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脸上一红,向赵凝道:“贱人!你还不把人交出来?”他心道:“我一辈子玩人妻女,这要真的从我的女儿屋里搜出一个男人来,那真是现实报应了。”
    赵凝不以为然的道:“请吧,别人的屋子搜过了,我也不应该例外才是。”
    众人到了赵凝房中,这里摆设虽多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藏人的地方不多,赵凝冷笑着道:“你们找吧。”
    喜鸣、喜良二人早就得了石雨思的吩咐,故意四下里乱翻,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赵太眼见没人,再看看女儿,也起了怜惜之意道:“行了!没人还胡乱翻什么!”
    喜家兄弟这才停下来,赵太看看石雨思,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明显是很不满了,石雨思走到赵凝身边道:“看来小姐这里是真的没人了。”
    赵凝道:“您要是认为我这里没人,也就不会来了!”石雨思点点头道:“说的对,我要是认为你这里没人,就不来了!”说着走到赵凝的床头用手指关节敲了一下床头的墙壁。
    赵凝和绿娥的脸色随着那一声空响变得灰白起来,石雨思得意的道:“我想问小姐一句,我的那个工匠为你修得假壁,你满意吗?”
    赵太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回手给了赵凝一个耳光道:“畜牲!”赵凝整个人随着这一个耳光摔倒在地。
    石雨思得意的笑着。伸手拧开假壁墙的机关,这个假壁墙的门,只有一个小缝,里面确很宽敞,众人看不见里面,石雨思伸手拿起烛台点燃蜡烛向里面照去。
    石戎和石雨思的脸正好碰上,二人同时一惊,石戎万想不到面前就是当年在海船上见过的平田玉子。而平田玉子看着石戎,直觉天地一阵摇晃,整个人差一点摔倒在地,这个在梦中几呼夜夜出现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使她直觉一下又进入了梦中一般。
    一滴烛泪流了下来,打在平田玉子的手上,令她浑身一战,猛然听见赵太道:“雨思!你怎么了!可有人吗?”声音惶急,原来赵太已经喊了她两三声了,却不见她回答,这才心急起来,一边问一边向她走来。
    平田玉子马上意识到石戎就是他们防范的那个报仇人,一但现在赵太见了他,肯定就动起手来,她心道:“这里这么多人,不要伤到他才是。”情急之下容不得她多讲。一把拧上机关,回身道:“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赵太奇怪的道:“没有你看那半天?我看看都是什么。”平田玉子几乎就是推着赵太出去,道:“没有你还看什么,都是些女孩儿的东西,你看不得的。”走到赵凝身边,向她一笑道:“大小姐,打扰了。”急三火四的推着赵太出去了,并回身向喜家兄弟道:“你们还不出来,在里干什么!”喜家兄弟不明所以,急急的跟了出去。
    肖誉看着赵凝,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最后一跺脚也出去了。
    赵凝几呼傻在那了,不敢相信的看看绿娥,这时那些丫环一起跪倒道:“小姐饶命!”赵凝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说完向绿娥丢了个眼色,绿娥道:“你们下去吧,小姐不怪你们!”带着丫环们出去了。
    赵凝把房门关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假壁墙,把头向里探去,石戎正好把头探出来,一头和赵凝撞在一处,赵凝惊愕的道:“你在里面?那石雨思为什么说里面没人呢。”
    石戎刚要说话,就听房门一动,他急着把头向里缩,平田玉子走了进来,道:“不必了,我已经看见了。”
    石戎推开赵凝出来道:“原来你还活着,真是难得。”
    平田玉子看看赵凝道:“你出去!”赵凝刚想说什么,平田玉子大喝一声:“出去!”说完在腰间抽出一口薄剑来指向石戎。
    石戎伸手在赵凝腰间也抽出一口剑来,在手中颤了颤道:“你们衡山派的剑都是这样细薄,那使的剑法应该也一样精细了。”
    平田玉子道:“你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薄剑一挥若云中藏龙,雾里收花一般向石戎卷去,正是衡山‘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眨眼工夫把石戎和赵凝一齐包在其中。
    石戎见过衡山‘迷途五剑’用这一路剑法,他们是这路剑法的大行家,把这路剑法发挥到了极至,平田玉子自然比他们差得远了,故而石戎并不惊慌,执剑在手身子以龙虎步动,一手搂着赵凝,在平田玉子的剑光自由来去。
    平田玉子眼见石戎护着赵凝,心头一惨忖道:“为何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护着别的女人!”想到这手下发狠,剑法一变换为‘青天七十二芙蓉’衡山共有七十二峰,这‘青天七十二芙蓉’便是仿着七十二峰之势而成的剑招,有道是‘衡山如飞’每一剑都极尽轻灵之能,从平田玉子手中使出来。又加了几分东洋刀法的狠辣,变得诡异无方,赵凝看的头晕目眩,万想不到这路剑法在平田玉子手中能用出这样的路数来。
    石戎长啸一声道:“你这十年果然没有白费,但是你这剑上没有衡山内劲,徒据其形而已!”说完手中的剑连连向平田玉子的剑上点去,点到第七剑,平田玉子轻呼一声,手中的剑脱手飞去,刺入板壁之中。
    平田玉子看着不住颤动的薄剑,苦笑一声道:“我十年练剑,没想到武功仍不如你。”石戎道:“倒退十年,你要是有这样的剑法,我不如你。”
    平田玉子冷笑一声道:“说这些何用!”转身要走,石戎大声道:“慢着!我问你,赵忆是不是长忆?”平田玉子看一眼赵凝道:“你想知道,到我那去问吧,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事。”说完推门出去。
    赵凝从石戎的怀里挣出来道:“我问你!你和那贱婢是什么关系?刚才是她看在你们情份上放过你的,对不对?”
