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是昔流芳 作者:未知

    第 6 章

    陵越道:“师弟,待你恢复之后,师兄会实现当日未实现的诺言。”

    而那也是屠苏生平第一次体验御剑而飞的乐趣,他与陵越站于长剑之上,双手从身后抱住陵越的腰身,在迎面而来的疾风中向身下俯视,只觉延绵千里的昆仑山只若一条银白色的长带蜿蜒盘旋于平地之上,其景美不胜收。而在陵越记忆中那亦是少年对他露出为数不多的笑容的其中一次,由于太过美好,竟恍若幻境般不真实。

    在那之后,陵越便开始修习水灵疗救之术,修习初期抑制煞气的效果并不明显,陵越本身亦是长于剑术而弱于法术修行,然为了屠苏亦勤奋修习,终还是小有所成。

    虽说屠苏因煞气噬体常有神志不清的隐患,然这些年来亦未因此而伤过什么人,少年的心智比大部分人都坚强,从不令自己心智失常。可唯一一次因煞气伤人却是伤了师兄,这事令少年在那之后的三个月里,在思过崖思过期间,每日都在自责。而此事于陵越而言他虽亦是自言是自己不遵师命以言语相激欲强行与师弟试剑,而逼得屠苏取出焚寂应战而险些令自己命丧于此。事后虽有凝丹长老极力施救,却依然在胸前留下了一条不小的伤疤,仿佛一条红色虫豸爬行在光洁的肌肤之上,然却是那之后很长一段孤独的时光里屠苏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陵越还记得少年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触在那之上的感觉。那是他带屠苏、芙蕖与陵端通过妄境试炼的那天晚上,他很意外地看到少年那还未长定形的纤细身影出现在自己所居住的石屋的门口,那是少年第一次来他的住处见他,一只手扶在门上,另一只手拽住衣角,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兄”。

    陵越在愣了一两秒之后便令少年进屋,问道:“师弟专程前来,所为何事?”

    屠苏未答只说:“师兄,你的伤······”

    陵越摇摇头,示意屠苏别担心:“已无碍。”

    说着拍拍床上自己身边的位子让屠苏坐下,见屠苏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便道:“师弟若仍不放心,我示之与你。”说罢便动手解开道袍及其里衣,露出结实的上半身,那条已结痂的红色伤痕便随之袒露而出。

    少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块陵越身上多余的物什,眼神透着自责,嘴里喃喃道:“师兄,对不起······”说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手指有些微颤抖地轻抚上那条伤痕,在触到少年微凉的肌肤的一瞬间,陵越不禁抖了一下。少年因此连忙收回手问道:“师兄,很疼吗?”

    他急忙解释:“不,并非因为疼······”

    少年望了会儿他的脸,重又抚上那块肌肤,手指在上面从头至尾轻轻滑过。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条伤痕十分接近心脏的缘故,少年手指微凉的温度竟化为一股暖意缓缓熨帖着心脏。然不知为何他竟觉体内升腾起一股陌生的热度,身体不禁轻颤起来,他急忙抓住少年的手不让他继续,并随即穿好衣服。少年用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他,他有些尴尬地努力平息心中刹那间所萌生的念头,并借故站起身对少年道:“师弟,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屠苏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低着头说:“我、我走了,不打扰师兄了。”说着便转身离开。望着少年离去之时不知因何而稍显孱弱的背影,陵越背过身很努力才克制住拉过少年抱在怀里的冲动。

    低头望着怀中之人已睡熟的沉静面容,陵越微微笑了笑,将屠苏抱起放回床上躺好并为他除去外衫与中衣。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两人“坦诚相对”之时,屠苏依旧喜欢伸手抚上他胸前的那条伤痕,手指在上面细致地描画着,像对待一个精致的物什,神情若有所思。而每当这时,他总忍不住将屠苏更紧地搂着怀里,就如欲弥补当年的遗憾一般。只是当年的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煞气在之后居然也会成为联系他俩的一条纽带。因修炼焚寂的缘故陵越的真气中也染上了些许煞气,虽不会如屠苏那般遭煞气噬体,但每到朔月之时屠苏所遭受的痛苦他亦能感受一二,由此他更不能令屠苏在朔月之时步下清气充盈的昆仑之巅,只能为他注入水灵为他适当缓解,而真气在运行几个周天之后竟能很奇妙地与屠苏体内的真气融合在一起,仿若本就是同源而生一般。而这也令他们能感知彼此的心念与存在,即使相隔千里,亦能探知各自的位置,知道心中之人,一直不曾离去。

