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在听到傅达这个名字的时候微怔了一下,云开连忙又说:“放心,我没接。”
    他没说话,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当年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后来人去哪儿了?”
    “你说小瑞啊,你不知道吗?你刚到我家没多久他就被他的亲生父母接走了,后来听爸爸说应该是出国了,具体去哪儿也不知道,他亲生父母似乎不想让他再跟我们这些人有牵扯,离开后就没有再联系过。”
    提起这个弟弟,云开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不过按照那时候的模样,现在肯定是个大帅哥,都二十岁了,上大学了吧?
    在国外那种环境里成长,估计国语都要忘得差不多了吧?兴许人早已入了别国的国籍,现在只能称为华裔了。
    “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你见到他了?”
    萧寒没接话,只是看着她,她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也就没再追问,重新躺他腿上,朝上又蹭了蹭,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身上,忽然发现这个姿势确实挺舒服的。
    “困了?”他浑厚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短发,声音低沉,如陈酿的美酒,令人陶醉。
    云开本来是没有睡意的,可他这声音放佛令她有些醉意,昏昏沉沉地还真睡了过去。
    萧寒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这才拿起手机看,上面不止有傅达的未接来电,还有陆承铭的一个。
    他想了下给陆承铭回了过去,“打牌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玩吧,云云有些不舒服,我陪她回家。”
    陆承铭一听是云开不舒服,也就没再多说,他是医生,云开这刚醒来,他知道多少都会有些毛病。
    只是,他扭头看了眼正围在桌边的那几个人,心里轻叹了口气,到底是有距离了,以前从没想过他们几个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产生距离。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是这衣服也穿得太久了些,都束缚了手足。
    视线落在苏言溪的脸上,她一直都是这么的恬淡,放佛什么事都不是特别的上心在意,可是却又什么事都藏在了心里,这像极了萧寒,可这也正是跟云开的不一样。
    他想,大概是互补的人才能长久吧,一样的人在一起,就像自己面对着自己,早就看腻了,看到的全都是毛病,当然,自恋的人除外。
    可他还是为苏言溪感到遗憾,他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言溪喜欢萧寒,萧寒喜欢言溪,小时候大家都戏称他们言溪老公,萧寒媳妇,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少男少女如今都已经步入而立之年。
    以前萧寒没结婚的时候,大家经常一起喝酒打牌唱歌,从没有觉得岁月如斯,因为大家都还是单着,遇到顺眼的女人就交往,腻了就分开,似乎这也没什么不妥。
    可是偏偏有人突然结了婚,结就结了,还一下子就变了,不爱出来玩了,整天溺着个女人,于是兄弟们都不舒服了。
    也许这叫眼红嫉妒,可是大家的心里却还都是有个结的,那就是苏言溪。
    如今苏言溪从国外回来了,只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了。
    遗憾的同时,却又感慨时光如梭,真他妈的令人心烦意乱。
    陆承铭最终也没心情打牌了,以医院有事为由,离开了。
    云开没睡多长时间就醒来了,睁开眼睛发觉车停了,还有些迷糊,揉了揉眼坐起身,“这是到哪儿了?”
    萧寒看她这迷糊样,心里像猫爪子挠着一样,痒痒的。
    她难得像这会儿这样像只无害的猫儿,他成心要逗她,就说:“到医院了呀,你不是说要陪我来医院吗?”
    云开“哦”了一声,推开车门下去,却又拉长了音调,“咦——不是医院啊。”
    “怎么不是医院?那不是大门吗?还有那里,停了那多救护车。”他一本正经地指给她看。
    云开皱了皱眉,使劲地眨了下眼睛,还是不对劲儿,然后又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就睡了一觉,怎么两眼昏花呢?
    不会是又要失明的前兆啊?
    她吓得一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在努力地瞪着眼睛四方查看的时候,只听身后响起窃笑声,她一扭头,立马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弯腰进车里,攥着拳头,在萧寒的胸口“嗵!嗵!”锤了两拳,还不解气,又锤了一拳,“可恶!”
