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下都忙的团团转,刚助理跟我打电话说模特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还得去跟进新选进来的模特。
    表现力、素质、体型都得重新确认,我都快烦死了都,一天天的,不知道哪那么多幺蛾子!?
    说着自己端着碗白粥喝,景蕖喝两口粥,拿着咸鸭蛋出了会神,不顾心里的失落,强行把注意力拉回到饭桌上。
    吃了两口又实在是吃不下,撑着笑脸跟景澜说话,二姐,公司的事情有我能帮上忙的么。
    景澜小口小口的吃着白粥,语气沉重的叹口气,她向来都不会在景蕖面前抱怨的,这段时间是真被折腾晕了。
    前面准备工作都已经万事俱备,偏偏三天后大秀就要开场,定好走压轴的模特突然腿部受伤,确认是走不了这场秀。
    他们公司做奢侈品牌服装、配饰,在国内算是小有名气,在国际上却是排不上号的,就寄望于在这场大秀成功后,能往上更进一层的。
    这好端端的大秀开场前,压轴的模特出事,不仅让她很烦躁,更是忙乱加倍,到处找关系选人,想找到合适的人选。
    可惜当初定的那人已经是国内模特圈里最顶尖的那波,跟他咖位相当的都需要提前半年沟通商定,行程早排的满满的。
    现在临时想去请,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各行各业都有自己需要遵循的规则,轻易不会被打破,事关名声。
    他们就算花多少钱,人家都不可能跟他们签约,帮他们走秀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其他签好约的模特选人顶上去,倒不至于说开天窗,可效果肯定是没有预想中好的。
    这是她精心筹备许久的秀,自然想要尽善尽美、不想有丝毫的妥协,这不就正忙乱着要找人么。
    听到景蕖问她,轻轻的摇头,公司里的事情你又不了解,帮不上忙。
    说着目光落到他身上,发出声叹息,当初艾米就想让你去当模特,说你是典型的超模架子,只要肯耐心打磨。
    国内顶级模特圈肯定有你一席之地,你非得说不喜欢聚光灯,不听他的不锻炼形体不说,还越来越宅、越来越懒!
    看看、看看,好好的身材都给糟蹋成啥样啦!我要是没看错,你那腰上肌肉都快薄的看不到了,真想长成个大胖子是不是?!
    真是看到你就来气明天你自己去医院,我可没时间管你啦!
    景蕖知道她是嘴硬心软,明明早就忙到脚不沾地了,还得抽出时间来关心他,心里一片柔软温暖,笑着点点头,好。
    你不用担心我的,真没事,公司里的事情我帮不上忙,明天我做好饭给你送过去吧,你不是最喜欢喝我熬的汤么。
    景澜原想说我都没空喝汤,想到他天天的不出门也不嫌闷,早就该出去走走,便点了头,好啊,不许你用超市送的鸡。
    城南那片不是有散养山鸡么,你明天开车去买回来炖上,晚上送到我办公室去我要喝的,听到没!?
    景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城南卖鸡的地方离他住这得开两小时车,来去就是四小时。
    买回来还得加急熬上,送去公司也得一个小时,还得赶上二姐晚上喝。
    相当于他一天都得在外面跑这要是以前,对于死宅的景蕖来说,肯定是会非常为难的,不过景蕖听到这要求。
    内心竟然没有啥为难得感觉,反而觉得在外面跑来跑去挺习惯的,笑着答应景澜的要求,好的,二姐。
    引得景澜眼神奇怪的看他,你今天有点奇怪哦,怎么突然就喜欢出门了?!我可告诉你啊,答应了的事情就不准反悔的!不然我明天晚上过来抽你。
    景蕖点头答应,好。
    等吃完饭,笑着把景澜送走,他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碗筷,打开电脑,他经常玩的游戏界面跟随着开机弹出来。
    景蕖望着界面上熟悉的人物角色,稍微出了会儿神,手指轻轻的划过屏幕,幽幽的叹了口气,哎,难道真的是梦么?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倒是听说过春梦了无痕的,要是好久不发泄梦到野做点啥很正常。
    为啥会梦到去原始开荒啊?!我这都是啥兴趣爱好啊!?
