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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北率刑部众人在紫金宫门前等殷玄,殷玄却不紧不慢,随同聂青婉一起回了龙阳宫后就让随海去通知御厨那边传膳,等随海去了,殷玄这才拉着聂青婉,站在龙阳宫的御阶前,看着眼前的初秋之光。
    关于紫金宫,殷玄没有再提任何话语,聂青婉也没有问,他沉默地站着,她亦沉默地站着。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过后,御厨那边陆续地开始摆着早膳。
    聂青婉虽然早些时候垫了一些吃的,可她怀孕的身子,饿的快,闻到了饭香味后她又觉得饿了,她扯了一下殷玄的手。
    殷玄侧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聂青婉说:“饿了,先去御膳房吧,吃完饭你有事情就去办你的事情。”
    殷玄一会儿确实有大事要办,听她说饿,他也不站着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把命偿还给她,他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多陪她一会儿就多陪她一会儿,也不对,是她能多陪自己一会儿就多陪自己一会儿,所以,即便真有事情,他也会带着她。
    殷玄说:“先吃饭吧。”
    聂青婉是真饿,闻言就先抬步往御膳房走。
    殷玄牵着她的手,跟在她身边。
    浣东和浣西尾随其后。
    随海在通知御厨那边传膳后又过来候着了,这会儿也跟在后面往御膳房走。
    吃完饭,殷玄没有立马去紫金宫,而是坐在那里,蹙着眉头看了聂青婉一会儿,然后让随海去传了王榆舟过来。
    王榆舟知道最近皇上老是传他是做什么,就是给皇后娘娘号喜脉。
    王榆舟真是无奈呀,皇上这到底是该有多着急呀!
    怀孕这事儿急不来的,得顺其自然。
    王榆舟拎着医用箱过来,见了礼,熟门熟路地取了医用箱里面的丝帕,又取出脉诊,去给聂青婉号脉。
    聂青婉最近也是服了殷玄了,动辄就让太医们过来给她诊脉,她也习以为常了,不声不响地伸出手腕,让王榆舟搭诊着。
    讲真的,最近这太医院最苦的差事大概就是来给皇后娘娘诊脉了,因为皇上一心想盼着皇后怀孕,可偏偏皇后的肚子不争气呀,愣是怀不上,这御医们轮流过来也没用,谁诊都不可能给皇后诊个喜脉出来。
    王榆舟越诊眉头的褶子越深,最后实在切不到喜脉,只得作罢,他收回手,冲殷玄垂头丧气地说:“皇上,皇后没有喜。”
    连王榆舟说完这句话后都觉得有一股崩溃感在心里奔腾,更别说殷玄了。
    殷玄的心因为这一句话而剧烈地撕痛着,他隐隐地觉得,这大概是他逆天而为非要把她拘在身边而所得的报应。
    命中注定他跟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可他非要强求,即便背负罪孽之债他也一定要得到她,所以,他得到了惩罚,那就是,后继无人。
    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婉婉的身体也没有问题,可她就是一直怀不上,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呢?
    殷玄抿紧薄唇,冲王榆舟说:“罢了,下去吧。”
    这之后,殷玄就再也没宣过太医来为聂青婉诊脉,他可能已不抱希望了,虽然他很想聂青婉能怀上他的孩子,但他能强求她的命,却强求不了她给他一个孩子。
    王榆舟听了殷玄这话,连忙收起丝帕,收起脉诊,提起医用箱,作了个退礼就走了。
    殷玄将聂青婉抱到怀里,轻声说:“没关系,咱们慢慢来,你一定能怀上的。”
    这其实只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话,聂青婉听得懂,聂青婉什么都不说,只是问他:“你不是说要跟聂北一起去紫金宫查案吗?那就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殷玄坐在那里不动,只是一手抱着她,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他低垂着头,饶是聂青婉此刻正坐在他的怀里,都看不到他这个时候的表情。
    稍许后,殷玄松开她的手,轻微地抬了抬脸,扣住她的下巴,吻着她。
    随海赶紧走出去,浣东和浣西也麻利地往后一退,垂下头,脚步极快地走了出去。
    殷玄抱起聂青婉去另一间的床榻,将她放下去之后,他就要脱龙袍,聂青婉大惊,瞪着眼睛说:“我身体还不便呢,你想做什么!”
