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静了静心开始处理奏折,直到天快黑了方才离开了御书房往长春殿走,在岔路口的时候却看到明月带着两个小宫女走向长平宫的背影,便想起前几日我在御花园听几个后宫的女人议论起明月用十万两黄金试图修复和皇后关系的事情来了,看情况这是修复成功了?女人的心思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二月初十这天傍晚,一直潜伏在将军府内的御林郎常安传过来一封紧急密报,说是无意中听到大将军跟一名宠妾提了句将在晚上戌时出去会客,具体地址以及跟谁会客不知,但这是大将军自恢复上朝以来第一次外出见客,所见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此时我刚在清泉殿用完晚膳,时间还来得及,我马上烧了这封密信骑了马去找祁连一起出了宫,直到出了宫祁连才顾得上问我:“陛下如此之急,是为什么事?”
    我:“大将军要外出会客,朕有种预感,他要会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
    祁连:“大将军?自从他禁闭一年恢复上朝后一直很低调,听说除了上朝和公事之外从不外出见客,也不接受来客拜访,这确实有点异常。”
    大将军的府第就在御前街靠近南口的位置,御前街乃天元第一繁华的商业街,不仅是白天熙熙攘攘,晚上同样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里的店铺晚上是开门营业的,而且还有众多的高档酒楼、客栈,我和祁连已经把马放到了他位于北口附近的府中,轻身上阵悄悄的走到了将军府的附近,在将军府对面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前坐了下来,一边吃着一边盯着将军府的大门,看时间也差不多再有一刻钟就到戌时了,将军府的大门依然紧闭,我皱了下眉头问了句祁连:“怎么还没动静?要出去会客也该出门了。”
    祁连突然愣了了一下飞快站起了身:“走,去后门!
    我也惊得拍了下脑袋,将军府的后门应该就是御前左街了,那条满是青楼的花街,那边晚上更是热闹,从后门出去更容易掩人耳目,我可真是怪自己有些傻了,居然忘记将军府是有后门的,我和祁连飞快的跑了过去,刚好看到大将军穿了一件便服,身边只带了两个家丁便朝前边走了出去。
    我和牵连不远不近的掩在人群之后跟着大将军,大将军走得很快,转眼就出了御前左街,又穿过御前街去了御前右街,我看到他是去了一个悦来客栈,我和祁连也快步跟了过去直接走到了柜台前问掌柜的,我:“刚才那个身材高大带着两名家丁的中年男人去了哪个房间?”
    掌柜:“二位问这个做什么?”
    我:“他是我的一名老友,许久不见,所以想上去确认一下。”
    掌柜的转了转眼珠子:“本店对客人的个人信息是保密的,恕小得不便透露了。”
    祁连简单粗暴的从腰里抹出锭银子放到了柜台上:“我家公子见老友心切,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掌柜的脸色马上就喜气洋洋了起来,说道:“二楼,天字房,里边已经有一位客人先到了!”
    我:“天字房隔壁还有房间吗?”
    掌柜的:“有,地字号还空着。”
    我:“我们住地字号房间。”
    掌柜的:“好咧,小二,带两位客官去地字号房间!”
    我和祁连快步走了进去,御前左街这里的客栈相比御前街可是要低一个档次,里边的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个浴桶,一个马桶,除此之外再共无其他,大将军和那人就在隔壁,我和祁连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闯进去,这样他们想聊什么可就听不到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愁:“祁连,这墙是实墙,听不到隔壁的说话声,该如何是好?”
    祁连伸手把后边的窗户打开了,后边却是永安河了,此时的永定河岸边一片漆黑,祁连伸手看了一眼隔壁亮着灯光却紧闭着的窗户,犹豫片刻说道:“陛下,臣从这窗户翻出去,用倒挂金钩把窗户舔破一个小洞看看情况,陛下且在这里等臣回来。”
    我:“好,一切小心,不要惊着这两人。”
    我站在后窗前看着祁连身轻如燕翻飞上房,片刻后就双脚勾着廊檐头朝下弯向了天字号房的窗户,幸好古代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的,祁连用口水湿了下手指在窗户靠近上部的位置捅了一个小洞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的动静,我自问,虽然和祁连学了些功夫,却自认为不错,但倒挂金钩这个估计我是做不来的。
    祁连大概挂了有两刻钟左右,我一直站在后窗很是有些急躁的紧盯着他,急于知道大将军私会的人是谁,都说了些什么,这时,便听到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响,祁连也瞬间就翻回了房间,我道:“是谁?说了些什么?”
    祁连:“是国师,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很轻,具体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国师一直在说什么联手、好处、天下之类的事情,大将军似乎并不是很信国师,一直在不停的试探、反问和犹豫,有几个关键词是真假、保证、食言之类的,最后两人好象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相互确认了什么便离开了。”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老奸巨滑,我没有理由怪祁连没有听清他们的具体谈话内容,这两人肯定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防止偷听的,想要听清楚估计只能和他们同坐一桌了,我:“走吧,至少我们知道了这两人之间有鬼,并不像大将军所说的那样和国师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了。”
    我和祁连从地字号房间出来来到了街上,国师和大将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正打算回宫,祁连提了句:“陛下,前几日我们审问天人教京畿分坛的坛主穆隆,他还提到一个人,就是百花楼自从明月被抓以后,这联系人改成了那名老鸨,我们要不要把此人也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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