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怎么这么不正经?”她蹙眉闷吭一声,神情渐渐晕出点点难耐,碍于矜持仍想推拒一二:“这样乱来,不怕冻到我么?”
    “怎么会冷呢?不应该热吗?”
    流连幽谷几次忘返,淮纵坏笑着抬起头,伏身过去,长发散落在单薄的脊背:“是我不够卖力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羞人,萧行枕着小臂温柔看她,不言不语,第一次没因着羞涩闭眼,她看着心上人贪得无厌地索取,看着看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释放出烫人的热情。
    这人是她的,这时光也是她的。沉浸在心上人给予的快感,睡意全消。
    妙竹镇的二道胡同,新年喜庆氛围笼罩,烟花热烈盛放的声响遮去种种惹人面红耳赤的叫喊,守在外屋的白狐狸像只猫蜷缩在小竹椅,爪子不忘捂脸,毛茸茸的尾巴散漫地拍打着。
    内室,淮纵长发被汗水打湿,她性情不羁,唇角勾着三分邪气,喉咙压着低沉的喘:“阿行,这样舒服吗?”
    萧行头脑发昏,只记得牢牢抱着她,哪还听得清她说了什么?她暗怪淮纵折腾人,身心委实欢喜,只觉自己化作了一枚鲜果,被她捏.来揉.去下一刻便要溅出汁水。
    她轻轻地喟叹一声,淮纵耳朵尖动了动,哪能不明白这人完全沦陷?低笑着将人往上托了托:“阿行,抱好。”
    关乎新年的印象,萧行每每想起,只记得灵台绽放开一簇簇的白花,她如一叶扁舟悠然周旋于水面,或疾或缓,阿纵便是那掌舵人。
    她们看过了无数风景,舟海浮沉,最美的依旧是对方情.动时无意送来的一瞥。
    新年滚.烫的余温留在记忆深处,过了新年,二道胡同再次恢复了平素的笑骂。
    张家的鸡丢了,隔天出现在李家的笼子,张婶子和李大娘撸起袖子站在大门口为街坊四邻贡献了一场开年大戏。
    淮纵一身锦衣,头发系着红色发带,坐在墙头围观妇人间的吵闹。她越看越乐,看到最后真相大白。
    竟是王家的寡妇昨儿个被李大娘和张婶子联手欺负,心气不顺夜里爬墙逮了张家的老母鸡丢进李家院,淮纵佩服她大晚上不睡来回爬墙的毅力。
    白净俊朗的人大咧咧坐在墙头笑得牙不见眼,萧行从房间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她身子酸痛,红着脸偷偷赞了某人精力旺盛,面上满了笑意:“有那么好看吗?”
    她声音不大,淮纵却听得真切,回头冲她招手,邀请她一起坐墙头。不仅如此,还诱.惑道:“可好看了,你能猜到现在谁和谁打起来了吗?”
    简单的俗世快乐是她们一心向往的,萧行被她眼里的笑意看得心动,上前几步仰头问她:“你和我说说?”
    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涉世未深的纯情少女,差点把淮纵魂都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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