色枝叶看向那个最高的小楼，静楼。他的父王，西戎曾经的铁血王爷，正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念儿，你父王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他的心都在另一个人身上罢了。”虽然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这些，想必是毫无用处的，但是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其他的呢？
“是因为父王喜欢的那个王妃娘娘吗？”念儿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在当时可是轰动性的，下人们虽然被禁止提及，但是多少有些人在议论。
“念儿？”路管家觉得这样是事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只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明白的，命运似乎给了他很多的不幸：念儿的出世是在顾倾城入狱的那几日里，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尔轩看到他就觉得念儿的存在就是自己对不起顾倾城的证明，所以不愿意看到他；再者绿姬因为难产而死，也省得尔轩再去怪罪她什么，只是这个心机的女人进不了王室的墓地，远远地被葬在一个小山上，这些年也只有路管家和念儿去看过她；王爷不爱的孩子，府里面自然没有多少人敬他，当他是不存在，从小就失宠的孩子，要不是老管家带着，怕是活不到这个岁数，毕竟是皇家的血脉，好歹是王爷的孩子。
“父王不喜欢我的母亲，她做了坏事，所以也不喜欢我，对不对？”念儿很聪明，这点继承了尔轩，冷冷淡淡的性格，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像是顾倾城，少年的眼光，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之后的彻悟，有种沧桑，凄然的感觉。
“小主子。”路管家还能说什么，多少的隐瞒，这孩子都是知道的，上一代的恩怨给下一代造成了无限的伤害。
“城、城、城！”又做梦了，依然是顾倾城美丽的笑颜之后翻飞的衣摆，捉不住，他抓不住了。尔轩从床上惊醒，只有在这里，在顾倾城的房间里，他才能感受到他爱的那个人的味道，感到自己还活着，不，其实他已经死了，在顾倾城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跟着走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浑噩地站起来，又拿起桌上的酒坛，继续麻痹自己的神经。
“别喝了！这么大酒味，你是要醉才好嘛？”难得正经的西戎皇帝查韶华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哪里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轩王爷，哪里还是过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铁血将军，现在只是个衣冠不整，垂头丧气，满眼血丝，整日酗酒的醉汉。
“给我。”被抢走了酒坛的人跌跌撞撞的要抢回来。
“难道一个死人就值得你这般糟践自己！”韶华愤怒地骂道。
“死人？”反应了一下，“不是的，不是的，城，城儿他没死，没死，是的，没死，没死。”整个人陷入痴狂的状态里了。
“我来时告诉你，我派你去黎国做这次换约的使节了，去看看吧，他生活的地方。”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转移一下悲伤的情绪呢？
“黎国？”
行走在官道上，尔轩还记得哪里是他遇刺，顾倾城跑来救自己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并肩作战；还有那间客栈，那个房间，在那里他说出要放他走的话；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艳，他羞愤的表情，自己的轻薄话语，在驿馆里他要杀自己来保护他的妹妹，还有那个夜晚里渡过的美妙春宵。是自己，给了他忧伤，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他就不会和家人分离，即使是不被承认，总比这般的被认同要好。
“路爷爷？父王在想什么？”念儿小声的问着，站在湖边的尔轩比起前几时的颓废，更多的似乎是沉浸于回忆里幸福而忧伤的样子。
“他在想着王妃。”路管家为了尔轩的生活着想所以跟来，在府上没了路管家的保护，念儿定是没有好日子过得，于是就把念儿带上，这些尔轩都没说什么，在他的心里，谁去都没关系，他要做的，只是去寻找顾倾城曾经生活的痕迹。
“王妃是个怎样的人呢？”念儿好奇的问，是什么人另自己的父王想念了十年还解脱不出呢？
“他？”路管家想了想，“是个性子很淡的人，什么也不求，对人很好，却不算是热情的人。总是很安静，只有在你父王面前才会有其他的情绪。”想起他在和木大人的对峙时的样子，“面对别人的刁难是，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吗？”念儿想像着这样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向来应该是个不一般的人吧。
