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依依惜别
“冠冕堂皇。”百里晴这样评价道。
“取舍而已。”百里雄川不多做任何辩驳。
百里晴颓然坐下，“你希不希望他回来？”
“当然。”这件事情，百里雄川回答的掷地有声。
百里晴却不怎么相信，“不怕他给你带一堆麻烦回来？”
百里雄川看向女儿，“他要是回来，唯一可能的麻烦，就是拐走我的女儿。”
“谢谢，人家不稀罕。”百里晴说完，才又问，“他要真的把我拐跑了，你会怎么做？”
“这次的事情要是成了，我就当没看见。”百里雄川卖的干脆，“你要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也算我百里家对得起他了。”
“那你对得起我吗！”百里晴一下子炸了！
百里雄川掏了掏耳朵，“求仁得仁，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
“你说什么？！”百里晴的眼神贼吓人。
“没什么。”百里雄川才不会复述一遍。
看父亲耍赖，百里晴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打听别的，“他走之前，肯定来找过你，有说什么吗？”
“只管我要了一些东西，什么都没说。”百里雄川并未欺骗女儿，虽然知道她想听什么，但不会编出那些来。
“要东西？什么？”百里晴有些失望，居然留言都没有，但却不好表现出来。
“问多了。”百里雄川淡淡给了女儿一句，站起身来，“我也该离开了，你告诉你妈一声，我来不及亲口跟她告别了……别让她生我气。”
“我知道怎么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小心些。”不管气不气，都是自己父亲，又做着危险工作，每次出门，百里晴都要这样说上一句。
“惭愧了……”百里雄川上前抱女儿一下，“还有十年，等爸爸退下来，天天陪着你们。”
“说了好多年了。”
“呵呵，倒计时嘛。”
父女俩依依惜别的时候，孙贤还在飞机上，盖着毯子，睡的正酣过了这一段路，赵毅收回目光，拿手肘碰碰身边的人，动作幅度不是很大，毕竟车上现在是人挤人的状态，“嗨，哥们儿，你来这儿做什么？鸟不拉屎的，女人也没大城市好看。”
“讨账。”孙贤淡淡道，“有人欠了老板的钱，公司派我来要。”
赵毅愣了愣，“我说哥们儿，就你这模样，可真不像来讨债的……要的回来吗？”
孙贤用的是苏起的脸，帅气是帅气了，但要说到讨债，这张脸还真没那个气质，“要不要得到，都得来。就像你说的，环境太恶劣，别人都不愿来。”
“我懂我懂。”赵毅笑着点头，“你在你们公司，肯定不是老板的嫡系，换了女秘书小情人什么的，老板才舍不得往这地方丢，除非他自己也来，但那怎么可能了。”
孙贤笑笑，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赵毅和他聊天，也不是为了说这些，往他里边瞅瞅，“你说哪个最漂亮？”
占了颜值的光，孙贤成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分水岭，不然就这么肉贴肉挤着，男人乐意，女人可不干。但是换了他，另一边的位置，可是经过好一番竞争才定下来，是一个三十来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一路过来，借着颠簸，不知往他怀里蹭了多少回了，甚至连底都摸过了……了解越多，凑的越厉害。
孙贤也不是道学先生，自然全盘接收，本着不主动不推却的原则，有来有往着，听他问起，身边的女人也支起了耳朵，淡淡一笑，“女人各有各的味道，光看是看不出哪个更漂亮的，得慢品细尝。”
身边的女人吃吃而笑，对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满意的。
赵毅却听愣了，“你说的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孙贤摇头轻笑。
赵毅琢磨过味儿来，“我知道你为啥给派到这地方来了，肯定勾搭老板娘了，要不就是小老板娘。”
这脑回路孙贤不好置评，只嘿嘿笑了一下。
身边的女人挤到他怀里，小声地问，“你真做了？”
孙贤笑着摇头，“老板娘是真的娘了，小老板娘只认钱，一个我见了吐，一个见了我吐……挨不上。”
“你真坏……嘴好损。”身边的女人笑骂一声，便没动静了。
就这么点空间，他俩那点动静，别人又怎会看不到，赵毅嫉妒地眼都红了，“哥们儿，你说的我可不信，两个都得手了还差不多。”
“哪有那么容易。”孙贤拒不承认，也的确是没有的事。
“真能装。”赵毅撇撇嘴，又问他，“你来打算讨多少钱回去？”
“很多。”孙贤语气淡淡。
“很多是多少？”赵毅并不满足这样不确定的数目。
“很多。”于是孙贤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不想说就算了。”赵毅偏头不再理他，但没过多久，又转回头来，“前面休息的时候，咱俩换个位置怎么样？”
孙贤点头，“我没意见。”
“够意思。”赵毅伸手想搂他的肩，却被他挑开了，赵毅得偿所愿，也没跟他计较，磨拳擦手的，等着下一个休息点的到来。
颠颠簸簸，晃晃荡荡。
百十里过去，才到了一个中转的小镇，说是小镇，也就百多户人家，有几个小店，吃穿住用都有。大概也是离公路不远，才能有这样的规模。
