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门外的那个将领有没有听见,萱娘只感觉有些尴尬,其不知正是因为萱娘刚刚的话,他才站在营帐口不敢进来。
    赤炎早就和他说过,王爷和萱娘的事情,如今又听到萱娘那句让南宫寒把衣服穿上,便料定了南宫寒和萱娘肯定是做了什么。
    南宫寒和萱娘自然不会知道他的想法,南宫寒听到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便说道,“传本王之令,大军可先行离开,在京城驿站等候,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去办,等回来就去与你们回合。”
    那个将领听到南宫寒的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省过来,只回答了一句是,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萱娘将衣服披在了南宫寒的身上,像是怕受冷,而南宫寒只是笑着调侃道,“这么快就知道体贴自己的丈夫,想必将来也一定是一位贤妻良母。”
    听到他这么说,萱娘的脸上又徒增红晕,南宫寒想要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大概她是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
    “放心,在没有得到父王的承诺之前,本王是不会碰你的。”南宫寒语气出奇的温柔,让萱娘有片刻愣神,随即,脸色更加红润,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萱娘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南宫寒说出这句话,让萱娘有些娇羞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别打趣我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找铁匠,按照萱娘的心意打造戒指了。”南宫寒十分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他让大军先走,不过是为了留下时间,去找铁匠为他打造戒指,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用心,萱娘想到这里,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我和你一起去。”萱娘挑眉,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不然呢,你以为本王打算孤身一人去么?”他的意思很直白,就是打算带着萱娘过去,毕竟,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向铁匠描述才行。
    大军上午便走了,而萱娘和南宫寒,则是下午出的营帐,留下的,只有赤炎和一小队人马,南宫寒问他们为何不走,赤炎的理由是为了保护王爷的安全。
    “王爷,马车准备好了。”赤炎正色道,因为考虑到南宫寒是伤员出行可能会不便,所以赤炎便准备了这辆华丽又能彰显南宫寒身份的马车。
    “不必了,萱娘,我们走。”南宫寒说着,拉着萱娘的手就要走,本来打算和萱娘共乘一匹马,但是萱娘似乎对马有了心理阴影,便没有去做,于是南宫寒临时决定,两个人走着去,反正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事情挺轻松的,谁知道这个赤炎忽然弄一匹马出来搅局,让他没有办法再享受和萱娘两个人的世界。
    “南宫寒,你闹什么别扭啊,有马车不坐,你脑子被驴踢了?”萱娘既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南宫寒说道,南宫寒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本王就是喜欢走着。”
    萱娘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些莫名其妙,“那你走着吧,我要坐马车。”
    萱娘一如既往的不给他面子,弄的南宫寒有些尴尬,眼神凉凉的向着赤炎一瞟,赤炎顿时吓的一哆嗦,眼睛向上看,假装没有看到南宫寒那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
    萱娘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南宫寒见状,顿时没了脾气,只是瞪了一眼赤炎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某些人不是说想要走着吗?”萱娘见到南宫寒上来,心里暗自偷笑,但是表面上却看起来十分的镇定。
    “坐马车省时间,本王喜欢就行了。”南宫寒假装将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别处,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经意的在萱娘的身上来回巡视。
    萱娘没有再说话,而是撇撇嘴,没想到南宫寒居然这么傲娇,还找理由为自己辩解,不过呢,看在他要为她打造戒指的份儿上,她也就不追究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只是想要故意看看这种情况下他会是什么反应。
    “王爷,我们去哪儿啊?”赤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流汐城浪子铁匠铺。”南宫寒张嘴没好气的吐出了一个地名,他现在已经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赤炎给换了,然后找一个长点脑子的手下。
    “你还知道铁匠铺的名字?”萱娘有些惊讶,他们收复流汐城还没多久,那个城很大,而且还有很多拐角和小路,没想到南宫寒总共去过的次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居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记住了铁匠铺的名字,她都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当然了,流汐城的铁匠铺很多,本王上次去的时候,不过是无意中听人说这家是最好的。”南宫寒见到萱娘的神色,脸上也就没有觉得有多么别扭了。
    “没想到别人无意中说起的话你居然都记得,果然是耳力惊人。”萱娘忍不住称赞道,听到萱娘夸他,南宫寒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得意,对着萱娘说道,“不过是为了保命学来的本事而已。”
    “什么?”萱娘有些奇怪,为什么南宫寒会这么说,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她居然对南宫寒的往事一无所知,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和她提到过。
    “没什么。”南宫寒摇了摇头,马车一路颠簸,萱娘正要深问的时候,忽然听到马车外的赤炎说道,“王爷,到了。”
    赤炎将马车停好,南宫寒便和萱娘下了马车,两个人并肩而立,萱娘抬头看那个铁匠铺的名字,浪子铁匠铺,有些奇怪,为什么这种铁匠铺会叫这种名字?
    “我们走吧。”南宫寒牵起了萱娘的手,动作是那么自然,萱娘也没有反抗,两个人进了屋子,只见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擦拭着一把长剑,神情沧桑。
    见到这个人,萱娘不由得想到了一首古诗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看着他,居然大有一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的悲哀之感。
    南宫寒见到老者擦剑擦的入迷,都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便咳嗽了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两位,今日这里不接客人。”老者语气淡然,却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之感。
    “现在呢?”南宫寒说着,将一袋鼓鼓的银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萱娘不得不赞叹南宫寒的做法,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过如此了,这不由得让她想起起初想要坑南宫寒一笔,结果感觉自己被坑而错失一千两的感觉。
    可是他们都错了,老者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擦着剑,“金银乃身外之物,对于老朽来说,已于任何意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南宫寒冷声说道,差点就要动手了,还好萱娘及时老朽了他。
    “老先生,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够给我们打造东西呢?”萱娘客客气气的问道。
    “除非,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老者幽幽说道,“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老朽大半生,是老朽幼年之时,所遇到的一个高人提出来的。”
    “什么问题?”萱娘追问。
    “这世上,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存在么?”老人的声音很苍老,还夹杂着一声叹息。
    听到这个问题,萱娘一惊,不答反问,“是怎么样的一个高人和你说的?”
    “太久了,老朽也忘了他长什么样。”老者忽然说道,他的话顿时让萱娘大失所望,因为她始终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高人,一定是和现代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许是只觉吧,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
    萱娘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要说世界,可就太多,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即便是花草都有其中之界,更何况是世间万物呢?天地自有玄机,非人力所能出其左右。”
    听到萱娘的话,老者点了点头,“好。”
    “那我……这算是过关了吗?”萱娘有些试探的问,因为她不太敢确定答案,她所想所说,不过是出自佛经见解罢了,她哪里懂得这些。
    “自然,不知这位过姑娘此番前来,想要打造何种奇珍异宝?”铁匠问道。
    “奇珍异宝谈不上,它也不是我发明的,这个东西叫做戒指,很难解释,不过应该可以称作是定情信物。”萱娘一时之间居然激动的有些口不择言,而南宫寒,听到那句定情信物之后,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勾起一个令人迷醉的弧度。
    老者按照萱娘的约定,打造出了戒指,很是轻巧,由于打造戒指的时间比较长,两个人出了浪子铁匠铺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
    “这下满意了吗?”南宫寒笑着揽住萱娘的肩膀,对她说道,“等回了皇宫,本王便将这天下最美的繁花送给你。”
    听到南宫寒这么说,萱娘靠在他怀中感觉安心了不少,誓言听起来是如此美好,晚风有些凉,但是萱娘却感觉心底像是划过了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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