    石戎冷笑一声道:“你问得着吗?”赵凝道:“我是问不着,我只是想知道你说帮我扳倒她,这话还算不算数?”石戎道:“我说不算了吗?你要是还在这,错过了你安排的人送信上山,那可就不是我不帮你了。”
    赵凝看看石戎道:“我怎么信你呢?”石戎坏坏的一笑道:“你爱信不信。我也不要求你信,但你要是不去可不要后悔。”
    赵凝看了石戎一会,冷哼一声道:“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说完转身向外而去,打开房门,又回身道:“你最好别出这个屋,我爹还在找你呢!”说完摔门出去。
    石戎在床上坐下道:“我干么出去,这美人的床我坐还坐不够呢。”话虽如此,但他心中也在急速的思考着,若赵忆真的就是赵长忆,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走,交还给郭再佑,只是如何走啊?石戎想了半响一个办法突跳了出来,他心头一跳忖道:“不能这样做,赵凝不应该承受这个。”但是转念一想,若有如此没有办法让衡大乱,自己也走不了,于是心下一狠道:“她既是赵太的女儿,那也就算活该了。”
    天色渐晚,赵凝亲自端着饭菜回来,把饭菜放下,道:“来吧,我们一齐吃。”石戎道:“你今天晚上怎么没和令尊他们一起用饭啊?你们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在一起用饭的吗?”
    赵凝道:“我爹见了雷青的的信,心里发堵。只说身体不爽,不肯出来吃饭,那个贱婢也没心思去哄我爹,所以大家就散了,我想到你还没吃,于是拿着吃的来和你一起吃了。”
    石戎指指外面道:“你那些丫环还知不知道我在你这?”赵凝道:“她们现在怕我报复,一个个老实的很,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石戎道:“我真没想到你的手下竟会这般不济事,一问就招。”赵凝道:“不提她们,我问你,你和那贱婢究竟是什么关系?”
    石戎看她一眼道:“我说过了,你管得着吗?”
    赵凝道:“我不是想管,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贱婢让我转达一句话,她说如果你明天夜晚之前还不去见她,她就要揭发你。只是她没想到明天五岳中人就要上山了,雷青必然也会跟着混上山来,她已经没用机会威胁我们了,所以我问问你们什么关系,再晚些你就只能看着她死在我爹的剑下了,那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石戎心道:“不错,我若真的不管,赵太一但见到雷青他就是不杀平田玉子,也不会有好果子给她吃,平田玉子要是有事,长忆就麻烦了。”想到这石戎猛的向起一站,赵凝急忙拦在他的身前道:“怎么?想去救人?”
    石戎看她一眼心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口口声声说是为衡山派着想,其实还不是想夺这衡山掌门吗。你跟我合作我就让你后悔一世。”心下更是确定了原先的想法,于是笑道:“我吃饭。”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口中,突然一愕,回头看了一眼赵凝。
    赵凝道:“好吃吗?”石戎慢慢的嚼着笑道:“好,好得很了。”赵凝又将一杯酒倒在石戎的杯中道:“尝尝这衡山特有的好酒。”石戎先闻了闻,不屑的一笑道:“好,好得很。”一口喝干。
    赵凝得意的一笑道:“好就好。”再次倒上酒,石戎看着酒杯道:“怎么没听见你那些丫环的动静?”赵凝道:“我让绿娥把她们都带出去了,我不想让人打扰我们。”
    石戎看着酒道:“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在酒菜之中下‘迷仙醉’,如果你是要我洒后乱性的话,我不用喝酒一样乱性。”
    赵凝奇怪的道:“你什么意思?”石戎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清楚?啊!我明白了,你给我下迷仙醉,想让我伤害的是别人!我猜猜是谁?”赵凝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迷仙醉,我跟本不知道。”
    石戎道:“这迷仙醉无色无味,喝下去之后先让人四肢发软,然后借酒乱性,这种药本来用于夫妻交合,但江湖上也用来害人。只是你不知道,这药原是我们金教练制的,所以我喝的出来。”
    赵凝拿过酒来看看道:“这酒是我刚从我爹爹的酒坛子里拿来的,那里有药。”话音未落猛然尖叫一声,原来石戎浑身发红,一张脸更是红得吓人,手指软麻,酒杯摔落在地。
    赵凝扶住石戎道:“你既然喝出有药你喝它做什么?”石戎指着赵凝道:“果然不是你放的?”赵凝心急的道:“自然不是我!”石戎浑身发软瘫倒在地。轻声道:“你快离开这里!快!”
