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来见四弟没什么事情,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不由吁了口气,关切的问道:“四弟,你没什么事情吧,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可真把哥吓死了,来,哥扶你起来,看看自己没有哪里伤着吧,没事就好,哥也放心了。”
    程满仓摸了摸自己,好像是真的那里也不疼不痛的,这才惊魂方定,看着程锦来,第一次有些感动,到底是亲兄弟,尽管自己对他平时不好,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二哥关心自己,握住程锦来的手,不由哽咽道:“二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二哥,是我对不起你。”
    程锦来闻言一愣,也有些泛酸,叹了口气:“四弟,什么也别说了,咱们是亲兄弟不是,只要你没事就好,来,起来吧。”
    看着程锦来与程满仓的兄弟情分迸发,刘玉麟摇了摇头,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既然此间事了,哪么自己也就该离开了,不由叹了口气,转头朝李存茂道:“老李,我也该走了,要去将兰儿救出来,不管此去会怎样,你都要给我照顾好这个家,知道吗,只要我活着,早晚会回来的。”
    李存茂一躬身,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少爷去救少奶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下也只是沉默了一下:“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会将家看好的,等您和两位少奶奶回来,还希望少爷此去能照顾好自己,一切小心为上。”
    刘玉麟点了点头,又向程锦来望了一眼,心中暗暗祝福了一声,希望程伯的后人能一家子和和满满的,平平安安的,也算是老天爷对程伯一生行善的一种奖惩吧,可惜不能报答程伯,真是让人遗憾,可以人活着,总是有许多不如意的。
    扭头朝姗娃与陈慕白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走吧,一切都要小心。”
    陈慕白与姗娃一起点了点头,刘玉麟祭出一方宝印,化作一条大船,足有四五丈长短,浑身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一种慑人的光彩自船体透出,三人跃上宝船,那宝船忽然腾空而起,在刘玉麟一众街坊眼前,忽然猛地一顿,已经化做一道流光,慢慢在众人眼中化作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天边,只留下众人的震撼,呆呆的望着宝船远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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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船一路西行,向五台山而去,此时已经远远能望见五台山,乾坤夺命塔悬在宝船之上,吞吐着火焰,刘玉麟一愣冰冷的站在船头,死死的盯着五台山,心中翻转着一个念头,这次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胡兰儿救出来。
    乾坤夺命塔吞吐着火焰,一片山川河流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刘玉麟头顶之处,仿佛感应到刘玉麟的愤怒,社稷山河图也散发着无尽的气息,一股磅礴的灵气冲天而起,随着刘玉麟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社稷山河图的气息也越来越盛。
    五台山上,一间普普通通的禅房内,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猛地睁开眼睛,轻轻皱了皱眉头,低呼了一声佛号,这气息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自然不会是修道之人,绝对是一件法宝,但是什么法宝能散发出这样强盛的气息呢,就算是星移期的修道之士,只怕也没有这么强的气息,掌握了这法宝的人却气息不显,到底是什么人,究竟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沉吟了一下,忽然心念一动,人已经站在一座山崖上,凝目向远方望去,远远地看得见一艘宝船正朝五台山冲来,宝船之上还能看到一座宝塔,吞吐着天地玄火,而且宝塔本身就是相当不得了的法宝,况且内中还蕴藏着无穷的天地玄火,当是厉害非常,不过凭自己开了第七识的修为,老和尚倒是并不畏惧天地玄火,还烧不着自己。
    法力一转,老和尚打开天眼,向宝船望去,却发现是一个年轻男子,催运着那艘宝船,而宝船明显是一件法宝所化,最让老和尚惊惧的是,那男子身上隐隐约约的一片山河显现,却决不是幻想,竟然是一片真实的山川。
