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嫁了。
    拓跋弘一路跟着迎亲的车队到了寻府,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那男人竟然敢碰她!
    可恨出来的急,这次又只有他一人,要不然直接领了军,踏平了这寻家。
    他心中恨极。却也不得不另外想法子。南枝要嫁也只能嫁给他!
    寻府大门挂着两个硕大的红灯笼,今日大喜,往来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停停走走的马车把路上堵得是水泄不通,好像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一般。
    他走在其间,简直与这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虽然穿着姜国的衣裳,但是从身量步伐来看,还是不难猜出,他并非姜国之人。
    滞空对这个身影何其熟悉,要不是他,自己还当真沦落不到这般田地。
    南阿爹酒已经醒了大半,今日是南枝大喜的日子,他绝对不会让人打扰。
    眼光一对,谁还不知道彼此的花花肠子。
    滞空已经从怀里掏出了迷魂散,又给他们两人吃了解药,南阿爹刻意放轻了步子,跟着他竟然到了寻府的后门。
    果真,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
    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滞空一凛,率先从拐角处走出。他一身袍子经过这几日的摧残多多少少有了破损,更何况他也是初愈之时,与之前给这小子看病时的富态模样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拓跋弘看着来人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又不想打草惊蛇,只得心里暗恨此次要饶了他一条狗命。
    莫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开。
    空中闪过一抹亮光,滞空下意识的就去接,好家伙!这么有钱。
    他手中正是一个足足十两的金锭子。
    ☆、猎户家的大龄闺女(十六)
    拓跋弘到底还是对他有几分印象,得知是滞空,心中杀意到底收敛了一番。
    这里明明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到底是谁藏在后面。
    滞空真人有礼,当日还未来得及感谢您救了我,便不见您踪影,本君着实失望不已。
    这小子,道貌岸然那一套和他爹看起来一模一样!
    他身姿矫健,单薄的衣裳根本锢不住他身上的肌肉疙瘩。滞空上次见他是还是像一个濒死的小猫一般。倒是不知道拓跋齐云给他吃了什么好东西,这才几天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滞空双眼微眯。其间的狠戾让彼此都知道必有一场恶战在即。
    他哪里能放过这个小子?
    拓跋齐云,真人我念及旧交救了你这根独苗苗,你倒好,想要我这条命。
    呵。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父子两人恩将仇报,我滞空今日若是放你离开简直可笑!
    他功夫连江湖上的下三路都比不上,但是医毒并行,他有多高的医术,便有多高的毒术。
    拓跋弘已经备好袖剑,此人也未免太过轻狂。
    在得知他来历之时,拓跋弘已经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他动作迅速的朝着滞空真人的方向发.射。
    \邦\的一声,那只淬着毒,泛着青紫微光的细箭竟然被一个小石击落。
    拓跋弘趁机赶紧又发出第二支,但是那藏在暗处的第三个人透出的半边面孔,却让他生生改了箭道。
    第二支钢铁铸成的细箭只能射向一旁的青砖垒成的墙壁。
    尖利的箭头把一块青砖生生凿下个口子。
    滞空逃命的本事还有几分,唯一拿的出手的轻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只见他身形变换之间迅速到了拓跋弘的面前,衣袖一挥。
    拓跋弘脑中一阵眩晕,不过半息浑身像是被人卸了力道一般。
    根本提不起来一丝力气。
    南阿爹这才慢慢向他走来,他逆着光,拓跋弘并看不清他的面孔,方才他猛然出面,自己的那只箭自然下意识的射向他。
    自觉却生生改了箭道。
    不过是因为,这个人他不敢伤其分毫,若是南阿爹稍有偏颇,南枝她只会更恨。
    喂!看什么,驮着带走!我倒要看看,这北疆唯一的少君能值几个钱。
    拓跋弘突然在这时发出激烈的反抗,尽管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反抗不过是小猫挠爪一般。
    你,你不能把南枝嫁给别人!
    她是我的!
    只有一墙之隔,里面是不断的喧嚣热闹,到处都是红绸喜字,而在外面,滞空眼含深意,笑得轻狂疯疯癫癫的走在前头,他随意捡了一个装牲口用的麻袋,南阿爹一掌把拓跋弘劈晕,将他套上扛在肩膀上。
    寻嗣得了消息之时,到了地方只剩下两只都未染上血迹的细箭。
    箭尾刻着北疆王室独有的图腾。
    地上并无缠斗的痕迹,那么,应该是他败了。
    寻嗣面上浮出一抹讥诮。
    看着箭尾的图腾,眼中是说不出的深沉。
    到了晚上,云瓣传人打了水,南枝并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盯着,便把他们都打发出去,唯独剩下一个婆子,是奉了老太君的意思,要守着她说话。
    南枝试探问了,她却只说是到了夜间才可言明,如今天已擦黑,房里的龙凤烛也燃了起来。南枝与她只隔了一道薄纱障。
    南枝擦洗到右臂,那龙眼大的红色印记,借着水光显得越发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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