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套,我已经懒得争论了,就跟现代时封建家长教育子女是一样一样的,说得越多越让人逆反,太后的心思我早就知道,就是眼里只有皇后,也有可能是源于对国师的倚仗,总之,她不喜欢姜婉,也不喜欢我宠姜婉,只想我宠着皇后,然后顺便平均的施点雨露给那些后宫们。
    我故意把话题岔开了:“昨晚朕召幸了史婕妤。”
    太后:“哦,哀家记得,上次选秀只定了两名婕妤,一个就是史燕,另一个是叫夏荷对吧?哀家听说今日毁坏西红花的事,冯玉儿还跟夏荷闹了一番,说是夏荷陷害于她的?”
    我:“是,冯玉儿一向仗着皇后的撑腰在后宫骄横跋扈,做了不少恶事,这次事发也算是罪有应得。”
    太后叹了句:“你就是不喜欢皇后,哀家看来,皇后端庄大方、美丽贤惠,又懂大局、知进退,实在是个合格的皇后,比那姜婉差在哪里了?”
    我幽幽的说了句:“若皇后不是国师的女儿,母后还会这么喜欢她吗?”
    太后:“陛下这是什么话!又在暗示哀家和国师有什么勾联吗?如今国师被你罚一年不得上朝进宫,皇后腿断了还没好,他们父女两人已经够惨了,陛下的心就这么狠吗?”
    我知道争执此事的结果就是吵架,便冷静了下,说道:“好了母后,朕不想与你争论此事,母后可知,朕昨夜临幸史婕妤其实并不是朕的主意,是姜婉,母后从来没有耐心的了解过姜婉的为人,她身为宠妃,并没有理所当然的霸占朕的独宠,更没有因为宠妃的地位而拉帮结派、称霸后宫,反而屡次主动劝诫朕雨露均沾,多到其他宫里走走,母后,姜婉没有哪点儿比皇后弱,以朕看来,她强皇后百倍,朕实不希望母后因为自己喜欢皇后就对姜婉有成见。”
    太后沉默片刻,道:“此事你我没办法达成一致,切放下不说了,陛下真打算将冯玉儿关一辈子?”
    我:“在朕没消气之前,先关着吧。”
    太后:“既然你执意如此,哀家劝说也没有用,你看着办吧。”
    我:“母后,朕吃好了,母后慢用,朕先回宫了。”
    太后:“今晚去下皇后那里吧,自从陛下从北关回来,皇后数次想要找陛下说话,陛下都拒绝了。”
    我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了!”
    言毕,带着气就大步去了长平宫,到了长平宫的时候,皇后已经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起身向我施礼了,我:“皇后的腿好些了?”
    皇后:“托陛下的福,养了两个多月,已经能在下人扶持下站起来了,但还没办法走路,估计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我大大咧咧的在前殿的桌案旁坐下,看向皇后的眼神平淡无波:“前几次你说找朕有事,什么事,说吧。”
    皇后:“臣妾想念父亲了,但腿脚不便,想请陛下允许父亲进宫看望臣妾。”
    我:“不行!臣的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皇后:“那……陛下可否允许臣妾出宫看望父亲?”
    我:“不行!”
    皇后:“这是为何?”
    我:“为何?国师现在是戴罪之身,朕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不许见客,你也包括在内。”
    皇后一下就无力的跌坐在了软垫上:“陛下!臣妾这是遭了什么罪!臣妾的心好苦啊!”
    我:“皇后当知道什么叫做咎由自取,朕记得当年你并不是这样,朕也不是这样对你,现在为何成了这样,你当自行反醒一下。”
    皇后:“陛下是说臣妾变了?陛下为什么不说自己也变了?这几个月来臣妾感觉陛下就好象变了一个人般,变得臣妾都不认识了!”
    我:“朕变得更好了,而你,却更坏了,这就是现在我们之间关系每况愈下的原因!”
    皇后脸带委屈道:“臣妾若变回去以前的自己,陛下还能变回以前的陛下吗?”
    我:“朕……恐怕变不回以前那个胆小懦弱、优柔寡断还被供成仁君的赢拓了。”
    我和皇后沉默了片刻,我正打算走了,皇后又说了句:“陛下可否将冯玉儿放了?”
    我愠怒道:“凭什么?就凭她是你的党羽?”
    皇后:“臣妾不敢,臣妾断腿这两个月来独自居住在这深宫中,无人可信,也无人可靠,只有冯玉儿能变着花样儿的逗臣妾开心,陛下就当是可怜臣妾吧!”
    我:“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皇后不必多说了,让冯玉儿好好在长门宫反醒吧!”
    皇后:“陛下,可冯玉儿说她是被冤枉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我:“皇后和冯玉儿还真是姐妹情深,这么快就去探望她了?”
    皇后:“是,听冯玉儿一番言论,臣妾觉得西红花田被毁的事另有蹊跷,冯玉儿是真的被冤枉了。”
    我:“皇后为何如此笃定冯玉儿是被冤枉的?”
    皇后:“陛下不是总说冯玉儿是仗臣妾的势么,现在臣妾腿伤未愈,又和陛下闹了矛盾,再加上父亲被罚,正是势弱的时候,那冯玉儿有什么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她也明知道自己一向和姜婉不和,而且陛下也对她有芥蒂,她这么做,岂不是太蠢了。”
    我冷笑:“也许她也想到了这一步,故意这么做,想让朕以为她没那么蠢不会那么做呢?更何况,夏荷和她有什么仇怨,有什么理由要陷害她?夏荷明知道冯玉儿和你走的很近,她有必要与你一个皇后为敌么?”
    皇后突然沉默了,片刻后说道:“那个夏荷,曾在前几日来看过臣妾一次,是向臣妾示好的,只是臣妾并不了解此人,只客套了下打发了她。”
    我:“这不就更不可能是她了吗?她定然是知道冯玉儿是和你交好的,怎么会陷害冯玉儿?明明就是冯玉儿嫉妒臣独宠姜婉,嫉火突生,若说她一时冲动朕倒是相信的。”
    皇后:“陛下,臣妾头疼……这件事,容臣妾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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