    拾 天墉八卦之——玉珏师叔

    我叫清悟,是刚入门不到三个月的新晋弟子,被分配到凝丹长老座下看守丹房。由于资历太浅,还不够学习炼丹配药之术,只能收拾收拾丹房,打扫打扫院子与跑跑腿到各处送送药之类。入门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凝丹长老之外便再未见过其余长老,亦未见过掌门。我所见过的仅是两名执事弟子,然在众弟子口中却是颇有威望,分别是玉泱师叔与玉珏师叔。我初入门之际便是玉泱师叔领众弟子入门分配至各处。此时玉泱师叔已年过半百,头发灰白,颇具仙风。而与之相反的玉珏师叔则是不满而立之年的青年,虽观之年少,却自有一种成熟老练的气度。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他来丹房取帝女玄霜。长老吩咐过若师叔前来,便将桌上的药给他。我虽来此时日不多,亦知道帝女玄霜是极其珍贵的药物,舒筋活血、补精养神,一般是派中长老级人物受伤才会动用。然我望了眼桌上放着的为数不少的药量,且想到长老似乎曾说过师叔每月都会来领取,不禁开始怀疑师叔取如此之多到底是做何用。

    那日下午,我正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坐在炉边为丹炉扇风,却见脚边赫然出现一个细长的黑影,我猛然转头一看,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正立于门边,容貌清秀,身形笔直。只见他并未如派中其他弟子一般束冠,而是将头发全部束成一束垂于脑后,道袍样式亦非其他执事弟子一般身着长袍,而是身穿长衫,简洁干练,而最为奇特的是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由一根红绳串起数片羽毛的饰物。在他走进来道声“我来取药”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便是玉珏师叔。连忙小跑上去将桌上的药递与他,他接过说声“多谢”便欲转身离开。我有些犹豫地叫住他问道:“师叔,这药是你用?”他答:“非也,这是师父与掌门师伯的。”我心下一边琢磨他口中的“师父”是谁一边又问:“难道是他们受伤?”他否认:“非也。”“那是?”这话一出口我便发现他的神情有些许异样,只是很快便恢复常态,转过身道:“此事你无需知道。”便提步离开。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若是掌门的,下次由我送去便可,师叔无需特别跑一趟。”然师叔却答:“不必,还是我亲自来取。”说罢便离开了。

    后来与其他弟子偶然谈起派中之事,弟子们总是喜好吹嘘自己与某某执事弟子关系密切,又曾得到某某长老的垂青以及派中流传的秘闻八卦。而由于我们俱是一群新入门不久的弟子,自不会与门派中的高层人士有太多交集。某个弟子带着一脸的自豪说在经堂见到过妙法长老,长老虽然年纪不轻,却风韵犹存,不显老态,如许多年轻女弟子般容貌俏丽,而待人更是平易近人,还亲自指导他默书。而另一名弟子则曰他有幸曾远远目睹过掌门一面,虽看不清眉目,但却能看出掌门英姿飒爽,仙风道骨。又有人说到其负伤之时曾蒙凝丹长老亲自探视以及有人被威武长老亲自督促操练等。而当众人问起我的际遇,我只得羞赧地答我无甚“艳遇”,除了座上凝丹长老外,我仅见过两名执事弟子玉泱与玉珏师叔,亦无深交。听到这里,众弟子纷纷用崇拜的口气谈起玉泱师叔说他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亦是天墉的首席弟子,颇得掌门与众长老的信任,有望成为下一代长老。又言玉珏师叔年纪轻轻便已为执事弟子,真真令人艳羡。而其中一名弟子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玉珏师叔虽然年轻,却是剑术过人,是本派执剑长老的亲传弟子,亦曾得掌门亲传道法仙术,听闻本派能同时得掌门与长老传授技艺的仅此一人了。”说到此处,该弟子露出一脸的骄傲神色补充,“我明日便有剑术课,据闻是玉珏师叔亲自传授,到时便可以见到师叔了······”众人听罢纷纷将羡慕的眼神投向该弟子,而又有人突然问道:“有人见过本派的执剑长老不?”众人却在这时均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此时方才发现似乎众人加起来也都将天墉上层人物认识过一遍,却唯独执剑长老,无人能得见。有人缓缓道出一句:“听闻执剑长老剑术天墉第一,又是掌门的嫡系师弟,年龄应该不轻,应和众位长老一般白首华发,年过半百了······”而又有人分辩说:“传言执剑长老容貌过人,颇为年轻,应该才过而立之年······”于是两拨人关于长老到底多大争执不休,而我则在一旁默默无言,仅回想起今日下午玉珏师叔来取药之时制止住我的话。

    次日,我便借着送药路过展剑台之故去围观昨日那名弟子上他的第一节剑术课。此时展剑台上已稀稀拉拉地站立了数名弟子,有些正挥舞着手中的霄河剑。在此等待了片刻后,终于远远地看见师叔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缓步向展剑台走来。台上的弟子见他来到立即围上前去,其中一名女弟子用一个娇滴滴的语气说道:“玉珏师叔,你让我们辰时来此,你却迟到了~”

    师叔听罢答:“抱歉,今日师父身体不适,需得我侍奉,耽误了一点时间。”

    另一名弟子又问道:“听闻派中均是执剑长老教授弟子剑术课,今日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未前来吗?”

