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刘玉麟一面督导众弟子的功课,一面在山峰之巅,借用天地规则之力,仿登仙台建了一座修行之所,也有一百零八道石阶,暗合天罡地煞之数,交织大道规则之力,内有一百零八个小世界,每一个小世界都散入大道神音,有天道神威压制,除非帝君之流,便是准帝也不能飞临,按修为之境,每一个小世界都与修为相呼应,不能持强而入。
    更用大阵将无情宗山门封起来,用雷霆之力做墙,火之源做基,内蕴创世之力,有无数世界演化,也有无数世界迸现,除非有无情宗弟子开放禁制,否则便是帝君想要强行破入,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更将四只嗜仙虫镇与山门之中,布置妥当,只要不是夺天地造化,有神明之力护身的人物来此,便可保山门无恙,也是刘玉麟怕自己离开之后,有人来麒麟,毕竟众弟子想要修行出个样子,也不是一朝一夕,一撅而就的事情。
    又在一出悬崖之上,建下一座悟道崖,山崖之上有一座山洞,名悟道洞,刘玉麟将自己自神明大殿随手得来的大道神音之珠,化二颗珠子与其中,无尽的大道神音在洞中轰鸣,洞中一座听道台,可保在此悟道的弟子安然无恙,否则大道神音之下,便是准帝都可能白道音鸣动,给化成一蓬血雾,何况这些普通弟子了。
    这一日,刘玉麟还在督导众弟子功课,将这些年自己所得,演化一部经文,授予众弟子,不管资质高低,尽皆相授,将来这些弟子就是无情宗在天界的骨干,自己自然要好好教导他们,这才不过短短几日,便有一位弟子在悟道洞中突破大圣之境,成就圣体,这一点变化,让全宗上下,无不欢欣鼓舞,无情老祖老怀大慰,众弟子更是死心塌地,无不努力修行。
    正自讲经之时,忽然有一名弟子匆匆而来,朝刘玉麟一抱拳道:“回掌教,山门外有十几个人来此,曾冲击护山大阵未果,如今便在山门前扬言要掌教出去,他们说是要为弟子报仇,声称是梅兰竹菊岁寒四友。”
    刘玉麟轻哼了一声,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心中还一直担心他们不来呢,毕竟要是他们不来那还真的有些麻烦,万一等自己走后,四人来此,若是联手或许能将护山大阵破开,便是四只嗜仙虫也不能抵挡,到时候那就麻烦了,现在来了倒也一劳永逸,少了许多麻烦。
    轻笑了一声,刘玉麟长身而起,朝那弟子一摆手道:“你且带我前去,我倒要看看这岁寒四友能有什么手段,若是有机会,便将他们斩灭与此。”
    话是这般说,但是心中并没有底,那日见过寒竹帝君,若是单打独斗,刘玉麟自信问问吃定那寒竹帝君,但是若是四人修为相当,若是联手的话,自己可就没把握了,不过多半落败的可能更大一些,但是想要胜了自己,那也要付出点代价,再说自己还有最后一招,当可将四人斩灭与此。
    在那弟子的引领下,刘玉麟缓步而出,便望见那寒竹帝君与三位结拜兄弟站在一起,身边有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一位帝君,剩下的那些却是准帝,心中不由一叹,看来今天好过不了,但是在自家弟子面前怎么也要撑起场面。
    不知何时,无情宗所有弟子也都来到山门前,静观掌教以一敌四的一场恶战,也好替掌教助威呐喊,却不知兰渝铁路心中望见他们,更是范苦,没有人自己还可以施展一些手段,但是在自家弟子面前,何况这些弟子也不过知相处了几日功夫而已,却不能施展一些有损威严的手段,要不然岂不是让众弟子瞧不起了。
    远远望见刘玉麟缓步走出来,寒竹帝君脸色一变,不由失声道:“原来是你,怪不得竟然有人这般张狂。”
    身边三位兄弟不禁有些疑惑,望向寒竹帝君,老大冷梅帝君轻皱眉头,低声道:“怎么,老三,这人你认得。”
    寒竹帝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紧紧地盯住刘玉麟,寒声道:“大哥,你还记得我前几日和你提及的那个大战金拓道君的小子吗,这便是他,一身神通端是了得,便是金拓道君也不是他的敌手,若是只有我一人,我断不敢轻易与此人为敌。”
    岁寒四友其余三人不由得神色一紧,深知老三轻易不肯称赞别人,口中能说出这话,这人可不是易于之辈,半晌沉默,老二望兰帝君重重的哼了一声:“三位兄弟何必这般作态,再厉害还能胜过我等四人联手不成,我观其气机,也不会强于我们其中一人。”
    老四秋菊帝君由来脾气暴躁,猛地一步踏前,望着刘玉麟双眼爆出两道精光,冷笑了一声道:“何必说那么多,动手便是,此来不是为师侄报仇雪恨的吗,也不必与他废话,将他斩灭才是王道。”
