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却始终想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心中烦躁,斜眼看见陈慕白依旧翘着二郎腿,在哪里美得不行,不由看着特不顺眼,哼了一声:“小白,我看你好像心有成竹的样子,要不然你说说,该怎么去救郭帅,而且要很稳妥,尽量不与那些各派高人动手。”
    陈慕白那里想这些事情,本来事不关己,刘玉麟要救那就去就好了,要自己做什么听吩咐就是,干嘛累那些脑子,此时刘玉麟一问,倒把陈慕白问的呆住了,一时楞着神说不出话来,气的刘玉麟狠狠地剜了陈慕白一眼,讽刺道:“我还以为你老神在在的,肯定是有什么主意了,哪知你根本脑子里不装东西,还真像个大尾巴狼似的。”
    陈慕白额头泛起一道黑线,关自己屁事,你想不出来,就那事情来问我,我还没想,你就这般嘲讽,还好意思说别人吗,哼了一声,盯着刘玉麟讥笑道:“小主人,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想了这么久,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我脑子笨,想不出来,小主人聪明绝顶,定然是想到了好办法,那就说出来听听,上到山下油锅,我陈慕白二话不说。”
    刘玉麟脸色一黑,不由干笑了两声,却没有什么话来反驳陈慕白,见陈慕白一阵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忽然听姗娃犹犹豫豫的小声道:“玉麟,我倒是有些主意,不过不知道成不成,我想——”
    刘玉麟眼光一亮,伸手将姗娃拉过来,直愣愣的盯着姗娃,催促道:“姗娃啊,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姗娃低着头,脸上现出一丝红晕,自己是有些想法,但是不知道成不成,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玉麟,你们法力都高强,整天想着和敌人硬拼,但是救人这事却不一定非要和那些人硬拼,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刘玉麟皱着眉,说真的,还真没听明白姗娃的言下之意,沉吟了一下道:“姗娃,可是我们去救人,那些各派高人肯定会受皇帝老儿的指使去阻拦的,到时候那还不是一场大战,又怎会保护与他们交手呢,从皇宫去天牢,对于他们不过眨眼之事。”
    姗娃抬头看了刘玉麟一眼,无奈的道:“玉麟,你怎么还是这般死脑筋,那些各派高人是下山来保护皇帝的,却并不会有人去天牢镇守,你以为那些人回想普通兵士一样,由的皇帝随便指使吗,我们只要减去气息,幻化了摸样,不是便可以混进天牢去救人了吗。”
    刘玉麟双眼一亮,对呀,自己怎么老是钻牛角尖,事情本来不就是这么简单吗,不由赞许的看了姗娃一眼,呵呵一笑,双眼望向一旁低着头不敢开口的王世荣,贼贼的一笑,道:“对呀,我倒是不妨幻化成王大人的摸样,去天牢将郭帅救出来。”
    王世荣本来小心的陪着笑,见了刘玉麟望过来,心中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再一听刘玉麟的话,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上,幻化成自己的摸样,那不是要害了自己吗,被皇帝知道了,以为是自己做的,那还不砍了自己的脑袋,猛的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脑海中飞快的转动着,想着该怎么应对,半晌才苦笑道:“刘公子,我不过是御史,哪里能随意出入天牢,你就是真的幻化成我的摸样,没有皇帝的御批,那也是进不去,除非你直接杀进去。”
    刘玉麟嘿嘿一笑,将手在脸上一抹,身子一动,登时幻化成王世荣的摸样,只是嘴角多了一丝贼笑而已,一般人还真看不出真假,除非碰到修道之人,那还是法力要高过自己的才能看得出来,刘玉麟看着王世荣贼笑道:“王大人的意思是要我等直接杀将进去。”
    王世荣一惊,吓得赶忙摆手,颤声道:“刘公子,你可不要开玩笑,你要救郭节度使,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成功,但是求您千万不要害我,我可没那意思。”
    刘玉麟哈哈大笑,随即变会自己的摸样,本来也知道幻化成王世荣的摸样不可行,不过是逗逗王世荣罢了,哪里会真的那般去做,不过还真要选一个能随便尽出天牢的人,还能随便提审犯人的,要不然必定要露出马脚。
    望着王世荣,刘玉麟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王大人,不做你的摸样也成,那你告诉我,应该变成谁的摸样,才能随意出入天牢,而且能将郭帅带出来。”
    “这——”王世荣一时呆住了,这倒是要费些思量,但是却不得不想,真要是幻化成自己的摸样,那还不是要了自己老命,况且自己的儿子还在刘玉麟手中,只是这人到底该变作谁,能随意出入天牢的,还能将人带出来的,想着想着,眼光猛地一亮,那典狱长不正合适吗,刘玉麟可以变换摸样,化作典狱长,可以随意出入天牢,进去之后,将郭子仪在幻化成一个普通兵丁的摸样,那不是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郭子仪救出来吗。
