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很是气愤,被叛军的妖人给烧了粮草,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那是多大的损失呀,刘玉麟苦思冥想,一直到了夜晚,没等刘玉麟想出办法,倒是又被叛军的妖人又给袭击了一次,虽然只是死了十多个人,但是对于唐军的士气确实一个打击。
    刘玉麟凝望着叛军的方向,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刘玉麟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先看看叛军的动静,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将囊中的水倒进坑里,便手掐灵决,轻声道:“开。”
    那水面轻轻一阵翻腾,忽然冒了一个水泡,便见水中荡过一阵波纹,慢慢显出叛军大军的动静,却见叛军正在整理马匹,大半夜也不点燃火把,只是没人都牵了一匹马,刘玉麟心中微微一转,便猜到叛军定然是想要趁夜偷袭,本来是想埋伏的,结果被他给发现了,也只能明刀明枪的两军对垒,这种山海关万人的两军交锋,像他们的法术也在起不了作用,成败的关键,那就要看双方的士兵。
    刘玉麟一阵轻笑,既然被他发现了,在想要趁夜偷袭,那还会让他们得逞,不过怎么也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嘿嘿,刘玉麟贼笑了几声,转身奔徐成海的中军大帐而去,倒要仔细的与徐成海商量商量,既然他们要来,到时要给他们准备点什么礼物,总不能让人家来了空手而回吧。
    中军大帐的那些哨兵自然是认识他,见到刘玉麟匆忙赶来,只是给刘玉麟行了个礼,就放刘玉麟进去了,本来还在思索着敌情的徐成海,根本还未入睡,见刘玉麟匆匆进了大帐,忙招呼刘玉麟坐下,有些惊疑的询问刘玉麟怎么半夜还不睡觉,倒是跑到他的中军大帐做什么。
    刘玉麟嘿嘿一阵贼笑,凑到徐成海面前,低声道:“将军,刚才我略施法术,察觉到叛军想要趁夜偷袭,如今已经备好战马,差不多就要往这里赶了,我看最多也就还有半个时辰,叛军就会攻到,所以才匆匆来回告将军。”
    徐成海闻言大吃一惊,他自然是信得过刘玉麟,自然叛军前来偷袭,那么就不能让叛军囫囵个回去,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高声道:“来人呐。”
    门口的烧饼听到徐成海的召唤,便有一名亲兵进到帐内,单膝跪倒在地,沉声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徐成海冷笑了一声,一脸的狠辣,阴沉沉的道:“你马上传令下去,让诸将来我大帐之内,并且告诉他们立刻各自叫醒自己所部,但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快去吧。”
    那亲兵应命而去,徐成海这才转头看着刘玉麟,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兄弟,你既然察觉到他们的动静,不知可有和妙计对付他们。”
    刘玉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将军,像这种大规模的争斗,已经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插得上手的了,我猜想叛军的妖人可能也不会出手,那个不怕杀戮过重,遭了天谴,不过我倒有一个小玩意给将军,希望能对将军有用处。”
    说罢,从怀里透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符箓,却是一张封印了几道声音的小玩意,其实也就是几声虎啸,这也是刘玉麟冥思苦想,才想出来的妙计,他没什么法术能在这种斗争中,帮得上大军,但是猜想那叛军妖人,虽然不会亲自来,但是却肯定会给叛军一些帮助,若是自己不想点办法,那不是干看着大军吃亏吗,所以才弄出了小玩意送给徐成海。
    徐成海双眼一亮,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道符箓,有些疑惑的问道:“兄弟,不知道这道符箓是做什么用的。”
    刘玉麟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道:“不瞒将军,这道符箓,却是没多大用处,我只是在里面分阴了几声虎啸,到时候叛军快要冲上来的时候,你只要用火将这道符箓点燃,就会发出几声虎啸,你说要是叛军正冲的带劲儿的时候,忽然传出这么几声虎啸,那些叛军的马匹会怎么样。”
    徐成海闻言一愣,续而大喜,是呀,要是那个时候,忽然传出几声虎啸,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对老虎也是有天生的畏惧,一只老虎就足以让一整个马群溃逃,若是到时叛军战马忽然止步不前,那不是成了他们的活靶子吗,想通了这些,徐成海忽然哈哈大笑,握住刘玉麟的手笑道:“兄弟,你这一手可真绝了,看来今夜定能给叛军一个惊喜,今夜可要仰仗兄弟了。”
    刘玉麟嘴角抽了抽,将手从徐成海手中抽出,他可不太习惯一个男人的热情,沉吟了一下,刘玉麟才低声道:“将军,今夜我是不能在帮将军什么了,我想去叛军大营走上一趟。”