    若真只是做个带颜色的梦,醒来后他就能彻彻底底的忘干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野和部落念念不忘,抓心挠肝的难受。
    对着游戏界面看了半天,景蕖移动鼠标,把游戏关掉,打开搜索界面,往里面输入高炉炼铁古法炼铁的关键字。
    不管他遇到野是不是在做梦,反正他是被炼铁的问题难住,他习惯性的想要解决点自己遇到的难题。
    心里头还存在着微弱的侥幸心理
    万一他并不是在做梦呢,而是真的在睡梦中穿越到远古,记住冶铁的方法,就可以回部落里锻造铁器。
    就可以,再回去部落里见见野。
    他揉着自己开始泛酸的眼角,轻轻拍拍自己脸颊,别泄气啊,景蕖,说不定部落里的人都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记住建造高炉、用高炉冶铁的方法就去睡觉,相信自己肯定是能够回去的!
    他丝毫没察觉到,在潜意识里居然用上了个回字。
    景蕖专心致志的查完资料,尽快背诵记忆好,仔细的在图纸上画好高炉模型。
    关掉屋内所有的灯光,怀着忐忑的心情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第100章 醒来
    景蕖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既沉又累,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漫长而悠远,连梦境都不曾遇到, 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团暗黑深渊, 久到甚至让他心生恐惧, 生怕再没机会苏醒过来, 又怕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回到部落里。
    睡眠本身应该是很好的休息时间, 就因为他在无意识状态的各种纠结, 从头到尾都只感觉到了疲惫,眼皮就跟被浆糊黏住了似的,费了他老大的劲儿,才勉强能够睁开一条小细缝。
    随着意识的逐渐回笼, 眼睛干涩的如同拿盐腌渍过的老腊肉,就一个睁眼的动作,牵扯到眼周的皮肤和神经, 酸涩到令眼睛不断产生生理性的眼泪, 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动作轻缓的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 慢慢的将周围环境看清楚。
    这么一看, 倒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正躺在床上,脑袋顶上悬挂着蓝色的丝质床帐, 身上盖着条厚实的茜色细布棉被, 透过垂下来的轻薄床帐, 能看到旁边的圆桌上摆放着两个青白色果盘, 里头装满了各种水果。
    旁边是一整套的茶具,那茶壶的形状很有几分古朴可爱,但是他在大山部落里从来没见过这种茶壶,景蕖看着那套茶具,总觉得可爱中透着些惊悚。
    他盯着茶壶看了会,把目光移开,左侧的小几上放着只的琉璃材质的花瓶。
    对,真的是琉璃。
    就是那种烧制玻璃的时候,添加的碱质不纯净,烧不出来透明的玻璃,但是因为颜色漂亮,更显得精巧可爱的琉璃。
    景蕖直直的盯着那个琉璃花瓶,内心不由的涌现出一阵苦涩。
    他这一觉睡的,这既不像大山部落里,又不像是他家里的,该不会是睡着后又穿越到另外的时空了吧?!
    要真是这样,那他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见不到野跟部落里的人不说,身体还格外的难受,不仅仅是眼睛干涩,浑身上下都像是太久没有抹油、被铁锈腐蚀掉的机器。
    稍微一动就听到骨头咔咔的响,生怕动作稍微大一些,就会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散架。
    这可真是个令人害怕的念头。
    他一边慢吞吞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和腿脚,一边漫无目的的猜想着外面的情况。
    按照他的估算,他睁开眼睛大概也有十来分钟了,并没有人发现他已经醒过来这是自然,因为房间的门一直紧闭着,没有被打开过。
    房间里十分安静,除了他胳膊摩擦到被褥发出的细碎声响,就只剩下让自己的呼吸声音,显得房间里面格外的空旷冷清。
    外面的情况他看不到,不知道是跟屋里一样落针可闻,还是因为这间房屋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让声音没有办法透过厚墙传递进来。
    景蕖甚至不负责任的胡乱揣测,我该不会是穿越到哪个皇帝的冷宫里了吧?
    想到这个,景蕖苦中作乐的笑笑,低声自言自语,那可不行,我是回来找野的,谁愿意跟冷宫里待着啊,那不得给我烦死啧,我这举个胳膊怎么能这么费劲?!
    虽然他不愿意把情况往坏处想,可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是让他不安,情绪更是控制不住的变得烦躁起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身体让这种烦躁加剧。
    恨不得重重的往床上锤去,直接把床给锤烂才能消解了胸口那股闷气。
    好在他并没有跟自己较劲太长时间,等他慢吞吞的举起手掌,将手指蜷缩好又张开,努力练习掌控适应动作,就听到外面隐约有些声响逐渐接近。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在在一片亲尘土飞扬中,温和明亮的阳光从门口撒进屋内。
    有个清亮到尖利的声音响起,我倒要看看,野到底是藏了个什么人在这里,整天防着守着的,不让我靠近这里!
