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是昔流芳 作者:未知

    第 4 章

    掌门露出了自我见到他以来的第一次微笑,面对来人道:“师弟来得正好,师兄有东西与你。”说着便从身后伸出手,手中托着那只海东青幼鸟。在看清掌门手中之物的那一刻,少年乌黑澄亮的眼眸中竟刹那间放出光芒,惊喜地叫道:“师兄,这是海东青?!”掌门点点头:“昨夜路过山脚除妖之时偶然遇到。”少年欣喜地接过,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多谢师兄!”说完便低下头逗弄手中的幼鸟,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掌门道:“你喜欢便好。”而先前还一副无精打采样子的海东青在看到少年之后一扫之前的沮丧,主动从掌门手中跳到少年手上,亲昵地用喙啄啄少年的手指,似已自动将其认作了主人。少年逗弄了片刻抬头对掌门道:“师兄,它真像阿翔,和阿翔一般威武!”掌门答:“我亦有如此之感。师弟欲打算命以何名?”少年沉思了一会儿曰:“阿飞若何?”掌门道:“可。”自始至终,少年都未瞧过床榻上的我一眼,在看到幼鸟之后眼睛便一直盯着幼鸟不愿移开,而掌门则一直打量少年微笑逗弄幼鸟的脸,原本不苟言笑上竟然带着可以称之为纵宠的表情。望着此情此景,我心中是五味掺杂,一个决定暗暗生出。

    柒 回忆·少年

    其实在当初师尊刚收屠苏做入室弟子的时候,于陵越而言却并未有太大的影响和变化,即便这话在如今的他想来亦有些匪夷所思,但在当时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师尊除了当日交待他的那些话之外,便再未对他提起他的这个师弟,关于这个师弟的身世、来历与收其为徒的因缘他均不知晓。而平日里师尊又从不许屠苏与他人一道练剑,屠苏为人亦孤僻沉默,对人存有戒心,不喜与人亲近。所以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平日里人缘极佳倍受众多师兄弟敬重追捧的陵越来说,亦不觉生活中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再加之他并不与师尊与师弟一道住在剑塔,所以接触的机会便来得更少了。

    直到某一日还是小女孩的芙蕖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对陵越道:“大师兄,我发现屠苏师兄人还是挺好的,并不像其他弟子传言的那般孤高自傲,在你不在的时候,屠苏师兄还帮芙蕖赶跑了那些欺负芙蕖的人······其实师兄人很温柔,剑术也很好,执剑长老曾对师父说屠苏师兄练剑像拼命一样······我想师兄总是一个人会很寂寞吧,别人都不理他的话,不过没关系,芙蕖今后会常去看他······”在这一刻,陵越才恍然发现对自己的亲师弟自己竟一点都不了解,已被自己忽略了好久,现在却是要别人前来告诉自己他的情况。如果于别人而言他尚且还算个为人正直、勇于担当、关心师弟师妹的师兄的话,那在应与自己最为亲厚的亲师弟心里,他绝对称不上合格的师兄。

    从那以后,自闻屠苏喜在后山山脚的一个寂无人迹处练剑,便常能在山壁之后见到伫立观望的陵越。陵越这才发现自己初见时那个躲于师尊身后不敢出来见人的小男孩在一个不长的时光里迅速长成了纤细修长的少年,在角落里独自挥舞着一把红色长剑,纤细还未定型的身影灵动,似已与长剑融为一体。然在练剑的某个间隙,少年停下舞动的身影,向一旁的他望去,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逃避,两人之间只余空谷的风回荡其中。半晌后少年慢慢从尽头走出,行至他面前对他拱拱手行礼道:“师兄”,带着一点点陌生与距离感。不是滋味的感觉一点点弥漫上心头,师弟对他的生疏再次提醒着他他的失职。想罢他对少年露出笑容道:“师弟好生努力,虽入门不久然剑术能达此种境地在同辈弟子中亦属不易。可惜师尊不许你我二人一道练剑,否则亦可相互提点······”屠苏听罢面露些许惊讶对曰:“多谢师兄夸奖。”少年的声音不大,酥酥软软,竟让陵越有片刻失神。情不自禁地,陵越伸出手,想搭上少年瘦弱的肩膀,然伸到一半待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却停在了半空中,最终讪讪地收回了手。

    那时的陵越由于是执剑长老的高徒,修行的时日也已不短,常常被分派去代为教授初入门的弟子的剑术课。展剑台上的陵越风姿卓越,神采奕奕,带领众位师弟师妹摆出一个个招式,挥洒自如,收发由心。待他收势站定之际,却偶然瞥见在展剑台之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正驻足望着台上,一动不动,眼中欣赏与艳羡一闪而过。见陵越向他望来,便立马收回视线转身即走。“师弟!”陵越见罢开口叫住欲离去的屠苏,从台上跑至他跟前道:“凝丹长老命我去山中寻觅采摘几味草药,师弟过会儿可愿与我一道去?”

