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艰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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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的眼睛，萧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上一句话，却还是无能为力。
他把齐钰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胸膛给她当做依靠。
看着她无助的眼神，萧庭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我不知道！”
齐天宝是齐钰养大的，大牛村那么艰难的日子，她还是一口一口的把齐天宝喂大了，谁都没有尝过她的苦，谁也没办法帮她决定。
“如果你不想让天宝被三王爷认回去，我会帮你。”
他手上掌握的消息，可以瞬间摧毁三王爷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们不是故意丢弃天宝的，如果不让天宝知道他亲生父母的存在……天宝会恨我吗？”
齐钰一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这里让她难受的窒息。
其实不用萧庭回答，齐钰自己就知道答案。
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齐天宝或许不会恨自己，可他如果知道自己这个养母为了一己之私，让他错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会怨，会遗憾。
到时…任凭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母子之情，也修复不了这个裂痕。
有些话，齐钰虽然没说出口，可萧庭却看出来了。
他看着齐钰，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了天宝，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齐钰看向他，眼神有些惶然。
“扶持三王爷！”
萧庭沉重的声音像锤子一样，一字一句全都钉进了齐钰的心里。
她的心里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一点点的敲响了反对的声音。
不行！“
齐钰反对的声音沉着又坚定，低声道：“你的任务只是报仇，建功立业，没有必要牵连上这些。”
“事实并不是这样。”
萧庭沉声道：“从现在起，侯府，我，天宝，与皇后和三王爷全都紧密的连在一起，我们无法分开了。”
“这一切等你报完了仇就会抽身离开，而且三王妃和三王爷对我们并不友善，你若扶持三王爷，只怕后果难料。”
齐钰不是傻子，三王妃不是善茬，从对天宝的态度上就能明显的感觉到。
自己救了她唯一的儿子，还含辛茹苦的养到这么大，她对自己却并没有感激，反而满是敌意…
这样薄凉的人，怎么可以与之为伍呢？
萧庭却不担心这个，他在军中几年，很清楚自己的势力，既然他敢与虎谋皮，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们对我们不友善，我们何必要对他们客气。而且既然绑在了一起，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谁又比谁高贵呢？”
他看着齐钰，沉声道：“我们是掌握三王爷最大秘密的人，他不敢放肆。”
齐钰还是很担心，她顾忌着天宝的感受，却不能不想萧庭的处境。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她背后是萧庭，而萧庭代表着夺嫡之争的势力到底站在哪一方。
萧庭将齐钰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如果他们对天宝不好，只把天宝当成争权夺利的物件，那我们就带天宝离开这里，好不好？”
齐钰听到这句话眼里亮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
萧庭的话就像是一粒强心丸，让齐钰迅速从慌乱中镇定下来。
“钰儿，你相信我，我说的出做得到。很快申家就会倒台，一个申氏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如果三王爷对天宝不好，我们就带着娘，带着天宝从京城中抽身，去浪迹天涯。”
“嗯，我相信你！”
齐钰紧紧的抓住了萧庭的衣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话虽然听着很美好，可真正做起来到底其实很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能带着天宝躲一辈子吗？
齐钰不想这么自私，毁了萧庭的大好前途。
所以她必须振作起来，就算三王爷认回天宝这件事无法阻拦，但决不能让三王爷伤害天宝，为难萧庭。
……
接下来的几天，三王妃并没有动静，一切都很平静，可谁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寒冬过的很快，没两天就要过小年了，紧接着便是大年，这一年的尾巴也就只剩几天了。
宫里近来忙碌的很，一是因为到了年关了，宫内宫外需要加强防卫，二来，也是因为皇上寿宴在即，宫里宫外都在准备着。
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皇上寿辰上大出风头。
齐钰放了周大夫回家过年，她每日只去守两个时辰便关门了。
好在不是特别忙碌，王淑华也只当没看见，在要是像之前似的忙的吃不了饭，她铁定要往外赶人了。
想着是最后两天看诊，齐钰今天就多耽误了一个时辰，等她看完诊，王淑华早就让人备好了马车。
齐钰拿着医药箱走出去，王淑华立刻帮她接过去了：“少夫人，看这天似乎又要下雪了，咱们快回府吧。”
接近年关，这大街上虽然热闹，但也不怎么太平。
大将军还特意嘱托她，要她好好看着齐钰，别出了什么事。
齐钰往长街看了一眼，王淑华见她没动，便问道：“少夫人，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热闹的街市，王淑华又加了一句：“是有什么东西要买吗？要不我吩咐小厮去买吧？”
齐钰道：“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逛逛吧？”
闻言王淑华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跟在齐钰身边朝着热闹的街市走去。
“天宝喜欢吃高家饼铺的点心，但这个时辰去肯定是没有了，我们去买些别的吧，他也不挑食。”
齐钰一边走一边说着，王淑华跟着附和两句，暗中观察着周边可疑的人群。
这时，有一辆马车从身边行驶过，车窗开着，齐钰就看了一眼。
车帘飘起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齐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王淑华见她忽然停住，便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齐钰说完，立刻小跑着去追。
王淑华觉得齐钰很奇怪，但也没有追问，紧跟在她身后，时刻注意着左右两边的情况。
所幸刚才那辆马车并没有走多远，就在前面的一家客栈停了下来，所以很快就追上了。
齐钰并没有靠太近，只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只见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形纤长却很消瘦的男人。
尽管只是一个侧脸，但齐钰却认出他了。
