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也没介意,倒是刘玉见他们越走越远有些担心。
    乔语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笑道:“放心吧,这边花园里又没有什么人,他们随便溜达。”
    就算是乔薇澜他们来了,穆彦成明知道这边吴天他们在,也不会把人带过来。
    所以乔语也不担心。
    她只是叫人把桌上的残羹剩饭都撤了,换了果盘茶水过来,和刘玉坐着聊天。
    刘玉就给她讲一些自己孕期的趣事儿,博得乔语一笑。
    其实乔语也知道,刘玉从那个时候起跟她那个人渣前夫就有了些问题,但是刘玉却是绝口不提。
    或许孕育一个小生命都是不容易的,过了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苦难,已经不想再提起,只有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乐趣还令人记忆犹新。
    两人正聊的开心,就看到吴天急匆匆地独自回来了。
    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慌张,乔语和刘玉对视一眼,都赶紧站了起来。
    “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狗咬到人了。”
    吴天歉意地看着乔语:“我也不知道它怎么突然就从那边往外跑了……”
    “你这孩子真是……”
    “咬谁了?”乔语却是想到了另外一层。
    “不知道,我在后面还没追过去呢,就听到前面有人叫着说狗咬她了,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的……”
    吴天不解地看看乔语,“然后就有人过来,说不用管了,我姐夫在处理了,叫我过来陪着你们。”
    乔语沉吟片刻点点头,“他会处理好的。不用管了。”
    刘玉却是很不安,“这……都是这孩子没把狗看好……要不我带他去给人家道歉……”
    “不是的,”乔语打断她道:“这狗从来不会乱咬人,我已经猜到它咬到的是谁了。那人活该被咬。你们不用管了。”
    见乔语这么说,刘玉和吴天交换了个眼神儿,都有些坐立难安,索性顺势提出告辞。
    乔语也知道他们再待下去只会觉得别扭,但是又怕这会儿外面还乱着,便借口自己累了,叫吴妈送他们出去。
    刘玉和吴天走到外面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混乱。
    刘玉忍了一路,下了车回到自己母子栖身的出租屋才问:“你看清楚了吗?那狗咬的到底是谁?”
    “没看清,但是好像是我姐的姐姐还是妹妹,我听到几句,她在那儿又哭又叫的,说什么哪有每次来都被自己亲人放狗咬之类的。”
    刘玉皱了皱眉,“我记得乔小姐从前提过,他们家里还有个养女,该不会就是那个人?”
    “这就不清楚了,有可能。妈您问这个干什么?”
    “你没看出来么,你姐现在的日子……过得表面风光,内里,只怕不那么舒心。咱们虽然帮不上什么,这些事儿,心里有数,说不定以后能帮到她什么。”
    吴天有些不解。
    刘玉叹了口气,也没解释。
    幸福婚姻里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她没有体会过。
    但是不幸的婚姻里女人是什么状态的,她可是最清楚不过。
    乔语现在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她的直觉。
    只是刘玉也很清楚,婚姻这事情有多复杂,她又不清楚乔语的婚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不敢擅自评论。
    乔语不知道刘玉看出这么多,只是在担心狗子又咬了乔薇澜一次,会不会被迁怒惩罚。
    所以再刘玉他们离开后,尽管百般不情愿,乔语还是急匆匆地往前面走去。
    结果走到客厅里,就听到乔薇澜的哭声。
    乔语站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乔薇澜正坐在沙发上,平时照顾乔语的家庭医生在给她处理伤口。
    见到乔语走进来,原本就很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更安静了。
    乔语冷眼看着穆彦成,直接问:“狗呢?”
    穆彦成还没说话,乔薇澜便抢着说:“你养的狗总咬人,这早晚是要闯出大祸的,趁早处理了……”
    “我看你才需要被趁早处理。”乔语冷冷地看着她,“我的狗不咬人只咬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
    “偏偏就还有总是送上门儿找不自在的!”乔语冷然低喝,“留这么点儿血也死不了,滚出去!”
    “乔语!”
    穆彦成皱着眉看她。
    乔语毫不退让冷然与他对视。
    她眼底的怒火让穆彦成心里一紧。
    乔建安干咳一声,站了出来。
    “小语,今天是我提议过来的,我是想跟你解释下……”
    “你哪位?你跟我解释什么?解释不着!你不是早就不认我了?你愿意跟哪个女人鬼混,你跟我也说不着!不过我告诉你,你给我等着!等着我妈哪天醒来了,要收拾你的时候,我必定给她帮忙!”
    乔语低声嘶吼着,眼眶全是红的。
    “我……”
    乔建安完全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
    “你先带她回去休息。”穆彦成皱着眉对乔建安说:“别的以后再说。”
    乔建安答应着去扶乔薇澜,乔薇澜不肯走。
    “彦成哥哥,我都被那条狗咬过两次了,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乔语冷笑道:“那你不服气你也去咬回来啊!谁让你当初虐待它还让人弄死它!活该!”
    “彦成哥哥……”
    乔薇澜不和她吵,只是梨花带雨地看着穆彦成。
    穆彦成却没有再如从前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地维护她,甚至对着她的泪眼没有多看一眼只是看向乔建安。
    乔建安见状,忙拉着乔薇澜,生拉硬拽地带她走了。
    乔语狠狠地瞪着穆彦成,“狗呢?”
    穆彦成的心情显然也很不好,绷着脸没有回答。
    乔语一言不发,转头出去找狗,却见狗舍里毫无踪影,放声喊了几声也没听到它的叫声。
    乔语转头又冲回来,赤红着一双眼睛对着穆彦成质问:“你到底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穆彦成抿了抿唇,不说话。
    他身边的吴妈似乎想说什么,刚张了张嘴,却被穆彦成一个冷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穆彦成!我的狗呢!”
    “乔语,你为了一条狗来质问我?”
    “是啊!怎么了?你能为乔薇澜来屡次质问我,在我眼里,我这条狗比她强多了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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