    殷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朕知道,你昨夜已经完了。”
    聂青婉一噎,这浑小子竟然偷看!
    确实,为了不让他碰她,她用药造成来葵水的假象,但那药只能吃一次,且时间并不是很长,最多五天就会消失。
    昨夜确实已经没了。
    但她想着,也许还能多瞒过两三天呢,这才一天都没过,他都知道了。
    聂青婉气的翻过身子,不理他了。
    殷玄笑着将龙袍脱掉,扔到一边的椅子里,他脱了龙靴上榻,又将聂青婉的鞋子脱了,然后从后面抱住她,一边吻她一边脱她衣服。
    聂青婉知道这会儿劝他是劝不住的,她拦了一下,说道:“你慢点。”
    殷玄含糊不清道:“嗯。”
    可他憋了那么久,那么的想她,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呢?
    总之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聂青婉浑身是汗,殷玄也是,殷玄通体欢畅,一早上因为聂北的话而阴霾的心瞬间拨开云雾见日阳,他笑着将聂青婉翻过来,抱着,亲着,哄着,腻着。
    在聂青婉说要洗澡后,殷玄就用内力向随海传达,让他拎桶水进来。
    随海听到了命令,赶紧下去准备。
    准备好,他就将木桶拎进了屋,又放满水,还放了花瓣。
    放好他又退出去。
    殷玄和聂青婉在另一个房间里面,随海放木桶是在外头的房间,随海有武功,不管是放桶还是放水,声音都不大,至少不会吵到里面贵人,聂青婉听不见,但殷玄听见了。
    等随海一走,殷玄就抱起聂青婉去洗澡,然后再给她穿好衣服。
    见聂青婉软绵绵地躺着不动了,殷玄自己将衣服穿好,低头吻了吻她,说道:“你先躺着,朕去去就回。”
    聂青婉背对着殷玄,用手贴着肚子,不应腔。
    殷玄极想带聂青婉一起去紫金宫,可这会儿她应该不会想起来,殷玄又站了片刻,见聂青婉没想搭理他的意思,他就出去把浣东和浣西喊了进来,让她二人先伺候着,他带着随海,去了紫金宫。
    这么一耽搁,两个钟头都过去了,等殷玄坐着御辇到了紫金宫,已是两个多钟头以后。
    聂北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不说等两个多钟头了,就是再等两个时辰,他也能等。
    见御辇远远地过来了,聂北眯了眯眼,活动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手脚,这两个多钟头里,他动都没动一下,华图和功勇钦以及另外的衙役们倒是四处走动了,也时不时地抬起头,瞻仰着这座曾经引领了多少辉煌事迹的神殿,所以他们不像聂北那样稍微的手脚僵硬。
    见御辇来了,他们赶紧走到聂北身后。
    聂北掸了掸官袍的下摆,领着刑部一干众人,在御辇停稳,殷玄下来后,上前见礼。
    殷玄看着他们,视线从那不起眼的衙役们身上掠过,望向功勇钦,又望向华图,最后望向聂北,顿了顿,他说:“走吧。”
    聂北扭头就跟上。
    随海尾随其后。
    华图和功勇钦以及其他几个衙役也跟上。
    勃律随侍聂北,聂北去哪里,勃律就去哪里,刚也是站在聂北身后,随着他一样身形不动,这会儿聂北走了,他自然也跟上。
    戚虏不再阻拦,却也不进去,就守在门外。
    李东楼领禁军们走到了紫金宫门口,可殷玄没让旁人跟着进去,只让李东楼跟着进去了。
    一行人进去了,也没时间东张西望,一时也不敢,殷玄原以为聂北是要直奔紫金宫的主寝殿,却不想,聂北并不是要去主寝殿,而是去库房。
    聂北说:“皇上知道库房的位置,臣也知道,那便一起去吧。”
    殷玄挑了挑英俊的眉头,一时表情微妙地变了变,要说聂北已经说出‘太后’二字了,也逼着他打开了紫金宫,那就不可能不把当年的事情捅出来,他既要捅出来,不是该要去主寝殿吗?
