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喜酒一直喝到深夜,其实喝的少聊的多,至于聊了什么,苏夜都有些记不清了。
    最后这些人宾客也没有再多缠着苏夜,便放他回去入洞房了,然后他们继续推心置腹的侃侃而谈。
    当苏夜路过二楼的时候,发现风水阁弟子差不多全都趴下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弟子还在那大碗狂饮。
    苏夜摇了摇头,然后招来一名还算是清醒的弟子,递给他一个须弥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酒纯度太高,喝多了容易伤身,所有喝酒超过三坛以上的人,你把这里的水溶丹让他们乖乖服下。”
    这名弟子双手捧着须弥袋,明明轻若羽毛,但是在他心中却重若千金,苏夜不仅在修炼上对他们严加指教,而在生活中的一些小点滴也不忘关心他们。
    这名弟子目送苏夜离去之后,转身开始寻找那些喝酒过度的修士,如果已经趴下了,就直接捏开嘴扔进去……
    当苏夜回到阁楼的时候,李雪松乖巧不动的坐在床边等候着,苏夜一脸的歉意,这一喝就是深夜,白白让李雪松等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他身为新郎官又推脱不掉,不过想必李雪松一定能理解他。
    “雪松。”
    “夫、夫、夫君”李雪松显然还不太适应称呼上的改变。
    “等一天都饿了吧?”
    “中午吃过了一点东西,现在不饿的。”
    苏夜本想马上亲近李雪松,却也知道自己一身酒糟气,可是慧心的李雪松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沐浴的水桶,就放在对面的屋子里。
    苏夜脱下衣服之后,直接跳了进去,顿时舒服的快要呻吟起来,而这个时候苏夜心生一计,然后叫道:“娘子快来给服侍夫君!”
    李雪松一听什么都没想,直接来到对面的屋子,看到苏夜惬意的模样不忍笑了出来:“你都这么舒服了,还用我服侍么?”
    苏夜一把拉过李雪松的手,然后迫不及待的揭开李雪松的盖头,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李雪松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最美的,但是今天的容颜却有些美不胜收。
    随即苏夜一脸坏笑的说道:“说起来咱俩还未曾一起沐浴过呢?”
    李雪松一惊,刚想挣脱苏夜,却奈何他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扣住她,直接把李雪松扯到木桶里,湿了红妆的李雪松顿时多了一丝妖娆妩媚,衣着中透着若隐若现的粉红,看的苏夜是血脉喷张。
    当李雪松害羞的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敢与苏夜对视,可即使把头扭到一旁,还是能用余光感觉到苏夜气喘如牛的模样。
    浴桶本就不大,仅仅能装下一个人,所以两个人自然就有了亲密接触,只见苏夜稍稍沉下去一点,然后李雪松就开始咬着嘴唇露出娇羞。
    幸好冒着白气的热水,铺满了片片粉红花瓣,遮挡住了不可见人的一幕,只不过这些在苏夜眼中反倒更是增加了情趣,李雪松享受迎合着双手把着浴桶的边缘,再也没有之前的矜持……
    半个时辰过后,李雪松和苏夜已经沐浴完毕,然后两人紧紧相拥着,躺在床上熟睡过去。
    第二天风水阁依然热闹无比,这一次江左城的平民百姓也被风水阁请了过来,尽情的吃尽情的喝!
    北方的高粱酒差点没给他们辣出眼泪,不过谁都不甘示弱的继续猛灌,直到把对方喝趴下,或者把自己喝趴下。
    这个时候很多门派的掌门长老还留在风水阁,因为很多人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出来,尤其是隐剑门的各位,无一例外被团团围住,就连百里朝歌也是如此,这个小千世界也有两个圣修门派,他们虽然本能的反感剑修,但是却对百里朝歌很感兴趣。
    百里朝歌现在身为隐剑门的五长老,自然不能一直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圣修的掌门和长老也不是找她闲聊,所以她也尽量做到以礼相待。
    冯朗自然和体修门派打成一片,少有的十几名女修士围着杨华向她取经,到底是怎样才把苏夜培养成如此完美的修士?
