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信号传来,杨稚感慨这逼还真不要脸了,这也能起反应?
    他动动手腕,忍着恶心道:“给我松手。”
    这是一道命令。
    沈厌松开了人。
    意料之中,杨稚活动着手腕,偏过头去。
    沈厌抽两根烟出来,再次靠近杨稚,他原本就没远离多少,轻而易举的把烟塞他嘴里,可杨稚不配合,厌烦的扭开头,烟擦过他的唇掉在了地上,沈厌低头看看,笑一声,自顾自点了自己嘴上那根。
    “酒喝了吗?”他问。
    杨稚不理会,白眼都懒得给。
    沈厌道:“啧,我在问什么。”
    他靠近杨稚,就是不愿意跟他分离,能占点便宜是点,他撑着一只手在墙壁上,侧身贴着墙,连把视线从杨稚脸上拿开都不舍得,看一会,忍不住上手了,“你怎么这么好看。”
    还没碰到杨稚下巴就被后者无情的打掉了,杨稚倒不是真怕他,于是不屑的瞪他一眼,往身后的墙上一靠,手操口袋谁也不爱似的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闻声笑了,沈厌声音太具有磁性的蛊惑力,一声笑都是炸裂的勾引,他捏着烟说:“稚哥,我错了。”
    杨稚冷哼一声,单腿屈起来,过往行人时不时打量二人,对他们的关系没有疑问,只是觉得养眼罢了。
    “我得怎么做,你才能好脸对我?”沈厌比杨稚高了不少,他这个姿势尽量把水平线放低,保持和杨稚同一频道,他在杨稚身侧,浓密的睫毛轻动,撩人的一眨一眨,眼睛里藏着风暴,对杨稚的牛奶肌侧颜不自觉的滑动下喉结。
    他就从来没觉得杨稚次过,跟谁比也不输,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嫩嫩的长相,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和纪泽阳差不多,性子比较柔,比较偏阴向,阳刚气不够,以至于杨稚在他认识的人里太过于出彩了,他都甘愿被他虐,真找不出几个好奶的外表刚到爆的人,沈厌又抬了手。
    “滚。”杨稚没动,只是余光撇见了他的动作,他跟狗在一起铁定得防止被咬,就这么一个不留神就差点再次被揩油,杨稚低垂着眉眼,看沈厌那只已经提起来悬空着的手。
    “摸摸也不行?”沈厌的话有色情成分,杨稚懒得搭理。
    态度冷的叫人止步不前了,沈厌掐了烟,“跟我主动说句话行吧?”
    杨稚转头看他,启齿道:“喜欢被骂?”
    他能跟他说什么呢?想听,就是问候祖宗了。
    沈厌呼口气,站直了,在他面前学他,也插起了裤口袋,“喜欢啊,骂吧,你开心就成。”
    “装你妈的深情?”杨稚怼他。
    沈厌破罐子破摔,说什么都接,“我妈都不知道我有多深情。”
    “恶心。”杨稚嗤笑一声。
    “是吗?”沈厌点点头,认可道:“也确实,这打自己脸的戏码我还真干了。”
    杨稚假装听不懂,偏头不愿意看见他。
    沈厌啧了声,老拿侧脸对着他,他伸手握住杨稚的下巴,扭过来,“正视我稚哥。”
    “你他妈再动手试试?”杨稚炸毛了,什么毛病?来劲了是吧?他把沈厌手甩开,力气很大。
    沈厌虚晃两下,低眸轻笑,他就是贱嘛,明知道杨稚那双眼睛里藏着多少鄙夷和讥讽,可他就是想看,他从头至尾的觉得杨稚眼睛美,撩人的紧。
    “你脾气能不能收敛点?”
    “受不了就滚蛋。”杨稚没好气,每句话都伤人,怎么办?这不是对方自己找罪受吗?
    沈厌摸摸下巴,脸皮厚的不是一点点,“滚过一次了,后悔,不可能再滚了。”
    杨稚不看他,转身就要走,烦死了,操,他真不想看见沈厌,傻逼吗不是?有人了不好好爱,尽他妈搞这种下流的把戏,想爱谁爱谁去,他现在生活又跟他有个毛线的关系?还舔着脸来找抽?
    沈厌拽着他不让走,把他扣在墙上和自己的胸膛之中,身体压着杨稚,还不是太冷的天,都穿的少,那一块块有形状的腹肌都能被杨稚膈应的感受着,侵略性太强,他把杨稚差点给压倒。
    杨稚拽住沈厌胳膊,稳住自己。
    杨稚低声威胁:“你找死吗?”
    沈厌才不理他,腿不老实,蹭着道:“稚哥,你弄不过我。”
    杨稚说着就要开干了。
    沈厌抓他双手把他以相当屈服的姿势扣在墙上,发狠道:“弄不过就是弄不过,之前是我让着你,别不知好歹。”
    杨稚真用不上力气来,动了动手腕,纹丝不动。
    沈厌睨了眼他的双手:“我八岁就进拳击馆了,跆拳道什么的都有沾染,不至于很叼,弄你们还是易如反掌。”
    “松开。”
    杨稚冷声。
    “不松,”沈厌强势,坦诚道:“我他妈想你这么久了,就想碰碰你。”
    杨稚又不是没被碰过,说句难听的,他跟沈厌什么没玩过?这点算什么?可沈厌是真不要脸,这儿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他制止沈厌的动作,他道:“你够了。”
    沈厌不以为意:“够吗?不做够吗?”