到了这里，大概有一半的人要下车，要么走路回家，要么转乘其它车往别的方向去，孙贤也是其中之一。
赵毅本来还想跟他说声谢谢的，但见他在这里下，就觉得有些多余，冷哼一声，上旁边小店里买烟去了。
坐孙贤身边的女人却找过来，撩了一下头发，“你打算去哪儿？”
“地狱。”看她眼神错愕，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孙贤又补一句，“不同路的。”
看着他转身潇洒的走开，女人喃喃自语，“这是要跟谁讨债啊。”
作为本地人，她当然有听说过一些事情，从这里往南，翻过几道山梁，就是恶魔的天堂，人间的地狱……他这样的人，去了会被吞掉的！
这样的担心，许多女人都有，她也许是最不被在意的那个，或者这个说法都有些过了，因为最有可能的是，在孙贤转身的瞬间，已经将她忘记了。最多，只是个有趣的路人而已。
前路艰险，也容不得想太多。
脱离大队，孙贤买了一堆食物，装进大包里，拎着上路了。天黑时分，已经进到山岭深处，林密路难寻。
又走了一段，孙贤开始准备休息的地方，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夜宿，不准备万全可不行，至于趁夜赶路，那是完全没必要的。
要杀的人就在那里，不拘时间，全部杀掉就好。其实他该把伤养好再来的，那样把握更大，无论是杀人还是脱身。
可他不想拖那么久，一是怕那些人不明白为什么，死的不清不楚。二是怕自己忘了恨，怒气一旦泄了，就很难这样义无反顾了。
人不是时时都能犯傻的吃过东西，食品袋子收好，孙贤把自己装进了挂在树上的睡袋里，手里握着刀子，保证一有特殊情况，能够破袋而出。
夜渐渐深了，四周满是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能造成威胁的，不只是人，但最可怕的终究还是人。
有不同的声音响起了，熟睡的孙贤瞬间醒来，无声无息滑出睡袋，不多时，已经到了十多米外的草丛里。
是脚步声，有人来了他们的话里有许多“黑话”，类似“走客”“放蛇”之类的，显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大抵也是吃黑饭的，还是黑吃黑那一款。
在这片边界地带，天高地远，贩毒走私从来不绝，由其衍生的行当也不在少数，有讲规矩的，但更多是不讲的。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是专门劫杀“走客”的，也就是夹带黑货的那些人，所谓黑货，自然是见不得光的禁运品，毒品算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选这样的走客来劫，一是他们都带有大量现金，抢了容易处理也便于分赃；二是他们都见不得光，即便死了被发现，也没哪方面认真去查去管；三是容易说服自己，我抢的是坏人，是为民除害，上天不会降罪怪责。
所以做这种买卖的，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成分就杂了些，有流氓恶痞，有附近山民，也有干着类似买卖的同行，但最值得一说的，却是各方的眼线。
这些眼线基本都有无数身份，为不同方面服务，大多时候只认利益，偶尔考虑后路，至于积德，大概只有做噩梦时才会想想。他们整天在做人做鬼之间徘徊，很多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
正因为可能有这种人的存在，孙贤息绝了动手的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了，哪怕其中有个他比较想杀的人——赵毅。
悄无声息的退去，换了一个方向潜进。
一天后，他看到一块界碑，跨过去，就算非法入境了，当然，他不在意这些，只是想到了那些在意的人。
一碑之隔，中间没有壕沟电网，对面没有眼睛盯着，也无火力交织，却如天堑一般，让一些人望而却步，真是不知该夸他们纪律严明，还是笑他们迂腐不知变通。
唉，终不是自己能置喙的感叹一声，跨步越过那道石碑，迅速消失在林中。
又过了一天，他到了一个小寨外面，远远地没有靠近，观察了大半个小时，便悄然遁去。这里只是毒枭武装的一个外围据点，有些前沿哨的意思，此时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在，也就没有可杀的目标，所以还是保持原状的好。
离开这里，在林子里转了两天之后，他终于找到一个值得出手的目标——卢克索。
据资料显示，他是“蝰蛇”雇佣兵团的精英，曾服役于法国GIGN，加入蝰蛇后，大多时间在中东以及非洲纵横，杀过的人说不定比孙贤还多，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打断严永强的腿骨，害他行动不便……至于后来严永强的牺牲，他又出了多少力气，那是不用计算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单独出营寨，走入丛林深处，那是因为他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需要无时不刻的锻炼，至于猎物……所有出现在枪口前，他又感兴趣的都是，比如昨天的山狸，前天的妇人。
