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赫连川还提到一件事,那便是北关守将赢创还在半个月前私自带着随从进入了胡虏和几位驻守将军相聚,过了几天高放和向人杰又私自带着队从去了北关,赫连川觉得赢创和几个驻守将军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实已违反了天元和胡虏之间的协议,赫连川曾带着亲军前去质问赢创,得到的答复是他只是以私人身份去慰问旧时同僚,而高放和向人杰去关北也只是私人交情意义的探望,都无关公务,让赫连川不要太敏感了。
    放下赫连川的密信,我对赫连川所说的事情心里打了个问号,无法确定他密信里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按他所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我派进胡虏国的天元守军背着我和他在图谋什么,定然是不太好的事情了,此事我隐约记得十天前赢创在自己的军报里跟我提起过的,说这几位原是北关的将军自派驻到胡虏国内转眼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说自己去胡虏看了看他们,这几位将军也过来看了看他,守将未经我的批准和命令私自进入胡虏活动,这件事虽然按条律来说有些不合适,但赢创已经向我明说了,且言明是为私交,我倒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不知赫连川却对此事如此敏感是故意挑拨我对这些驻守的看法,还是真的真的觉得不对劲,凭凡而论,我更倾向于赢创。
    毕竟这几年来赢创在北关的表现可圈可点,更何况他是天元的将军,有什么必要瞒着我和几位驻军私通款曲,而我对赫连川此人的看法是觉得此人大体上是可信和可交的,也仗义直爽,但也不能忽略他是胡虏的王,行事的利益基础是胡虏国和国民,他也并不是单纯的心甘情愿的想要做天元的藩属国,不过是为形势所迫当初定下了不好返回的协议罢了,加上之前几封信件来往都在表示想脱离藩属国地位的说法,我更倾向于相信赢创的言论了。
    想来想去,我又觉得对赫连川和赢创的言论都有些不放心,便想起了赫连川提到了季之峰和高放、向人杰的争执,或许季之峰知道什么隐情,想到这里,我拿起了笔给季之峰直接写了封密信,若真的有什么异常季之峰定然清楚,并可以站在赢创和赫连川两个之外的角度客观的来表述。
    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一,傍晚的时候,我把奏折处理得差不多了,想起给季之峰发出的密信已经六天了,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但送密报的斥候却说是当天晚上就送到了季之峰的手里,无论如何他都该有个回复了,此人到底在做什么,我心中正有些疑问,考虑着要不要派人再加送一封密信朝廷责问的时候,侍卫来报,说是赢创在北宫门外求见,我心里突然有些恼怒,对侍卫道:“让他进来!”
    不大会儿,赢创便快步走了进来,当我看到风尘仆仆、一身是汗的赢创站在我面前之时,还没等他施礼便喝道:“赢创!你乃北关守将,朕未宣召你却私自回京,可知是何罪?”
    赢创斩钉截铁道:“回陛下,是死罪!”
    我:“你最好给朕一个不降罪于你的理由!”
    赢创突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陛下!臣知罪,只是……事出紧急,臣只能冒险回京,季之峰三日前在胡虏南关突然死亡!臣却是直到昨晚深夜方才收到赫连川发过来的文书,文书里对季之峰之死只提了一句意外死亡,臣又冒险跑到胡虏南关责问季之峰属下副将,才得知季之峰是被人暗杀了,且三日前就要往臣那里发送消息,却被赫连川带亲军以要调查暂不能泄露消息为由强行阻挠,臣觉得这其中有鬼,大怒之下差点和赫连川的亲军冲突起来,但最后时刻还是保持了清醒,觉得此事涉及到两国之关的关系,实不宜莽撞,便强行忍了下来,回来后于今日凌晨连夜奔袭过来亲自向陛下请示汇报!”
    听完赢创一口气有些焦灼的说出这番话,我轻轻咬起了牙齿,眼中有些火气,自语了句:“怪不得朕给季之峰发出去了密信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他居然在胡虏南关被暗杀了,赫连川还把季之峰死的消息压了下来不准传送,赫连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赢创:“回陛下,赫连川虽然表面上按照协议承认了胡虏是天元藩属国的地位,但臣以为他内心一直没有真正愿意臣服过,我天元几位将军自动进驻胡虏以后,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实则胡虏王赫连川及其属于亲军、包括不少胡虏骑兵都心里有所不服,或许赫连川此举是有意试探陛下的态度!”
    我:“他想试探什么?试探朕是不是会同意他的想法解除胡虏是天元附属国的协议?!”
    赢创:“这正是他所愿的。”
    我怒喝道:“休想!赢创,你代传口谕给几位驻军将军,朕绝不允许赫连川用这种方法来挑衅朕,若他再敢试图对朕的守军有什么动作,朕一定不会放任不管,随时听候朕的命令反击,赫连川现在手里只有一万亲军和两万大都守军,朕就不信他能抵挡得朕的五万驻军和北关十万守军的压力!”
    赢创:“是!陛下,臣一定把口谕带到!陛下,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季之峰乃我天元派到胡虏南关的守将,过往一直与我天元北关相呼应,季之峰一死这南关守将的职位便空了下来,军不可一日无将,特别是在胡虏国内局势疑似有变的兆头之时,臣恳请陛下尽快派驻新任守将替补季之峰!”
    我:“确实是应该赶紧补上此缺,朕这里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赢创你可有什么建议?”
    赢创:“臣身边有一名名叫魏冲的将军,现在是臣身边的前将军,此人虽然方才二十五岁,但已从军五年,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这两年在北军成长很快,且是忠良之后,对朝廷一直忠心耿耿,臣以为提此人过去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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