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是最擅常利用环境向对手进攻的,武田多理万想不道对方竟会和他来这一手,身形急往后倒,脚尖点地向后退去,石戎穿过那一层尘土,身子飞到武田多理子身前,一把抓住武田多理子的胸衣,往回一带,武田多理子身不由己的被他拉入怀中,石戎装模作样的嗅了一下,然后往外一甩道:“好臭。”
    武田多理子身子一折,九只星形镖成上、中、下三个梯形射向石戎,然后人一隐而没。
    石戎两只手各抓三支,随后右手一扬将手中的镖打了出去,六只镖在空中一撞火星乱冒,煞是好看,随着撞击声,一股冷风点在石戎背后背着的刀上,劲力十足,撞的石戎整个人向前扑去,伏倒在地。未等站起武田多理子的喝声自身后响起,随后刀风如冰直向他后背劈到。
    石戎左手向后一扬,三只镖先后飞出,一个接一个的打在武田多理子的刀上,震得武田多理子的刀势一缓,石戎趁机在地上转过身来,这时刀已经劈下来了。石戎双手一上一下抓住刀身,大吼一声把武田多理子甩了出去,然后一跃而起,向着快速站好的武田多理子笑道:“小丫头看上去妖妖媚媚的,这刀上的力气还真不小。”一边说一边从手上脱下一幅斩得希烂的软钢爪来,原来他敢抓镖接刀就是仗了这个东西。
    石戎笑嘻嘻的道:“这是我从姚庄主的兵器架子上偷来的,你倒不用陪了。”说着从后背摘下大青,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我不出刀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说着左腿向后,右腿略躬,双手捧刀缓缓而起,一股惊人的气息从刀上溢了出来,把武田多理子包在其中。
    武田多理子只觉得气息都有些不通畅了,惊愕的道:“断月式!”石戎声音森冷的道:“正是断月式。你来找我之前宫本雄一那个老鬼没跟你说过,他教过我断月流的刀法吗?”武田多理子那里有心回答他,捧起太刀立在身前,她知道断月式一出手就有雷霆万钧之力,而且你无法躲避,任何隐身术在这一刀面前都会失去作用,因为当它劈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能从它的刀势所及之处逃离开。
    石戎长笑一声身形向前一步,一刀劈了下去,武田多理子挥刀相迎,那知石戎中途把刀丢下,抱成一个团钻进武田多理子的怀中,小青向外略一探头削在武田多理子的神封穴上,武田多理子浑身一软倒在石戎的怀中,眼角的余光就见她手中的太刀落了下去,正好和大青磕在一处,两口刀在空中发出叮当的晌声,虽后一同落在地上,石戎抱住武田多理子,在她耳边说道:“我除了个样子之外,对断月流的刀法一窍不通。”
    武田多理子眼神复杂的看着石戎,刚想说话,石戎的手指又连点她八处穴道,包括哑穴,然后石戎拾起双刀,抱着武田多理子走回房去。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宫本雄次清清楚楚的看到,并回报给宫本雄一,宫本雄一闭着双目听着,当听到石戎使出了断月式的时候,双目猛的一睁道:“然后呢?”宫本雄次道:“然后他就把刀丢了,冲到武田小姐的怀里,用另一口刀制住了武田小姐的穴道。”宫本雄一道:“那么近用刀制穴,那应该是朝鲜的‘削穴刀法’。这小子武功好杂。然后呢?”宫本雄次道:“虽后他就把武田小姐抱到屋里去了,。”
    宫本雄一猛的跳了起来脱口道:“不好!”大步向外跑去,宫本雄次不知怎么了急忙跟上,二人跑到石戎的屋外就听见里面传出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痛苦的呻吟来,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向里走进去一步。
    站了一会宫本雄一转身向回走,宫本雄次急忙追上道:“大哥,我们不去救武田小姐吗?”宫本雄一反问道:“怎么救?”宫本雄次立时语塞,宫本雄一冷笑一声道:“这小子果然狠辣,他了定我们全无办法,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宫本雄次心急的道:“可武田小姐是安国寺惠琼大人的女儿,如果……。”宫本雄一打断他的话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全无办法。难道说我们冲进去从一个男人身下把武田小姐抢出来吗?你认为那样看到这一幕的人会有好果子吃吗?”