“冠冕堂皇。”百里晴这样评价道。
“取舍而已。”百里雄川不多做任何辩驳。
百里晴颓然坐下，“你希不希望他回来？”
“当然。”这件事情，百里雄川回答的掷地有声。
百里晴却不怎么相信，“不怕他给你带一堆麻烦回来？”
百里雄川看向女儿，“他要是回来，唯一可能的麻烦，就是拐走我的女儿。”
“谢谢，人家不稀罕。”百里晴说完，才又问，“他要真的把我拐跑了，你会怎么做？”
“这次的事情要是成了，我就当没看见。”百里雄川卖的干脆，“你要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也算我百里家对得起他了。”
“那你对得起我吗！”百里晴一下子炸了！
百里雄川掏了掏耳朵，“求仁得仁，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
“你说什么？！”百里晴的眼神贼吓人。
“没什么。”百里雄川才不会复述一遍。
看父亲耍赖，百里晴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打听别的，“他走之前，肯定来找过你，有说什么吗？”
“只管我要了一些东西，什么都没说。”百里雄川并未欺骗女儿，虽然知道她想听什么，但不会编出那些来。
“要东西？什么？”百里晴有些失望，居然留言都没有，但却不好表现出来。
“问多了。”百里雄川淡淡给了女儿一句，站起身来，“我也该离开了，你告诉你妈一声，我来不及亲口跟她告别了……别让她生我气。”
“我知道怎么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小心些。”不管气不气，都是自己父亲，又做着危险工作，每次出门，百里晴都要这样说上一句。
“惭愧了……”百里雄川上前抱女儿一下，“还有十年，等爸爸退下来，天天陪着你们。”
“说了好多年了。”
“呵呵，倒计时嘛。”
父女俩依依惜别的时候，孙贤还在飞机上，盖着毯子，睡的正酣过了这一段路，赵毅收回目光，拿手肘碰碰身边的人，动作幅度不是很大，毕竟车上现在是人挤人的状态，“嗨，哥们儿，你来这儿做什么？鸟不拉屎的，女人也没大城市好看。”
“讨账。”孙贤淡淡道，“有人欠了老板的钱，公司派我来要。”
赵毅愣了愣，“我说哥们儿，就你这模样，可真不像来讨债的……要的回来吗？”
孙贤用的是苏起的脸，帅气是帅气了，但要说到讨债，这张脸还真没那个气质，“要不要得到，都得来。就像你说的，环境太恶劣，别人都不愿来。”
“我懂我懂。”赵毅笑着点头，“你在你们公司，肯定不是老板的嫡系，换了女秘书小情人什么的，老板才舍不得往这地方丢，除非他自己也来，但那怎么可能了。”
孙贤笑笑，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赵毅和他聊天，也不是为了说这些，往他里边瞅瞅，“你说哪个最漂亮？”
占了颜值的光，孙贤成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分水岭，不然就这么肉贴肉挤着，男人乐意，女人可不干。但是换了他，另一边的位置，可是经过好一番竞争才定下来，是一个三十来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一路过来，借着颠簸，不知往他怀里蹭了多少回了，甚至连底都摸过了……了解越多，凑的越厉害。
孙贤也不是道学先生，自然全盘接收，本着不主动不推却的原则，有来有往着，听他问起，身边的女人也支起了耳朵，淡淡一笑，“女人各有各的味道，光看是看不出哪个更漂亮的，得慢品细尝。”
身边的女人吃吃而笑，对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满意的。
赵毅却听愣了，“你说的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孙贤摇头轻笑。
赵毅琢磨过味儿来，“我知道你为啥给派到这地方来了，肯定勾搭老板娘了，要不就是小老板娘。”
这脑回路孙贤不好置评，只嘿嘿笑了一下。
身边的女人挤到他怀里，小声地问，“你真做了？”
孙贤笑着摇头，“老板娘是真的娘了，小老板娘只认钱，一个我见了吐，一个见了我吐……挨不上。”
“你真坏……嘴好损。”身边的女人笑骂一声，便没动静了。
就这么点空间，他俩那点动静，别人又怎会看不到，赵毅嫉妒地眼都红了，“哥们儿，你说的我可不信，两个都得手了还差不多。”
“哪有那么容易。”孙贤拒不承认，也的确是没有的事。
“真能装。”赵毅撇撇嘴，又问他，“你来打算讨多少钱回去？”
“很多。”孙贤语气淡淡。
“很多是多少？”赵毅并不满足这样不确定的数目。
“很多。”于是孙贤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不想说就算了。”赵毅偏头不再理他，但没过多久，又转回头来，“前面休息的时候，咱俩换个位置怎么样？”
孙贤点头，“我没意见。”
“够意思。”赵毅伸手想搂他的肩，却被他挑开了，赵毅得偿所愿，也没跟他计较，磨拳擦手的，等着下一个休息点的到来。
颠颠簸簸，晃晃荡荡。
百十里过去，才到了一个中转的小镇，说是小镇，也就百多户人家，有几个小店，吃穿住用都有。大概也是离公路不远，才能有这样的规模。
到了这里，大概有一半的人要下车，要么走路回家，要么转乘其它车往别的方向去，孙贤也是其中之一。
