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余香开口,萨莎就恐慌地绕过席位,跪扑在台阶下。
    “父皇明察,儿臣不认得这宫女太监,江心瑶是蓄意栽赃儿臣!”
    余香急迫地忙跪行上前挪了两步,“两位陛下,泽希嬷嬷就给了奴婢银子和一包毒药,说公主殿下让奴婢给皇后娘娘下毒,奴婢下毒失败,她就命人将奴婢乱棍打死……”
    小格子也忙道,“奴才是萨莎公主在余香给心瑶皇后下毒失败之后寻来的,萨莎公主要让皇后娘娘在这宴会上疯癫,格外掌控了毒药的药量,那日的毒汤,皇后娘娘已留作证物。”
    心瑶又命人把当日盛放毒汤的汤盅端上来。
    “胡言乱语!本公主知书识礼,怎可能叫泽希嬷嬷去买凶?这毒药更不知是打哪儿弄来的呢!”萨莎讽刺地冷笑,“江心瑶,你是知道我喜欢景玄哥哥,所以如此栽赃嫁祸本公主!”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抵赖?!”龚璇玑抓起桌上的纯银酒盅就砸下去……
    茶盅正中萨莎的脑门,砸的那脂粉柔腻的额角顿时血流不止,萨莎痛得嘶叫,萨莎捂着脑门嘶叫,“龚璇玑,你忘了柔萱姐姐吗?柔萱姐姐自尽于大周牢狱,都是被江心瑶害的,我是为柔萱姐姐报仇,这江心瑶根本配不上景玄哥哥……”
    心瑶迅疾抬手一掌,隔着遥遥一段距离便打得她横摔在地上。
    众女惊得尖叫……
    “天哪!皇后娘娘武功竟如此高强!”
    “舞跳得好,人长得美,还懂武功,听说又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难怪周帝陛下对她如此专宠!”
    萨莎狼狈地听着那些话,撑起身子,就“噗——”一口血喷在地毯上,她下巴已经脱臼,再也说不出话,这才发现,自己竟轻敌了!
    她毛骨悚然地看向阶上的女子,视线略过慕景玄,顿时心胆俱裂。那俊美威严的帝王俯视着她,再无从前的客气温和,锐冷的眼底杀气狰狞,慑人心魄,叫人隐隐头皮发麻。
    慕鸾坐在席位上冷笑,“萨莎,你可瞧清楚了,如此隔空打得你下巴脱臼的女子,可不是你能欺辱的,也不是你能取代的,我大周的皇后只能是也必须是江心瑶!”
    说着,她起身踱着步子,走到萨莎近前,捏住她的下颌骨,咔——一声给她推回原位。
    “你连自己下巴脱臼都无能为力,凭什么自诩可取代我们皇后?”
    “我……我比她更爱景玄哥哥!”萨莎哭着又望向慕景玄。
    心瑶失笑,“你竟好意思说你爱景玄?你若爱他,怎么不去大周陪他?他还是皇子时,也曾遭受冷落欺辱,你为何不去帮他,为何不去陪他出生入死?”
    “我……”
    慕景玄道,“你在外说心瑶是瞎子,朕看,你才是不折不扣的聋子瞎子!”
    “景玄哥哥,我……”
    “世人皆知,大周凤女江心瑶陪朕同甘苦共生死,还曾多次救我皇族中人,而她的父亲睿贤王更是我大周太上皇最倚重的兄弟和臣子,她的众位师父亦是德高望重,有谁若想把江心瑶从后位上拉下来,不只要过朕这一关,还经朕的父皇、母后以及众皇亲国戚点头答应!”
    慕景玄说着,凌厉一扫众人,“那些个应了萨莎挑拨,说流言蜚语的,还不掌嘴?!”
    众女子尴尬地相视,都怨愤地看向萨莎,然后抬手就啪——啪——啪——响鞭炮似地打起了嘴巴子。
    慕鸾冷笑,“不够响啊!怎么长记性?”
    祖昂帝无奈地拂额看拓跋荣萝。
    拓跋荣萝淡凉端起茶盅,佯装忙碌地喝茶,只当没有察觉他的求助和尴尬。
    心瑶注意到两人的微妙,见众女子也打得胆寒生畏,这才适时说道,“景玄,三姐,叫她们停了吧!让百官家眷肿着脸回家,实在不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大周在欺负人呢!”
    慕景玄道,“得了教训知错的人才能饶恕,这些个赔礼道歉都不会,再回去说咱们大周欺负人,朕还得亲自教训!”
    众女子惶恐地忙起身跪拜,“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等知错了!”“臣妾等再也不敢了!”
    慕鸾道,“一个个长点心,别人云亦云,平白地给你们夫君丢脸丢到了我们大周!”
    心瑶也道,“本宫处事,素来有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其生不如死!”
    满殿陡然一片死寂,众女子都禁不住抬手摸刺凉的后脖颈子。
    “拓跋柔萱当初杀我害我,我才将她关入牢狱,她自尽而亡,是因受不住牢狱之苦,若她强悍几分,能活下去,萨莎也便没了理由假借为她报仇,而僭越本宫的夫君!”
    “我……我没有假借……”萨莎不甘心地争辩,却已然没了刚才蛮横狡辩的底气。
    心瑶:“本宫本看在你是皇姨母的养女,本不想与你计较,你却欺辱本宫眼睛未痊愈,刻意当着本宫的面挑拨景玄,又是下毒,又是刺杀,还虐打宫人致死,掩埋后花苑。你罪大恶极,本宫容不得你继续嚣张下去。”
    萨莎恐惧地哆嗦着趴在地上,眼神惶惶看着地面,却不知道,江心瑶是如何知道她掩埋尸体在后花苑的。
    慕景玄当即命方来把尸骨抬上殿来,一股陈腐之气顿时弥漫大殿,盛放尸骨的大框里,白骨森森,有些还沾染着蛆虫和腐肉……
    一众女子惊得花容失色,萨莎恐惧地连滚带爬,忙躲避到远处,仿佛在躲避什么纠缠不去的冤魂……
    “我没有,不怪我,不怪我……他们都太不听话了,他们都该死……”她近乎疯癫地捂着眼睛哭嚷,“父皇救儿臣呀,父皇……”
    祖昂帝说道,“这些尸骨,是朕命人挖出来的。朕早应该告诉你,在你出生当日,朕就该掐死你!”
    “柔萱那般卑鄙狠毒,心瑶没有将她千刀万剐,是顾着我的感受,没想到你竟比柔萱还可恶,你可真是柔萱的好姐妹!”龚璇玑恼怒地抓起桌上的高脚果盘就又要扔下去,江宜祖忙按住她的手。
    心瑶也忙道,“母妃,越师父交代了您不可动怒,您怀得可是两个娃娃呀!为这种罪人,不值得动怒。”
    众人也都被这番境况吓到,珈德优雅地用帕子掩着口鼻,“荣萝妹妹,你是怎么教得萨莎呀,可怜我们都如此疼惜她,竟是也都被萨莎诓骗了!”
    慕鸾冷笑,“珈德贵妃竟说诓骗?你们凌厥国可真没有半个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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