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妃娘娘派来传旨的内侍冲撞了殿下,正在前头打板子呢。”
    此话一出,刘嬷嬷也笑了。
    什么冲撞,还不是由着殿下说。
    殿下这是在给小姐出气呢。
    转而又担心了起来,“这样玉贵妃会不会记恨……”
    “这有何记恨的,不过是宫人不走眼冲撞了太子殿下。”叶朝歌淡淡道。
    刘嬷嬷一想也是,是她过于小心了。
    叶朝歌又道:“您也不必过多顾忌,经过这段时日,该看清的也看清了,嬷嬷,你记住了,咱们现在不是个人,所言所行代表的是东宫,是太子,是储君。”
    她不欺人,但也不能让人欺!
    更不能掉了卫韫这个太子的份儿。
    ……
    前去东宫传旨的内侍是一瘸一拐的回到的玉溪宫。
    回去后跪在那,将在东宫的情形道出。
    “娘娘,太子殿下此举,分明就是在打您的脸。”
    玉贵妃身边的宫女愤愤不平道。
    玉贵妃闻言,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打本宫的脸算什么,徐皇后不也是照样打了?”
    “娘娘说的是。”玉贵妃身边的第一人宫姑姑对那宫女道:“你且先下去,娘娘这里不用里伺候了。”
    待宫女下去后,宫姑姑对那内侍说道:“今日你遭了罪,娘娘大度,容你歇几日,期间有什么需要过来我这边报备即可。”
    “奴才多谢娘娘,多谢姑姑。”
    待内侍下去后,宫姑姑转身去将殿门关上,登时,殿中只余她和玉贵妃两个人。
    “娘娘,经过此次试探,您可有了结论?”
    玉贵妃颔首,“在回宫之前便有了结论,今日也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
    “那……”
    玉贵妃抿了口果茶,“本宫心中自有计较。”
    ……
    惠婕妤的死,在外并未掀起多大的水花。
    但对当日在场的人,以及各个世家来说,却是心惊的。
    对于叶朝歌这个太子妃,又有了新的认知,以及更加坚定,太子的地位,牢固到不敢撼动。
    不论是后宫还是朝中大臣,皆重新开始掂量起来。
    如此一来,叶朝歌这个太子妃收各家邀请的帖子几乎收到手软。
    这日,顺华郡主府派人送来了一应礼单。
    叶朝歌看过后,让海总管还了一份相应的送去郡主府。
    本有些忐忑的顺华郡主,收到回礼,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她与大长公主情若姐妹,当初因此对叶朝歌好一番为难,郡主府早已凋零,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最近一段时间,各种消息乱七八糟的都传了出来。
    顺华郡主便有些忐忑了,生怕叶朝歌记恨上。
    为此,她特地去了一趟大长公主府。
    让她意外的是,大长公主对叶朝歌态度转变极大,好在大长公主也没说不管她,只是让她宽心,当日虽说难为,但她们也没占到便宜,且还吃了亏。
    时隔这么久,叶朝歌不会回过头来算账。
    可她郡主府和长公主府不同。
    大长公主好歹是太子的亲姑母,且有教养之情,与她能一样吗?
    大长公主便给她出了个主意,送些礼过去东宫,若是收了,之前的事便是过去了,若是不收,她再想法子。
    回来后她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拟定了一份礼单派人送去东宫。
    东宫不但收了,且还回了相应的礼。
    顺华郡主的心,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心落到了实地,顺华郡主这气一下子便顺了,喝茶也有滋味了。
    “郡主,老奴看倒也不必,太子妃就算记恨,那她也是晚辈,总不能为难您这个长辈吧?”
    顺华郡主眼睛一瞪,“你这糊涂东西,我算哪门子的长辈,再说了,太子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在太子眼里,长辈是大长公主!”
    顺华郡主看得很清楚,她和大长公主亲,但和卫韫却是隔了好几层。
    这根本没法比。
    顺华郡主的心思,叶朝歌不知情。
    虽不知情,但海总管送来郡主府的礼单时,多少也是明白一些。
    说实话倒也不必。
    她这人吃了亏会当时清算,更何况,还是这等小事。
    卫韫得知后,极为夸张道:“孤的太子妃就是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
    ……
    转眼间,一月过去,马上进入二月。
    天气也逐渐回暖。
    叶辞柏和墨慈的婚期定在三月初,叶府已然开始筹备了起来。
    而叶辞柏本人却对此心有余力而不足,为了怕墨慈多想,特地去与她解释了一番。
    墨慈自是知晓这个中情形,说道:“你不必理会这些,只专心去做你该做的即可。”
    叶辞柏心下一烫,抱住墨慈,“很抱歉,这段时日一直疏忽你。”
    “别这么说,我都明白。”墨慈回抱住他,“有消息了吗?”
    叶辞柏摇摇头。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忙着寻能治疗噬心?之毒的能人,只是一直没有线索,他跑了许多的地方,也见了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对此有法子的。
    妹妹那边也是如此。
    穿心藤的画像在最快的时间内分发至各地,消息也一个接一个的,所收到的小藤也不在少数,可没有一样是真的穿心藤。
    “别太着急了,会有法子的。”
    叶辞柏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又咽了回去。
    抱着人,闷声恩了一下。
    这几日叶辞柏一直在外奔波,精神亦是紧绷着,此时在墨慈面前,暂时卸下了沉重,不知不觉,靠着她渐渐睡着了。
    不一会打起了呼。
    呼声还挺大,外头的下人都能听个清楚。
    墨慈无奈扶额,估计不用到明日,学士府便无人不知她房里有个男子,且该男子打呼如鼓。
    意图叫他起来,虽说他们二人婚期已定,已然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妇,可到底不曾正式拜堂,在拜堂前居于一处,传出去只会让人说闲话。
    可望着他疲惫的倦容,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墨慈捏了捏眉间,罢了罢了。
    左右自己在他身上早已破例无数,也不差这一次。
    至于明日……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叶辞柏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明日再说明日,今日还未过完,想明日做什么。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吗?!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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