    屠苏听罢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陵越满意地转身正欲重返展剑台,却见芙蕖远远地向两人奔来,对陵越道:“大师兄,凝丹长老命你去寻草药,芙蕖愿与你同去!”

    陵越听罢答:“不必,有师弟同去即可,芙蕖你先行回去,掌门前日里布置的功课我记得你还未完成。”

    芙蕖听罢不乐意地跺跺脚:“人家不要啦!人家想跟你一道去玩······”

    “胡闹”,陵越打断芙蕖的话,“这岂是玩闹之事?!山中岩壁不便行走,林中还多有精怪野兽出没,不小心便会遭遇危险······”

    芙蕖听罢闷闷地说道:“哪有师兄你说得那么危险,如果真那么危险你又怎么会让屠苏师兄跟去······”

    “······”陵越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拂袖走回展剑台。屠苏在原地看了芙蕖片刻,也随陵越走上展剑台,在台边席地而坐,观看台上师弟师妹们练剑。

    由于刚下过一场春雨,山中道路湿滑,然却正是各种植物抽丝发芽之际,于药材而言亦然。陵越因为已来过数次,对此处亦是轻车熟路,背上背着一个药篓,指着道路两旁的药材便讲解起来,亦对屠苏耐心说明此番要寻觅之草药是何种形态,又生长在何处。说着便瞄见路旁树下长了一棵,便顺手摘来递与屠苏观看。屠苏见罢转头向四周望了望指着一棵相似的草问道:“师兄,可是那一株?”陵越看了看却道:“非也。”屠苏听罢讪讪地收回手,脸上泛出一丝红潮,陵越见罢笑笑解释:“师弟请看,这两株草形态相近,然叶子却是四片,而我们需要寻找的却是三片。”屠苏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将目光投向周围,这时他按陵越之言从树下摘下一棵递与陵越,陵越道:“正是。”虽说此次采药主要是在林间抑或草木茂盛处寻觅,亦未不巧邂逅精怪野兽之类,无甚危险,然有一味药却仅生长于石缝之中,需得攀附于石壁之上采摘。陵越领着屠苏沿着山崖边上一条仅够一人侧身通过的小道上缓缓而行,两人的背紧贴着身后的石壁,而对面脚下则是深不可测之深渊,随着两人的移动,脚下不时有碎石滚落悬崖。此时陵越将身后的药篓挎在手臂上,另一手伸向前方小心摸索着石壁。身后屠苏沉默地跟随,虽是第一次来此险地,却未表现出任何惊惧,只紧紧追随着身前陵越的脚步。半晌,陵越问道:“师弟可是害怕?”少年听罢低声答曰:“······不,不怕。”他又道:“若不慎跌落,可运起御剑之术自救。”然过了许久才听到少年的声音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御剑之术。”此番回答令陵越震惊不已,他猛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本望着脚下之路的屠苏意外地抬头问道:“师兄?”陵越顿了顿,果断地伸出身后之手握住屠苏身前扶在山壁上的那只手,紧紧抓住,少年的手还未定型,手指微凉,细细长长。陵越说道:“师兄会!师兄可以保护你!”少年听罢无言,只是紧紧回握住他因练剑而生出薄茧的宽大手掌。待走过一段长长的小径终于寻到那长在岩缝中宛若木耳般的岩生植物,两人均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屠苏望着他竟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多谢师兄!”说着便欲抽回手。然陵越望着少年那并不明媚的清浅笑容,宛若平静的湖面所荡起的一圈涟漪,有些痴了,虽觉察了少年的动作却亦忘了放开。少年望着他的目光先是不解,随后却是深埋下头,脸上浮出一朵红云,低低唤了声:“师兄······”陵越终是回过神来,道声“抱歉”便放开了少年的手。

    “师兄,在想何事?”耳畔传来一句轻声的问话,将陵越从回忆里拉回现实,他望着眼前的景致,是玄古居熟悉的青石壁,烛光朦胧中映出角落里幼鸟正立于鸟架之上的身影。手臂上熟悉的沉重感告诉他身旁之人的头如往常一般正枕在他的手臂上,而另一只手则握住一物,显示他与身边之人此时十指相扣。他略略偏过头打量了一番身旁之人,从他额前的刘海间望去可以看见少年此时正闭着眼,浓密的长睫毛正密密地覆盖住他的下眼睑。

    他低头吻了吻身旁之人光洁额头上的朱砂答道:“仅是想起了少年时期的一些旧事尔。”

    身旁之人又问:“是师兄少年之时的往事吗?”