    宫本雄次道:“那就这样了不成?”宫本雄一道:“他是故意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别忘了他也有一个人质在我们手里。”宫本雄次看一眼他大哥道:“莫不是大哥也要这样对那女子吗?”宫本雄一气得大骂道:“八嘎!你个蠢材!去把那个女子找回来,解开她身上的毒,送回到郭天兵的房里去。”
    杜同心扯了努尔哈赤和孟古离了四海楼,不敢在大街上钻到酒楼一侧的胡同里,杜同心四下看看没人向努尔哈赤和孟古道:“那贺四发是官府中人,若借了官面的势力来找麻烦我们就没办法再在登州待下去了。”孟古心急道:“扈尔汉这小子到那去了,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啊。”
    杜同心也担心此事,心道:“若是那位少庄主有什么事或是他再杀了什么人,只怕山东就要乱成一锅粥了。”他干咳一声道:“不如这样,咱们分头去找,我在酒楼也见过那位少庄主,认得他,咱们找到他立即出登州,省得再和蓬莱派的人发生冲突。”孟古对这个倒是求之不得,看着努尔哈赤等他说话,努尔哈赤摇摇头道:“我们不用分开,就在这四海楼下等,如果我猜的不错扈尔汉肯定是看到谁杀人了,而且他自知武功不济才跟了下去。”
    孟古不相信的道:“你怎么敢肯定?”努尔哈赤道:“因为我了解扈尔汉。他聪明伶俐,谁也不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抓到他,他要不是跟人走了,是不会失踪的。”杜同心只道他有什么把握,一听到他只是屏着自己的臆想来下决断不由大失所望道:“只是这酒楼上出了人命,官府也已出动,我们要在这里等只怕不妥。”
    努尔哈赤和孟古都是从那王法管不着的地方来的,几条人命跟本不当回事,所以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杜同心一说二人也是一呆,酒楼还有一帮捕快呢,一会要是下来见了面,只怕不会再像刚才不管不问吧。
    杜同心道:“不如这样,我找一个人在这等,然后咱们先躲躲如何啊?”努尔哈赤和孟古在方面上没什么主意便同时道:“就听前辈的好了。”杜同心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二人在这藏好,我马上回来。”说完四下看看走出胡同。
    努尔哈赤拉了孟古向胡同深处走去,七拐八弯的怎么走也不见底,孟古小声道:“咱们别往里走了,不然那个杜老头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努尔哈赤道:“杜老头找不到我们正好,省的看他讨厌。”孟古道:“你讨厌人家做什么。我看他挺好的。”努尔哈赤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古,孟古让他看的一阵发虚,一瞪眼道:“看什么?”
    努尔哈赤收回目光道:“石天兵跟我说五岳中人惟有法秀师太和杜同心还算个人物,可你看杜同心那个样子,一听扈尔汉的身份整个人都变了,我看不起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孟古叹口气道:“中原武林人人如此,你看不起这些人最好早走,不看为妙。”努尔哈赤道:“最好戚继光不要是这样的人,不然我真是失望已极。”孟古敲梆钉脚的道:“戚继光是中原武林最出名的人了,趋炎附势这四个字也肯定比他们还要历害,你最好别管他的闲事。”
    她话音未落就听有人接口道:“姑娘不可言语无礼,戚大将军敢比天人,岂会有这人间俗气。”孟古那是让人说的;大声道:“是谁!听人家说话,滚出来。”
    这胡同尽头是酒楼的后院。一个白衣人从那堆杂物当中走了出来,他虽隐在杂七杂八的东西之间,但那一身白衣却是雪一样的干净,不沾一点尘土,努尔哈赤和孟古一见他同时一愕,原来此人正是救过孟古一命的焦天魁。
    努尔哈赤上前一步一拱手道:“焦……。”话刚出口就听见又有一个声音道:“你还和他见礼,就是他杀了蓬莱四鹤,还买通店主让他去向捕快说是我们杀的。”随着话音一人从杂物堆里钻了出来,正是扈尔汉。
    焦天魁天色一变道:“你一直跟着我?我竟会不知道。”扈尔汉笑道:“我们长白派的穿洞功,学的就是雪地里的耗子,那耗子在雪地里打洞,窜来窜去,有一点动静就会让它的洞出现雪崩,自然是轻得很了,所以不要说是你,就是比你武功再高十倍的人再找不到我。”孟古早已忍不出住了大声道:“少和他废话!姓焦的,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焦天魁看她一眼道:“我不想害你,我只是想害他。”说着手中的玉箫一指努尔哈赤,努尔哈赤道:“怎么,小弟有什么地方得罪焦兄了吗?”焦天魁点头道:“你不知道?那好我告诉你。因为这个姑娘是我看上的人,我想得到她,所以你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此话出口气得孟古脸色发青骂道:“放屁,放臭屁!你算什么东西,也佩得到我。”焦天魁道:“我看中的那我就一定要得到,那怕我得到之后再丢弃,也不许别人去动。”努尔哈赤听的大皱眉头道:“就为这点事你就杀了四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扈尔汉接口道:“不是四个。这酒楼的店主和伙计也让他杀了。”焦天魁冷冷的道:“你倒什么都看见了。”努尔哈赤怎么也想不通会有这样的人,走前几步探头向那边看看,果然在那里倒着七八具尸体。
    焦天魁也看了一眼那些尸体道:“我怕他们为你们做证,就把他们都杀了,只是他们必竟为我做了事,所以我的手下留情,没让他们死的那么惨。”努尔哈赤怒火中烧大声道:“这十几个人各有家小老幼。你无缘无故的把他们杀了,你让他们家里的人怎么办?”焦天魁道:“这又怎样,他们能活就想办法活着,不能活就死了好了,世上像他们那样卑贱的人,一天之中死的还少吗?多几个也不会怎样。”
    努尔哈赤实在忍不住了,吼道:“我看你才该死!”刀随话出,一刀向焦天魁头上劈去,焦天魁一直在防着他出手,可仍未想到他的刀法会那样的快,身后两侧又全都是杂物,无处可躲,只得拼命用玉箫向上一抵,五龙宝刀劈在箫上入玉四分,玉竟不碎,焦天魁向努尔哈赤连弹三弹抽回玉箫,一双眼睛恶毒的看着努尔哈赤道:“你竟敢损坏我的玉箫!”