是他没错，他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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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的眼睛，萧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上一句话，却还是无能为力。
他把齐钰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胸膛给她当做依靠。
看着她无助的眼神，萧庭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我不知道！”
齐天宝是齐钰养大的，大牛村那么艰难的日子，她还是一口一口的把齐天宝喂大了，谁都没有尝过她的苦，谁也没办法帮她决定。
“如果你不想让天宝被三王爷认回去，我会帮你。”
他手上掌握的消息，可以瞬间摧毁三王爷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们不是故意丢弃天宝的，如果不让天宝知道他亲生父母的存在……天宝会恨我吗？”
齐钰一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这里让她难受的窒息。
其实不用萧庭回答，齐钰自己就知道答案。
自己养的儿子自己知道，齐天宝或许不会恨自己，可他如果知道自己这个养母为了一己之私，让他错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会怨，会遗憾。
到时…任凭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母子之情，也修复不了这个裂痕。
有些话，齐钰虽然没说出口，可萧庭却看出来了。
他看着齐钰，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了天宝，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齐钰看向他，眼神有些惶然。
“扶持三王爷！”
萧庭沉重的声音像锤子一样，一字一句全都钉进了齐钰的心里。
她的心里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一点点的敲响了反对的声音。
不行！“
齐钰反对的声音沉着又坚定，低声道：“你的任务只是报仇，建功立业，没有必要牵连上这些。”
“事实并不是这样。”
萧庭沉声道：“从现在起，侯府，我，天宝，与皇后和三王爷全都紧密的连在一起，我们无法分开了。”
“这一切等你报完了仇就会抽身离开，而且三王妃和三王爷对我们并不友善，你若扶持三王爷，只怕后果难料。”
齐钰不是傻子，三王妃不是善茬，从对天宝的态度上就能明显的感觉到。
自己救了她唯一的儿子，还含辛茹苦的养到这么大，她对自己却并没有感激，反而满是敌意…
这样薄凉的人，怎么可以与之为伍呢？
萧庭却不担心这个，他在军中几年，很清楚自己的势力，既然他敢与虎谋皮，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们对我们不友善，我们何必要对他们客气。而且既然绑在了一起，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谁又比谁高贵呢？”
他看着齐钰，沉声道：“我们是掌握三王爷最大秘密的人，他不敢放肆。”
齐钰还是很担心，她顾忌着天宝的感受，却不能不想萧庭的处境。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她背后是萧庭，而萧庭代表着夺嫡之争的势力到底站在哪一方。
萧庭将齐钰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如果他们对天宝不好，只把天宝当成争权夺利的物件，那我们就带天宝离开这里，好不好？”
齐钰听到这句话眼里亮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
萧庭的话就像是一粒强心丸，让齐钰迅速从慌乱中镇定下来。
“钰儿，你相信我，我说的出做得到。很快申家就会倒台，一个申氏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如果三王爷对天宝不好，我们就带着娘，带着天宝从京城中抽身，去浪迹天涯。”
“嗯，我相信你！”
齐钰紧紧的抓住了萧庭的衣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话虽然听着很美好，可真正做起来到底其实很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能带着天宝躲一辈子吗？
齐钰不想这么自私，毁了萧庭的大好前途。
所以她必须振作起来，就算三王爷认回天宝这件事无法阻拦，但决不能让三王爷伤害天宝，为难萧庭。
……
接下来的几天，三王妃并没有动静，一切都很平静，可谁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寒冬过的很快，没两天就要过小年了，紧接着便是大年，这一年的尾巴也就只剩几天了。
宫里近来忙碌的很，一是因为到了年关了，宫内宫外需要加强防卫，二来，也是因为皇上寿宴在即，宫里宫外都在准备着。
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皇上寿辰上大出风头。
齐钰放了周大夫回家过年，她每日只去守两个时辰便关门了。
好在不是特别忙碌，王淑华也只当没看见，在要是像之前似的忙的吃不了饭，她铁定要往外赶人了。
想着是最后两天看诊，齐钰今天就多耽误了一个时辰，等她看完诊，王淑华早就让人备好了马车。
齐钰拿着医药箱走出去，王淑华立刻帮她接过去了：“少夫人，看这天似乎又要下雪了，咱们快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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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往长街看了一眼，王淑华见她没动，便问道：“少夫人，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热闹的街市，王淑华又加了一句：“是有什么东西要买吗？要不我吩咐小厮去买吧？”
齐钰道：“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逛逛吧？”
闻言王淑华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跟在齐钰身边朝着热闹的街市走去。
“天宝喜欢吃高家饼铺的点心，但这个时辰去肯定是没有了，我们去买些别的吧，他也不挑食。”
齐钰一边走一边说着，王淑华跟着附和两句，暗中观察着周边可疑的人群。
这时，有一辆马车从身边行驶过，车窗开着，齐钰就看了一眼。
车帘飘起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齐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王淑华见她忽然停住，便问道；“少夫人，您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齐钰说完，立刻小跑着去追。
王淑华觉得齐钰很奇怪，但也没有追问，紧跟在她身后，时刻注意着左右两边的情况。
所幸刚才那辆马车并没有走多远，就在前面的一家客栈停了下来，所以很快就追上了。
齐钰并没有靠太近，只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只见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形纤长却很消瘦的男人。
尽管只是一个侧脸，但齐钰却认出他了。
是他没错，他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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