    “跟你吗?”
    “你还想有谁?”
    杨稚笑了,说的好像他们俩情到深处自然能滚上床似的,“沈厌,我有男人了。”
    沈厌懒得听他说这个,这么久不提,杨稚先开口了,他脸色顿时黑了不少,阴沉沉的,“他算什么东西?”
    杨稚微微戾了神色,沉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沈厌望他一眼,那是真正的生气,杨稚护短他知道,但他不希望那个人跟他关系不纯,他假装不在意,声音却少了点悠然自得,“能让你爽的东西。”
    杨稚低笑一声:“那跟你没关系啊,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人,随便来个人像你这么玩我也扛不住啊。”
    沈厌不听他的话,想起来什么的问:“他碰你没有?”
    处女情结?怎么给忘了这茬了,杨稚抓住了小辫子,无情道:“为什么不啊?”
    沈厌一顿,抬头盯着他,虎视眈眈的眼神,杨稚不输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沈厌火上来了,杨稚的眉头微微一拧。
    风暴,在沈厌眼里,唯一能诠释的情绪。
    杨稚挑衅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杨稚……”沈厌掐住了他的脖子,哥也不叫了,他手面上凸起了青筋,暴戾的抖动着,“杨、稚。”
    他狠狠的念出这个名字。
    他没跟纪泽阳发生什么,他怎么能……
    骗人,骗人的吧,杨稚不是这样的人,杨稚才不是……
    他得宰了那人!
    二十一世纪,这个时代,他就该明白爱情有欲望,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是他不愿意,他不能接受,杨稚跟别人发生关系了,杨稚不干净了,杨稚……
    他的,他的,杨稚是他妈他的人啊!
    “你在骗我吧?”沈厌的神色表达着如果答案不满意就能把杨稚吃了的情绪,他在做最后的侥幸,“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杨稚贴着墙,抓着沈厌的手腕,他喜欢沈厌现在这幅样子,挺双标啊,杨稚道:“你要检查吗?”
    他变相的承认。
    脖子里的手紧了,杨稚的脸微微充了血,有点难受,可不是他自找的?杨稚神色危险了几许,抓着沈厌的手臂,一腿踹在了他膝盖上。
    沈厌后退几步,杨稚“操”了句,狠狠呼吸了几下,靠着墙缓了一会儿,他左顾右盼的,最终定了视线,看到墙角放着的空酒瓶,估计是哪个没品的醉鬼丢的,他拿过来拎在手上,直冲冲朝沈厌走过去,举起手,二话不说,对着沈厌的脑袋就开瓶。
    他那气势是来真的,丝毫不留情,好像二人之间有深仇大恨,不知道的人这样以为着,然而当事人也沉了双眸。
    他望着杨稚那一副想把他置之死地的表情。
    脑袋是最脆弱的地方,任何硬核物品攻击脑部不是死就是伤,多少会留情严重的后遗症,可杨稚就这么朝他头上开,先不论他们是否相识,就是对一个陌生人,敢这么做的也没有几个。
    谁不知道一不小心这一下就能出人命?
    好歹好过的吧,好歹你他妈爱过我的吧,你这么对我……下死手?
    绝的不是一点儿啊。
    怪不得他哥说,杨稚是好狠一人。
    终于见识了,狠到不愿意跟我有半点牵扯,狠到能对我下玩命的死手,狠到可以跟别人发生关系,狠到那暴戾的瞳孔里不给我留下哪怕一点点的位置。
    你真想弄死我?
    那一瞬间沈厌在他的眼神里体会到了就算自己真的死在他眼皮底下,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抓住了落下的酒瓶子,沈厌将他往墙上猛砸,他是有多想问问杨稚,是不是,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就算他死了他都无所谓……
    你怎么能这么狠?
    沈厌呼吸断断续续的,他有点儿不太理智了,杨稚眼里则满是无情,沈厌扣着他,那些曾经相处的美好被撕碎飘零在角落里,是一场他与他的幻梦,原本就不真实,一碰就碎的泡沫。
    是假的,杨稚对他的好,都跟假的一样。
    “你够狠。”沈厌咬着这几个字,释放着犀利的光芒。
    “这才哪跟哪儿啊,”杨稚冷笑一声,他根本不觉得这是大事,就算这一下能把沈厌砸出什么重伤来,他都无所谓,赔得起,他道:“你招惹我就算了,你他妈的侮辱我男人,你不找死吗?”
    他跟这条狗的牵扯波及不到李忆南,沈厌哪有脸来侮辱李忆南?那他妈现在可是杨稚的心头好,他不往枪眼上撞吗?
    话落杨稚就一脚过去,脱了衣服,朝沈厌猛砸,废话懒得说,扑上去就开干。
    这是他干架的一贯风格。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打是另一回事。
    他就没怂过谁。
    打沈厌?那他妈再正常不过了。
    专不专业的,先撕你层皮下来再说,杨稚丝毫不留情。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纷纷停步大叫,女生大喊着:“来人啊,打架了!”
    “保安!保安!”
    集齐了闲杂人等的观看,一直到崔臣余俊等人过来,杨稚跟沈厌打的不可开交,这会大伙似乎才明白了什么,才发现沈厌在这儿。
    这俩人打起来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理由,言语摩擦就能起火,他们和酒吧里的一行人上去拉架,像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势力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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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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