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夜无渊说完,猩红的眼眯起:“不知道帝君知不知道呢。”
    君无镜凝眉,他本就是为了给夜无渊错觉,索性这些话也没听进多少。
    阵诀咻的缩小,夜无渊终于收起了眼里的玩味。
    “今天我必须带走她。”说完,夜无渊手里弯月镰刀闪现。
    对着阵诀横劈而下。
    “砰——”
    力量的碰撞使得周围的树木尽数折断。
    君无镜见势收起斗气,转身就跑进了洞里。
    秦明月只觉得周围有些嗡嗡的声音,不由得睁眼,就感受到了自己似是在快速前进。
    气氛甚至有些紧张。
    玉符里有着微弱的光亮,
    但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却是漆黑一片。
    秦明月不敢贸然开口,君无镜站在指不定遇见了什么。
    秦明月从玉笙的前爪轻轻起身,走到紫檀木桌边。
    只听外面一阵破风声。
    夜无渊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以为你永远都能将人藏起来吗?”
    秦明月凝眉,夜无渊是在找自己。
    当真就狠戾极端到这种地步,竟然如此的穷追不舍。
    她上次也不过是出了一下手。
    君无镜停下了,玉符就垂在君无镜的胸口,秦明月都没能感受到心跳。
    君无镜在躲夜无渊。
    秦明月不由得也跟着屏息。
    夜无渊找了会儿,没找到人,不由得冷笑。
    君无镜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夜无渊气愤,想来自己是被君无镜给耍了!
    人根本不在这里!
    夜无渊想着,弯月镰刀上紫雷陡然强盛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你不能使全力,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夜无渊从洞穴里消失。
    君无镜等了一会儿,用神识确认了夜无渊的确离开了鹿鸣村,这才现身。
    秦明月感受着着君无镜的心跳,开口:“夜无渊到底是什么缺爱型人格,一件小破事非纠结这么久。”
    君无镜有所感觉,将玉符拿出来:“应该不是这个。他找你另有缘由。”
    说着君无镜瞬息又回到了布满藤萝的洞穴里。
    “我想,他对你的执着,源于过去和你的真实身份。”
    秦明月凝眉,从玉符中飘了出来:“看来认识我的,也不尽然是想帮我的。”
    “抱歉,吵醒你了。”君无镜歉意,他本来想让秦明月好好休息的。
    “事情和我有关,又怎么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秦明月说着,沉思道:“这个洞穴不能呆了。”
    “嗯,”君无镜走到洞壁边,有韵律的敲打着洞壁,不一会儿就见洞穴中的东西竟然全部都进了洞壁里面。
    秦明月看的神奇,本来五脏俱全的洞穴瞬间空荡荡的。
    就算有人进来了,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住过人。
    秦明月看着躺在地上的原主的尸体,最终开口:“能放进玉符吗?”
    君无镜点头,原主被塞进了玉符里。
    秦明月瞬间化成一股烟,回到了玉符。
    相国府,北海国多风光的一个地方,可惜这秦二小姐却是如此的凄惨。
    收拾好了一切,君无镜这才易了容,撕开虚空,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亲王府的院内。
    护院阵法将整个亲王府护的格外严实。
    半个多月过去了,这里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就像是有人天天打扫着的一样。
    看着已经有些微光的天边。
    秦明月索性也不休息了,直接钻出玉符,和君无镜在院里的石桌边下起了围棋。
    秦明月看着君无镜即将落下的黑子,连忙开口:“等一等,我走错了。”
    说完,将刚刚自己的棋子重新换了个走势。
    君无镜无奈落子:“看来,你是必赢了。”
    “承让承让。”秦明月大言不惭,笑的格外开心。
    就这么两盘围棋的功夫,天已经大亮了。
    君无镜将棋盘收好,将原主的尸体从玉符中拿出,“我应该表现的悲伤些吗?”
    “王爷,演戏不是你的拿手吗?秦姑娘死了,你和她不清不楚的当然得难过些。”说着秦明月拍了拍君无镜的肩膀,“组织信任你。”
    话落,秦明月化成一股烟钻进了玉符。
    天机镜高高兴兴的飞了过来:“娘亲!”
    秦明月将天机镜握住:“嗯?”
    “天天好开心。”天机镜说着,镜面出现一个幸福的表情。
    秦明月没听明白,以为天机镜说她天天很开心:“也不是天天都开心,不过最近天天很开心是真的。”
    天机镜:“………娘亲,我是天天……天天很开心呀…”
    秦明月抽了一下嘴角:“你怎么给自己乱取名字呢?”
