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生灵的引导下,踏入生灵的洞府落座,那洞府便建在无尽的岩浆之中,也亏得三人都有帝君修为,否则只是熔岩的蒸腾,都能让三人化作灰烬,哪里还容的他们与生灵面对面的坐下来,好好地详谈。
    生灵为三人斟上一种火红的液体,端起杯来,笑道:“远来是客,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尝一尝我这里特有的焰神液。”
    刘玉麟三人也不客气,举杯一饮而尽,登时有一股火焰自胸腹间升腾起来,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却被神力所融化,化作一个暖流,消散在身躯里面,整个人感觉到无比的舒坦,这是纯正的太阳精火所化的神液,功能轻易让大圣突破一个境界,可是对于帝君,却只是让神力更加强盛一点罢了,三人意犹未尽的轻舔了一下嘴唇。
    那生灵放下石杯,望着三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三位朋友可以叫我火咎,我本是自太阳神火中诞生的生灵,不知多少万年才开了神识,又多少万年才能证道,可惜没过多久,就被东王公与一位神明给拘到这里。”
    刘玉麟一呆,与黄庭真人珈蓝魔主相互对望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火咎前辈,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那位与东王公在一起的神明是哪一位,掌握的又是什么天地规则,若是前辈方便,还请相告。”
    火咎神色一变,脸色变得深沉,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才叹了口气,却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认得东王公,只因为当初与东王公曾有过一面之缘,还曾大打出手,可惜败在东王公手下,但是那位神明我却不能叫出他的名号。”
    刘玉麟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缓缓的道:“那不知火咎前辈招我等来此却是有何贵干。”
    闻听刘玉麟问道此言,火咎脸色一整,面露沉寂之色,叹了口气道:“朋友,其实我是有求于你,我困居此地已经无数岁月,这颗星辰又眼看要崩坏,一旦发生爆炸,休说是这方世界将被毁灭,便是我侥幸能保住一条残命,也就没有栖身之地,只能慢慢的消磨生命,最后落个黄土一杯的下场。”
    刘玉麟眉头微皱,横望了黄庭真人一眼,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小子有件事情问的冒昧,此处无数星辰,以前辈的神通,当可保的一颗周全,怎会忧愁栖身之所。”
    话音方落,一直都不曾说话的珈蓝魔主却忽然问道:“火咎前辈,我也想问一下,前辈神通广大,若是放在三界之中,当时少有可敌之手,却不知为何不自行从这处神禁之中脱身出去,想来这无数岁月,以前辈只才智,应该已经找到外出之路了吧。”
    这话比刘玉麟问的深刻,火咎脸色微变,沉默了好半晌,才深深的吐了口气,道:“三位朋友有所不知,当年东王公与那位神明将我困在此处,便曾有言,要我以闯入之人为食,替东王公看守此地,临走便用大神通布下一道神禁,是我不能靠自己之力脱出这方世界,唯有等待外力,这无数年来,这位朋友是我唯一见到的有能力帮我的人,没有神明之力,却是休想能脱身出去。”
    三人闻言,对望了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也幸亏刘玉麟有天道造化,能暂开神域,能借助麒麟的神威,若是换做二人自行闯入,只怕此刻并不是坐在火咎面前说话,而是早已成为会救肚中之餐,不过,听火咎之言,此地神禁还多出一道,没有神明之力,确实休想脱身出去,黄庭真人按耐不住,沉声问道:“那火咎前辈可曾找到出去的出路。”
    火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向洞府外面望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早已探明出去的门户所在,也曾多次试着冲击门户,但是每次都不能得尝已愿,甚至还有几次,就差点葬身门户之中,落得个灰飞烟灭,哎。”
    话音落下,刘玉麟三人脸色骤变,不由自主的相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有惊疑之色,这火咎神通了得,若是刘玉麟不踏入神之领域,也绝不是对手,若是三人单个相斗,只怕也不过片刻时光,就会成为火咎的腹中餐,便是三人联手,只要不借助神之领域,也绝不是其敌手,早晚会落个一样的下场,便是这般修为,也只能望洋兴叹,那三人却又和手段能脱身出去。
