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请父皇取消婚约。
    宫娥鱼贯而入,重新取来热水,伺候胡桃梳洗。萧衡失魂落魄地走出去,临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淡漠的丝毫没有动摇的背影。
    胡桃是可以挽留的。怀孕又如何?苏音不过是个学士府的女儿,哪里及得上她公主之尊。只要想个法子悄悄除去,胡桃又信心萧衡会原谅她。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凭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痛苦纠结、撕心裂肺,变得毫无尊严?最初的最初,她的爱,只是为了笼络他,好完成任务。她曾经迷失过,还本末倒置了,好在她及时醒悟,那就让一切回归正轨吧。胡桃摸着怀里的藏宝图,沉沉睡去。
    公主不刁蛮七
    东宫。
    这地图,你从何处得来的?太子将地图摊在书桌上,细细看了,又沉吟良久,方才问道。
    胡桃头天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又匆匆赶回来,此时隔着书桌站在太子面前,脸上满是疲倦之色。
    在我屋子里发现的。昨天怡园闹了飞贼,我怀疑是那飞贼遗落的。她没法解释这张藏宝图的来历,索性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太子总有法子查出来历的。
    为了引起太子的重视,她又强调了一句:那飞贼出现得蹊跷,不但躲过拍卖场的防守偷到金珠,还能躲过搜捕,想来不简单。哥哥你还是留心些。
    这事我会调查。太子将那卷地图收好,见她面容憔悴,便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胡桃还有一桩事。
    我要同萧衡取消婚约,请哥哥帮我到母后跟前说一声吧。话才出口,胡桃觉得胸口像被针扎了一下,鼻尖涌上酸涩。
    她有些厌弃自己。
    明明已经想清楚了,明明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还是难免被情绪牵动心绪啊。这该死的、令人厌恶的感情!
    什么?太子一步从书桌后跨出来,你别再胡闹话还没说完,他看见胡桃鼻尖发红,面露凄苦之色,不禁愣住了。
    他这个妹妹,向来明媚高傲,连道歉都要透着张扬的,何曾见她这么失意过?
    想到前段时间探子报上的一些事,他心里已有猜想。
    他冷了双眸,沉声说:萧衡竟然负你么?
    胡苏终究是汶国太子,协理国政多年,焉能没有自己的手段?萧衡和苏音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不忍妹妹伤神,又想着萧衡是个拎得清的,才把事情瞒下来。他曾出面敲打过萧衡,对方当时曾说会妥善处理不让公主为难。
    所谓的妥善处理,就是这样?
    他轻抚胡桃发顶,温言道:你放心,孤定会让萧衡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是个小小的学士之女,胆敢让荣乐公主受委屈!
    声音温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人家可不是学士之女,而是这部小说的绝对女主。荣乐公主个炮灰算什么?连你这个太子,都要给人家让位的。胡桃暗自想着,觉得无奈又委屈。
    她强自打起精神来,想冲太子笑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太子一见,更加心疼妹妹,心里把萧衡和苏音记恨上了。
    胡桃开口说话,声音却带了哭腔,听起来凄惨又可怜。
    太子眼里的心疼几乎要实质化,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萧衡和苏音,真真可恨!
    她稳了稳心神,重新开口:哥哥,你可千万别做什么。见太子不解,她笑起来,此时却顺气了很多,我原本也不想嫁他的。只因我们用得着镇国公府,小时候又同他有几分情谊,才勉强同意的,并不十分情愿。如今他不是个好的,我就更没有理由要他了。还不如就这样吧,我也乐得自在。
    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佯装不忿:只是这次让他先找了相好的,叫我脸面往哪里放?早知如此,我就该和李二公子好,让全天下都知道!所有人在暗地里笑话他,才好呢!
    唉,你呀太子无奈。他自有眼睛,知道妹妹的心思,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既然她不想追究,自己只能顺着她的话。
    不过才一晃神,胡桃已语出惊人。
    最近三皇兄有什么动静?胡桃仰视太子,面上仍有泪痕,眼里却没有了悲伤的神色。
    太子抚她头顶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落下去,面色如往常一般:三皇弟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打打闹闹。
    太子不愿意她牵扯进来,但她知道三皇子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虽没同萧衡翻脸,但三皇子底下仍有不少能人,她深恐太子着了道,少不得要多说几句,让他重视起来。
    胡桃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局势瞬息万变,哥你可别掉以轻心。我的侄儿侄女、皇嫂,还有母后和我,都指望你呢。情情爱爱算什么,哪怕全天下的美男放在我面前,也不及你们一根头发丝。
    太子微微动容,低头拍拍她,郑重说道:傻妹妹,你放心罢。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荣乐公主同少将军萧衡再度取消婚约的事情一处,顿时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九个月的时间,两度取消婚约。这下不仅朝堂后宅众说纷纭,连市井也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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