    说着就要往屋里面走,被后面急匆匆赶过来的人拦住,狐月祭祀,您不能这样乱闯的,这里是我们部落祭祀的
    你给我滚开!狐月满脸的不高兴,指着拦住她的人厉声呵斥,你说这里是部落里祭祀的住处?!这么好的房子给我住倒是可以。
    既然是给我准备的房屋,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我现在就是你们部落里的祭祀,是你们族长把我从黑水部落专程请回来的!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现在是大山部落里唯一一个能举行觉醒仪式的人,你们部落把这么好的房子给别人住,也不给我,这是对待祭祀的态度吗?!
    还敢拦着我不让我进去,给我让开,不然我明天就回黑水部落去,让你们举行不了觉醒仪式!
    没有祭祀,就不能举行觉醒仪式,没有仪式,部落里就不会出现战士。
    这种情况不管在哪个部落,都是最严峻恐怖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族长才会从黑水部落里把这位祭祀候选带回来。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她再怎么不好相处,部落里的人都忍气吞声,就是怕她真的一气之下跑回黑水部落去。
    他们部落能够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都是靠部落里大家的辛苦努力。
    可是如果没有祭祀给他们举行部落举行觉醒仪式,战士的数量不够多,他们是守不住部落里越来越多的粮食和布匹的。
    拦着狐月的人犹豫了。
    狐月冷笑一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径直往景蕖躺着的床边走过去。
    这次拦住她的人轻易的被推开,沉默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心里就跟有刀子在戳似的,她这会让开了挡在狐月前面的路,那以后狐月真要住到这里来,是不是他们部落就得把景扔出去,给狐月腾出位置来?!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伸手掐死面前这个叫狐月的女人,凭什么啊?!他们大山部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景在,部落里到处都能看到景的影子。
    是景带领他们部落发展到现在,凭什么这个女人凭借着自己有神石,就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们?!甚至还想取代景的位置?!
    哪怕景现在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那也是他们部落里最好的祭祀!
    她越想越气,胸口不断起伏着,恨恨的磨着牙,手指张开又合上,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那根纤细的脖子,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把它给拧断,甚至手上都不用沾到血。
    已经完全陷入被仇恨和杀意控制着的混乱中也就没心思去注意床上躺着的景蕖。
    直到前面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心神才被拉回来,直愣愣的对上双如同天空般蓝色澄澈的眼睛,躺在床上的人小弧度的弯着嘴角,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嗨,贝,好久不见。
    身材强健、肤色黝黑的女战士先是一愣,随即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急切的往前一步,在床跟前蹲下来,紧握住他的手,你总算是醒过来啦,景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好久好久。
    你不在部落里面,他们都欺负我们!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们!
    景蕖脸上的笑容僵住,冷淡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漂亮女人,轻轻的回握住她的手掌,我现在知道了,已经没事了,你别怕。
    贝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哭的不能自已,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边哭边跟景蕖说部落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从你睡着了以后,在水季交易会上,大河部落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我们部落没有祭祀。
    就联合周围的部落,不许他们加入我们部落,也不许我们部落里的人参加他们的觉醒仪式,要不然大河部落就不换盐石给他们,只有大河部落允许我们部落去参加他们的觉醒仪式。
    但是他们要好多好多的粮食,每个参加觉醒仪式的人都要交50头野兽,2000斤粮食,我们要参加他们的觉醒仪式,剩下的粮食肯定是不够我们吃的。
    他们还不跟我们换盐石,部落里现在用的盐石,都是野从黑水部落带回来的,剩下的就是用很高的价格从周围部落手里换的,部落里缺盐,我们都没办法做腊肉和香肠。
    野说,盐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可是部落里没有祭祀的问题
    贝瘪着嘴角哭,景蕖轻轻的叹口气,打起精神来笑着,现在这个问题不存在了,你们的祭祀回来了。
    好了别哭了,你先扶我起来坐着,我这到底是躺了多久啊,感觉浑身都难受。
    贝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来,掰着手指头算,你睡了快一百天了,现在部落里的人都在收割水季种植的粮食,再过十天左右就是举行觉醒仪式的日子。
    景蕖靠着枕头坐好,那就是风季围猎还没开始,要储存腊肉还来得及,水季交易会前该种的粮食都已经种好,食物是部落里最重要的,肯定是不会耽搁的。
    按照景蕖当时的规划,他们会大规模的开荒种植粮食,水季里粮食种植的数量应该足够整个部落的人寒季里食用的,当务之急,要解决的是缺盐和缺祭祀的问题。
    当然,现在景蕖醒过来了。
    神石和盐都在他仓库里搁着呢,他醒了,这两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稍微松口气,才发现狐月还在他面前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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