    萧寒按着胸口倒在车座上,嗷嗷地叫着,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一张脸要多扭曲有多扭曲,怎么看都跟外人口中那个成熟稳重,高贵优雅的样子丝毫都沾不上边。
    云开一度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双重人格?
    她这才留意到阿九不在车里,而车子停在的位置是一个大型的商场的露天停车场,今天周末,来购物的人极多,放眼望去,偌大的停车场停得满满的,估计是指挥停车的保安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每一辆车虽然款型大小各不相同,可是居然那么整齐有序地停在那儿,鳞次栉比。
    “阿九呢?”她问。
    “回家陪女儿去了,走吧,既然醒了就陪我转转。”萧寒说着已经推开了车门下去。
    绕到对面的时候,云开还坐在那儿傻愣,放佛很意外他们会在这个地方。
    毕竟要知道,这萧先生可不是一尊小神,以前的时候她有眼无珠就罢了,如今醒来,这短短几日,她可是一直在恶补,把这男人从嗷嗷待哺的婴儿时期的事情都给扒拉出来,以至于现在虽然她是萧太太,可是说实话,打心眼里她是对自己这个位置感到岌岌可危的。
    萧先生是谁?整个云城怕是没几个女人不想嫁吧?
    据传闻,这男人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热闹的公共场合,当然除了夜店饭店酒店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那种地方估计也没几个男人能够抵得住诱惑吧?
    云开上下扫着车门口站着的男人,怎么都无法相信他居然会屈尊纡贵地来这种地方逛,除非是脑袋被门挤了。
    难不成发烧这几天真把脑袋给烧坏了?
    萧寒倚在车门上,俯身头探进车子,“怎么?等我抱你?”说着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云开被他抱下车,还有些懵,“我们真要逛商场?”
    萧先生一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模样扫她一眼,“不可以?”
    当然可以,可以得让人都觉得是在做梦。
    她再一次深深地怀疑自己所得到的那些关于他的信息,不会全是假的吧?
    “逛商场……萧寒,你没事吧?”她一脸担忧地看他。
    萧寒皱了皱眉,低头看她,迎着阳光,她那张白皙的小脸带着些许的光晕,越发的衬得一双澄澈的眼眸顾盼生辉,放佛两汪水,水里只映着他的影子。
    他俯下身在她的眼皮上各亲了一下,轻轻笑着,嗓音如同身上暖和的日光,温暖了全身。
    “小脑袋一天到晚不知道都在琢磨些什么,我是人,你男人,陪你逛商场难道还用质疑吗?天冷了,想给你买几顶漂亮的帽子,你若是喜欢订做的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云开一听咧开嘴笑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露出那白米粒一般的牙齿。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以前跟郑君杰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的放开过,像个贪吃的孩子,经不起糖果的诱惑,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她摇着头说:“不要,我喜欢逛商场。”紧跟着又强调,“喜欢我男人陪着逛商场。”
    情话能够说到这种地步,脸不红心不跳,如同喝白开水一样的顺口自然,云开也是佩服自己的。
    这话对萧寒来所十分中听,印象中他至少也有六年没有来逛过商场了吧?不对,应该是十年。
    以前陪苏言溪逛过,还不止一次,但是很多都没印象了,唯一记得的是,累。
    那时候他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女人瘦瘦小小的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力气走路呢?逛一天都不觉得累,而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没多久都累得不想走了,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抬不起来了。
    十年没逛过了,甚至连超市他都几乎没有去过,但愿如今不会再像从前年轻那时候没走一会儿就走不动吧,若真是那样,岂不被这小女人给笑死?
    眼睛失明加昏迷,云开觉得自己放佛有好多年都没来过商场了,所以当站在人潮拥挤的商场里,她竟一时有些不适应,手下意识的就抓紧了身边萧寒的手。
    萧寒低头看她,没曾想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慌乱无措和害怕,他皱眉,这个认知令他不解,却又担忧,嘴唇动了动想问她怎么了,最后却被她的声音给率先打断。
    “那里围了好多人,我们去看看吧。”前一秒还在为这么多人而感觉畏惧,下一秒,她却像个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兔子,欢快地乱跳。
    萧寒跟着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其实他是特别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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