    说罢,也不顾三位兄长,自顾自的一震神力,化作一道残影,手中幻化一杆长刀,猛地朝刘玉麟劈下,万钧神力,交织着大道神则,万千神纹交融,一片虚空塌陷,刀尖起处,一点次元之力迸射,口中大喝一声:“小子,给我纳命来,还我师侄的命来。”
    其余三人脸色微变,心中暗自责怪老四秋菊帝君,动手也不商量一下,便先行出手了,心念一动,三人一展身形,各自祭出自家神兵,便冲向刘玉麟,一场大战将起,漫天风云变幻,乱流席卷登时一片天地变了颜色。
    刘玉麟眼见秋菊帝君动手,心中一动间,已经抢在寒竹帝君三人之前动了手,晚万千雷霆之力自九天之外降下,登时演化一片雷霆之海,同时火精化作一道分身迎上,东王碑飞震而出,东王公演化分身,左右山河,右手门户,一条虹桥自脚下探出,纷纷向秋菊帝君镇压过去,而真身却瞬间消失,展开刺杀之术,隐没在虚空之中。
    万千雷霆也不过稍微阻挡了岁寒三友的脚步,但是东王碑镇压而下,左手山河压下,便有五行山腾空压落,一道天河垂下,无尽的神力纠缠,登时这一片天地瞬间停顿,右手门户向秋菊帝君镇压过去,门户连接虚无,或是域外世界,脚下虹桥探出,在寒竹帝君三人身前,将一片天地横断其中,犹如一道天堑,将三人脚步拦住,不过只是一瞬间罢了。
    但是刘玉麟争取的便不是这一瞬间,东王碑镇压而下,天地凝结一顿,秋菊帝君迎向火精分身,轰然一声巨响,将火精震退,还不等秋菊帝君高兴,忽然身边一阵扭曲,一把神刀刺了出来,无声无息,不见一点气机,便在此时东王碑再一次强力镇压,火精也揉身而上,并不硬碰,而是将秋菊帝君黏住,一道刀光划过,将秋菊帝君拦腰斩断,这一瞬间,上半身被东王碑镇压,但是还是被下半身遁出,待刘玉麟想追的时候,秋菊帝君已经窜到岁寒三友身边,被三人护在中央。
    刘玉麟暗道一声可惜,却也不敢过分迫近,心神一动,东王碑悬在半空中,火精与本体合二为一,五金之珠化作神刀,第二元神破碎,刚才还真想一举斩灭一个对手,若是在给自己一点时间,秋菊帝君还真逃不了,可惜了。
    神光猛地一振,秋菊帝君恢复了原身,但是神光微微黯淡,刚才一下伤的不轻,心中着实吓了一跳,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若不是与三位兄长一起来的,便是刚才不过一时大意,就足以将性命丢在这里,望着刘玉麟一阵心悸。
    “老四,你太胡闹了,动手也不说一声,今日我们若是稍慢一步,你可能就魂飞魄散了,真以为自己是不死身呀,下次若是在这样,看哪个还来救你。”老大冷梅帝君一脸的怒意,狠狠地望着秋菊帝君,怒其所为,恨其不争,刚才实在太危险了,这个刘玉麟下手太狠了,动手便是死手,根本不留余地,看来今日只怕绝对是一场恶战。
    一脸狰狞的望着刘玉麟,寒竹帝君嘴角抽了抽,阴狠的盯着刘玉麟道:“阁下好手段,刚斩杀了我的弟子,又想斩杀我的兄弟,当真好狠的心肠,好辣的手段,今日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若不将你斩灭,他日必成祸患。”
    刘玉麟好笑的望着寒竹帝君,嘴角溢出一丝讥诮,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道:“寒竹帝君,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还说这幼稚的话,你为何而来还用说吗,我便是不杀你的兄弟,你们会放过我吗,不会吧,真是说的轻巧,不错,今日还真是不死不休之局,若不然我怎能安心,你的弟子该杀,你们也是该死,反犯我无情宗之人,尽皆斩灭,绝不姑息。”
    话说到此处,锵锵有力,掷地有声,让无情宗众弟子不由大圣叫喝:“犯我无情宗者,尽皆斩灭,绝不姑息。”
    声音合在一起,传出千里之外,隆隆作响,群山呼应,久久不能平息,这一番话多么激动人心,掌教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战便战,便是被斩杀了,那也好过窝窝囊囊的活着,原来受过的怨气,几日一起爆发,声音直震天地,倒是把刘玉麟也给吓了一跳,不过心中可不敢让弟子从护山大阵中出来,猛地忽然喝道:“你们给我在阵中好好地呆着,这种争斗没你们的事情,你们还插不上手,看我一人将他们斩灭,耀我无情宗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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