    “梦璃和玉笙都有名字,我不能落下。可是娘亲你一点都不在乎天天,天天只能自己给自己想个名字了。”
    秦明月:“…………”梦璃和玉笙名字也不是她取得啊。冤枉!
    “那就天天吧,挺好听的。”秦明月作为一个起名废,只要名字不过分奇葩,在她看来都很好听。
    “你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天机镜委屈。
    秦明月无奈,她很想负责任……
    就是,她没有给人取名的习惯。
    她以前基本都叫人代号。
    君无镜抱着原主的尸体,出现在了帝都郊外的树林里,神情颇为难过。
    接着便是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出树林,向城门口走去。
    守门的侍卫看着突然出现的北亲王惊疑不定。
    北亲王这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识?
    只是这消失了大半个月却有些狼狈的出现,着实惊吓了守城门的侍卫。
    其中一人当即哨声对另一个侍卫道:“快去通知陛下,北亲王回来了。”
    说完,那人快速转身小跑而去,而说话的人则快步走向君无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王爷。”
    君无镜不搭话,眼神空洞,看起来就像没有灵魂一般。
    侍卫刚刚远了,只知道君无镜抱着一个人,这近看,才惊骇竟然是相国府的秦二小姐!
    而且似是已经没了声息。
    当下大骇!
    前不久发生了那场恐怖的战斗后,北亲王和秦二小姐就一起消失了,不曾想再次出现,秦二小姐已经登了极乐!
    侍卫又开口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王爷。”
    君无镜依旧没搭话,只是麻木的抱着原主往前走。
    侍卫心里一时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
    都说北亲王倾慕于秦家二小姐,如今人死了……
    唉……
    秦明月在玉符里看着,心里也有丝难过,君无镜的这个神情……
    她真的看一眼都觉得心脏像是被用力捏紧了一般。
    君无镜。
    秦明月用神识和君无镜沟通着。
    君无镜回道:嗯?怎么了?
    秦明月组织了一下语言,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说的。
    君无镜却是知道秦明月想什么的:没事,逼真才有效果。
    君无镜回完,看了看原主,但悲伤也不全是演的。
    秦明月被夜无渊用弯月镰刀抵住的那一瞬间,君无镜只庆幸自己早了那么一步。
    不然他根本再也见不到秦明月。
    这样的场景,也不是不会出现。
    这么想着,君无镜的神情越发的悲伤绝望。
    白玉京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君无镜,接着便是君无镜所抱着的……
    毫无生息的秦明月。
    白玉京瞬间睚眦欲裂:“她怎么了?”
    白玉京只觉得心里似是被水淹没了一般,无法呼吸,闷闷的很是难受。
    君无镜不答,白玉京上前,似是想将尸体抢过去。
    君无镜闪避开,接着无比警惕的看着白玉京:“你做什么?”
    “君无镜!”白玉京愤怒,“你……有什么资格抱着她!”
    “比你有。”君无镜反讥讽,接着又神伤道,“都是我没保护好她。”
    看起来有些失常。
    “她说她想回家,我就带她回来了。”君无镜说着,抱着原主,从白玉京身边擦身而过。向帝都内走去。
    白玉京的悲伤沉浸了一秒,接着揽在了君无镜面前,城里百姓那么多,看见这一幕怎么行?
    “不能这样抱着人进去!”
    君无镜抬眸:“让开。”
    白玉京让自己冷静些:“不能这样抱着人进去,会引起百姓的惶恐。”
    君无镜沉默了,笔直的站在城门口,看着巍峨的城门。
    有些无奈的笑笑:“明月,我们进不去了。”
    “那我带你走吧。”君无镜说完,转身抱着秦明月就走。
    白玉京咬牙,揽在了君无镜面前:“皇叔,明月本为帝都人,理应葬在帝都,在秦家有一袭牌位。皇叔让明月入土为安吧。”
    君无镜转身不解的看着白玉京:“那陛下说,怎么办?你不能让我带人进城,,却想人入土为安。”
    “我让人准备步辇。”白玉京说完,吩咐了守门的侍卫。
    这才看向君无镜:“不知道皇叔能否说说,半个多月前都发生了什么?”
    白玉京力图让自己理智。
    君无镜叹息一声,似是说给自己听:“陛下,秦二小姐死了。”
    白玉京心里蓦的一痛:“朕瞧见了。”
    “瞧见了,能让她安静一下吗?”君无镜有些神经质。
    秦明月在玉符里看的闹心。
    原来她只感叹君无镜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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