    “非也,有师弟在怀又怎会想到其他,是我与师弟年少之时的事情。”

    “······”

    感受着身侧之人熟悉的体温透过里衣熨帖着自己,陵越不禁满意地叹息一声:“像如此这般能拥你在怀真好。想来年少之时你我二人从陌生到熟悉,走了太久,经历了太多方才到如今这个地步,然冥冥之中似又有天定,你我之情意又岂非不是在其中逐渐生发而来······”

    身旁之人听罢睁开双眼望着他的眼睛道:“屠苏心知年少之时师兄便常常在身后照料于我,屠苏感激不尽······”

    “何出此言?!”陵越打断屠苏的话道,“我自觉照料你是应该,然亦后悔未能更好地照料于你令你受如此之多的委屈······”

    “师兄,并非如此······”此番是屠苏打断了陵越的话,陵越抬眼,望见身旁的屠苏正抬起头从上方直直地望着他,眼神认真,眼瞳清澈澄亮,宛若记忆中一般。

    “好好,我们不谈此事,我们来谈些别的······”话未说完便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将少年的头压下,一把吻上少年淡色柔软的双唇。烛光将相拥的两人之身影映于石墙之上,绘成了象征着相依不分的语言。

    其实我想说,像如此这般拥着你真好,只愿今后的所有时光,我们都能一同携手度过······

    捌 玉珏的自述·拜师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或许是因为天墉城的丹药与仙术过人吧,未到三个月我便基本恢复了。掌门曾言待我完全恢复便可告知照料我之弟子,他会送我回村。而与我同来的女孩已前来探望了我多次,数番问我想什么时候回村,而每次我都以“伤重未愈”为由搪塞了回去,我回村之心越来越不急切,我隐隐觉得这里有我希望寻得的东西,然到底是什么,我却并不清楚。在为海东青寻得主人后,掌门便偶尔才会前来探望,一月之内仅是一两次,而年轻的执剑长老则再未在此处出现过。

    我曾向负责照顾我的弟子打听过关于执剑长老之事,该弟子用探到八卦的眼神瞅了我一眼道:“如何,你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亦对长老感兴趣?!”我结结巴巴道:“是、是的。”他又曰:“不过也难怪,本派执剑长老是大伙儿公认的天墉第一美人,又是掌门唯一的嫡系师弟,师出同人,掌门可是将其捧在手心里宠着,你一个外人能见到他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在天墉城,见到掌门不易,然想见执剑长老却更难。除了那些修习剑术有幸得到长老亲自传授剑术的弟子,其他人见他可不大容易,因为长老常去的地方只有展剑台、临天阁与剑塔,像天墉城的下层,长老基本上是不会踏入的。而临天阁是掌门待的地方,大部分弟子估计一辈子都未有机会踏入;而剑塔旁的玄古居则是掌门与长老的住处,一般弟子根本不能靠近,据闻玄古居还有掌门亲自布下的法阵,进去过的人仅有掌门的亲传弟子玉泱师叔。一般人若想见长老者就会去展剑台附近围观长老授课,不过若是被执事弟子发现你仅是游手好闲地围观,绝对免不了被罚默书,据说经库中常有弟子被罚抄写《静心经》······不过话说回来,玉泱师叔不愧是掌门的亲传弟子,特权不少,常常下山去为长老的爱鸟买上好五花肉;我们需得称呼‘执剑长老’,只有他可以称呼‘师叔’,据闻还是掌门特许的······我道这整个天墉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有如此特权······”那名弟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然我已下定决心,我要拜入天墉学道。

    在掌门最后一次来到此处时,我便跪在他面前请求他能允许我拜入门派。他望了我片刻问我为何想修行,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倒有过答案,却是万不可道与掌门,然此时脑中一个念头却陡然而生,我道我想习剑,在掌门救我之时亦见识过掌门一展道剑的风姿,而我希望自己能变强,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人。掌门闻罢久久不言,许久之后才对我说道“起来吧”。让弟子将道服交予我,并安排我住在离剑塔不远处的弟子住房,后来才知道我旁边便是玉泱的房间。他仅吩咐我每日寅时到玉泱处他自会有安排,并赐予我道号“玉珏”,告诉我玉泱是我的师兄。

    第二日一早我未到寅时便醒来,飞快地套上道袍绑好束腰便前去面见我那未曾蒙面的师兄。然出乎我意料的是玉泱师兄已过而立之年,看起来竟比掌门的年纪还大,不苟言笑,正经严肃,颇得掌门之风。而我本以为师兄应仅是二十上下的青年。

    我的疑问就这样脱口而出,师兄听罢皱皱眉,答曰:“师父修为颇高,已羽化登仙,早已不显肉体凡胎之变化,而我自被师父收为入室弟子起已有三十年,岁月当是不饶人。然在天墉,辈分本不以年龄来算,而是按个人修为的高低,有太多年纪比我大上许多的亦是我的师侄。而你年纪轻轻能被师父肯定,虽尚未修得半分技艺,但亦得到如此高的辈分,日后定当勤加修炼,不负师父所望。”

    我听罢又问:“那是否掌门已决定收我为徒?”

