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这才注意到,不禁皱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了过去,冷声说:穿我的。
    埃尔微讶,没想到少爷竟然还会关心自己。毕竟,自己可是做了那样冒犯他的事。
    埃尔把外套拿起来,又想递回去,少爷,我没事的,您的身体更重要。
    苏棠眼睛一眯,直接道:这是命令。
    埃尔应声,垂头顺从地脱下自己湿了一半的燕尾服,然后穿上苏棠的。他垂着头,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少爷,您这么心软,我会变得更贪心,得寸进尺的。
    没过太久,马车就回到了庄园,苏棠由埃尔护着下了马车,进了城堡。
    两人都换了衣服。
    苏棠站在窗边,喝着热腾腾的红茶,看着外面的雨。
    埃尔换好衣服之后,就又来到了他的面前,低声说:少爷,我听说仆人伺候得并不好,请允许我继续伺候您。
    苏棠抿了一口红茶,放到一边,说:然后?好方便你再来冒犯我?
    埃尔竟然也不否认,只是微微俯身,抱歉,少爷,我实在控制不住。
    上一秒如此礼貌恭敬,还在道歉,结果刚一说完的下一秒,他就伸手搂住苏棠的腰抱起来,把他放在了窗台上,自己则站在他的双腿之间。
    几乎是把苏棠桎梏在了这里。
    苏棠身体突然悬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就坐在了窗台上,那不是软沙发,泛着凉意,还硬邦邦的。
    苏棠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意,你在做什么?!
    埃尔却忽然俯身,就亲上了他的唇,不是粗暴的掠夺,而是温柔至极,透着喜欢和虔诚的一个吻。
    苏棠沉迷进去,差点就回应了。
    但同时,他也没有抗拒挣扎。
    过了不知多久,身后雨声淅沥,一点点敲在玻璃上,又汇聚成细长的水缓缓流下。
    埃尔这才放开,但距离依旧很近,一低头就又会亲上。
    苏棠原本苍白的脸色,浅色的唇瓣,都因为这个吻,染上了些许绯红,微微喘息。
    他定定地看着埃尔,忽然问:埃尔弗里克,你是想做我的情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埃尔:!!!我可以!
    病弱贵族少爷(八)
    埃尔一时愣住, 因为这话过于意料之外且令人惊愕,他像是听到了,但无法立刻理解其含义。
    实际上, 他一直以来也没敢奢求太多, 在意识到自己对少爷产生了不该存有的感情之后,都在克制隐忍,深知自己没有资格踏出那一步,但最终, 所有的理智还是崩塌了,无法自控, 只希望离少爷更近一些。
    至于成为少爷的什么人,他并没有想过,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一切都不可能。
    愣神之后, 他明白过来苏棠说了什么,唇角就勾起了一抹弧度,难得情绪外露得如此明显。
    他微微站直了身体, 漆黑的双眸, 神情认真,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苏棠,执起他的手, 轻吻了一下他的指尖。
    声音低沉喑哑, 似乎含着极其浓烈惊人的情绪, Yes, my lord.
    苏棠却有些居高临下似的看着他,说: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埃尔眸色一暗,薄唇抿紧, 撑在苏棠身侧窗台上的手不自觉用力收紧,原本轻吻指尖,忽然就用力,咬了下去。
    措不及防的痛意,让苏棠瞬间抽了一口气。他是从小被伺候惯了的贵族少爷,一身细皮嫩肉,几乎就没尝过什么疼痛,突然这么一下,竟然把他逼得眼圈都红了,泛起了淡淡的雾气。
    但就算这样,他依旧矜贵地扬着下巴,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反而带着恼意瞪了埃尔一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也抬脚踹了埃尔一下。
    但埃尔也不生气,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反而勾唇笑了,眼底闪烁着淡淡的兴奋,依旧牢牢地抓着苏棠的手,只是没有继续惩罚似的咬,而是转成了安抚轻舔。
    过了一会,埃尔终于放开他,但还是把人桎梏在怀里,幽幽地盯着,沉声说:少爷可听说过瓶中恶魔的故事?
    被困在瓶子里的恶魔,非常渴望出去,在心里想着如果谁救他出去,就给那人金山,但五百年过去,依然没有人来救他,他十分气恼,就诅咒说,谁放他出去,他就把那个人吞了。
    等待的煎熬中,心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炙烤,耐心逐渐耗尽,心底最丑陋的心思就慢慢涌了出来,占据整个心口。
    苏棠皱眉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埃尔摇头,嘴唇再一次贴得极近,轻轻地吻着他。
    不,我只是在说,少爷的拒绝会让我很难过。
    这话一点都不可信,哪个难过的人还会这样强势侵略的?