“念儿，你在这里看着你父王，爷爷去拿点吃的过来。”他们也是偷偷地跟着尔轩，怕他有什么事情，况且是在湖边，这人对生早已没什么眷恋，所以要小心看着。
“好。”念儿点头。
只是，当路管家再回来的时候，湖边已经没有两人的踪影，尔轩连带着念儿都不见了，他找不着只好回驿馆去找人。念儿一直跟着尔轩，他要看看父王究竟要去哪里。父王停在了一个府邸前面，上面写着“顾府”两个烫金大字。父王敲了门，里面的门童看了他一眼就关上门，父王就一直站在外面不走，很久以后，有个穿着宝蓝色袍子的人出来了，似乎很有怨气的冲尔轩吼了一通，父王没有做声，在后面就来了一个青衫的男人，态度和缓些，两人说了什么，父王就进去了。念儿无法进去，他知道父王不喜欢他，当然不会想要他跟着，可是看看拥挤的街道，他是回不去了，那无法，只有在这里等着父王出来了。念儿这样想着，就坐在角落的石阶上等着，等着。
“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昏睡的念儿，有个很美的姐姐站在面前，身边是个看起来温柔的男人和一个小孩子，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俄，我，我在等我父，父亲。”在这里当然不能叫父王了，可是父王怎么还没出来？
“你爹到哪里去了，怎么叫个小孩子呆在这里等！天都这么晚了！”念儿一看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了。路爷爷找不着他们一定很担心。
“我爹在……”还没说，就见顾府的门开了，先前那个宝蓝色袍子对父王发火的人出来了，直直地走来，念儿害怕是父王发现他了，叫人来拿他，抖着缩成一团。
“四妹你回来啦。”男人完全不复刚才的凶悍，一脸的笑容，“哎呀笑祖宗，我的小宝贝你回来看舅舅啦。”抱过那个水灵灵的孩子，听着孩子脆生生的叫舅舅，男人的脸笑开了花。自从承认了顾倾城之后，他们叫顾轻柔都是四妹，顾轻柔和苏素在江南住着，难得回来一次。“这是哪家的孩子啊！”看着那边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小孩，顾青羽说。
“不知道啊，孩子，你爹呢？”苏素才会意还有个小孩在那边，询问道。
“我爹，”念儿知道这几个都是这顾府里的人了，那么进去的话就可以见到父王了，“我不知道，呜呜呜。”装出很茫然可怜的样子，顾轻柔的母性一下子就爆发了。
“不哭不哭，来，姐姐带家啊。”说着牵着他就要进门。
“喂，什么人你就领回家啊。”顾青羽无言了，多大的人了，当妈了还在各小孩在面前装姐姐，“小子，你家在哪里啊？”
“我，我，我不知道。”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顾青羽对于小孩子的眼泪是招架不住的。
“顾青羽！你把人家小孩弄哭干什么！”顾轻柔大骂，自从和亲事件以后，大家成功的发现，原来秀外慧中的顾家四小姐，根本就是母老虎一个，只有对着她家苏素时才温柔似水。说着就拉了念儿进门。
夜里，念儿偷偷地溜进大厅的一角，里面没有仆人，只有几个主人在。为首的是顾家的大家长顾清儒，他知道，是黎国前任的吏部尚书，现在是他的大儿子在位，就是坐在左边的青衫男子，再就是顾青羽在堂里走来走去的，顾轻柔则一脸哀伤的坐在边上，孩子已经睡了，苏素揽着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
“那个死王爷，害了我顾家人还要来假惺惺。”顾青羽厉声说。
“羽！轩王爷也是，”他看得出，那个人是伤心极了，“这些年，他也不好过吧。”
“你还同情他！”顾青羽虽然和顾倾城不亲，也谈不上什么兄弟情深，只是当年知道了个中原委之后才明白是他顾家对不起他顾倾城，况且知道他在西戎遇到的事情之后更是气上心来。
“他也是痴情人啊。”顾清儒慢慢的叹息。
这些人？在说的就是自己的父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儿发挥他聪明的头脑想着，顾家，顾轻柔，顾青羽，什么对不起，西戎，是的，就是了，路爷爷说过，父王喜欢的王妃就是黎国的公主，也就是顾家的人，叫顾倾城。
“三哥依然离世，他还能如何。哎！”顾轻柔默默地流泪。
离世？那就是说是死了！父王喜欢的那个人死了？！
“他来了不久就走了，这次是来换约的使节，我们也要以礼相待。”顾青云很是无奈，那人的相思恐怕是传不到地下有知的三弟耳里了。
“是吗？”顾轻柔说着累了，由苏素扶着离开，念儿跟了上去。
“柔儿，你说要不要告诉那个人三哥还活着的消息？”苏素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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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可以洗尽铅华，洗去故事，改变很多的人和事。就像是西戎和黎国，这两个昔日里阳奉阴违，暗地争锋相对的国家，终于签订了同盟合约，由黎国提供先进的技术，引进文化来改变西戎农牧人民的生活；由西戎为黎国提供精良的马匹以及西边国界的安宁。虽然此举在当时是掀起了轩然□，不过新上任的西戎皇帝还是用他惯有的微笑，狡黠的了结了反对的声音，至于那个气得半死的前皇帝陛下，则是乖乖地呆在养心殿里面由那些妃子们抚慰他受伤的心。