    刘玉麟呆呆的愣了半晌,便忽然猜到定是与神明之力有关,当初那位神明离开,只怕使用天道合成一道神禁,演化规则之力,所以便是火咎这般神通,也只能望之兴叹,想通此处,脸色一缓,忽然转向火咎问道:“既然前辈要与我谈脱身之策,要我助你脱出这方世界,那我到有一问,我帮了前辈,却不知前辈能与我何等好处。”
    说罢,刘玉麟只是微笑的望着火咎,心中已经有了定断,却是已经有办法能脱身出去,天道神威,规则之力,自己也无能强行冲破,但是自己却还有麒麟这一大臂助,或许这一次还能帮麒麟一把,助他早日恢复呢。
    这般直直问出,火咎不禁脸色一变,眼光变得凌厉起来,心中隐隐有怒火上涌,其实他早已算计好了,要借刘玉麟之手脱困出去,只是等脱出身去,便是自己斩灭三人之时,它从不曾有怜悯之心,此时这般低声下气,也不过是迫于无奈,心中怒火翻腾,但是望见刘玉麟嘴角那一丝嘲弄,却忽然如被一盆凉水浇下,怒火登时熄灭,刘玉麟这样问,只怕是已经洞悉了他的心思。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眼见火咎神色大变,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不由的大惊失色,神力一转,护在刘玉麟身边,准备随时动手,却不知刘玉麟怎会如此贪婪,非要所要什么好处,不过情知刘玉麟并不是这种人,只怕是还有深意,所以也不多问,任凭刘玉麟独自面对火咎。
    见火咎怒火滔天,忽然熄灭,刘玉麟终于知道自己心中所猜不错,心中也激起一丝怒意,脸色越见阴沉,冷笑了一声道:“火咎,咱们明眼人不说二话,大家此时都是被困于此,想脱身出去,你若是还想算计,那可对不起了,倒不如此时大战一场,各凭手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火咎脸色再变,斜望了刘玉麟一眼,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朋友,既然你已经明了,那我也不干能在多想什么,既然是我有求于你,那自然当表示一下心意,那这样吧,这个火精便送给你了。”
    说罢,伸手向洞府伸出一招,一道火影自洞府深处飘了出来,所为火精,便是自太阳真火中竟万亿年但是的生灵,可以证道神明,可惜眼前这个,还不曾开化神识,也只能算是一个异宝,而不能算是生灵,一眼望去,通体都是火焰而成,隐隐泛出青蓝色,那是火焰烧到最强时的迹象,靠在三人不远,那种温度,已经让三人有些经受不起。
    火咎出手果然大方,这只火精,当可做身外化身之用,当然是要有那种神通,一旦附体,只怕能有半神的威能,便是如宝葫道君那等存在,也绝拿不下来,若是遇到帝君之流,只是火精的纠缠,便可以让一位帝君陨落,端是厉害无比。
    刘玉麟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喜色,但是随后却紧皱眉头,纵观自己身上三件神器也罢,还是自家世界也好,却都不足于容纳火精这般无尽的烧灼,送给自己,自己又能那什么来收取火精呢,不由呆愣当场,一时间却没有办法。
    黄庭真人与珈蓝魔主运转神力,才能勉强抵挡火精传过来的温度,这种温度,可以烧融一方世界,不是帝君所能运使的手段,二人一起望向刘玉麟,却见刘玉麟也是眉头深锁。
    过了半晌,刘玉麟心中忽然一动,雷霆之海祭出,正忧愁雷霆之海不能持久,可不是来了火精吗,雷霆之海一经祭出,登时化作一颗神珠悬浮在半空,当头向火精罩落,天道神纹交织,一丝丝丝规则之力溢出,如千百条神索,将火精缠住,慢慢拖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刘玉麟微微一笑,朝火咎一抱拳道:“小子多谢火咎前辈的心意了,那就身受了。”
    火咎脸色阴沉,说真的,拿出火精心中也存了心眼的,三人不过是帝君,身上有神器他自然知道,但是任何神器却都休想收取火精,这火精本是火咎向涌来祭炼身外化身之用的,拿出来便是料想三人无法收取,自己也好落个大方之名,却不曾向刘玉麟还有手段,能将火精收取,心中隐隐作痛,却不好发作,只是轻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谈谈该怎么脱困吧。”
    显然是不愿意在多说火精之事,这无异于揭他的伤疤,索性不再提及,总不能在厚颜与了缘,要回火精吧,再说自己除了火精,便再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尽管心中隐隐作疼,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脱困是大事,没有刘玉麟的相助,自己也之能永远葬身此地,但是自己心思被刘玉麟看穿,原来那些想法显然行不通了,所以这次火咎确实真的拿出诚意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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