    苏棠刚想说什么,嘴唇微张,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顺着唇缝攻入,一一掠过,攻下城池。
    苏棠的脸变得更红,刚想后退挣扎,腰肢就被掐住,后颈也被按住,没有了躲避的余地。
    过了不知多久,苏棠被亲得手脚发软,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会更是力气不足,要不是埃尔搂着他,他甚至可能会软软地倒下去。
    苏棠两眼泛着水光,恼羞成怒似的瞪着他,再次一脚踹过去。
    但这次,埃尔捉住了他的脚腕,没有怎么用力,手指轻轻一勾。
    苏棠正要凶狠骂人的声音都变了,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勉强把话说完。
    你只是我的管家,我是主,你是仆,变成那样的关系多荒唐。你原本可以娶妻,拥有几个孩子,你有想过这些吗?
    苏棠给他勾勒出了另一种人生,也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看似在警告他,但苏棠也是在把话说清楚,一旦想成为自己的人,那些他就都不用想了。
    埃尔毫不犹豫就说:但那不是您。
    偏执地盯着苏棠,眼神都好似牢笼,想把人锁起来似的。
    苏棠像是被他惊到了,不悦地拧眉,冷哼一声说:你可以试试,但我不可能答应你。
    埃尔笑了,眼里有着平日里隐藏得很好的疯狂,翻滚着浓浓的愉悦和兴奋。
    谢谢少爷给我机会,我也不会放弃的。
    苏棠低哼,浑不在意,似乎性格上的高傲让他即便面对这种事也要得体应对,哪怕心里早已经慌得不行。
    苏棠昂着下巴,矜贵地提醒道:牢记你的职责,别让我找到丝毫的错处,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这庄园的管家。
    埃尔点头。
    苏棠就想从窗台下来,但埃尔站在他双腿之间,把路堵得死死的,根本下不去。
    苏棠看着埃尔,命令说:我饿了,抱我下去。
    埃尔压抑了那么久,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暴露了一切,却没想到,结果比想象中好那么多。少爷虽没有答应,但也没有露出丝毫厌恶,而是一种接近于放任的态度,那是不是说明,他以后可以更过分一些了?
    埃尔眼底闪烁着细碎的亮光,像是下一秒就会把人拆吃入腹一般,看得苏棠头皮发麻。
    他恼得低吼:埃尔弗里克!
    埃尔微笑着伸手,就把人抱了下来,只是那动作刻意放得很慢,似在贪恋把人掌控住的感觉。
    还是苏棠瞪他了,才慢吞吞地放下,转而拿来了用晚餐时要穿的礼服。
    坦白了之后,埃尔的视线没有了遮掩,宛如实质。
    苏棠就像被野兽盯上了的猎物,有种强烈的危险感。
    二十分钟后,终于穿戴完整。
    苏棠走下楼,照常用了晚餐,期间,埃尔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又成了那个完美管家的形象,体贴,细致,周到。
    饭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该沐浴了。
    苏棠没叫埃尔,自己就去了浴室。
    男仆拿着衣物,眼看转个弯就要到浴室,送去给苏棠时,冷漠严格的管家突然出现,强势地拿走了他手里的衣物,说:我去送,你去做别的事。
    这个男仆就是前两日代替管家到少爷跟前伺候的人,本以为有望升级做第一男仆,却没想到管家那么快又回来了。他心里很失望,但还是不敢和管家对着干,默默地溜了。
    于是,苏棠正准备脱衣服洗澡,就听到敲门声,埃尔走了进来。
    苏棠说:我不用人伺候,你可以走了。
    埃尔却一步步走上前,直到站在苏棠面前了,才停下来,熟练地解起了纽扣,少爷不要人伺候,不是因为仆人不够细致吗?那就由我来。您身为贵族,却要自己亲自洗澡,实在有失身份,请允许我坚持。
    不过一会的功夫,外套和马甲就已经脱下放到一边,衬衫也解了一半,露出奶白的皮肤。
    苏棠按住他的手,盯着他,像是在打量。埃尔停了下来。
    最后,苏棠像是被他的理由说服了,一向养尊处优,习惯了衣来伸手,自己亲自洗确实不方便。
    他点了点头,我允许了,但你不能有任何冒犯的举动,不然立刻出去。
    埃尔顺从点头,看起来恭敬极了。
    但实际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苏棠由着他伺候,心情很坦然,并没有什么防范的心。这要放在一般人遇到觊觎自己的人,当然不可能是这样的表现,但苏棠又不一样。
    苏棠在心里说:统统!我这表现可以吧?我已经很明确地警告过他了!
    宿主!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人设都已经崩得没眼看了!