苍然城，依然繁华如旧日，开放了更多的政策之后，这里变成了全国最大的商业城市，百姓都过着幸福的生活。城里的标致性建筑，依然是高高耸立的轩王府，只是相比于外面街道的喧闹，这里更多的是凄凉的，寂寥的味道。
“路爷爷，你说父王为什么不喜欢我？”十岁的小男孩仰着头，视线穿过密密的绿色枝叶看向那个最高的小楼，静楼。他的父王，西戎曾经的铁血王爷，正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念儿，你父王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他的心都在另一个人身上罢了。”虽然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这些，想必是毫无用处的，但是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其他的呢？
“是因为父王喜欢的那个王妃娘娘吗？”念儿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在当时可是轰动性的，下人们虽然被禁止提及，但是多少有些人在议论。
“念儿？”路管家觉得这样是事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只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明白的，命运似乎给了他很多的不幸：念儿的出世是在顾倾城入狱的那几日里，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尔轩看到他就觉得念儿的存在就是自己对不起顾倾城的证明，所以不愿意看到他；再者绿姬因为难产而死，也省得尔轩再去怪罪她什么，只是这个心机的女人进不了王室的墓地，远远地被葬在一个小山上，这些年也只有路管家和念儿去看过她；王爷不爱的孩子，府里面自然没有多少人敬他，当他是不存在，从小就失宠的孩子，要不是老管家带着，怕是活不到这个岁数，毕竟是皇家的血脉，好歹是王爷的孩子。
“父王不喜欢我的母亲，她做了坏事，所以也不喜欢我，对不对？”念儿很聪明，这点继承了尔轩，冷冷淡淡的性格，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像是顾倾城，少年的眼光，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之后的彻悟，有种沧桑，凄然的感觉。
“小主子。”路管家还能说什么，多少的隐瞒，这孩子都是知道的，上一代的恩怨给下一代造成了无限的伤害。
“城、城、城！”又做梦了，依然是顾倾城美丽的笑颜之后翻飞的衣摆，捉不住，他抓不住了。尔轩从床上惊醒，只有在这里，在顾倾城的房间里，他才能感受到他爱的那个人的味道，感到自己还活着，不，其实他已经死了，在顾倾城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跟着走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浑噩地站起来，又拿起桌上的酒坛，继续麻痹自己的神经。
“别喝了！这么大酒味，你是要醉才好嘛？”难得正经的西戎皇帝查韶华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哪里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轩王爷，哪里还是过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铁血将军，现在只是个衣冠不整，垂头丧气，满眼血丝，整日酗酒的醉汉。
“给我。”被抢走了酒坛的人跌跌撞撞的要抢回来。
“难道一个死人就值得你这般糟践自己！”韶华愤怒地骂道。
“死人？”反应了一下，“不是的，不是的，城，城儿他没死，没死，是的，没死，没死。”整个人陷入痴狂的状态里了。
“我来时告诉你，我派你去黎国做这次换约的使节了，去看看吧，他生活的地方。”除了这个方法，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转移一下悲伤的情绪呢？
“黎国？”
行走在官道上，尔轩还记得哪里是他遇刺，顾倾城跑来救自己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并肩作战；还有那间客栈，那个房间，在那里他说出要放他走的话；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艳，他羞愤的表情，自己的轻薄话语，在驿馆里他要杀自己来保护他的妹妹，还有那个夜晚里渡过的美妙春宵。是自己，给了他忧伤，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他就不会和家人分离，即使是不被承认，总比这般的被认同要好。
“路爷爷？父王在想什么？”念儿小声的问着，站在湖边的尔轩比起前几时的颓废，更多的似乎是沉浸于回忆里幸福而忧伤的样子。
“他在想着王妃。”路管家为了尔轩的生活着想所以跟来，在府上没了路管家的保护，念儿定是没有好日子过得，于是就把念儿带上，这些尔轩都没说什么，在他的心里，谁去都没关系，他要做的，只是去寻找顾倾城曾经生活的痕迹。