    王世荣心中惊喜,忙向刘玉麟一躬身,道:“刘公子,这倒有办法,你倒不如化作典狱长的摸样,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天牢,还可以将郭节度使幻化成一个普通兵丁的样子,将郭节度使带出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刘玉麟一怔,王世荣说得太对了,这样子不久简单了许多吗,盯着王世荣上下打量了一番,将王世荣看的心中怦怦直跳,才听刘玉麟笑道:“对呀,王大人说得太好了,还是读书人聪明,主意多,只是不知那典狱长家在哪里。”
    王世荣忙到:“这我知道,那典狱长名叫程金雄,本是开国大将程咬金的一支旁支,人有些粗鲁,最是好扮,他家就在城西小胡同,那是他二姨太的家,他基本上就住那。”
    刘玉麟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王世荣,道:“多谢王大人相告,今次要是没有王大人,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了,还要谢谢王大人的主意,可惜世人都不会知道是王大人出主意久了郭节度使,不如,到时候我帮王大人宣传一下,好泡脚别人晓得王大人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一句话,差点将王世荣吓得瘫坐在地上,竟然猛的跪倒在刘玉麟身前,颤声道:“刘公子,切不可如此呀,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您这样一说,那还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刘玉麟呵呵一笑,伸手扶起王世荣,贼贼的笑道:“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会将王大人说出去,这主意可是王大人出的,我还要多谢王大人呢。”
    王世荣这才将心放下,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今天不过这一会功夫,自己就几次差点被吓死了,要是再有上几次,会不会被吓得肝胆俱裂,王世荣可不敢保证,这真是要人命那,但是刘玉麟是仙家高人,自己有哪里敢记恨。
    刘玉麟伸手一挥,将王世荣之子,哪位王公子的定身法结了,笑吟吟的望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公子,那王公子畏惧的看了刘玉麟一眼,小心的走到父亲身边,刚才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父亲可谓是用心良苦呀,为了救自己,也豁出去了,王公子心中一阵感动,暗恨自己平日里还和父亲顶嘴,真是太不孝了,今后可要好好对待父亲。
    王世荣伸手握住儿子的手,仔细的打量一番,双眼溢出两滴泪水,颤声道:“岩儿,你没事就好,可让为父担心死了。”
    王公子叹了口气,双眼垂泪,低声道:“对不起父亲,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了我,你这班险都冒了,是孩儿害了父亲以后孩儿不会让父亲生气了,会听从父亲的话的。”
    王世荣闻言,不由老怀大慰,正要说些什么话,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阴沉着脸,望向犹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李天来,心中从满了焦虑,儿子能听到,那么李天来也就一定能听到,若是李天来出去了,到时候一说是自己出的主意,那还不是要给皇帝满门抄斩,这可是大罪呀,可是该怎么办,王世荣一时心乱如麻。
    其实这却是刘玉麟有心安排的,正是能让王公子听到,接着王公子的嘴告诉王世荣,那李天来也听到了,便是威胁王世荣,我可以放了你,但是要看你怎么做,要是你敢坏我的好事,你也等死就是了,这主意是他王世荣出的,真要是传出去,他王世荣也只有死路一条。
    刘玉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本来就没打算伤害王世荣父子,不过为了救郭子仪,却还是为难一下王世荣,好觉王世荣知道,什么该知道,刘玉麟就怕王世荣这里说的很好听,出去以后就把自己卖了,在那话的面前一说,有人要劫天牢,到时候皇帝请了那些各派高人在天牢设下埋伏,自己三人还真的很危险,又如何救出郭子仪来,有李天来顶着,想他王世荣也不敢胡说,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李天来呢,还真的要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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