    苏棠却说:可我觉得挺符合人设的啊。
    系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至少宿主没有直接答应啊,最后的底线好歹是稳住了。
    苏棠毫无崩人设的自觉,还自认为我不主动就行,埃尔强迫可不关他的事,他就是个体弱无力没办法反抗的小少爷而已。
    系统听到这话,只能默默找了OOC监测方,放了汪洋大海般的水,在剧情走完之前,苏棠和埃尔没有真的在一起,不太过分,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于是,苏棠毫无心理压力地享受着埃尔的伺候,坐在浴缸里,整个人浸泡在温热的水里,半眯着眼,舒服得都有些昏昏欲睡。
    后来,苏棠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
    擦干之后,就是放在一旁的小床上,按摩涂精油。贵族生活精致,自然是体现在方方面面,一个沐浴的过程都很繁琐。
    苏棠懒洋洋地趴在上面,还是半睡着的状态,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热水泡酥软了,懒得动。
    这时,埃尔就像以往一样,给他细致按摩。
    手法十分熟练,捏过的肩颈都泛着酸痛,慢慢揉开,让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酸之中又带着麻,每次按摩完之后,整个人都会舒服很多。
    浴室里还蔓延开淡淡的香气,令人精神也变得放松。
    一开始,那动作都是正常的,是很正经的按摩,但慢慢的,就变了味道。动作还是那样,只是细节多了些微妙的变化,不安分地越界了。
    苏棠原本闭着眼睛,忽然就闷哼了一声,猛地回头,恼怒地瞪着他:放肆!
    说完,还想翻身坐起来,叫人滚出去的架势。
    但埃尔的手还按在他腰上,稍稍一用力,他就不得不重新趴回去,起不来。
    埃尔继续帮他按摩,还很认真地说:请少爷稍等,很快就按完了。
    苏棠想挣扎,但身体弱,又才刚泡了澡,浑身都软绵绵的,并没有多少力气。埃尔熟练地一揉肌肉,他就一阵酸麻,跌回到床上。
    只能气愤地被继续按摩,气得脸都红了。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按摩完的时候,埃尔微微躬身行礼,十分有诚意地说,抱歉,少爷,是我逾越了,我这就滚出去。
    而终于能坐起来的苏棠,脸颊泛红,眼尾都是湿润的,像是刚哭过,被谁欺负了一般,十分的可怜。
    苏棠不管不顾,气得炸毛,直接就踹了他一脚。
    这根本不用想什么人设,苏棠自己就想踹,谁让他竟然
    埃尔没有躲闪,就这么站着任他踹,大概也是做好了被罚的准备,即便这样,也还是忍不住。而且,以苏棠那点力气,根本不疼,反倒是埃尔希望他生气了就踹得重些,只要能允许自己下次还来。
    苏棠踹了两脚,就喘着气,有些累了,想下床去穿衣服。
    但因为刚才的事情,他身体发软,脚碰到地面的时候,就踉跄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往前跌去,被一双大手及时揽住,搂进了怀里,没有摔跤。
    但苏棠正气着,想都不想就推开他。
    他一转身,埃尔就看到了他纤细白皙的后背,肩颈线极美,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展翅欲飞,再往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腿,正隐隐颤抖着。因为刚才的按摩,背上被揉出了一些红痕,引人遐思。
    埃尔大步走上前,苏棠听到脚步声,惊得立刻后退,神情凶巴巴,但双眼湿漉漉的,耳朵通红,缺乏凌厉感。
    埃尔说:少爷,请允许我伺候您穿上衣服。
    苏棠毫不犹豫摇头,我不允许!
    埃尔顿时眼神一暗,很是落寞的样子,让苏棠看得一愣,但还是没有心软改变主意,指着门口,让他赶紧滚出去。
    埃尔上前一步,苏棠就后退着颤抖了一下,警惕地瞪着他。
    但埃尔只是俯身,再次说:少爷,我实在没忍住,非常抱歉。
    然后,才转身,慢慢地走出门。
    苏棠才不信他的道歉,太虚伪了!
    他一边生气地骂着埃尔,一边穿上睡衣。
    偏偏这时,系统还在心里跟他说:宿主,他让你那么不高兴,我们就扔了这个狗男人,再找一个吧!
    苏棠愣住,统统?
    系统虽然刚才被屏蔽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无条件支持宿主,继续挥舞着数据棒说:男人遍地都是,不用执着于一个变态,宿主看看周围,那个叫乔治的怎么样?长相英俊,有气质,绅士温柔。
    苏棠连生气都差点忘了。
    系统哭唧唧说:谁让他害宿主崩人设,还欺负宿主!
    有统统帮他发泄脾气,倒是让苏棠没那么气了,还反过来安慰系统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系统:你都哭了!
    苏棠连忙擦了一下眼角,耳朵泛红,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哭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因为痛
    苏棠安抚了系统几句,自己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穿好睡衣,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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