赵毅本来还想跟他说声谢谢的，但见他在这里下，就觉得有些多余，冷哼一声，上旁边小店里买烟去了。
坐孙贤身边的女人却找过来，撩了一下头发，“你打算去哪儿？”
“地狱。”看她眼神错愕，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孙贤又补一句，“不同路的。”
看着他转身潇洒的走开，女人喃喃自语，“这是要跟谁讨债啊。”
作为本地人，她当然有听说过一些事情，从这里往南，翻过几道山梁，就是恶魔的天堂，人间的地狱……他这样的人，去了会被吞掉的！
这样的担心，许多女人都有，她也许是最不被在意的那个，或者这个说法都有些过了，因为最有可能的是，在孙贤转身的瞬间，已经将她忘记了。最多，只是个有趣的路人而已。
前路艰险，也容不得想太多。
脱离大队，孙贤买了一堆食物，装进大包里，拎着上路了。天黑时分，已经进到山岭深处，林密路难寻。
又走了一段，孙贤开始准备休息的地方，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夜宿，不准备万全可不行，至于趁夜赶路，那是完全没必要的。
要杀的人就在那里，不拘时间，全部杀掉就好。其实他该把伤养好再来的，那样把握更大，无论是杀人还是脱身。
可他不想拖那么久，一是怕那些人不明白为什么，死的不清不楚。二是怕自己忘了恨，怒气一旦泄了，就很难这样义无反顾了。
人不是时时都能犯傻的吃过东西，食品袋子收好，孙贤把自己装进了挂在树上的睡袋里，手里握着刀子，保证一有特殊情况，能够破袋而出。
夜渐渐深了，四周满是不知名的虫子在叫，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能造成威胁的，不只是人，但最可怕的终究还是人。
有不同的声音响起了，熟睡的孙贤瞬间醒来，无声无息滑出睡袋，不多时，已经到了十多米外的草丛里。
是脚步声，有人来了他们的话里有许多“黑话”，类似“走客”“放蛇”之类的，显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大抵也是吃黑饭的，还是黑吃黑那一款。
在这片边界地带，天高地远，贩毒走私从来不绝，由其衍生的行当也不在少数，有讲规矩的，但更多是不讲的。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是专门劫杀“走客”的，也就是夹带黑货的那些人，所谓黑货，自然是见不得光的禁运品，毒品算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选这样的走客来劫，一是他们都带有大量现金，抢了容易处理也便于分赃；二是他们都见不得光，即便死了被发现，也没哪方面认真去查去管；三是容易说服自己，我抢的是坏人，是为民除害，上天不会降罪怪责。
所以做这种买卖的，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成分就杂了些，有流氓恶痞，有附近山民，也有干着类似买卖的同行，但最值得一说的，却是各方的眼线。
这些眼线基本都有无数身份，为不同方面服务，大多时候只认利益，偶尔考虑后路，至于积德，大概只有做噩梦时才会想想。他们整天在做人做鬼之间徘徊，很多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
正因为可能有这种人的存在，孙贤息绝了动手的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了，哪怕其中有个他比较想杀的人——赵毅。
悄无声息的退去，换了一个方向潜进。
一天后，他看到一块界碑，跨过去，就算非法入境了，当然，他不在意这些，只是想到了那些在意的人。
一碑之隔，中间没有壕沟电网，对面没有眼睛盯着，也无火力交织，却如天堑一般，让一些人望而却步，真是不知该夸他们纪律严明，还是笑他们迂腐不知变通。
唉，终不是自己能置喙的感叹一声，跨步越过那道石碑，迅速消失在林中。
又过了一天，他到了一个小寨外面，远远地没有靠近，观察了大半个小时，便悄然遁去。这里只是毒枭武装的一个外围据点，有些前沿哨的意思，此时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在，也就没有可杀的目标，所以还是保持原状的好。
离开这里，在林子里转了两天之后，他终于找到一个值得出手的目标——卢克索。
据资料显示，他是“蝰蛇”雇佣兵团的精英，曾服役于法国GIGN，加入蝰蛇后，大多时间在中东以及非洲纵横，杀过的人说不定比孙贤还多，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打断严永强的腿骨，害他行动不便……至于后来严永强的牺牲，他又出了多少力气，那是不用计算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单独出营寨，走入丛林深处，那是因为他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需要无时不刻的锻炼，至于猎物……所有出现在枪口前，他又感兴趣的都是，比如昨天的山狸，前天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