“王妃是个怎样的人呢？”念儿好奇的问，是什么人另自己的父王想念了十年还解脱不出呢？
“他？”路管家想了想，“是个性子很淡的人，什么也不求，对人很好，却不算是热情的人。总是很安静，只有在你父王面前才会有其他的情绪。”想起他在和木大人的对峙时的样子，“面对别人的刁难是，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吗？”念儿想像着这样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向来应该是个不一般的人吧。
“念儿，你在这里看着你父王，爷爷去拿点吃的过来。”他们也是偷偷地跟着尔轩，怕他有什么事情，况且是在湖边，这人对生早已没什么眷恋，所以要小心看着。
“好。”念儿点头。
只是，当路管家再回来的时候，湖边已经没有两人的踪影，尔轩连带着念儿都不见了，他找不着只好回驿馆去找人。念儿一直跟着尔轩，他要看看父王究竟要去哪里。父王停在了一个府邸前面，上面写着“顾府”两个烫金大字。父王敲了门，里面的门童看了他一眼就关上门，父王就一直站在外面不走，很久以后，有个穿着宝蓝色袍子的人出来了，似乎很有怨气的冲尔轩吼了一通，父王没有做声，在后面就来了一个青衫的男人，态度和缓些，两人说了什么，父王就进去了。念儿无法进去，他知道父王不喜欢他，当然不会想要他跟着，可是看看拥挤的街道，他是回不去了，那无法，只有在这里等着父王出来了。念儿这样想着，就坐在角落的石阶上等着，等着。
“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昏睡的念儿，有个很美的姐姐站在面前，身边是个看起来温柔的男人和一个小孩子，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俄，我，我在等我父，父亲。”在这里当然不能叫父王了，可是父王怎么还没出来？
“你爹到哪里去了，怎么叫个小孩子呆在这里等！天都这么晚了！”念儿一看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了。路爷爷找不着他们一定很担心。
“我爹在……”还没说，就见顾府的门开了，先前那个宝蓝色袍子对父王发火的人出来了，直直地走来，念儿害怕是父王发现他了，叫人来拿他，抖着缩成一团。
“四妹你回来啦。”男人完全不复刚才的凶悍，一脸的笑容，“哎呀笑祖宗，我的小宝贝你回来看舅舅啦。”抱过那个水灵灵的孩子，听着孩子脆生生的叫舅舅，男人的脸笑开了花。自从承认了顾倾城之后，他们叫顾轻柔都是四妹，顾轻柔和苏素在江南住着，难得回来一次。“这是哪家的孩子啊！”看着那边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小孩，顾青羽说。
“不知道啊，孩子，你爹呢？”苏素才会意还有个小孩在那边，询问道。
“我爹，”念儿知道这几个都是这顾府里的人了，那么进去的话就可以见到父王了，“我不知道，呜呜呜。”装出很茫然可怜的样子，顾轻柔的母性一下子就爆发了。
“不哭不哭，来，姐姐带家啊。”说着牵着他就要进门。
“喂，什么人你就领回家啊。”顾青羽无言了，多大的人了，当妈了还在各小孩在面前装姐姐，“小子，你家在哪里啊？”
“我，我，我不知道。”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顾青羽对于小孩子的眼泪是招架不住的。
“顾青羽！你把人家小孩弄哭干什么！”顾轻柔大骂，自从和亲事件以后，大家成功的发现，原来秀外慧中的顾家四小姐，根本就是母老虎一个，只有对着她家苏素时才温柔似水。说着就拉了念儿进门。
夜里，念儿偷偷地溜进大厅的一角，里面没有仆人，只有几个主人在。为首的是顾家的大家长顾清儒，他知道，是黎国前任的吏部尚书，现在是他的大儿子在位，就是坐在左边的青衫男子，再就是顾青羽在堂里走来走去的，顾轻柔则一脸哀伤的坐在边上，孩子已经睡了，苏素揽着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
“那个死王爷，害了我顾家人还要来假惺惺。”顾青羽厉声说。
“羽！轩王爷也是，”他看得出，那个人是伤心极了，“这些年，他也不好过吧。”
“你还同情他！”顾青羽虽然和顾倾城不亲，也谈不上什么兄弟情深，只是当年知道了个中原委之后才明白是他顾家对不起他顾倾城，况且知道他在西戎遇到的事情之后更是气上心来。
“他也是痴情人啊。”顾清儒慢慢的叹息。
这些人？在说的就是自己的父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儿发挥他聪明的头脑想着，顾家，顾轻柔，顾青羽，什么对不起，西戎，是的，就是了，路爷爷说过，父王喜欢的王妃就是黎国的公主，也就是顾家的人，叫顾倾城。
“三哥依然离世，他还能如何。哎！”顾轻柔默默地流泪。
离世？那就是说是死了！父王喜欢的那个人死了？！
“他来了不久就走了，这次是来换约的使节，我们也要以礼相待。”顾青云很是无奈，那人的相思恐怕是传不到地下有知的三弟耳里了。
“是吗？”顾轻柔说着累了，由苏素扶着离开，念儿跟了上去。
“柔儿，你说要不要告诉那个人三哥还活着的消息？”苏素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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