    “什么,”徐成海吃了一惊,不明所以的望着刘玉麟,猜不出刘玉麟想做什么。
    刘玉麟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冷地一笑:“将军,既然叛军来偷袭我们,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我想去叛军大营看看,若是能将他们主帅擒来,那是更好,若是不能,那也要给叛军一个教训,哼。”
    徐成海愣了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道:“兄弟,这太危险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还是留下来帮我吧。”
    刘玉麟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笑道:“将军,这你莫要担心,我有些法术,自然不会轻易吃亏的,若是事不可为,我也不会强行去做的,好了,将军,我这就去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站起来朝徐成海一抱拳,人在原地打了个转,手掐了一道法诀,竟然慢慢沉进土中,一下消失在徐成海眼前,惊讶的徐成海,猛的站起身来,走到刘玉麟消失的那里,蹲下来伸手摸着地面,却感觉不到一丝异状,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愣愣的蹲在那里,直到手下诸将赶到大帐,才长叹了口气,坐下来与诸将商议今夜叛军夜袭之事。
    话说刘玉麟施展了五行遁法中的土性遁法,沿着山脉一路向叛军所在的地方赶去,一路上小心的避让着石头,毕竟自己法力太弱,虽然面前施展五行遁法,但是若是想在石头里穿行,确实根本不太可能的,便是在土中,都感到并不轻松。
    估摸着潜行了大约十多里路了,刘玉麟悄悄地从一处地方,挨着一棵小树冒出头来,才发现自己离叛军大营还有一段距离,叹了口气,便有沉进土中,急急忙忙的向叛军大营赶去,又潜行了二三里路,估摸着应该是到了叛军大营,才小心翼翼的捡了一处靠树的地方,轻轻地冒出头来,此时叛军大营出了少数值哨的兵士,已经在没有任何声音,看来叛军应该是已经出发了,留在大营的人也没多少了,但是还是小心为好。
    刘玉麟悄悄地从一处营帐的阴影处,冒出身子,掀起营帐向里面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看来是去偷袭自家大营去了,刘玉麟一声冷哼,去了有你们好看的,盯着远处的一个哨兵,看清了那哨兵的样子,嘿嘿一笑,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已经化作那哨兵的摸样,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摇了摇头,在原地转了个圈,便已经化作叛军的摸样。
    刘玉麟低着头向那叛军走去,并用神识查探了一下四周,发觉并没有其他哨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哨兵发现有人朝自己走来,不觉有些奇怪,自己刚刚交接了哨岗,怎么这么快就又有人来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什么人?”
    刘玉麟嘿嘿一笑,猛的一抬头,冲着那哨兵邪邪的一笑道:“你且看看我是谁。”
    那哨兵看到刘玉麟此时的样子,就好像见了鬼一般,怎么这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心中惊疑不定,伸手要去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还没等手伸到眼上,忽然感到胸口一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的那一抹思维,还想到看来自己真的见鬼了。
    其实刘玉麟也没杀那哨兵,他也并非嗜杀之人,更不愿意造成过多的杀戮,只是将那哨兵打昏而已,朝私下看了看,并没有人发觉自己,便身子一闪,将那哨兵拖入旁边一个空营帐内,随手一丢,然后大摇大摆的转出营帐,朝大营深处走去。
    叛军的大营还真不小,刘玉麟硬是转悠了半晌,依然没发现中军大帐,倒是发现了几个哨兵,小心的躲过他们,自然不会让哨兵发现自己,又转悠了半晌,这才发现一处大帐,门口有几个亲兵把守,帐内灯火通明,刘玉麟不由心中大喜。
    看着大帐,刘玉麟阴沉的一笑,手掐灵决,身子慢慢沉入土中,小心翼翼的来到大帐地下,沉吟了一下,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猛地一咬牙,人已经窜了出去,现身在大帐之内,却不由傻在那里,原来大帐之内却并不是刘玉麟想象的敌军的主帅,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在坐在一个大木桶里,一边撩着水,一边哼着刘玉麟叫不上名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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