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何所依回宫以后,西南王至今没有见到子衿,心中十分想念,于是便让人递了折子,说次日早朝过后想要入宫与沈霍一聚。
    沈霍自然轻易便猜出了西南王的心思,便去凤仪宫找了何所依。
    何所依知道西南王要入宫以后也是有些替子衿开心,毕竟子衿这丫头自从入宫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只要有眼色的人便能看出她有心事。
    见沈霍在向自己使眼色,何所依稍作思虑便把子衿打发了出去,随后问道:“不知皇上让臣妾把子衿打发出去有何用意?”
    “阿依,朕知道你对身边的丫头都比较好,如今子衿得了西南王的喜欢,想来你也是满意的。”
    何所依听了沈霍的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还是不十分确定,于是只得再次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沈霍自然知道何所依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既然何所依乐意问了出来,沈霍也就开口说:“朕打算明日问过皇弟的意思,若是他愿意的话,就将子衿这丫头赐于他做侧福晋。”
    “皇上,这,臣妾替子衿谢过皇上。”
    何所依十分惊喜,倒是并没有看不上这侧福晋的位子,因为子衿的身份她也知道,本来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若是封为福晋的话,倒是不合适了。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到了晚膳的时候,沈霍倒也不曾犹豫,便直接留在了凤仪宫中。
    何所依连忙让瑾瑜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的人将沈霍的晚膳一同送过来。
    用过膳后,沈霍想起今日的奏折还未批阅完毕,便提出要前往御书房,何所依也知道朝政上的事情重要,便未曾挽留,将其送至凤仪宫门口,看着沈霍离开才折回。
    沈霍离开以后,凤仪宫的氛围便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子衿更是从听说西南王要来就一直十分兴奋。
    瑾瑜也乐得陪子衿开玩笑,道:“也不知道西南王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说不准还不是为了和皇上叙旧,是专门为了来看某人呢。”
    子衿小脸一红,却还是梗着脖子道:“什么某人,瑾瑜你说清楚,某人是谁?”
    “哎哟喂,谁脸红了,我说的可就是谁,这天儿也不热呀,脸怎么就这么红呢?哎呀,快让我看看,可别是生病了。”
    子衿一听这话,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拿着手上打扫桌子的抹布就往瑾瑜扔了过去。
    看着她们两个在屋中这般闹腾,何所依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道:“我倒也觉得瑾瑜说的有理,说不定西南王就是来看我这凤仪宫中的某人。”
    “皇后娘娘,您怎么也跟着瑾瑜一起开奴婢的玩笑?您要是再这般的话,奴婢,奴婢以后便不听娘娘的话了。”
    何所依还未曾开口,瑾瑜便笑着说:“皇后娘娘您瞧,这人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皇后娘娘您顶嘴,这日后可怎么办呀,咱们凤仪宫中怕是留不下咯!”
    “瑾瑜,你若是再这般胡说,我便撕烂了你的嘴。”
    子衿知道何所依和瑾瑜确实都是好意,可是一提起那西南王,她脸上就烧的厉害,自然是不愿意让何所依和瑾瑜提及那人的。
    何所依知道子衿这丫头虽然开窍了,可往日里活泼惯了,一时间自然是沉稳不下来的,且说不定西南王喜欢的就是子衿这般活泼的性子,自然就没有让子衿注意什么,因为毕竟是在皇宫中的人,基本上的礼仪子衿都是懂的。
    不过看到子衿这幅样子,何所依一时间竟也起了些坏心思,故作严肃的说:“本宫也觉着这凤仪宫中是留不下某些人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明日待西南王来了,询问一番,若是他愿意的话,就让他领回王府。”
    瑾瑜像模像样的跟何所依行了个礼,道:“娘娘英明,奴婢也觉得应当如此。”
    子衿实在是受不得她们两人这幅模样,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瑾瑜和何所依在屋子里,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瑾瑜也出去了。
    何所依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休息的时间到了,她也就让宫女们伺候着歇息了。
    次日早朝过后,西南王一身朝服都没换,直接就跟在沈霍身后。
    沈霍想了想,直接去凤仪宫好似是有些不方便,于是便转而去了乾清宫,又让身边跟着的公公去凤仪宫传的话,让何所依带着子衿来乾清宫一趟。
    西南王看着沈霍,走着走着,忽然改变了方向,还有些不解,又听了沈霍后面的吩咐,才想起自己虽然与沈霍是兄弟,可也是君臣,自己若是直接进了后宫,确实是不合适的。
    何所依知道西南王今日必定会早朝过后就来,便早早的收拾好了,结果没想到沈霍并没有直接带着西南王过来,而是让自己去乾清宫,转念一想,何所依也就明白了沈霍的意思。
    前往乾清宫的途中,瑾瑜又起了逗弄子衿的心思,故作无意的说:“听说西南王此次来得十分着急,下了早朝以后都来不及换下朝服直接就过来了,也不知道宫中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西南王。”
    子衿一着急,反驳道:“说不定西南王入宫是找皇上有急事再说了,这宫中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吸引西南王?”
