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很大,所以酒席的间距都很宽敞。汪姿颖很少穿高跟鞋,徐既明体贴她,就走得慢一些。期间,那个伴娘想方设法地和厉昕纬大话,但是一个回应也没得到。
    “哈哈。”李小瑚蓦地笑出声,“长得美也是一种烦恼啊。”
    “没错,长得美要承受得实在太多了。”李小瑚侧过头,就发现谢图南不知什么时候也倚在栏杆边上,“比如要承受世人批判的眼光,无论你如何优秀,你的成就都要归结于你的脸。”
    李小瑚水媚的大眼中闪过笑意,心里却警惕起来,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她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谢公子好像对此颇有感触。”
    谢图南扬眉,听到“谢公子”三个字就知道李小瑚知道了她的身份,笑的依旧很骚包:“比如跟过我的那些美人儿,她们明明是被我闪闪发光的人格魅力征服的,但是全京城的人都说是因为我的脸。”
    李小瑚难得好奇地问:“不知谢公子闪闪发光的人格魅力是......”
    谢图南自豪地说:“有钱!”
    “......”李小瑚。
    李小瑚:“果然闪闪发光。”
    李小瑚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的人,他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就到了取昵称的地步吗?
    而且,这个谢公子多半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李小瑚无情拒绝:“不用了,谢公子叫我名字就好。”
    谢图南也不勉强:“好吧,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今晚吃饭的地方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有惊喜。”
    李小瑚挑了挑眉,越来越觉得谢图南有意思。这人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什么事都顺口提一句,之后就不多纠缠,也没有问下去的欲望。就是那种看似很外向,实际上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的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不是遭受到什么重大变故的话,就是天生的喽。
    李小瑚并没有问所谓的惊喜是什么,而时重新转过头去看楼下。厉昕纬他们已经走到了在最后一桌,班宁蓬莱了一鼻子灰,表情不太好看,连带着汪姿颖都受了影响,但是走到酒席前又恢复了笑容。
    李小瑚想着,军人出身就是不一样,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钢铁般的意志。她只见过燕绥一次,对燕绥了解不多,卡碍事的时候印象不错,知道燕绥带她去了北安堂,迫不及待想要寻找合作做对象,并且用席宗和西岛的事情威胁她的话,她和燕绥可能会成为朋友。
    但是威胁一出,她最多只能做到把事情结果,但是交朋友还是免了。
    偌大的京城,见过燕绥的不少,但是也不算多。一方面是燕绥自己不愿意融入徐既明的圈子,另一方面就是回京城以后,徐既明怕燕绥闹事,去哪里也不敢带着她。
    而现在,见过燕绥的人都在心里拿燕绥和汪姿颖对比。在所有人心里,燕绥都被贬低得一文不值。
    徐既明和燕绥离婚以后整个京城都传开了,但是没有人说徐既明背信弃义,因为徐首长有意无意的让别人知道了一点燕绥以前的所作所为。
    所有人都知道了徐既明是被伤害的那个,看待他现在这次婚姻难免带着同情。
    李小瑚转头看向谢图南:“谢公子,我要下去了。”
    “轻便,我在这站一会儿。”谢图南轻飘飘地说,整个人有些抑郁阴沉。
    李小瑚没有理会,径直下了楼。因而就没有发现在她测过身时,对面的一个窗户里有一道光反射过来,像是某种特殊的镜片。
    刚从门口出来,李小瑚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愣了愣神,那人穿着者服务生的衣服,脸上也二十一个平常女人的脸,但是李小瑚的异能却透过她脸上的伪装看到了熟人。
    也对,燕绥喜欢徐既明,现在徐既明结婚,她怎么可能不来呢?