    他答:“师父三十年来仅收我一人,这许多年来又有多少根骨清奇颇得仙缘之人亦未被师父看上,能得他收入门下又谈何容易。你现在勿做他想,仅需做好你的本分工作便好。所谓日常生活无事不是修行,你现在便开始从添茶倒水、穿衣叠被做起······”说罢又瞧了瞧我的穿着皱眉道:“束腰何以如此系法?”

    我听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束腰,为赶时间仅被自己潦草地系在腰间,而他的则是整齐严谨地系了两周。他令我解开重系,直到我系得如他一般。

    “师父是极为严谨之人,在琐事上亦会在意,你如此这般心浮气躁又如何令他顺意?”

    于是从即日开始,我便需得每日到师兄处做许多添茶倒水之类的杂事,而他却未教授我任何剑术仙法,亦不允许我去门派其他地方。师兄作为门派中威望颇高的执事弟子,日常事务繁忙,然似乎就为考验我为我布置了颇多杂事令我完成。

    这两个月来我每日的生活几近相同,仅一日又一日地重复,日渐消磨掉我的耐性,而师兄仅曰“动心忍性,方能增益其所不能”。就在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曾被掌门认可或是掌门早已忘却我的存在的时候,师兄告知我掌门要召见我。

    玉泱将我领到临天阁,我想起曾照顾我的弟子言执剑长老亦常常去临天阁,不知我此番是否能有幸见他一次,虽说我的住房离剑塔很近,但两个月内我却一次也未见到过他。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已被带入临天阁内,待我正要按师兄所教之法向掌门行礼,却听见头上传来一声“免礼”,我只得讪讪地愣在当场。

    只听掌门说道:“这两个月里,我命玉泱交予你许多杂事让你完成便是为了考察你的心性品质看你是否适合修行,他曰你表现基本令人满意,亦能完成他所交给的任务。我观你根骨清奇,资质亦属上乘,然是否为可造之才,亦需考察。由此你明日寅时前来,带好你的剑。”

    我听罢大喜,我问道:“掌门这是要收我为徒?”

    我正欲下跪曰“弟子拜见师父”,却听他说:“我并非是要收你为徒,今后自是有人教导于你,但需得看你是否为合适之人选。”说罢便令我退下。

    当夜,玉泱师兄交予我一把青色长剑曰宵河者,他道派中弟子除掌门与执剑长老使得一对双剑外,均用宵河。我欣喜地接过在手中舞了舞问道:“师兄,我不明掌门要亲自教授予我,又为何不收我为徒?”

    玉泱答:“师父行事自有考量,做弟子的无需妄加揣度。况本门能得师父亲传技艺者仅有我与师弟二人,应感到荣幸尔。”

    次日我因兴奋不已很早便起床洗漱,按师兄平日里所要求的细致地穿戴好道袍,便迫不及待地去临天阁面见掌门。而临屋玉泱师兄正出门,按往常的惯例去玄古居侍奉掌门与长老起身,我不禁有些羡慕地望着他向剑塔走去的背影。

    待我自行去临天阁等待半个时辰之后掌门便来了,确定我带好佩剑之后便告知我今日学习御剑飞行。他仅告知我口诀让我自行记熟,两个时辰再去见他。我将口诀在心中默念几遍之后便记熟了,然随着在心中默念,只觉真气在体内亦发生变化,身体竟越来越轻。而随着我练习次数的增加,真气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将宵河剑握在手中,心中默想着往日观看师兄们御剑而飞的样子,在身体飘浮起来的一瞬间一跃而起踏于剑上,剑随心动竟飞了起来。兴奋新奇之下我就势围绕天墉城上空飞了几圈,整座青色的石质城市在高空俯瞅之下显得如此渺小,宛若一座玩具模型。

    在上空飞够了之后我便降落在临天阁前,然出乎我意料的是掌门竟站在我先前所站的空地上,见我降下皱了皱眉道:“可是学会飞行了?”

    我抱剑答曰:“是的,竟在不知不觉间便悟得了飞行之法。”

    掌门云:“很好,比我想象的领悟得更快,如此看来你学剑之天赋过人,兴许亦胜过玉泱。”

    我道:“掌门谬赞。”

    他又道:“御剑之术你需勤加练习,明日我则教你别物。”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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