    努尔哈赤连拍三掌把焦天魁的弹指之力散去,道:“你杀人不眨眼竟然会为一只玉箫而流泪,我真是想不通。”扈尔汉从肩上抽出双锏道:“店里那些人都让他杀绝了,只为抓住他才能洗雪我们清白了。”说着封住出口。
    孟古也把扇子一展道:“姓焦的,你虽然救过我,但我说过不领你那份情的,麻烦你跟我们到蓬莱派总舵走一躺吧。”她一边说一边向努尔哈赤一挤眼,努尔哈赤也想到若是把焦天魁捉去,那蓬莱派的矛盾自然化解,对救戚继光是大有好处,于是宝刀一横道:“焦天魁,我看在你救过孟古的份上。不杀你,你和我们走一躺吧。”
    焦天魁放声狂笑道:“哈、哈、哈……,你真是虚伪,你不杀我,只是想让我为你去做证,可我到了蓬莱总舵不一样要死吗。”努尔哈赤想了想道:“好!努尔哈赤不说空话,你救过孟古一次,我们就以一刀为限,你接得住我一刀,我自然放你离去,日后见面再说其它。”
    焦天魁冷笑一声道:“你这一刀怎么算?多会砍死我多会算是一刀吗?”努尔哈赤道:“堂堂丈夫岂可说话如放同屁,你放心我只是一刀,动动就算,只要劈下来你不受伤那就任你自便。他们两个也不会出手。”孟古和扈尔汉同时道:“不行!你这一刀是你的事,我们则是我们。”焦天魁道:“听见了吧。你这一刀过后,他们双双出手,我胜了他们你自然可以再重新出手,因为赌约已过,对不对?”
    努尔哈赤转回身向孟古和扈尔汉道:“你们两个听着,如果我这一刀之约输了,你们一个出手我就剁我自己一只手臂,两个出手我就剁两只!”孟古和扈尔汉只觉他凛凛而威,竟谁也不敢勃他,只能收起兵器站到一旁,焦天魁不等努尔哈赤转过身来一边大声道:“我还真有些敬服你了。”一边一箫指向努尔哈赤的大椎穴,他那玉箫破风发出一阵刺耳的乐声,让人心底一寒,而箫上更是发出了一股森寒剑气。
    努尔哈赤斜身让步,铁葫芦向起一挑,和玉箫一撞竟偏开了,那玉箫招式不变跟着刺了进来,努尔哈赤暗骂一声:“好小子,刚才竟是装了骗我的。”原来他一刀劈中玉箫,见焦天魁身形连晃只道他功力不济,才定了这一刀之约,万想不到焦天魁一箫之间竟有破空之气,他不能用大刀去挡,不然刀一动就只罢了,躲又不及,于是牙关一咬,脑袋略偏偏,向玉箫迎去。
    玉箫刺破努尔哈赤的头皮,当时鲜血直流,但也只限在头皮一破而已,努尔哈赤龙虎步一动让开三尺笑道:“阁下这一箫不亚如一口利剑了。”孟古和扈尔汉同时跑到努尔哈赤身边,扈尔汉执锏防备焦天魁,孟古则心疼的看视着努尔哈赤道:“你怎地了?要不要紧?”
    努尔哈赤一笑道:“我的头硬,就是剑来了也不怕他,何况不是剑。”其实焦天魁的玉箫绝不比一口剑差劲,他看着努尔哈赤知他确无大碍不由暗叫:“可惜,没想到他竟会铁头功的功夫。”再看孟古对努尔哈赤那份关心更是醋火攻心,冷冷的道:“你还没死,咱们的约定该怎么说?”
    孟古怒斥道:“狗屁约定!你小子使诈,扈尔汉,我们一起动手,活劈了他!”焦天魁本来给她的印像就不好,这一伤了努尔哈赤更让她恨的牙根都发痒,扈尔汉应了一声,晃动双锏就要动手,焦天魁冷笑一声背剪双手看着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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