    李小瑚摸了摸下巴,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要不还是告诉昕纬让他拿主意吧,毕竟徐既明帮过他们不少忙。要是这场婚礼真出了什么变故也不太好。
    思索之间,厉昕纬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不是让你等我一会儿?怎么在这里站着?”他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在她刚刚出神的几分钟里,已经有超过10个男人在看她了。
    “我带着无聊嘛,就去天台上吹了一会儿风。”李小瑚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我要是不上天台哪知道某人那么招蜂引蝶,把伴娘小姐姐的迷得晕头转向。”
    厉昕纬无语,总算发现今天女客很多,把他的小姑娘醋坛子打翻了:“我全程都没和她说话。”
    “好吧,原谅你了,那我们去吃饭吧。”李小瑚很大度地说,可惜他们的坐席i门口太近,还没等李小瑚把燕绥的事告诉厉昕纬,就已经入座了。
    入了席,李小瑚才知道徐既明或者是徐家对厉昕纬有多看重,因为这一桌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其他的都是父辈的。有几位李小瑚看新闻时曾经见过,都是部长级别的。和她在m国见到的政客不同,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骨子里尽头的儒雅,是世家大族的底蕴。
    当然,一上桌也没少交流,李小瑚今天才见到厉昕纬侃侃而谈不论对方问什么刁钻角度的话题都能园回去的样子。一时间只觉得京城太可怕了,如果凭她这样的水平,恐怕会被吃得连个骨头渣儿都不剩。
    李小瑚没收到过这种类似“厚黑学”的培养,解决麻烦的手段都是简单粗暴,真让她和一群老狐狸玩心计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李小瑚一边听着厉昕纬说话,一遍监视着燕绥,看到燕绥往新娘休息室方向去的时候想桌子上的一种长辈告了个谦,借着去洗手间追了上去。
    燕绥为了掩人耳目一定不会走太快,甚至会利用服务生的身份把王子一个引出来,但是具体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她有所顾忌就给了李小瑚机会。
    新娘休息室的门口没有人,李小瑚在燕绥敲门之前把她拉近了楼道里:“燕绥,你来这里太危险了。”她更想说这不是燕绥来的地方,但是怕把事情闹大,只能客气点说了。
    “我伪装成这样你也能认出我,我倒是小瞧你了。”燕绥想起徐既明敬酒时,他们擦肩而过,而徐既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讽刺地笑了笑,“我的是和你没关系,李小瑚,你现在让开我不和你计较。”
    厉昕纬今天的话已经很客气了,毕竟说是徐既明心爱的人,而且厉昕纬也没有身份去管徐既明感情上的事。
    “厉三爷这伴郎当得可还开心?”燕绥出言讽刺道,“能请动厉三爷,徐汪两家好大的面子。”
    李小瑚皱眉,燕绥现在是疯了吗?见谁咬谁。这里是内地,且不说京城的各方人马,昕纬想要她的命也是轻而易举,难道她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既然她想见徐哥,就给她个机会呗。不过今天是徐哥的好日子,不能就这么破坏了。”李小瑚忽然笑了,燕绥刚警惕起来,大脑忽然刺痛,不甘心地晕了过去,“让人把她弄走吧,过两天再问问徐哥要不要见她。”
    “嗯。”厉昕纬应了一声,语气冷淡。
    李小瑚不自在的看了厉昕纬一眼,他已经在安排人了。但是不知为何,李小瑚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又上来了。
    没几分钟,就有人把燕绥带了下去。
    “昕纬,你怎么了,一直板着脸?”李小瑚思索了一路,还是问出了声。
    厉昕纬牵着李小瑚的手,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替老徐不值罢了。”
    李小瑚没有再问,只是觉得牵着自己的这只手,太凉了。她甚至觉得昕纬的一举一动都很不同寻常,她看他的眼神与往常无异,但是李小瑚却觉得里面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很炙热,也很冰冷,复杂至极。
    ......
    夜晚,徐既明和汪姿颖回了徐家。
    汪姿颖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卸掉脸上的妆。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她一直在出神。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徐首长去找她父提亲之前曾经找过她。这位年过半百的掌权者把她这些年的心思看在眼底,询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徐既明。
    当时她震惊得说不出话,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徐首长是怎么知道的?
    徐首长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讲述了徐既明和燕绥之间的种种,并且明确的告诉她,如果没有燕绥这个意外,她才应该是徐家的媳妇。
    但是一切的错误已经被纠正了,徐既明以后会听从他的安排。徐首长不急着要答案,给了她拒绝的机会。
    汪姿颖回家考虑了几天,最终还是同意徐首长来汪家提亲。
    汪姿颖回过神来,拿着睡衣去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脑子里一团乱。
    徐既明还没有回来,以他对燕绥的感情,会不会今天不回来了,又或者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会不会相安无事?胡思乱想了一通,汪姿颖擦了擦身子,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刚出浴室的们,她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徐既明。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外套随便的搭在床头,佯狂微微泛红,明显喝了不少酒。
    汪姿颖一愣,走过去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喝解酒汤了吗?”
    徐既明揉着太阳穴:“喝了,我没有事,这点酒不算什么。”他的酒量早就在无数的应酬中练出来了。
    “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汪姿颖僵硬地说。
    徐既明抬眸看了汪姿颖一眼,一瞬间她英气的脸和燕绥竟然重合在一起,但是他很清楚,面前的人不是燕绥。
    叹了一口气,徐既明拍了拍身旁的床铺:“坐吧,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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