    师叔曰:“非也,今日你等学习御剑飞行之术,师父从不教授御剑飞行,均是由我与玉泱师兄传授。”

    又一名女弟子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长老,由长老亲自教授剑术呢?”

    师叔闻罢笑了:“想见师父的话就拼命练习吧,待你的剑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方能得到师父亲自指导提点。师父要教授的弟子很多,太过基本的入门招式师父是不会教授的。好了,闲话少说,师父常言‘剑术并非短期内便有所成,需得每日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你们好好修习便是。”

    之后众弟子便在师叔的带领下开始学习剑术。

    后来很长一段时日里,我再未见到玉珏师叔,我毕竟仅是丹房中的一名普通弟子,能到派中各处活动的机会并不多。仅能从各位弟子的八卦中了解到派中发生的事。然某一日,我被凝丹长老派到丹房外清扫院落,丹房外是一条大路,平日里均有不少弟子来来往往。我一边专心清扫路面,一边挂心丹房中药炉的状况,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所以并未留意有两个人影缓缓向我处走来,直到他们已行至我身边,我才猛然抬头,发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来。为首的是一名分外年轻的,仅十七八岁的少年,容貌精致秀美,竟超过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所以弟子,只是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他身着一身深紫长衫,样式不同于派中任何一名弟子与长老,头上亦未束冠,而是将长发绑成长辫。而他的肩上停着一只身材肥胖的芦花鸡,神情却是分外倨傲。一人一鸡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玉珏师叔。我本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奇景,却豁然发现玉珏师叔,于是连忙拱手行礼道:“师叔!”又对他身前之人道:“师兄!”

    而他听我如此称仅扫了我一眼便继续向前走,神色亦如先前一般无二。

    然他身后的玉珏师叔却突然叱道:“无礼!你称呼我师父什么?!”

    “什么?!”我不敢置信,脱口而出,“这便是执剑长老?!这么年轻?!”

    听我如此说,他瞪着我反问:“你以为是谁?!师父已为仙身,本就不会拥有肉体凡胎之变化,容貌当显年轻,岂容你此等放肆?!”

    听他这样说,我知我此次定是闯下大祸,于是立马跪下道:“长老请恕清悟有眼无珠,未认出长老,弟子甘愿受罚。”

    这时才恍然发现周围的弟子已跪了一地向长老行礼,附近几人听见我们的谈话都偷偷抬起头观望。然长老似根本未听见我的话,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停下微微偏过头唤了一声“玉珏”,嗓音不大,清冷中透着温润。玉珏师叔听罢答声“是”,又转头对我道:“去经堂抄写三遍《华严经》,三日后交给我!”说罢瞪了我一眼便小跑上前跟上长老。

    待两人走远后,我才从地上站起,脑中一片空白,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扫帚,想着自己平生第一次被罚抄书竟是在此种情况下。心中暗怪师叔真狠,甩口便是三遍《华严经》,这三日恐是不得出经堂了。话说谁会想到本派剑术第一的执剑长老竟会是这种模样,又并非寻常长老之装束,让人如何认得出?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当真如弟子们传言那般美貌过人。

    如此想着我来到经堂,却发现其中已有人在抄书,竟是一名我从前认识的弟子,他见我来此亦是吃惊好奇不已,连问我是因何故。我道是自己错认了执剑长老,错口唤了“师兄”,被玉珏师叔罚此抄书。

    他用一脸理解的神情望着我道:“你也见着天墉第一美人呢?很年轻是不是?”

    我听罢纳闷道:“为什么你们都认识就我眼拙认不出?!”

    他答:“非也,我也是因机缘巧合才知那是执剑长老。那次我偶尔路过临天阁附近,看见玉珏师叔扶着一位比他更年轻的少年向临天阁走去,只见师叔一手扶着该人的腰身,另一手扶着他的一只手,神情带着尊敬与关切。我正纳闷谁可令师叔亲自搀扶,却听见临天阁的修束修易同时唤‘长老’,才反应过来那原来是玉珏师叔的师父,本派执剑长老。”

    “······”

    那名弟子又言:“后来听人私下说执剑长老并非凡体已为仙身,容貌从未改变,只是常常会身体不适,亦不知是因何缘故······其实玉珏师叔人不错,平日里在弟子之中口碑很好,待人亲切,只是最为敬重自己的师父执剑长老,多年如一日地尽心侍奉,容忍不了任何人对其师无礼······你此番被他撞见,被他罚是自然。”