    老和尚沉默了,这男子气势汹汹的超五台山而来,却不知想要做什么,五台山大小三十六家佛寺,却不知那男子奔哪一家而来,哪家佛寺没有几个高人,看那年轻人也不过元婴期的修为,但是令人忧虑的是他身上的那片山川,不知道其他佛寺的那些高人可曾注意到这你瞧年轻人的到来。
    而此时,整个五台山上,或明或暗不知站了多少大和尚,社稷山河图的气息,让他们都感到有些惊惧,也只有很少的人能继续坐在禅房内,一个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在心中推演了一遍,却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没什么大碍,也不过是了结一段因果罢了,心中没了牵挂,便有闭上眼睛,犹自进入了沉寂,就像从来没惊醒过一样,更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刘玉麟将宝船悬在五台山上空,此时已经有很多和尚飞上飞天空,更有很多御使着法宝,都冷冷的盯着宝船,但是面前这些大和尚,刘玉麟并不畏惧,这些不过是一些开了第五识的和尚,偶尔也有一两个开了第六识的和尚,刘玉麟自信就算是在这么多人之中,自己也有把握冲出去,但是刘玉麟有些担心,那些若有若无的气息,自己竟然感觉不到气息从何处传来,显然那都是开了第七识的大和尚,即便是满身法宝,刘玉麟也一点把握都没有。
    “阿弥陀佛,贫僧无秽,不知施主是谁,为何气势汹汹的奔我五台山而来,不知施主可肯相告。”其中一个大和尚喧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道。
    刘玉麟散尽黑雾,现出身形,凝目望着这不知多少的一群大和尚,朗声道:“在下刘玉麟,次来并不是想与各位大师结怨的,但是我的妻子被五台山的一位大师给压到降魔塔中,我是来就我妻子的,只要还我妻子,我立刻就走,绝不相扰。”
    话音方落,一众大和尚不由都皱了皱眉头,被镇压进降魔塔中的,都是妖怪,而且都是为祸人间的妖怪,怎么可能放了呢,有一名大和尚,坐下一件莲花宝座,宝相庄严,微微一笑道:“施主,这镇魔塔中,所镇压的都是为祸人间的妖魔,都是各寺院捉来关进去的,是不能放出来的,却并不是要与施主结怨,施主所说,想来施主之妻是一个妖精,但是既然被关进镇魔塔,想来定是做下了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事,才被关进镇魔塔的,还请施主明鉴,不要轻启战端。”
    “放屁,我家兰儿从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请,不过打伤了一个登徒子,一个欺男霸女的恶棍,就被你们这帮臭和尚给抓来关进了镇魔塔中,你们放了兰儿,咱们都没事情,要不然休怪我动手了。”刘玉麟怒发须张,冷冽的望着这些大和尚。
    尽管刘玉麟的话不好听,但是这些养气功夫十足的大和尚们,却不曾因此而有人生气,一个大和尚向前踏了一步,低喧了一声佛号,沉声道:“施主可是说的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宁德小县城,你那妻子可是一只狐狸精。”
    刘玉麟脸色一变,盯着那个老和尚,山河社稷图不停地隐现,冷声道:“大和尚,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这件事情是你所为了。”
    那大和尚点了点头,笑道:“正式贫僧慧法所为,但是还请施主明白,贫僧也是见那狐狸精伤人性命,才将她捉来的,要不是念她并不曾做过太多恶事,才将她关入镇魔塔,让她面壁思过三十年,也算是成全了她。”
    刘玉麟冷喝了一声:“别和我废话,你快将兰儿放了,我也不为已甚,否则休怪我无情。”
    慧法叹了口气,又道了一声佛号,成升到:“施主怎的这般气盛,我方才说过了,你那妻子是上了人性命,我也是看在她以前不曾做过坏事,才饶她一命的,不过就是将她关在镇魔塔中,面壁三十年罢了,你又何必这般呢。”
    刘玉麟哼了一声,心中念头转过,也懒得和慧法和尚争辩,不过怎样只要就出兰儿就好,既然这大和尚不愿意放人,那自己也只有出手了,先将慧法擒下再说,逼着他交出兰儿,真要是不交,自己就豁出去了,那就要大闹五台山。
    刘玉麟瞪着慧法大师,冷喝一声道:“别说那些废话,一句话,放不放人,不放人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慧法叹了口气,这年轻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既然关进了镇魔塔中,岂能轻易放人,轻轻摇了摇头,还不带说话,刘玉麟见慧法摇头,那就是不同意了,既然不同意,也就怨不得他刘玉麟了,猛地大喝一声:“那就休怪我动手了。”
    说罢,刘玉麟一震法力,乾坤夺命塔压下,无穷无尽的天地玄火喷涌而出,却还是刘玉麟顾及山中鸟兽,不曾真个烧山,只是奔空中这些个大和尚而去,同时,几十件法宝,祭出,漫天飞舞,发出无尽的光芒,一起砸向这些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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