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澜的热心程度超出了段申厉的想象,即便他作为段溪的父亲,她也没有理由去这样帮助他们,她是真的希望段溪好。
    “这样的话,可能会影响你和小溪的感情,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温小姐的热忱和对待小溪的真诚,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们,这本来就属于段家的家事,不过我还是很希望小溪能把你娶进门的,现在你还没和小溪定下来,本不应该打扰你。”段申厉纵横商界数十年,早已练就了从一个举动,一句话中分辨看透一个人的功力,所以从刚刚请求帮忙,温澜澜的回答,就已经让他对她有了一个很好的形象定位,甚至可以说形象出奇的好。
    “段溪并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会和他好好解释,这件事虽然属于段家的家事,但涉及到段溪,我希望他好,就无所谓是不是打扰了。”她摇了摇头,这件事如果能让段溪和家里重归于好,也是她所开心的,至少他在这世界上重新拥有了血浓于水的家人。
    结束了谈话,段申厉要送她,被她婉拒了,现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和段溪开口关于父子相见的事情,如果段申厉出现被他看见了,她都还没开口,估计这件事就没什么戏了。
    于是她打了个车去了公司,临近中午,她没有选择上楼,而是在公司附近找了肯德基,发消息让段溪下来,她已经离职了,如果上去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声音。
    段溪下来果然劈头盖脸就问她为什么不上去?真打算再也不回公司了?
    哄了半天才让他暂时不纠结这个问题,她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去开启让他和段申厉见面的事情,或许先跟他谈一下当年的事有隐情会不会更好一些?
    段溪端着餐点坐下,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将汉堡的包装打开放进她的手里开口道:“在想什么?从刚刚进来就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有,就是我想到一些问题,额,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她踌躇了半天,始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件事平和又淡然的提出,不会让他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还第一次见你这么不痛快的样子,快问吧,有什么事还能让你吞吞吐吐的,难道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温澜澜打量着他的表情,很隐晦的以另外一种方式询问他,如果他一直以来所关注点事情突然在未来的某一天出现了另外的隐情,他会怎么打算?
    他将托盘里的吃的全部摆在桌子上,对于她的问题丝毫没有任何反响,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具体还需要看什么事,这件事持续了多久以及自己重视的程度。
    对于他过于随意的态度,她有些干着急,却又发作不得,强忍着不耐烦,翻了个白眼,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没任何区别嘛。
    她只能再次抛出问题,这件事如果过去很久了,他又是很重视的程度,他会怎么办?
    段溪总算发现了温澜澜的不对劲,她仿佛有事,这件事也和他有关,但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嫌疑太大了,他将可乐插好吸管递给她,故作淡定的看似只是闲聊,实际上在继续套她的话,重视程度有多高。
    她果然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上来,一股脑蹦出一句话来,这件事过去都十多年了,他也很重视。
    这样还不够明确吗?怎么磨磨唧唧的连个问题都答不上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他哪里是智商低到连句话都听不懂的人,他只不过在套自己的话而已。
    “段溪!你套我话?!”她起了微微的怒意,居然跟她玩起了套话,拿商场那些花里胡哨的对付到她身上了,完全不能忍!
    “见了谁?段宁?十几年前?那件事?”他勾了一下唇,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套话了,她什么时候变得反应迟钝了?
    他一步步推测,毫无意外的就推测到了十几年那件事,可他猜错了,并不是段宁找的她而已。
    看着他脸色逐渐暗了下来,显然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的,她有些后悔提这个话题了,明知道他一直放不下这件事,甚至也不打算放下这件事,现在提及又怎么可能会毫无波澜的谈论。
    于是她低着头啃着手里的汉堡,并不打算开口,把嘴塞得满满的,表示自己根本没有余地说话,可他又哪里肯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还怕她噎着,不慌不忙的在一旁给她递上可乐,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汉堡,也没有催促她继续把刚刚没有进行下去的话题进行下去。
    可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说清楚这事,她是离不开这个位置的,他会死死的守着她。
    “如果我说了,你可以不要生气吗?”实在是畏惧他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目光,哀怨的眼神对着他开口,嘴里还塞的鼓鼓囊囊的,说出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知道我要生气?还是去做了让我生气的事?”他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她在他面前很少摆出一副哀怨可怜的姿态,除非是做了什么错事,要求原谅,才会用这种姿态对着他。
    “我没做,但是我说了你一定会生气,现在还在外面,人太多了,你别生气,别大声,别脸色难看,我很害怕的。”她依旧摆出委屈的神情,眼睛还故意扑闪了几下,营造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往日里豪气惯了,太不擅长做这种装可怜的行为,这业务显然不是很熟练,丝毫没有给对面这位事件的男主人公引起一丝的怜悯。
    “你害怕?一点都不像,你歪的都能说成正的。”某位丝毫没有接收到她装可怜的信号,口气中还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
    “那你是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多可怕,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生起气来简直就跟要吃人一样的。”温澜澜一本正经的叙述着段溪生气时的模样,还自以为自己总结的很到位,成功让眼前的人脸更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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