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月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猫小耳的情绪上。
    她再次开口问:“大头,这么多只鸡鸭,你昨晚没睡全在弄?”
    大头摇下头,“东家,我和弟弟以前在好多酒家干过,给家禽拔毛是最基本的活。我烧好水后半个时辰内就干完了。猫叔能作证。”
    “对呀!子月我绝对没刻薄过大头,我也有帮着把鸡鸭鹅弄到簸箕里。”猫小耳还想说下去,得了兰子月一剂眼神警告,立马闭上嘴。
    “东家,这事真不关猫叔的事,是我不对,你千万别怪他。”大头眼睛又没瞎,张口就开启道歉模式。
    见他越说越错,猫小耳快步走到他边上,扯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猫叔,你扯我做什么!东家还没说话呢!”眼瞅着他一脸认真地样子,猫叔头一次有种眼皮要抽筋的感觉。
    怎么一个爹娘生的,差别就这么大了。
    要是小布在就好了,还能帮着说上两句话。
    想到这儿,他心里那叫个愁苦不已。
    “子月,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对大头,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干完所有事,我当甩手掌柜是我不多,为了弥补过错,这些炸鸡什么的我全让给他一个人吃。”猫小耳发自内心地作检讨,那叫个专注和认真。
    许久后,兰子月终于探口气。
    “算了,猫叔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大头说。”得了兰子月这句话,猫小耳还不拔腿就冲出去。
    半晌后,兰子月从屋里出来,见人走远,他冲进屋时,发现几个大盘子里的炸鸡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头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舔着手指。
    他当即愣住了。
    “大头,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的那一份呢?”猫小耳才问出声音。
    兰子月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你不是要把鸡全让给他,我叫他吃完的。”
    要说猫小耳的反应也快,他快速冲到大头跟前,假惺惺地问:“……哦,大头你吃饱没?”
    才凑近就嗅到他嘴角边传来的香味。
    说完话后,没忍住暗自吞口口水。
    “猫叔你出来,我有事安排给你。”兰子月又不是眼瞎。
    她叫猫小耳,吩咐从明儿起给大头加工钱。
    “什么!一个月一百两银子!”不等兰子月说完,猫小耳惊叫出声,尖锐的声音划破耳膜,她赶紧捂住耳朵。
    “为什么?”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夸张,猫小耳控制住脸上的神色张口问道。
    兰子月没急着回话,而是看了眼天边的渐渐升起来的日头说:“就凭他一个人可以在半个时辰将三百只鸡鸭鹅全处理干净,我去检查过那些鸡鸭鹅什么的,洗得相当干净,就他这种工最效率,完全抵得上十个人的工作量。”
    她这么一解释,猫小耳也突然想起来早上那会儿,他杀完鸡鸭后觉得困倦不已,就坐在厨房外的摇椅上打盹半天。
    等被大头叫醒时,他已经将所有鸡鸭鹅都处理好。
    全程他都没看到处理鸡鸭鹅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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