    而翟之畏也终于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和阿尔妮丝搭上了话,只不过阿尔妮丝对他兴致缺缺,要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阿尔妮丝未必都会回应翟之畏。
    其实隐剑门的众人中最如鱼得水的还得是李云尚,虽然看起来有些油腔滑调,但是稍一琢磨,就会发现李云尚一直都是话粗理不粗,甚至隐隐蕴藏着一些返璞归真的大道理,所以一时间众人对这个才凝液境中期的隐剑门大长老都另眼相看。
    最有意思的一对就要属伽蓝和百刹了,伽蓝一直盯着百刹看,直到把百刹看的发毛了才有些心虚的问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看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岩族那些叔叔中,怎么就出现了你这个奇葩的家伙呢?”
    百刹顿时就不干了,可是伽蓝却转头就跑,他一直撵在她身后追问道:“你个丫头片子!你给说我明白了……”
    而苏夜此时正在自己的阁楼里,迎来了三位宾客,正是之前的天珠楼楼主楚辰风,还有其孙子楚争流,最后一个人自然是王掌柜。
    “百长老不知道有什么要事相告,我们可没打扰到百长老吧?”
    苏夜难得的大喜日子,居然在第二天就把他们找了过来,虽然楚辰风也有很多话想和苏夜聊聊,但是并不建议多等几天。
    “其实我一直都想和楼主好好聊聊,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次与楼主相见。”
    楚辰风听了之后点点头回道:“百长老常常穿越虚空,周转在好几个世界当中,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王贤亮即使坐镇在江左城的天珠楼,这些年也只是见过你两三次而已。”
    “所以说有些事情一定要趁早说出来。”
    楚争流此时眼睛冒光,他十分好奇的问道:“不知道百长老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楚辰风没有出言制止楚争流,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苏夜脸上浮现一丝难以隐藏的兴奋,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们也不介意听一听,但是如果是事关天珠楼的大事,那么就需要慎之又慎的洗耳恭听。
    “我之前一直有个设想,那还是我刚接触符文阵的时候,只不过当时灵机一动,后来也就谈谈遗忘了。”
    王贤亮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道百长老的想法是什么,难道和傀儡人偶有关?”
    苏夜还是凝液境的时候,就经常迸发出奇思妙想,虽然外人一直视为大胆和不切实际,但是现在却验证了苏夜天马行空的思维也是他变强的一个关键。
    “嗯,是有一些关系,但是归根结底还是符文阵。”
    “想必百长老是知道天珠楼有不少优秀的符文阵师,所以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就好。”楚辰风希望苏夜可以说的明白一些。
    “我一直再想符文阵为什么不能镌刻在活物的身上,或者说修士的身上?”
    天珠楼的三人顿时一惊,没想到苏夜的这个想法是真的胆大妄为!
    楚辰风有些尴尬的回道:“百长老不是在说笑吧?”
    苏夜脸上哪有一丝嬉笑,他认真的解释道:“符文阵可以镌刻在马车上,可以镌刻在药鼎上,甚至可以镌刻在大地上,那么为什么不能镌刻在修士的身体上呢?”
    王贤亮有些口干舌燥的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苏夜发现楚辰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苏夜用感知体会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然后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似乎天珠楼有什么再隐瞒着他。
    所以苏夜换了一个说法:“或许各位觉得我的想法异想天开,但是限于修为和眼界,我相信中千世界或者大千世界一定有修士想到过这个法子,只不过可能其中过于凶险,所有才没有普及,甚至比傀儡师还要偏门的多。”
    楚争流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他看着王贤亮和楚辰风一直挤眉弄眼的,不由的笑出声来。
    楚辰风狠狠的等了楚争流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王贤亮,似乎有沉思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的回道:“你说出没错。”
    苏夜神色一凛,楚辰风接下来肯定要说的是一些关于符修的辛秘,就连楚争流都安静的在一旁竖起耳朵。
    “不过我要警醒百长老一句,这些话你也就跟我们这些老骨头说一说就好了,尤其是在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倘若提起此事恐惹上杀身之祸!”
    苏夜看着楚辰风说的煞有其事,不由的问道:“这是为何?”
    楚辰风下意识的释放出灵威把整个房间都包裹住,神情变得谨慎,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好像生怕弄出什么声音。
    苏夜身为阁楼的主人并不在意,因为他能感觉出来楚辰风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精神抖擞的白发老翁忽然焕发了青春,只不过面色凝重的好像要去进行一场有死无生的决斗。
    “首先我不得不提到一位神铭者,一位活在当世的禁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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