    似乎是对此话题有着十分兴趣,该弟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已完全忘记他还在抄书:“我有一名要好的兄弟曾驻守在玄古居外,就是掌门与长老的居所······”

    我听到这里惊奇地打断他问道:“掌门与长老住在一起?!”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答:“你还不知道吗?这可是整个天墉公开的秘密,掌门与长老食则同桌寝则同榻······那一日,玉珏师叔有事而未能及时前来侍奉长老,长老突然从房中出来,披头散发,束腰亦扎得有些凌乱,叫住我那兄弟问他会不会梳辫,我那兄弟从未见过此种模样的长老,怔得不知所措就稀里糊涂地点头,跟着长老进了玄古居。长老在一个石凳上坐下,递给他一把檀木梳,他这才恍然发现原来长老是让他为自己梳发。他说他当时紧张得不得了,从未踏进过玄古居,亦从未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过长老,拾着木梳的手都在抖,不知该怎么放。而长老自从进屋后就再未对他说过半句话,仅是笔直地坐着,闭着双眼,更让他不知到底如何做。而这时玉珏师叔便进来了,对他说了句‘我来吧’,便从他手里拿过木梳对长老说道:‘师父抱歉,弟子来迟了,刚刚去巡视下层的法阵出了点状况。’而长老依旧闭着双眼仅说了句‘无妨’。之后师叔便利落而不失细致地为长老梳理长发并束成辫,再从石台上拿起羽毛与一根紫色的两头结扣状的发带绑在发尾。而我那兄弟还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师叔为长老解开束腰重新束上,其间师叔又言:‘掌门师伯今日未到寅时便起身,召集我们几名执事弟子巡视了法阵,说师父您自几日前便身体不适,让您多休息不必过早起身······’而长老则答‘我身体已无碍,师兄亦是担心天墉结界消弱而遭妖魔反噬,可惜于阵法之事我本不在行,帮不上他。’之后玉珏师叔便发现了我那兄弟对他叱道‘你怎还在此?!你可以退下了。’我那兄弟便依言退下。后来我问他玄古居内陈设若何,他说其间陈设十分简洁,一榻一柜一几一凳一桌一架二椅,而房中地面有传言中掌门布下的蓝色光阵。后来他告诉我当时印象不深,后来回想起来才发觉长老的长发比一般人更卷,发丝也更柔滑,皮肤更是光洁白皙,睫毛比女弟子还长······”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然他却突然噤了声,抬起头却发现妙法长老走了进来,见到我在此,便问我因何被罚于此,我讪讪地答是“玉珏师叔······”

    我还未道明因由,妙法长老便微笑地打断我道:“是因为错认了屠苏师兄吧?被玉珏罚来抄书的弟子大多数是因了此种理由······”

    而我身旁的弟子却突然打断长老的话问道:“长老,执剑长老竟是您的师兄?”

    长老闻罢点点头:“看不出是吧?派中只知屠苏师兄与掌门师兄是亲师兄弟,却不知我亦与他们是同时修行的。我与屠苏师兄入门时日相差无几,而掌门师兄则比我们要早一些。不过他们两师兄看起来却是好年轻。”

    长老说到这里露出可以称之为可爱的笑脸对我俩道:“好了好了,不与你们闲谈了,你们好好抄书吧。”说完便翩然而去。

    我与那名弟子相顾一眼,又各自埋头抄起书来。

    拾壹 回忆·发带

    说来怪不好意思,屠苏坐于玄古居内的石凳上如是想道,不知是否是自己是由师兄复活的缘故,对于师兄的气息是分外依赖,师兄尚在身边的时候,每日里他均是枕在师兄手臂上靠着他的肩入睡,然每当师兄偶尔不得不因事离开门派之时,入睡于他而言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而除此之外,像梳头之类的事他亦需仰仗别人帮忙,身后自己的弟子正如往常一般细致地为他编好长辫,而他的眼光则缓缓从石台上放着的那根紫色头绳上游移而过。这是一根由紫色丝线细细编成的发带,然发带的两头却是由铜钱绑成,初看之下并无特别,但在山下游历了一年的他只在一物上看过如此绑法,那物名曰“相思扣”。

    他还记得那是许多年前,久到那时他还在天墉从未踏下过昆仑山,然师兄却因是执剑长老首徒而得到掌门及众长老的首肯,常被派往山下执行长老分派的任务,令众多年轻弟子羡慕眼红。而按耐不下好奇之心,每当他归来之际,年轻弟子们总会围上前去急切地问这问那,问他是到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抑或除了哪些妖,而这些陵越往往会耐心回答,将自己的见闻与他人分享。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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