    赵凝不解的道:“你说什么!”石戎猛的一伸手抓住赵凝,反手按倒在地,然后压到她的身上,一双眼睛红如烈火的看着赵凝,赵凝这才想起来他说的乱性的话。
    赵凝拼死力挣扎着,石戎两只手不再是软的,而是力量十足,几下就把赵凝的衣服撕个精光,一片玉也似的肌肤露了出来,现出赵凝身上的粉红色的肚兜,石戎淫笑一声,抓住肚兜道:“原来你的肚兜都是这个样子的。”说完猛的用力一扯,立时赵凝的胸前两只白兔一起跳了出来。
    赵凝尖叫一声,用手来掩,石戎一把将破碎的肚兜塞到赵凝的口中,然后扑到赵凝胸前大口吮吸起来,少女从未被人抚弄过胴体一下僵住了,轻微的哆嗦着,石戎发出一声狂笑,把自己衣服也除去了……。
    夜色深沉,石戎满足的从赵凝身上爬了起来,看着痴呆了一般的赵凝道:“这是迷仙醉的关系,你却怪不得我,我想这药一定是你后母下的,我现在就去找她!”说完自顾而去。
    石戎出了赵凝的小楼,向后院寻去,平田玉子的住处赵凝早就告诉过他了,不过一会工夫就到了那里,他看看四下无人,纵身上了平田玉子的小楼,伏在楼的隔板上,向窗内看去。
    里面平田玉子和赵忆正在吃饭。不过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没心思吃,饭、菜都已经凉了,他们仍在拿着筷子拨来拨去的胡乱拨动着。
    赵忆看一眼平田玉子轻声道:“阿妈,你说那人真就是石叔叔吗?”平田玉子看她一眼道:“你不是见过了吗?还问什么。”
    赵忆低头道:“我不是故意瞒您的,我是真的不敢认。”
    平田玉子看她一眼道:“长忆,我不是你的真阿妈,但是我清楚你的为人,知道你不会有意瞒我,只是我万没想到会看到他,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听了这两句对话,石戎再无怀疑,用手轻轻敲了敲窗隔道:“平田玉子!”
    平田玉子和赵长忆惊得一起站了起来,几个侍候的丫环听见了,同时道:“谁!”平田玉子连想也没想,挥手出剑把那几个丫环刺倒在地。
    石戎推窗进来。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说着一把抱住赵长忆道:“叔叔不好,当日叔叔把你从你阿爸手中接过来,竟然没有招看好你。”
    赵长忆十年了头一次见到亲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石戎的怀里轻声道:“叔叔,我要阿爸!”
    石戎道:“好!叔叔一定带你去见你阿爸。”说完推开赵长忆回身向平田玉子一礼道:“我当谢你,当年我对不住你,但我万想不到你会以德报怨把长忆招顾的这么好。”
    平田玉子苦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陪一个老朽过上十年而已,我在日本这样的人陪的多了。”
    石戎又是一礼道:“我还要向你陪罪。”平田玉子道:“李六说你是赵凝带上山来对付我的,是真的?”石戎道:“我不知道是你,所以……。”
    平田玉子冷笑一声道:“知道又怎么样?不是一样断我的手筋脚筋吗。请问石大爷,你现在来是为什么啊?替赵大小姐来杀我吗?”
    石戎道:“我已经替你惩罚过她了,但是我设的计策已然生效,赵太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平田玉子冷笑一声道:“其实你还不知道,赵太跟本就拿我没办法,他现在就是看见我有什么错处,只要我说两句好话,他也就只能是罢了,当初给我治伤的雷青和我在一起,被那老东西捉奸在床他也没能把我怎么样。”
    石戎看看她心道:“你倒历害。”他干咳一声道:“我想问你一句,你肯和我一起离开吗?我要带长忆走,我想如果你愿意我也带你一起走。”
    平田玉子道:“你带走了之后呢?我在这里是明媒正娶的掌门夫人,你把我当什么?丫环!仆役!还是贱人?”
    石戎想了想道:“如果我活着回到辽东,也以你为金教副掌教的夫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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