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掌柜还没有说完,但是雪晴心里已经明白了王掌柜的意思。
    一时间,原本星光闪耀的眼睛中,愈发的璀璨炫人了。
    要是能在聚香楼里给自己打广告,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去聚香楼里吃饭的,那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最重要的,都是有钱的富贵之人!
    这样的人,口袋里的钱,才是最好赚的!
    虽然这些人大都是男人,但是想赚女人和孩子的钱,最主要的还是要从男人的口袋下手嘛。
    想到这儿,雪晴双眼晶亮的对着王掌柜双手合十,说道:“王叔!您真是个大好人!”
    雪晴毫不吝啬的把笑容和恭维话,都抛给了王掌柜。
    王掌柜得了雪晴的好话,却没有喜笑颜开,反倒是心里“咯噔”一下子。
    他怎么把这个卖人情的机会,自己说出来了?
    这应该让少爷说呀!
    王掌柜心里忐忑的看向了殷亦辰,小心翼翼的说道:“雪晴姑娘,这其实是少爷刚才提点的,而且,这件事还得少爷做主才是!”
    王掌柜试图挽救似的,把“好”都指向了殷亦辰。
    其实,不用王掌柜说,雪晴也知道的,这件事最后能做主的,当然是殷亦辰这个幕后大老板。
    至于这个点子是谁想的,那就不重要了。
    于是,雪晴看向殷亦辰,脸上堆出了春花灿烂的般的 笑容,说道:“殷大哥,我自己编一些小曲,让聚香楼里唱曲的说唱,然后我付你广告费,怎么样?”
    “广告费?”殷亦辰一挑眉。
    “广告费就是你帮着我宣传,我给你钱。”雪晴简单的解释道。
    “我不要钱!”殷亦辰直接拒绝,“本少爷还差你那点儿钱吗?”
    殷亦辰一脸的不屑。
    雪晴,“……”
    想到殷亦辰刚才随手扔出去的那一个银锭子,嘴角抽了抽。
    也是,自己那点儿钱,都不够人家随手打赏的!
    雪晴磨了磨牙,心里万分痛恨有钱的资本家!
    “用其他的东西替换!”殷亦辰又道。
    “用什么?”雪晴的眼睛中,再次有了光彩,一脸希冀的看着殷亦辰。
    只要不是拒绝给她打广告就好,用什么东西替换,都可以商量。
    殷亦辰扫了雪晴一眼,又移开眼光,微微侧头看向了别处,俊脸上可疑的露出了一丝赧色。
    随后,才有些别扭的说道:“……给我绣个香囊……”
    雪晴,“……”
    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怎么,你不愿意?”殷亦辰立刻变脸,刚才还有些别扭的模样,变成了怒气冲冲,“一个香囊,又花不了你什么钱,只不过是费些功夫罢了!”
    王掌柜看到自家金尊玉贵的少爷,这样巴巴的和一个小姑娘要香囊,结果人家还不愿意给,不由的在心里给殷亦辰掬了一把眼泪。
    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闺秀,想要偷偷的给少爷送香囊。
    府里的丫头们,就更是肖尖了脑袋的,想送少爷东西。
    可是现在,少爷竟然找借口和一个乡下小丫头要,人家却不想给。
    雪晴不知道王掌柜心里正在哀叹殷亦辰,听了殷亦辰的话后,不仅翻了个白眼。
    其实,也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的绣活儿根本见不得人!
    不过,既然这位少爷想要,那么就给他一个也无妨。
    雪晴毕竟不是地地道道的的古人,根本就忘记了,女子绣的香囊,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好好,不就是一个香囊吧,送你一个就是了。”雪晴投降似的说道。
    大不了她让自家老娘绣一个好了。
    殷亦辰却仿佛猜出了雪晴的意思,立刻补充道:“必须要你亲手绣的!否则,你休想在聚香楼里打那个什么广告!”
    雪晴,“……”
    有些无语。
    随即,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看向殷亦辰,问道:“你确定要我亲手绣的?”
    “那当然!”殷亦辰理所当然的道。
    不是她亲手绣的,自己要来干嘛?
    别人绣的,他才不屑于要。
    “好吧,只要你不嫌弃就行。”雪晴嘴角抽了抽说道。
    “我当然不……”殷亦辰话没有说完,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怀疑之色,“难道……你的女红很差劲儿?”
    雪晴默了默。
    算了,提前打个预防针,总比自己直接拿个四不像送给人家要强。
    “其实呢……”雪晴想了想,有些委婉的说道:“是这样的,我要是想绣老虎、狮子什么的,大致上人们还可以猜到,我可能是想要绣一只猫……”
    雪晴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年头的女人,象她绣工这么差的,还真是少见。
    殷亦辰听了雪晴的话,静默了半晌。
    仿佛没有想到,一向精明伶俐的姑娘,竟然这么手拙。
    王掌柜仿佛也没有料到这点,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随即,就微微低头,眼帘一敛,遮住了眼中的异色。
    好在国公府里有专门的针线房,可以不用雪晴姑娘亲自动手做什么。
    王掌柜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殷亦辰过了最初的怔愣后,脸上竟然缓缓的露出了妖孽般的笑容。
    雪晴一挑眉。
    她都已经做好了被这位少爷嘲笑的准备了,可是这位少爷,现在笑的这么妖艳,是几个意思?
    “这样更好,你就给本少爷直接绣一只猫好了。”殷亦辰声如清泉般的说道。
    可以看出,殷亦辰的心情很好。
    雪晴默了默,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跟不上这位爷的节奏。
    不,是这位爷的思想,根本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当然,也可以说,这位爷本身就不正常。
    “殷大哥,你确定?”雪晴最后求证了一次,“那猫……也可能会被我绣的象只老鼠?”
    很明显,就她那绣工,想要绣老虎、狮子的,最后可能绣的象一只猫。
    但是要真的想绣猫了,没准就绣的象其他的东西了。
    比如,熊瞎子!
    “确定!”殷亦辰听了雪晴的话,肯定的道:“即便最后被你绣成了一只熊瞎子,也可以。”
    殷亦辰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摄人心魄了。
    好像雪晴绣的东西差,他万分的开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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