    哦,刚殷玄去过主寝殿了,太后的尸身不在,那很有可能还在聂府,所以这会儿去的话他们压根看不到太后的尸身,看不到太后的尸身,又如何将当年的事情捅出来呢?
    所以聂北是在为谁争取时间吗?
    为任吉?
    为任吉把太后的尸体挪回宫而争取时间?
    殷玄幽沉的眼眸敛起一道森冷的弧度,擅自挪太后尸身出宫,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若真在聂府搜到了太后的尸身,那……
    殷玄冷笑一声,没有立刻回应聂北的话,而是一扬手,将李东楼唤到了跟前,然后低头冲他吩咐了一句话。
    李东楼听后,面色骇然一变,心中大为惊奇,目中更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可他现在什么都问不了,只余光往聂北的脸上定了定,又很快不着痕迹的收回,他冲殷玄拱了个手礼,沉声说道:“臣现在就去办。”
    殷玄道:“挡者,羁押入狱,带上吏部之人一块去。”
    李东楼一脸严峻地说:“臣明白。”
    说完,手按佩剑,退后走了。
    殷玄附耳吩咐李东楼话的时候应该是用内力操控了,即便聂北离他近,也没有听到只字片语。
    但听不见,猜也能猜到。
    殷玄提前进了紫金宫,没有在主寝殿看到婉妹妹的尸身,所以殷玄可能以为,婉妹妹的尸身在他聂府。
    而私藏太后尸身,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若当真在聂府找到了婉妹妹的尸身,那殷玄的危机可解除不说,他聂府或许也会像陈府一样,成为第二个从天堂跌下来后又被逐除大殷的权贵世家。
    所以,殷玄对李东楼吩咐的话,无非是让李东楼带上吏部之人去搜聂府。
    而之所以是现在吩咐,却不是刚刚殷玄在看到主寝殿没人之后吩咐,那是因为殷玄并不确定婉妹妹的尸身是不是在紫金宫的别的地方,如今听了他说要去库房的话,殷玄大概可能对婉妹妹尸身的所存之地产生了质疑。
    他或许想婉妹妹的尸身是在聂府,但其实,在仲秋佳节的那天晚上,婉妹妹的死身就已经被挪回来了。
    那一天所有官员放假,纵然紫金宫外围还有御林军轮岗守着,可到底松懈了很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当然就用上了。
    有任吉这样的高手,有聂不为和聂西峰这样的高手,区区几个御林军,何以挡得住他们?
    他们轻轻松松就将婉妹妹的尸身放回了紫金宫。
    只是,今天没让殷玄看到而已。
    对于李东楼的离去,聂北心知肚明,却不说,只道:“皇上随臣一起去库房吧。”
    殷玄收眉看了他一眼,问道:“去库房做什么?”
    聂北说:“查那株凭空出现的药材。”
    殷玄冷笑道:“莫非你想说,那株神秘的药材是从紫金宫飞出去的?”
    聂北说:“查了就知道了。”
    殷玄是知道聂青婉生前收囊过很多奇珍异宝,其中就有各种稀世罕见的药材,只是在封紫金宫前,他让人盘查过紫金宫的库房,并没有见到那株神似烈焰花的药草,莫不是盘查漏了?