    “对对对,是奴婢的错,在皇后娘娘面前妄言,吸引西南王的怎么可能是什么东西呢?吸引西南王的那不是东西。”
    子衿跺了跺脚,恶狠狠的说:“瑾瑜,你闹够了没有?”
    此时毕竟是在外面,瑾瑜和子衿两个人,自然不能像在凤仪宫中那般玩闹,瑾瑜也就说道:“够了够了,我再也不说西南王的什么话了,免得身边的醋坛子生气。”
    子衿又转头瞪了瑾瑜一下,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是在外面,闹得过分了会让人趁机说何所依的不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乾清宫以后,宫门口的人早早的就得了沈霍的吩咐,何所依来的时候是可以直接进去的,也就没有在乾清宫门口耽误时间。
    何所依进去时,沈霍正在和西南王品茶,看到何所依身后跟着的子衿,西南王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险些站了起来,却也知道此时不便失礼,又复而冷静下来。
    见西南王如此,沈霍和何所依都笑了笑,西南王有些窘迫,却又不觉得如何,毕竟自己见到了心上人有些激动实属正常。
    几人互相见了礼,又重新坐下。
    西南王此次前来是深思熟虑过的,坐下之后,他又看了看何所依身后站着的子衿,然后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中间向沈霍行了一礼。
    沈霍猜出了他的意思,却故作疑惑的问道:“皇弟这是何意?”
    “皇兄想必早就猜出了臣弟的想法,又何必取笑臣弟?”
    沈霍朗声一笑,道:“不只是朕,皇后也早已知道了你的意思,我们二人都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另一个当事人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西南王明白了沈霍的意思,看着站在何所依身边的子衿,道:“子衿姑娘,本王今日,是来求皇兄赐婚的,不知子衿姑娘有何高见?”
    子衿并没有反应过来,西南王话中的意思,还以为他是要娶其他姑娘,一瞬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王爷看中的,那自然都是极好的,这事,这事本也没有奴婢妄言的资格。”
    话说到一半时,语气中就已经带上了哭腔。
    显然,殿中的人都知道子衿是误会了,却并没有人开口解释,最后还是西南王道:“你这小丫头都在瞎想些什么?本王特意入宫来找皇嫂,想要将你讨回王府去,你怎的是这般神情?”
    子衿一愣,不可置信的说:“王爷,您说什么?”
    “本王要娶你,你这丫头可明白了?”
    子衿的脸一下子又由苍白变得通红,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场景,沈霍开口道:“既然你们两个商量好了,那朕稍后便让内务府拟旨,将皇后身边的子衿赐给西南王做侧福晋,可好?”
    西南王向沈霍拱手,行了一礼,道:“臣弟谢皇兄成全。”
    倒是子衿还愣愣的没有反应,在瑾瑜推了她一把以后,才急忙走上前去,向沈霍谢了礼。
    沈霍倒也不在意这些,挥了挥手,便让他们起来了。
    忽然沈霍又开口问道:“这成亲的日子是真让内务府帮你们选呢,还是你们自己挑?”
    西南王倒也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此事便让内务府的公公代劳吧,皇兄,你也知道这些事请臣弟完全一窍不通。”
    沈霍也就点了点头,准备内务府的人来了之后一起吩咐下去。
    这时,一直在品茶的何所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道:“既然皇上想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那本宫也有些事情想说上一说。”
    沈霍有些好奇,道:“哦?朕先前怎么不知道往后还有什么打算。”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臣妾想将子衿收为义妹。”
    沈霍也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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