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红着眼,紧握着初若桃的手,耳边是大夫方才说的话。他只是一个没找看到,初若桃便受了如此重的伤,还害的她们的孩子没了,待初若桃醒过来,他该如何面对她?
    “主人的伤是梧桐的藤鞭所致,主人一介凡人,能保住性命已是幸事,你节哀。”战刀的嘴明显得很笨,安慰人的话自她这么一说倒是成了讲解事情经过一般。
    秦夜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初若桃眉心,指尖灵力不断流转,缓缓流入初若桃得体内,初若桃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也终于有了一丝粉色。
    过了一会儿,秦夜收起灵力,转身看向身后的紫衣女子,“你……”一个字才出口便被紫衣女子的容颜惊愣住了,若说初若桃与古月长的相像,那眼前的女子便可以说是与古月一般无二!她的样貌,眉间的气质,说话的语气,活脱脱一个古月战神。
    战刀见秦夜愣了,忙道,“我只是主人的战刀修成的人形。”
    秦夜闻言恍然,原来是那把与古月出生入死数万年的战刀,难怪。
    秦夜收敛心神,凝眉看向战刀,“你在这里守着她,等武清和顾北回来,我先出去一下。”
    战刀皱皱眉,然后点点头。
    秦夜回身看一眼床上的初若桃,便迈步出了客栈。
    自客栈出来,秦夜的脑海只回响着一句话,便是战刀所言的“梧桐的藤鞭所致”,梧桐的藤鞭所致,这世上与初若桃有恩怨还使着藤鞭的除了白秋月,秦夜再想不出任何人了。
    白秋月与翊霖同流合污已久,寻她,也只能与昆仑了!
    秦夜只身飞入云间,直奔昆仑山顶而去。
    昆仑的戒备很显然没有前几日严了,秦夜俯视着已然闲散的兽将兽兵,单手持剑自云间来到了顾子彦的行宫前。
    顾北说顾子彦的元神需要养分,那翊霖定会守在行宫,翊霖在,定也能寻出白秋月来。
    秦夜像天神一样自云中降下,气势汹汹的落在顾子彦行宫前,引来的巡逻的兽将兽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围的密不透风。
    秦夜握剑的手用力一翻,脚下的尘土便被剑身充满的灵力激了起来,众兽兵兽将见状纷纷后退。
    “将白秋月交出来!”秦夜低沉的声音犹如自地狱来的吸魂使者,将围着他的兽兵兽将们吓得直直后退。
    秦夜抬起头来,再次咬着牙喊道,“快将白秋月给本君交出来!”带着灵力的声音瞬间穿透昆仑山的每个角落,一些山精野兽们纷纷凑过来。
    躲在瑶池后院偷听的顾北闻言,身子一绷,立刻化作清雾也来到了顾子彦行宫前,见是秦夜,忙落至他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都到了后院了,让你给喊过来了!”
    秦夜似没有看到顾北,也没有听到顾北说话一般,朝着顾子彦行宫再次喊道,“最后一次,若不见白秋月,本君便拆了你的行宫!”
    顾子彦是万兽之王,行宫自是众兽兵兽将们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拆顾子彦行宫,那是兽兵兽将们心中最为大不敬的事。
    秦夜最后一次喊完以后,翊霖自行宫中走出来,笑着问道,“呦!怎么?刚打残一个,另一个又来送死了?还真是做鸳鸯的命啊!”
    顾北听出了翊霖的言外之意,便转头看向秦夜,问道,“他们把她怎么了?”
    秦夜发白的唇瓣抖了抖,举剑指着翊霖,“杀我儿,伤我妻,今日我便是踏平你这昆仑山,也不会有人说一句不是!”
    昆仑是凡人心间的圣地,但是圣地所居的人竟干出了此等龌龊之事,是个人都不能容忍!
    顾北闻言,身子开始不断的颤抖,身上的衣服由墨色渐渐变成红色,本是黑白分明的眼仁也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两只尖尖的猫牙在嘴角撑出来,痛苦的哀嚎一声,“喵——呜——”然后便挥舞着尖锐的猫爪腾空跃起,直直扑向翊霖,“敢伤我主,拿命来!”
    那些挡在翊霖身前的兽兵兽将根本拦不住顾北,顾北的尖爪直奔翊霖的门面,眼看着就要抓上的时候,翊霖挥剑挡在身前。
    “嗡”的响声过后,翊霖便被顾北打的连连后退,直至退到行宫门前的石阶上。
    秦夜看顾北已攻向翊霖,便挥出一剑,将挡在面前的兽兵兽将砍出一条路来,周围的兽兵兽将见状便又要围上来,秦夜又朝着身后挥出一剑,剑气扬起,将即将围过来的兽兵兽将震倒一大片。
    秦夜冷眼看向与顾北对战的翊霖,然后便径直进了顾子彦行宫。
    白秋月手里持着长鞭,立在门口,梗着声音喊道,“里面是兽王养身的地方,要打,请移步殿外!”
    白秋月不敢回头,她怕看到秦夜眼中的愤怒和怨恨,便先化成一股花粉飞向殿外。
    秦夜见状,立刻回身跟了出来。
    白秋月依旧是背对着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当初要杀她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你会登门寻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白秋月说着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两行泪痕,“当初,可是你在忘川边守了千年,凭着你给的信念我才又复活的,怎么?如今要亲手杀了我吗?”
    秦夜抬起眼皮,将心中的痛化成恨,冷漠的道,“早知今日,当初便该将你坠入修罗!”
    白秋月闻言,苦笑着举起藤鞭,朝着空中挥出一鞭,便凭空出现了一片红色的花粉,藤鞭自空中又落下,飞快的将花粉打碎,齐整整的飞向两边,“你我的情分就此罢了,你报你的仇,我泄我的恨!”
    秦夜不等白秋月说完话,便抬起另一只手,将在空中飞舞的花粉尽数收回,用灵力将花粉碎成空无后,提剑指向白秋月,“伤我妻,杀我儿,你应碎尸万段,方可抵她所遭受的每一分疼痛!”说罢长剑挥出,剑气凌厉的朝着白秋月的门前袭来。
    这世间总有一种依赖是要斩断的,就如,当初他给了你活过来的希望,如今又要亲手来取你的命。
    白秋月侧身躲过秦夜一剑,待要挥鞭时,便觉得臂上一阵刺痛,回头就见秦夜已出现在她身子的另一侧,秦夜眸中的恨似炼狱一般将白秋月包围起来。
    紧接着,另一只手臂上也出现了剑伤,然后是背上,胸口,腿上,最后是脸上……
    脸上剧烈的痛感让白秋月瞬间恢复清醒,旋身化成花粉躲开秦夜的长剑,然后浑身是血的靠在行宫前的大柱子上,抚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抬头幽幽看向秦夜,“我欠你的差不多快还清了,你欠我的呢?何时还?”
    秦夜想到的只有初若桃身上所遭受的苦痛,手中的长剑直直刺向白秋月的心口,到近前时,忽地看到了白秋月绝望的眼神,与当年被削去仙籍,坠入冥府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手中的长剑微微偏离,刺进白秋月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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