    殷玄蹙了蹙眉,说道:“那就去查吧。”
    有了他这话,聂北就一步当前,往库房走了去,勃律随后,殷玄和随海又随后,华图和功勇钦以及那几个官差也随后。
    进了库房,聂北就让华图领两个官差从东头查,又让功勇钦领另两个官差从西头查,他亲自领着勃律,要从南头查,却被殷玄喊住了,殷玄说:“你还是随朕等着吧,既要两袖清风,那就应该避嫌。”
    一开始聂北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后来就听懂了,殷玄这是怕他坚守自盗,自己带了那神似烈焰花的鸫狳草来当作是从库房找出来的呢。
    聂北在心底里冷笑了一声,想着此人有如此缜密的心思,难怪当初竟无一人能察觉出来他的阴谋。
    聂北说:“那臣便站着吧,皇上如此小心之心,臣也无话可说了。”
    殷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不应腔,只双手负后,视线从头到尾,近乎缅怀地看着这熟悉又近乎绝决了三年多的地方。
    烟霞殿发生的那起药材杀人事件,最关键之物就是那株药材,但后来那药材被皇上赐给了拓拔明烟,拓拔明烟又在发冷毒的时候吃掉了,无实物,但好在刑部的档案里已有了这药材外形的记载,故而,华图手上有图,功勇钦手上也有图,两个人拿着图一一对比着,最后在一个极隐秘的,外面落满了灰尘的匣盒里找到了与刑部记载一模一样的药草。
    华图震惊又激动,功勇钦又何尝不是,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个被太医院们定义为早已绝迹人间的药材。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药材是在紫金宫的库房里找到的,那是不是说——这案子当真如聂大人所说,是太后所为呀!
    华图一时胆寒,觉得凉气从脚底蹿了出来,华图也听说了后宫曾经‘闹鬼’之事。
    功勇钦更加的害怕,他揪着华图的衣袖,左右看着,一脸的惶然,近乎哭腔的语气说:“大人,你说太后她老人家这个时候是不是在盯着我们看呀?我们就这么闯进她的地盘,还翻了她的遗物,她,她,她……”
    结巴地没把她后面的话说完,华图就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脑门,又用警告的眼神冲那几名衙役说:“皇上在这里呢,有皇上在,什么都不用怕。”
    那几个衙役也害怕,可也知道不能惊惶,在没有找到这株药材之前,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对此生竟然有机会进到紫金宫一观的骄傲和兴奋,可此刻,那骄傲和兴奋全都被恐惧填满。
    华图拿着那个匣盒,深吸一口气,去找殷玄和聂北。
    找到他二人后,华图将盒子递给了殷玄。
    殷玄看着,没接,长久的沉默后,问道:“是那株药材?”
    华图强撑着声音说:“嗯。”
    殷玄闭上眼,伸手狠狠地摁了摁眉心,这才又睁开眼,说道:“打开。”
    华图伸手将盒子打开了,里面躺着的确实是那株一模一样的药草。
    除了聂北和勃律以外的所有人在那么清晰地看到这株药草后都变了脸色,即便沉稳如殷玄,也不免惊住了。
    聂北很冷静地伸手,拿起那株药材,看了看,说道:“果然一模一样。”
    他又将药材放回去,冲华图说:“收起来,去烟霞殿。”
    说完,转身就走。
    殷玄喊住他:“等等。”
    聂北又转回身,看着他,问道:“皇上还有事?”
    殷玄说:“先让太医院鉴定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一株药材。”
    聂北说:“那就先去太医院。”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太医院,在太医院所有太医们的鉴定下确认了此药材确实就是烟霞殿里发生神秘杀人事件的那株药材后,太医院轰动了,后宫也轰动了,整个大殷都轰动了!
    要说那件事情多么的诡异,众人皆知呀!
    如今,这事儿竟然又牵扯到了太后,这就诡异的令人心头十分不祥了。
    太医院确定了这株药材就是烟霞殿里发生神秘杀人事件的那株药材后,聂北当机立断,毫不含糊,带着刑部的人,去了烟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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